《关于诗的乱弹》

张绍先

<p class="ql-block">在这个群里,高手如云,像我这样己算快走到一生尽头的生命,的确不再任何希冀,只有回忆和反思了,也不想自己留下的什么东西成就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只有在自己的回顾,还保留着当时的一丝丝青春的回味而已,刘自果也是我这生遇到的一个与我有缘份的奇才,我们相处了数年,当时我已渐渐的从实践的技艺,如写写画画,和摄影,向理论研究关注,当时也爱和刘自果和赵锡剑吹牛,我们的专栏是从文革中期开始抓革命促生产大形式下,向正常社会秩序回归的开始,我们当时三人同心协力开办的专栏,事实上开启了先是省里,再到全国的专栏风的引领作用,因为当时全国的纸质传媒还没复苏,全国只剩两报一刊,而当时刘自果的聪明性灵还没完全觉醒,常常听到我说了些什么?或发表了点什么,他马上就说他已有了写东西的腹稿,还没写出,就要先请大家吃稿费,那像现在字写好了,而且每天一首,写来在群里发表,外加还格外写些短篇长篇。甚至把我们当时吹牛也写进去了。在我《星之琐语》里写打倒四人帮后我写点东西上我们专栏时,他可没给添砖添瓦。而现在他喷发了,而我却枯竭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其实,他还是没理解我,我在同他们吹牛时,也在自我探索。我从读小学前读了古诗词,读小学又从同学处接触了新诗,就在我心中产生了个问题,“诗究竟是什么?自果,已快一生了,你悟出来了吗?今天,主要也是我想同你交流的,也想请h君等行家点评,而这也不能硬性来个“少数服从多数”,应允许各有所悟,百家齐鸣。但,不争,不辨输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在广阅古诗新诗中悟到,诗是当时当地你突然想到几许文字,唯一无二地以最精彩地表述了你全新的感受。即为“创作”。不重复别人(包括自已)正如我后来对王伟说的“你要背叛别人和自己的成功,你拍一件事物一百张,每后一张绝不重复前一张,养成逆向思维即创作”(大意)。我《星之琐语》前几首皆属对此的尝试,特别是我看冰心的,我惊喜的不止是她的句子创新,而是她思维的借喻,精巧而恰当。在徐志摩那里最精彩的是“<b style="font-size:22px;">不带走一片云彩</b>”,郭沫若一首平淡的月夜,前四句太平太易“<b style="font-size:22px;">月光淡淡/笼罩着村外松林/白云团/漏出了几点疏星。 天河何处/远远的海岸模糊/怕会有鲛人在岸/对月流珠?!</b>”后四句太精彩了!而他一本诗集《瓶》,我已全忘了他写了些啥子,却把其中最短最少的三句记了一辈子,“<b style="font-size:22px;">还不是燕子归来的时候 / 旧窠无主 / 孕满了春愁。</b>”如我的《起重机》“<b style="font-size:22px;">你,钢强的巨手 / 不采摘飘渺的云朵 / 从踏实的地上 / 举起有分量的生活</b>。”我下放回泸时,见了《河中流木》“<b style="font-size:22px;">挣离了搁浅的死湾 / 随长江奔向太阳 / 冲净了赤心外的垢皮 / 成了伸伸展展的栋梁</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晨醒成暇,胡思乱想,献丑了。</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关于诗的乱弹——</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一、诗,首先感染人的是文字的浓郁芬芳</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只是一个曾经喜欢过“诗”的人,虽然也写过几首小诗,也被发表过,但那只是几种需要的凑合,所以要谈诗是不敢的。但,经历就是“前车之鉴”,我把自己的一些涉猎诗的情况回忆一下,写了出来,算是供年轻的朋友闲来无事时的一点思考的线索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后来学《逻辑学》时,最初接触的一个命题就是“概念是思维的单位”,其实,我觉得在概念的前面还应该是“文字符号”,因为“念”是由什么表现的?不是文字符号吗?这个文字符号,又因国家和民族不同而各异。通常说来,文字符号只是人们用以交流的工具而已,对文字符号的学习,从幼儿园就开始了。应该说它首先是为了实用而学习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你叫人时候并不需要先学会这几个字,但奇怪的是你在学习这几个字的时候心里感觉到有某种感情在浮动。但不明显, 我自己学习认字时是什么感觉, 早已忘了,这是我对儿女和外孙女们读书时从侧面的体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们这一代人与现代人不同。我是 1936 年生的,虽然是重庆的,已经有了学校,可是由于战争的原因, 最先读书不是课本,而是妈妈教的《千家诗》、《唐诗三百首》、《声律启蒙》,所以我在未读书之前,对文字是一无所知,凭着聪明,认得的字也不算少,但字是什么东西,不就是那些地名、人名、呼叫所需要的符号吗?可是,一沾了“诗”,这发觉这文字原来是有气味的,如我最初读的《千家诗》中的“<b style="font-size:22px;">古木荫中系短蓬 / 杖黎扶我过桥东 / 沾衣欲湿杏花雨 / 吹面不寒杨柳风</b>”,再加上《声律启蒙》中的“<b style="font-size:22px;">云对雨 / 雪对风,晚照对晴空 ,来鸿对去雁 / 宿鸟对鸣虫 ,三尺剑 / 六钧弓 /,岭北对江东,人间清暑殿 / 天上广寒宫 ,两岸晓烟杨柳绿 / 一园春色杏花红,两鬓风霜,途次早行之客 / 一蓑烟雨,溪边晚钓之翁</b>”。