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我的2021年

方晔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不知不觉中已到了2021年年末，回首这一年，不禁感慨万千：在这一年中，少了牵挂，多了陪伴，少了期待，多了珍惜，更多的是平淡和充实的生活!这一切的美好缘于在年初的一个决定和行程! 2021年2月20号（农历新年正月初九）清晨，我和一个朋友背着两编织袋的东西（里面有很多的生活用品和食品），一起送母亲下楼去车站坐车回乡下老家。这一次送母亲去车站坐车和以往不一样，以前送完母亲上车，我就直接回到家里，要么在家休息，要么赶紧去上班。那一天急匆匆的送母亲上车，嘱咐母亲和父亲注意身体，我便和朋友马不停蹄的朝回走。在单元楼下，把放在楼下公用的车库里面的自行车（也是我唯一的交通工具），和朋友一起抬到7楼家里，因为要出远门了，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回来。自行车放在下面车库里面，不知车库什么时候做变动。只有放到家里是最安全的，也是最放心的。快速把家里的燃气、水、电、全部断掉，所有的窗户关好，锁上，窗帘拉上。然后背上头一天晚上收拾好的，我个人一年四季所穿的衣物鞋和一些其他生活用品，满满的两个大的沉重的编织袋，外加一辆小拖车，随手提的一个袋子，一个双肩包，一个女士职业皮包和半编织袋的腊鱼咸鱼走出家门（另外还有两床棉絮和带给孩子的特色小吃，在初八的那天晚上，放到快递店去了，走快递到六安），锁门的那一瞬间，把家里重新又环视了一遍，确认该关的全部已经关好，该断的全部已经断掉。再把大门反锁，背着东西，艰难的一步一步下楼。此时大多数的人都沉浸在春节的喜悦里，而我却已经开启了远赴他乡的行程。楼梯间几乎没有碰到任何熟人，离开的前一晚上，给隔壁邻居的同学打了招呼，请她帮忙照看一下家里。和我一起背东西下楼的朋友，也是碰巧过来看我，被我好好利用了一下他的力气!这次出发的地点：湖北天门南——安徽六（lu）安。唯一的交通工具已经锁在家里，为了节约打出租车的钱，下楼后我们只能吃力步行20分钟（平时空手走路只需要15分钟）到汽车站，再坐公共汽车到天门南火车站。这一段看似不远的距离，因为有两个大大的，塞得满满的结结实实的编织袋，和半袋子腊鱼咸鱼以及我身上的大小背包。尽管是两个人一起拿，我还是觉得特别吃力。估计那个朋友是懊悔不已，这种力气不比干其他的力气活。在路上我们要不断的上车下车，上车下车，最主要是东西比较沉，而且不容易拿放。也许是做事的方式不一样，到火车站这个过程里面，我和朋友就发生过争执。我个人做事的风格是干净利索，而那个朋友不知道是不愿意还是其他的原因，总之是拖泥带水的。比如在等车的时候，我会慢慢的把小拖车放平稳，还看一下它是否会倾斜滑倒。我那个朋友就不一样，一旦停下来等车，他快速把拖车放手，不去管它，这种情况直接导致拖车失重，连车带编织袋一起重重的摔在地上。每当看到这一幕，我就忍不住说几句!争执就这样发生了!好不容易进了火车站候车大厅，朋友也需要在火车站坐车到达他的目的地。所以火车站是我们各自行程的起点。我已经有几年没有到火车站了，更没有在春节期间奔波在路上。对火车站的印象还是停留在几年前：可以用身份证送行!满心以为朋友可以帮我把这些笨重的编织袋搬到我要坐的动车上去。谁知道因为疫情的原因，加上又是春运期间，所以火车站规定：不许送行不同列车车次的乘客上车。当朋友把这消息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不想帮我最后一段距离的忙，而找的借口和理由。还在火车站和他理论了几句，谁知这个朋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拉黑了我的微信!