………… 后来又是“<b style="font-size:22px;">两个黄鹂鸣翠柳 / 一行白鹭上青天 / 窗含西岭千秋雪 / 门泊东吴万里船”</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说实话,对这些文字的感觉,完全不是平时我们说话用的文字,是我们幼小的年龄时所不知晓的环境,不知晓的语言,不知晓的事情,特殊组合而成的文字结构,随着妈妈的讲解与自己的粗浅理解,突然感到那真是像骤然来的一阵扑鼻的清香,那时的书要大声朗读的,要读来背得,越读就越感到那种香气,慢慢地在感觉里,在心绪上烂漫地弥漫开来,像春风一样,像春雨一样地浸润着刚刚向世界,向自然,向文化敞开的幼小的心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b>我相信,这就是“诗”的最初的,最浅的,最诱人的,抓住人兴趣的魅力所在,只有诗才能散发出来的文字的芬芳。而且,这在后来我研究过的美学理论和文艺理论里,不属于可以论述理由的“理性的审美”,而是“<b style="font-size:22px;">直觉的美感</b>”,没有这种直觉的人是不会爱上诗,更不会成为“诗人”的。</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关于诗的乱弹——</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二、诗,让人爱上是它有特殊的味道</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当你感受到诗中的文字的芳香后,你会感到惊奇,这种香味是从那里透出来的呢?别人怎样感受和怎样研究,我不知道。但我最初的认识,认为那是由于诗的文字是一种特殊的构成所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你看,“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前面那“雨”,不是大雨,小雨,而且是春雨又不说“春雨”,偏偏说是“杏花雨”,后面那风,什么风都不说,却说是杨柳风,而且是雨却沾衣不湿,是风却吹面不寒,呀,好舒服的感觉,清清淡淡的香气,却让人格外感觉到了一种比吃了东西还愉快的味道,人爱吃东西,虽然是首先因为“饿”,但那个孩子懂得这么深的道理?喜欢吃饭是觉得饭好吃,吃饭是一种好舒服的味道,其中又包含了菜的不同的味道,而且吃饭之外,孩子还喜欢吃糖,糖可不是饭味道,是另外的甜味。那么,当我们读诗时,也会感觉到一种令人舒服愉快的味道,这种味道还让我们在学造句中体验出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们学会了在“妈妈”的前面加上“亲爱的”成为“亲爱的妈妈”,会写“窗前,是开满了香花的茉莉”,“我爱弥漫在上学路上的晨雾”等等 ,我不知道是否可以说这是孩子时学写诗的开始,但却在造句中领会了文字烹调的味道。包括骂人的话,也有意造些古怪的句子,“小刚小刚大坏蛋,不剪园头梳小辫”,写来发表在上学路过的墙上骂人,所以,吃东西的味道有酸甜苦辣麻,文字句子的味道是喜怒哀乐爱恶欲。这是后来才理解的道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记得最让我感到有味道的诗,不是一直在书本里学习的诗,而是偶然在妈妈的故事里听来的诗,因为里面有种对比,这就是:有一个自以为爱上了写诗的人,他能出口成诗,随时都忘不了做上几句,还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一天,他知道当时有名的诗人欧阳修在河对面住,就有心去找欧阳修会诗,他一出城就看见一棵枇杷树,就不禁吟哦起来:“<b style="font-size:22px;">一根枇杷树/两个大叉叉</b>”,下面该怎样续,就想不出来了,不觉就停下步来徘徊不行,正吟哦间,忽然来了一人,看他这样,就为他续上两句:“<b style="font-size:22px;">秋去苔为叶,冬至雪如花</b>”,他一听,“不错,你也能吟诗呀?我正要去找欧阳修会诗,在河那边,你能同行吗?”那人说:“好,我也是要过河的,就一路吧”,于是两人来到河边,那人看见一群鹅,又来了诗兴,“<b style="font-size:22px;">远看一群鹅/见人就下河</b>”,他请后来那位给续上,后来那人说:“<b style="font-size:22px;">白毛浮绿水/红掌漾清波</b>”,他觉得好,于是两人就上船,上船他也要来两句,“<b style="font-size:22px;">二人同登舟/去访欧阳修</b>”,那人又续道:“<b style="font-size:22px;">修已知道你,你还不知修(羞)</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就是歪诗也有一种特殊的令人分不清是香还是臭的味道,这个龙门阵后来泸州画界已离我而去的冯铁炉。我们曾戏称一位摄影界朋友为“徐二娃”,冯铁炉这诗据说就是写他的,“<b style="font-size:22px;">好吃不过徐二娃/未曾上桌手先抓/惯使一筷穿三块/常用双肩压两家/须臾面前堆白骨/刹时碗底现青花/酒醉饭饱黄昏后/斜倚栏干欠板牙</b>”。最精彩是最后一句,把形象刻划到淋漓尽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些故事使我哈哈大笑,好有味道啊,一记就是一辈子,原来同样是文字建构,却有这样大的区别,像不像诗,是不是诗,有没有文字之香,有没有诗句之味,原来是可以鲜明感觉到的。</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关于诗的乱弹——</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三、读诗容易写诗难</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诗真是既诱人又醉人,因为它既有香味,又有味道。