眼看着快到了上车的时间，顾不得去想太多，直接跑到工作人员那里咨询，他们给出的答案和朋友说的是一致的。当时找不出更好的准确的词语来形容我那时的心情。心中只想一个事情：我如何能够说服工作人员，让我把东西提前运到站台？我尽量实事求是的告诉他们：我这是要出远门，袋子里面都是我出去需要穿的衣物和生活用品。因为条件不好，所以全部携带着。我不违反火车站的规定，但是也希望工作人员实事求是的帮助一下我，我能不能提前一个人进站，把东西分几次（因为身体自身的原因做过手术，医生一再嘱咐我不能负重，所以不能够一次性拿太多重量的东西）悄悄的运到站台。开始工作人员是拒绝的，理由是：不能违反规定。如果实在带不了，可以请家里的亲人和朋友帮忙，把东西再拿回去。当时我用特别诚恳的语气告诉他们：家里没有人可以过来帮我拿，父母已经70多岁在农村老家，一下子也来不了。我在这边没有兄弟姐妹，没有朋友可以相求，所以只能请求工作人员给予方便。说到最后我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不知是我的话语感动了他们，还是我快溢出来的眼泪感染了他们，最后他们在列车到达前10分钟，破例让我快速把东西分批次运到站台。当时没有时间考虑自己能不能够一次，背这么重的一个个编织袋。只能咬着牙一边拖一边朝前走，出检票口朝候车厅西边不远处就是到隧道的电梯，电梯旁边是宽敞的步梯，没有任何犹豫，把行李拖到电梯上，下了电梯朝右手方向的隧道走走过一小段路，左拐有两个隧道远的距离的斜坡上去，全力以赴的爬上斜坡便是站台，斜坡口朝右手边回走两个斜坡远的距离就是我要等车的车厢，就这样来一回三次，几乎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把所有的行李运到站台，火车刚刚准备进站。来不及吸口气，来不及擦汗，就想到怎样一次性把东西从站台运到动车上去。这时我看旁边有个小伙子拉着一个行李箱（我们是坐同一车厢的），我没有选择的走到小伙子旁边说：帅哥，能不能麻烦你等一下帮我提一个袋子上火车。你看我一个人拿不了这么多，谢谢你!小伙子是看着我气喘吁吁的把东西拖到他面前，很有爱心的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怀着万分感谢的激动心情，请小伙子帮我拿了一个袋子，我自己拼命的用拖车把剩下的大包，小包，所有行李用拖车拉进了车厢。动车车厢的空间比较大，进了车厢之后我顺手把托车靠在车厢的车身上，赶紧接过小伙子帮我提上车的编织袋。那时，眼睛已经开始冒金花了。只要我背或者提重一点的东西，眼睛就会冒金花。因为是年初九，车厢里面还有一种浓浓的春节的味道，乘客们脸上都洋溢着与家人团聚后的幸福感!赶紧拿着自己的火车票找座位，座位不那么凑巧，离我在车厢口放行李的地方有点远。实在没有力气把那些东西搬到座位旁边。于是在车上目测一下单身的帅哥美女们，挨个挨个去询问人家是否愿意跟我调换一下座位。几次拒绝之后，在汉口站时，终于有一个女孩不忍心我拿着车票到处调位置，主动的让我和她调换位置。而她的座位就在车厢口的过道边，特别适合坐在那里看着我的行李。特别感谢，感谢那一次在路上帮助我提东西上火车的帅哥，以及在火车上主动跟我调换座位的美女。当然也感谢在火车站候车室里面，把我微信拉黑的以前的朋友!祝好人们一生平安! 我是下午三点多钟的火车，三个小时的车程。坐在动车上的这三个小时里面，我想了很多。对于这一次的行程，很突然，但不是偶然，也不是冲动。2021年的春季，孩子读八年级的下学期。小学一年级之前孩子一直和我在我的家乡仙桃生活，相依为命。小学一年级以后因多种原因我和孩子分开了，他回到了他的老家读书，我在我的老家生活。中途有几年未曾见面，除了每年难得的几次电话交流。我也知道父母的分开，不应该让孩子幼小的心灵来承受孤独，但现实生活中很多东西不是我能把控的。