但是,写诗就不容易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觉得之所以不容易,全怪那在理论上形成的一整套格律,这又来自我母亲的教育,首先是什么“押韵”,叫学的《声律启蒙》就是“韵的规律”,什么一东,二冬……我现在忘了个一干二净。除了韵外,什么又是诗的三种类型,一是写景,二是抒情,三是言志,无论是那种, 都得有个鲜明的“情”。当时我就曾对此反驳,不是还有“叙事”吗?叙事可不一定要什么“情”啊?妈妈说,诗没有单纯叙事的,无论是《卖炭翁》、《兵车行》或《琵琶行》,都是这三者的结合,而且,叙事是“文”的任务,不是诗的任务。如《古文观止》,大多是叙事的。文也不是没有“情”,只是诗的“情”要比文的情更重更明显,这是一定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接着母亲又说诗不但要押韵,而且要讲究平仄,什么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哎呀,我一直没弄懂,因为当时我们说的是重庆话,而当时在讲一个字的“四声”时,就有两种说法,一是“平上去入”,一是“阴阳上去(好像还一个‘平’)”,我就既分不清,也始终没弄懂。而且,除了这每个字的讲究外,还有什么“赋比兴”,还有什么“起承转合”,什么意境的层次递进,本来我们对造句都充满乐趣,偏偏在学了这些关于诗的理论后,根本不敢写诗了。所以,虽然妈妈曾布置读诗后学写的作业,想来也写过一些,但却一首都记不得了,可见,这诗,在学写的过程中,是越学越怕,觉得古诗已经把人间最美的诗都写尽了,不是“唐诗,宋词,元曲,明清的话本小说”吗?我们现代人就读读古诗这一辈子都够用了,恐怕还读不完,也用不完,何必又这么难地去学写呢?这一切,如果没有后来的遇到新诗,恐怕这一辈子就被诗的格律杀死了爱诗的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当然,这只是我这毫无诗才的人的感觉,现在的老年大学都在为此给老年爱诗者补课,年轻人更是有学得好的,所以我这只是个人的偏见,写诗是完全可以“带着镣铐跳舞”的,不能拿我的偏见作理由或引伸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另外,在遇到什么情况时用诗,也并不是容易的,如在开什么抗日会的时候,高歌一曲岳飞的《满江红》是对的,若朗诵一阕李煜的《春花秋月何时了》就不恰当。而我平生第一次在小学给女同学写条子,就不知其后果如何。那是在我们年级间进行小足球比赛时,一位女同学递给了我一个橘子,我想在既谢她又有点想表示其他的感情时,就抄了一首古诗,“<b style="font-size:22px;">舡动湖光滟滟秋 / 贪看年少信舡流 / 无端隔水抛莲子 / 遥被人知半日羞</b>” ,结果是不知道她看懂还是没看懂,或者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却是没有半点回音和表现。哎,我懂了,今人非古人, 看来用古诗词来谈情说爱是不行的哟。. J.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关于诗的乱弹——</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四、写诗,遣字行文需要一点点灵巧</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其实,写诗与作文基本上都是一样的,遣字成文而已。看到什么?想到了什么?用自己心中已经有了的文字,调度出来,排列一下而已。不过,这说法也太简单了,恐怕认同的人不多,因为写诗与做文的确又不能完全一样,区别在那里?我的体会,写诗需要那么一点点的“灵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例如,在八十年代,我曾在朋友的策动下,去尝试参加“钓鱼”的活动,既好玩,又能得点实惠改善生活,那是因为我已经有了家也有了孩子。那是一个春天,到我曾经下放过的沙湾某生产队去,因为那里有一个大水库,周围都是认得的熟人,钓鱼无论有没有收获,中午是可以找到吃饭的地方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或许是我对钓鱼完全陌生,从船上过河,一直上岸来,都不曾为今天会不会钓到鱼?能钓到多少鱼动动心思,而只是为离开了城市,到了乡间,感到了春天的晨风,看到了春天的田野十分的舒畅,看那挤着小路的菜花,看那晨风中轻轻起伏的麦田,一下子,就想到了这样两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2px;">一条菜花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崖边上挂</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十里春风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脚下展青纱</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算不算诗,我当时还真没想,只是把眼中的事物,用心中自然涌出的文字说了一下而已,但我到底还是对“诗”有感觉的,也马上就意识到我得到了两个诗句。但怎样结束?没想,也更没去推敲,知道诗的结尾不能太平,我们从下船上山,天还没亮,也不只有我们两个去钓鱼的人,前后都有同行者。而这时太阳却快出山了,上射的光芒点燃了满天的云霞,天红了起来,而前面走着的人,在漫天的红色中,却几乎成了黑色的剪影,那时还没有现在的可伸缩收藏的鱼杆,每人都把鱼杆靠在肩上的,我看着这样的情景,还没有怎样想,又是两句就从眼中跳了出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2px;">鱼杆还在肩,</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就钓起了晨霞……</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鱼杆能钓起天上的云霞?胡扯啊,只是有点灵巧而已。就这样,一首即景的小诗就居然完成了,到今天,我已经记不得那天的经历细节,这六句我却记了一辈子,就像我读郭沫若的诗集《瓶》一样,全本写得怎样?我都记不得了,只记下了他其中最精彩与灵巧的三句:“<b style="font-size:22px;">还不是燕子飞来的时候 / 旧窠无主 / 孕满了春愁</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关于诗的乱弹——</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五、诗眼是字更是意它精彩而夸张地符合了一个不符逻辑的"理"</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写诗必须有“诗眼”,这是人们都认同的。如“春风又绿江南岸”中的“绿”字,“僧敲月下门”的“敲”或“推”字,这几乎成了定论。但我经久地体验后觉得,字只是诗眼的外在载体,而其内在却是更为重要的“意”。这个“意”是诗的逻辑线条中的最后终结,问题是这意的“逻辑线条”,有时是很合逻辑而且是“最佳的逻辑环节”,有时又是符合了一个“不符合逻辑”的却精彩有畸义或岐义的“理”。前面所举的“绿”和“敲”字,只是合逻辑的最佳环节而已,而更精彩的是并不合逻辑却又“似乎合理”的“理”,这个“理”是被夸大了,或被“转移”到了“岐义”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就拿最流传的“打油诗”而言,“<b style="font-size:22px;">天下一笼统 / 井上黑窟窿 / 黄狗身上白 / 白狗身上肿</b>”,诗眼无疑在那“肿”字,“肿”是病呀,雪形成的肿样子是病吗?这就是精彩的岐义。又有首四川民歌:“<b style="font-size:22px;">幺妹生得白如云 / 想死团转( ‘周围’的四川方言 )年轻人 / 多少活的想死了 / 多少死的想还魂</b>”。 这诗眼一个“死”字,被夸张地表现了最精彩的“畸义”。不合逻辑却似乎又合理。</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关于诗的乱弹——</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六、写诗切忌勉强,要自然</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写诗说难也难,难在你刻意想要写什么诗,心中本来没有想到什么,无话可说时,却偏偏要去写什么“诗”,这是非难不可,别说根本写不出来,就写出来也不能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但是写诗说不难也不难,只要一,你心里有了想说的事,想把这事对某人说,那怕是想对自己说,而且你想到了非说不可的地步,那你还得酝酿一下要怎样去说才好。二、运用你的文字功底,委婉地,形象地把话说出来,那不写诗也可以有几分像诗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例如,我在初进青年岁月的时候,对异性有了那么一点点兴趣,就为一位女同学的眼睛所吸引与感动,总想写点什么表达一下自己的感受,就这样写了几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2px;">她的眼睛怎么这般厉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只一瞬,就像有风暴掠过心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像花丛中一对智慧的深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像春野中两朵热烈的野火</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使我心慌而又快乐………</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1957年,我这1956年的“青年社会主义建设积极分子”,突然就莫明其妙地被划成了“右派”,要说心中不苦,无怨,不想大声疾呼,而是承认了“罪行”,那肯定是假的。但又有谁在那时敢把心中的怨气写出来呢?现在有时看到一些当年的“右派”写的如何坚贞不屈的“诗”或“文章”,我真不敢认同。至少我没有写的胆量。但心中想发泄的意思不写又憋的慌,于是我这样写了,这是对自己说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2px;"> 晚云铺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暮水流霞,</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江滨独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远离了盛景繁花,</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硕影劈剌着河沙</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听歌声与涛声相押,</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愿步到愁月消隐,</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漫天开放朝阳的曙花</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从此,下放农场与工厂劳动中,我都踏踏实实地埋头干活,偏偏又干那文字编辑出小报的工作,不得不小心谨慎,1000期好,没功,只