从小学四年级暑假开始，孩子每年暑假都会到仙桃来过。这样我们母子才有了团聚的机会和时间。每年的暑假到仙桃，是孩子一年中最期盼的事情，也是孩子最开心的日子!暑假结束前的离开，也是孩子心中最舍不得的事情。每次离开都含着眼泪带着哭腔说：妈妈，让我再看一眼家里，不然，还要等到明年的暑假!听的我的心痛不已!在四年级暑假以后，打电话比以前方便了很多!尤其是2020年春节期间的疫情，我跟孩子经常会视频聊天。在成长中的孩子的变化隔着屏幕我也能感觉出来。孩子和我通话的时候尽量的显示出开心，但是表情上能够看得出他在学习和生活中的诸多不如意，略带一点青春期的逆反!我思量再三，权衡利弊之后，决定到他所就读的学校去陪读。做这个决定我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几年前也曾经联系过他所就读的学校，因为待遇方面的原因，我一直迟迟没有过来。在学校以外的地方找其他的工作，对于没有一技之长的我来说也不太现实。但是在2021年的春节，从和孩子的视频电话中我已经感觉到，陪读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刚好正月初七的晚上，看到他们学校里面有老师发招生活老师的信息，赶紧报名联系。随后就开始在网上订票，仔细的看了每一趟从天门南站到六安的的列车，年初八没有一张票了。只能拜托小孩的父亲在他那边帮我买一下票，两边同时买年初九的，买到的可能性会比较大一点。于是孩子父亲这边帮忙买到了年初九的下午三点多钟的票，我把车票钱转给他。就是有一点担心，晚上六点多钟到六安火车站的时候，已经没有公共汽车到孩子住的地方。孩子父亲说他来想办法，春节期间的车票一直是一票难求，也没有更多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车票确定好了之后，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母亲，请她无论如何初八的早上一定要到仙桃来。因为年前我买了好多东西，需要母亲带回家去。虽然年前也带了一些年货回去。大年初六的下午刚刚从乡下老家回到仙桃我住的地方，请母亲来更多的是让她看一下我家里有什么东西，她看得上的一块拿回去。之前就跟父母谈过陪孩子读书这个话题，站在父母的立场，他们是不愿意我去的。不愿去的主要原因是：一：再也没有人每个月能回去看他们了。二：我的视力不好，身体不好，没有一技之长，父母担心我在外面谋生都很难。可是，孩子这边正处青春逆反期的年龄，在求学的阶段也是很关键的时刻，我真的不能不管了。选择陪父母还是选择陪孩子，我只能选择后者了。父母身体还好，相互也可以照应。和孩子这边就不一样了，他除了和我什么话都说之外，和他家里其他人没有话讲。用孩子的话说：讲不到一块，他说什么他们都听不懂，也不愿意听。而我一直是孩子最好的最信任的聆听者。 在动车上，思绪从来没有停过，也知道即将面临的考验，就业的不易，和孩子家人相处的尴尬，经济的拮据以及和孩子之间产生的矛盾和摩擦等等。理智告诉我：不用想那么多!遇到问题解决问题，走一步看一步，千万不能让问题吓住自己，止步不前。目前没有什么比抓住陪孩子这个机会更重要!正月初九的动车上大多数的人是远离家乡去寻梦的。也有一部分人是从家乡返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像我这样的情况坐在动车上的，应该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其实当时在动车上最大的感觉是：人和行李终于上车了!上车前的那一种焦虑不安，忐忑的心情一下子云飞雾散。上车后整个人的精神轻飘飘的感觉真好!就像饿了的时候，觉得吃饭是最香的!渴了的时候，觉得喝水的是最甜的!