要一期中一句出错,将“大难临头”,但几年下来,依然平安,在回泸州路上,看见了纳溪正建的泸天化厂竖立着无数起重机,突然四句就从心中漫了出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2px;">你刚强的巨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不采摘飘渺的云朵,</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却从踏实的地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举起有份量的生活</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关于诗的乱弹——</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七、诗是时代大环境与诗人小环境结合的产物</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其实,任何一种诗的出现,不可能离开两个因素,一是时代,二是诗人。而这两个因素又不是截然分离的,时代是整个社会环境,诗人写诗,都在当时的社会大环境中和诗人个人生活的小环境中,由诗人的真切感受而抒发出来的感情的语言。愤怒出诗人,一定是在国恨家仇的环境中,而且还要看诗人的性格,倔强的人写的是“<b style="font-size:22px;">壮志饥餐胡虏肉 / 笑谈渴饮匈奴血</b>”,而懦弱的人则写的是“<b style="font-size:22px;">问君能有几多愁 / 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b>”;诗言志,只是诗人个人对理想梦寐的自勉,或表明自己一种对待生活的态度而已“<b style="font-size:22px;">寄意寒星荃不察 / 我以我血荐轩辕</b>”;“<b style="font-size:22px;">横眉冷对千夫指 / 俯首甘为孺子牛</b>”李太白不是流浪太久,能写出“<b style="font-size:22px;">举头望明月 / 低头思故乡</b>”?李清照没有闺怨,能写出“<b style="font-size:22px;">浓睡不消残酒……应是绿肥红瘦</b>”?李煜更不必说了,不当失国之君,那能“<b style="font-size:22px;">最是仓皇辞庙日 / 教坊犹奏别离歌 / 垂泪对宫娥</b>”?毛泽东不在长征中能写出“<b style="font-size:22px;">红军不怕远征难 / 万水千山只等闲</b>”?后来或不在领导中国革命的位置上,能写出“<b style="font-size:22px;">数风流人物 / 还看今朝</b>”?郭小川不下放团泊洼,能写出“<b style="font-size:22px;">甘蔗林青纱帐</b>”?中国不经过文革,那就只有郭沫若、贺敬之,能出现舒婷、顾城?不过,中国的诗,发展到现在,居然出现了赵丽华的“梨花体”,简易到让小学生也不会觉得“难”的程度;不然就是那些思维的散发到离奇,逻辑递接到令人瞠目结舌,真是高深无比到叫人很难读懂其诗的地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又过了改革开放的三十年,中国的确变了样,而我们这代人,也过了古稀,挨近耄耋之年,恩怨情仇,荣辱得失早已淡化,而二代三代都已进入社会,自己也不忧温饱,除了健康快乐,怎样安享余下的岁月,才是自己小环境的一些“诉求”,可这靠谁给你呢?没别人,儿孙都各自有事,社会问题依然繁多,但不是我们能关注的,关注了也没用,下了岗的国家领导人都不能“干政”,何况我等。退休高龄的队伍是越来越大,索求于别人是给别人添麻烦,所以满足心中的所求,只能靠自己。这样的个人小环境,在这盛世大环境中又能写怎样的“诗”呢?那就遣字缀诗,排句成行吧,小小一点灵巧,淡淡一缕情意,清清的一丝美,还要能简洁悦人,虽无非文字游戏,足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2px;">“早炊用气无烟绕 / 煮蛋火大,热奶要火小 / 花丛滨江聚银发 / 拳剑潇洒精神好。</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盛世岁月不知老 / 爱歌爱舞,更爱电脑巧 / 血热网上看风云 / 心清修剪花和草”。</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2px;">“莫叹飘然已转篷 / 收心安隐市廛中 / 电脑风云深居好 / 箫歌聚散野酒浓 / 行遵仁义多执友 / 意薄得失笑苍穹 / 银发飘散江风里 / 何羡阿瞒老骥功”。</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入世何曾思酒醉 / 一样韶光,总有千种味 / 记得浮生常戏水 / 醒来已觉心神悴 /实利虚名人欲垂 / 碌碌忙忙,一出风云会 / 好在心清静也美 / 出尘洗去多少累”。</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关于诗的乱弹——</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八、我的诗是花还是草?</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p><p class="ql-block"> 青年时,尽管处于逆境,还是不乏自信和梦想,特别是写点小诗,觉得还是比较容易的,所以,也总是想能写点可以称为“好”的诗来,我也曾把一些小诗称为“星之花”或“心之花”。为此,也不少有意地去所谓“推敲”或“雕琢”的时候,如:我写的一首《老艄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2px;">老艄翁 神采飞扬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号令一声 船如大雁雁成行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银须牵风 百片朝帆东风饱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笑脸迎日 一江春水红太阳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老艄翁 风里生 浪里长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炼就日月的眼 蛟龙的胆量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水中寒夜是他轻篙点破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迎太阳 他曾渡解放军过长江</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河还是当年的河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浪却不是当年的浪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丢了小桨掌大舵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铁头上添层不锈的钢。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自从十中全会号声响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为农业他银须一抛上战场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要踏破千顷桃花浪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给公社运兵载马送个金秋美时光</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首诗,用了个笔名. 还在当时文化馆的街上“文化走廊”上刊登过,还得了几元钱稿费,满足了一下虚荣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但是,随着岁月的飞逝,渐渐明白,全中国不知每天,有多少人在写诗?有多少诗能不在时光中淹没与消失 ? 如果一个人真的要致意去专门写能“发表”的诗,又能有多少机会被刊登面世?太累了,也太没有意思了,被“诗人”的桂冠引诱和束缚了自己,陷入了功利的陷井,失去了敞开心扉,享受抒情的愉悦的本意。这时,再看自己的诗,才知道,这不是花,而只是草,是受一丝阳光,一滴春雨,一缕柔风滋润,在一粒泥土上冒出来的一棵小草而已,是在一片文化大草原上,在我生命的机体里生长出的一棵小草而已。想它是花,也不过是希望受蝴蝶的青睐,若是草,那也有蚱蜢的关爱不是?就是没有被谁留意,那它也会用自己的一片绿色,溶汇入浩荡的春色中,血色可染鲜艳的旌旗,草色也可是添离冬的春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退休后一直喜欢上电脑,发现在电脑上打游戏,居然成了人人皆宜的时尚。电脑游戏还成了好盛行而庞大的产业。在游戏中,我发现适合老年人的太少了,只有斗地主、接龙、栽菜偷菜、连连看、下棋……等,我就想,为了推迟自己老年痴呆的到来,为什么不到文字聊天室去做做“思维体操”呢?只要看见那富有诗意的昵称,管他是男是女,吟诗一首奉送(或曰:挑逗),能也以诗回答我者,继续对聊,不能回复者,拜拜!几年下来,也好几百首,这更是“草”,不能言“花”,是不是值得人们一读呢?不苛求,只希望能也作为一种“文字游戏”而倡导,特别是舞文弄墨者老来的一种得心应手的游戏,培养兴趣,召唤同好。能在中国当代的文化大草原上,把我的小草也放进去吧,算是被盛世的春风一度,滋生的一点点绿色就行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2px;">舞罢歌休上早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何如网上觅新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有缘相互说说话</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胜过满贯羸三家</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上网各自有心思</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有求情爱有求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打油练得心思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以免头脑变呆痴</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荧屏入夜好轻松</b></p><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2px;">朋文友诗兴致浓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字如山花朵朵艳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意似南风阵阵融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红枫寄语秋如锦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绿浪酬情雨后虹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莫道网上虚无事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同享人间最好风</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关于诗的乱弹——</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九、诗的灵犀感应</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谢谢你,JY,你认真地读了我的小诗,有幸地是获得了你这份纯真的喜爱。