这一种感觉持续的时间不长，长到没有机会在车上打个盹，随着开始订票起，一直到踏上列车，整个人的神经都是紧绷的。订票前紧张是否能订得到，订票后抓紧时间收拾东西，该给父母拿回去的给父母，自己需要带出来的，一一打包好装进编织袋。甚至还给孩子和他的两个好朋友，一人带了一个大的好的风筝，希望他们三孩子有时间一块去放一下风筝!一路上该怎样顺利到达车站，一直在大脑里面环绕。平时本来就没有什么朋友，没有什么特别好的亲戚。大过年的，更加不要奢望有人来送别!自己当然也不会像认识的有车的人去开口，因为交情没到那份上，也没有必要。大不了自己咬着牙多出一点力吧!随着列车的不断前进，又有新的问题摆在面前：晚上是否能够顺利的离开六安火车站？只能通过微信寻找答案。回答的结果是：能!有车来接。看上去没有太大的问题了，列车外的夜幕已经开始降临，虽然很困，但是不敢闭目养神。怕自己坐错过了。因为坐的是过路车，不是直达车。 动车准点到达了六安火车站，在停车之前我已经站到了车厢门外。在六安站下车的人并不多，我所站的这个车厢口除了我之外没有人下车，车厢口显得特别的宽敞。我的心情也比较轻松，车厢口人不多，意味着我可以分两次拿东西下车，不用担心，行李在站台上被人拿错。等我把所有的行李从车厢口搬到站台上时。从其他车厢上陆续走下来，少有的几个行人早已经轻轻松松下了站台的通道。好的是我下车的那个地方，就是站台的出口处。下到隧道里面的台阶有几十层，我一会儿看看下去的台阶，一会看看我笨重的行李。马上把编织袋从小拖车上面的带子解开，把编织袋一个一个从小车上面拿下来。顺着下台阶左边的靠墙的那一边，专供行李箱上下的光滑滑的斜坡，把编织袋用力的推下去一截，自己走到下面去再用力推一次。这样上上下下反复几次，所有的行李全部半自动到了隧道口，我如负释重的看着这些行李，心里想又攻破了一个“难关”，虽然编织袋们都受了伤!隧道口里那时只有我一个人，空荡荡的，我一点都不害怕，因为里面灯火通明，同时也意味着我离孩子越来越近了。用我的近视眼甚至可以看到出火车站的检票口。我赶紧快速把能绑的编织袋全部绑到拖车上面。绑不了的就肩背手提，总之所有的行李被我一次性全部拉上，每走一步都觉得如此的沉重。好希望检票口有人看到我，立马冲过来帮我拉一程!随着自己沉重的呼吸声，脚步愈发艰难的慢慢的到了检票口。除了看见少量的人在检票口和检票员交谈之外，并没有看到我所认识的人。也不知道那货在哪个犄角疙瘩站着。在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的事，什么人做什么事我已经太清楚了。如果能够在你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就不会有分开这样的结果。既然没有希望，还是一如既往的靠自己。放下手中的袋子，放下小拖车，卸下肩上扛的，长长的深呼吸了一口气。拿出自己的车票准备验票通行，检票员告诉我，因为是疫情的特别时期，所有的旅客需要扫安康码或者登记才能够放行。快速想了一下，我还是去登个记，可能会更快一点。把所有的行李就地放在那里，实在没有力气让他们跟着我一起去。哪知道登记的地方和扫码的地方都在同一个地方。我还是选择了登记。因为手机没有开通流量，没有办法进行扫码。手机套餐费里面少有的一点流量留着，是便于当天的微信联系。当所有信息填好之后，工作人员看了一下我的车票，示意我可以离开检票口。等我再一次把东西一次性拿着，朝检票口出去的时候。工作人员瞪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下，友好的问了一声：就你一个人？没有人来接你吗？我强装微笑的回答他：是的，就我一个人。说完我就超检票口出去了，其实我那个时候心里窝着一团火。只是没有地方可以发泄而已。真正出了检票口之后，再次环顾四周，依然没有看见认识的人。指望不上的人就不要指望了，拉着行李走到分叉路口：出站口朝东南边是出租车，西南边是楼梯口上去到广场，西北边有一个供残疾人的电梯。出租车那个方向就不考虑，西南边的楼梯口，我拉着小拖车显然是没办法上去的，西北边的那一个电梯上去的方向是在哪里也不清楚。为了不让自己再走冤枉路，不得已拨通了电话，问他到了没有？人在哪？电话那边说人到了在检票口，没有看见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我已经出来了，你现在在哪里？我站的这个地方是出站口的一个服务台，你找到这个服务台就可以看见我。几分钟之后那货竟然还没有找到我，我尽量克制自己，在电话里和他进行沟通。最后还是他家的亲戚，和他一起开车来接我的看到我。他亲戚得知前因后果后，说了一句话：在火车站接人，你就在出站口的正口子站着。到旁边角落里站着有什么用？回过头皮笑肉不笑的对我说：不好意思，我因为没有戴口罩，他们不让我进来，我又回到车里去拿口罩，所以来晚了。我礼貌性的勉强笑着回答他：客气了，麻烦你来接我。谢谢你!他们看着我那么多东西，面面相觑：这么多东西你是怎么带过来了的？当时我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强忍着泪水：拼尽全力用拖车拖过来的。他们不知从何处下手拿行李，我只好自己拖着车子，把没有绑在车上的袋子让他们拿着。在他们的带领下，走出出站口的地下停车场，走到地面上他亲戚停车的地方。上车后，车窗外的夜色正浓，那时六安城区到处都是春节万家团圆的温暖的灯光!他亲戚用导航在城区开了接近40分钟才离开六安。三个人原本就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只是简单的相互问了一下，新年好！便不再说话。我靠在汽车的靠椅上，本想稍作休息，没想到竟然在车里昏昏欲睡了。迷迷糊糊听见他们说：马上就到了。我看了一下手机已是晚上10点。 到达目的地，下车时乡村夜晚的寒风凛冽，第一时间并没有看见孩子冲出来迎接我。当我们把车上的东西全部拿下来之后，已到青春期的孩子拿着手机慢慢走过来，喊了一声妈妈，再没有多的话语。便一心一意的去听书!他听的书是我在年前他放寒假的时候给他推荐的：康熙大帝!（从古至今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多听历史书对男孩子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经典的真实的历史，会拓开孩子的眼界和格局，他不一定能够出人头地，但一定能够遵纪守法。）为了让他在寒假的时候不那么无聊，特地把我的听书会员的账号告诉他，让他用我的会员登录去听。发现其实只要是人感兴趣的东西都容易上瘾，听书便是其中一种。真正听的投入进去的时候，可以假设自己是生在哪个年代。而眼前的人和事，他是不会过多的关心和关注的。这一点我是深有体会的，只是看看时间不早了，催促孩子早点睡觉。 家和家人的意义在于：无论你多晚回家，无论你从多远的地方归来，到家的那一刻，你的亲人第1句话就问你：饿了吧，赶紧吃饭!出门在外，这一种待遇在其他任何地方是不可能享受到的。虽然是早上六点多钟在家里吃了一顿饭，经过一路的奔波和长途跋涉，一路上并没有吃东西，下车后也没有什么食欲。也许是太累了!简单的收拾一下，已经10:30分，但我还是对孩子学校生活部负责招聘的李主任发了微信，告诉她我已经到了安徽。因为时间比较晚，也许李主人已经睡觉了。但是出于对她的尊重，我还是把信息发了出去。没有想到李主任立马就回复我了：人员已经招齐了，以后再说。而且她不相信我真的到了，还是晚上到了就给她发信息。我把实时地图发给了她，她才确信我到了。巧的是她是从外地嫁到安徽的，他的婆家和小孩的家都在一个镇上。只是不同村庄而已。这样一说，我们的关系似乎又近了一层。所以李主任要我先去找点其他的工作。