高山流水效应,足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爱诗爱了一生,想诗想了一生,或者写也写了一生,实在的一句话,真还没弄清楚,诗究竟是什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有人说,诗是掌控社会的大风,如“<b style="font-size:22px;">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有人说,诗励志,“</b><b style="font-size:22px;">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一往无前,万难不屈,偏向悬崖攀绝峰”,“我以我血荐轩辕”。</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有人说,诗抒怀,“<b style="font-size:22px;">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忽见陌头杨柳色,悔叫夫婿觅封侯”</b><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有人说,诗述情,“<b style="font-size:22px;">舡动湖光滟滟秋,贪看年少信舡流,无端隔水抛莲子,遥被人知半日羞”,“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晴”。</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纵观中国文化进化的流程,唐诗宋词,元曲明话本,清代小说,民国歌曲,电影,当代的电视荧屏。故有人说,唐以后,再无诗。可又偏有《诗刊》等存在,诗的研究与评论者更出语惊人,什么时候诗又成了不同的“代”,或又断了代,失去了中国诗歌精神,直至“梨花体”的哗然,或言中国已无诗……呼唤什么诗的回归,诗的精神的重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其实,一种文学形式诞生后,虽可被新的形式排挤,却未可取代以前的形式,特别是如诗这样简易的文字与文学启蒙,绝不会被岁月淹没。当今中国十三亿人,从小学生到皓叟,每天能写的诗不说上亿,至少也可上百万。而中国诗刊有几本?能尽揽佳作?能代表今天的全部诗作或其精品?好孬无非都是那极少的几个办诗刊的人在自说自话而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自以为,还是读过几篇诗的,经历了世事后,方知道社会人有群分不同,层次不同,兴趣不同,心气不同,经历不同,环境不同,才智也不同,想说的和能说的都不会同,那能用一个标准要求,写成能入什么“标准”的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如我这样一个已经净养天年,与世无争者,又应该如何徜徉于诗的原野?牢骚不是只能发一时吗?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2px;">“红尘纷且扬 / 底事看不破 / 心岂名利束 / 身得壁仞乐 / 无争神清丽 / 薄求笑当歌 / 物理循自然 / 人事讲谦和 / 仰月千里净 / 闲书几页薄 / 暇访菊篱友 / 移樽打油多 / 遑论天下事 / 几人如意蹉 / 晚来任风雨 / 朝晖自磅礴”。</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已经不为任何其他的外在目的写诗了,甚至把诗的格律规矩也抛在了一边,只为兴趣而作,依心绪而写,为快乐而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思绪如风,它徜徉于情境的原野,时而沾着些花香,时而沾着些露水,时而也染上些缤纷的颜色,被收入心中,随指在键上敲出些字句来,这就是我的诗,它已经没有了任何外在的品格,却必须又有浓浓的诗味,它不要桂冠,也不想流传千古,信手拈来,就是抒心,就是快乐,是否成类?那怕是“另类”,又何必在意。有灵犀相应,那怕只有一人,也足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2px;">“好歌梳醉柳 / 轻风动默波 / 碧空飞云意 / 闲月惹清荷”。</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银发闲敲柳 / 枯心淡向茶 / 明知壶已浅 / 笑看落晚霞”。</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本来是“银发闲敲键”,却又觉得“键”字太直,突然起意,把“键”字改成了“柳”字,心中却舒服了,对不对?当不当?管他的,就如此了,不再想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span style="font-size:18px;">于2023年春 整理成美篇</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