虽然上车的时候知道，因为隔着省的原因，我并不能第一时间到学校里来报到，学校里也不可能替我留着位置。但没有想到到学校里来陪读的家长有这么多。来都来了，既来之则安之!先好好休息，收拾好了之后再去县城找工作。当时说没有压力是假的，时间已经接近快到11点，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那时已经顾不上肚皮在咕咕叫，只能照顾一下眼睛，让他们好好休息。一夜并没有踏实的睡觉，白天有惊无险的行程，奔着目的来的工作也泡汤了，接下来我该找什么样的工作呢？是做以前曾经做过的工作：卖保险？卖房子？还是到超市里面去做导购。为了能多赚点钱，还是跟着别人去学做衣服？这些画面和想法一直在半梦半醒的脑海中反复出现。第2天早上，吃过早饭后。正在看孩子写作业，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接通电话发现是学校李主任打过来的：你还愿不愿意到学校来工作？“你昨天不是告诉我，你们已经招满了吗？”我在电话这端问。“昨天是招满了，但是今天有一个她因为身体的原因不来了，看你愿不愿意过来”李主任也是实话实说。“我愿意，我愿意!”兴奋的我马上脱口而出。“那你愿意在男生宿舍还是女生宿舍？我好调整。食堂里面油腻腻的怕死了，你这么年轻肯定不愿意在里面干”李主任快言快语的说。 “我在男生宿舍，我儿子跟我说：要带的话就带小学，初中生特别难带，那我就带小学吧”想都没想，我立马回答。当时我不知道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有什么区别（后来才知道男生宿舍的学生比女生宿舍的学生要多一半，每个月的待遇都是一样的，众所周知，男孩子都特别调皮，不好管理，不好带），但因为孩子在男生宿舍，我在男生宿舍方便一点。“那你赶紧过来，中午之前一定要赶到”李主任强调。感觉“好运”有点来的太突然了，陪读妈妈这份工作，以前我对她是不屑一顾的，现在却仿佛变成了我眼中的香馍馍。“请问一下李主任，那我需要带什么东西过去？”当时我一边不停的说着谢谢，一边小心地问。“问你儿子，你儿子知道，你快点过来”李主任再一次的叮嘱我。挂了电话我去问正在写作业的儿子，学校的生活老师都带些什么？他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被子行李脸盆什么的，其他的他也不知道。为了快速到学校，抓住这来之不易的一个名额的机会，用我自己可以想象到的，被子行李，自己个人用品，全部背上。从我带过来的编织袋中找出目前最能用的上的衣物和生活用品，准备出发去学校，这时却犯难了：在孩子上初一的时候，我是送他来过一次学校，当时是和别人合租车子过来的，我只负责坐在车里面，路线怎么走压根就不知道。孩子包括他的家人们都说没有直接的车可以到（其实有车，只不过他们不知道而已，需要走半个小时再转两趟车，再走15分钟就到了学校。还有另外一种方式就是从家门口转三趟车，再走15分钟可以到学校）。 真当我在自言自语，怎么去学校的时候（可以有滴滴打车，或者在他家门口叫车但是那好贵呀!）孩子的父亲这一次自告奋勇的说，我用电动车送你去，骑电动车也只要30分钟，不算很远，只不过坐公共汽车凹了很大的圈子，而且是转来转去。感觉那一天真是天时地利人和的一天! 我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12点过了，按照学校的规定她们是午休的时间。 我拿出自己的手机，看到李主任给我发了一条信息，告诉我是在哪一个宿舍，让我自己先上去，她们中午在午休，午休之后她会找我。 就这样，我顺利的到了学校来当生活老师，也可以在学校里面照顾到孩子。特别是心灵上的沟通和疏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