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蚂蚱（外一章）

春华秋实

老家的蚂蚱（外一章）

文/春华

我的老家靠近山，西边就是山，不仅是山上，就是村西的坡地和果园里也少不了蚂蚱，但这都是四十多年前的事儿，那时候蚂蚱是很多的，进入八十年代以后由于在城里工作很少见到蚂蚱了，即便回老家的时候上山，也是很少见到蚂蚱了，没了生产队怎么连蚂蚱也几乎见不到了，这让我感到有点儿奇怪。
想起少年时，村西和村西的山上蚂蚱多的是，土色的蚂蚱，绿色的蚂蚱到处都是，土色的蚂蚱个头并不是很大，倒是绿色的蚂蚱个头不小，绿色的蚂蚱大多都在西边的山上，土色的蚂蚱大多在村西的坡地。
虽然蚂蚱那么多，但我小时候没有烧过蚂蚱吃，上山我总是逮绿蚂蚱，我们管绿蚂蚱叫牛头，绿蚂蚱的头的确是很大的，在我们眼里看着就像牛头。绿蚂蚱的腿很有力，抓它的时候它弹跳特别好，甚至抓到手上它的腿还使劲蹬，腿弹到手上也是很疼的。
那时候抓到绿蚂蚱拿回家，就用高粱杆扎一个小车，用线把绿蚂蚱拴起来让它拉车，玩得可有意思了，就像牛拉车一样，小时候没有什么玩具玩，到了夏天就玩这个。记得小时候还经常逮蚂蚱钩儿，蚂蚱钩儿村边地里就不少，蚂蚱钩儿拉不了车，就是纯粹逮回来玩，把它放进小纸盒里。到了夏天村西的螳螂也不少，但螳螂是不好抓的，它的前腿都是刺，很扎手的，所以我们一般不逮螳螂。
这么多年没有见到牛头了，也没有时间上山，到了夏天倒是在院子里看到过蚂蚱，也见过螳螂，但是个头都长得不很大，没有过去在村西和山上看到的个头大。想起过去老家的蚂蚱，特别是牛头，那也是一道风景呢。

2021-12-6

槐树扁豆

说起槐树扁豆，我小时候还吃过这东西。一般五十岁以下的人是不会吃过这东西的，因为自七十年代以后，农村的粮食不是那么紧张了，不是挨饿的年代了，谁还吃槐树扁豆，真想不出这东西居然能吃。我吃这东西的时候也是在七十年代以前了。
说到槐树扁豆，我们北方的乡村都少不了槐树，村街上，家门口都有大槐树，到了秋天树上就挂了一嘟噜一嘟噜的，看似像豆角，我们叫槐树扁豆。我们家门口就有几棵老槐树，长得很高很大了，挨着东墙和东屋，我拿着钩子上了墙头和房顶，钩下一串串槐树扁豆，看落在地上的槐树扁豆不少了，然后就下去捡，装满了一背筐。母亲就用开水煮，然后也是用冷水浸泡很长时间，放在缸里浸泡，直到没有苦涩的味道为止。
浸泡好了槐树扁豆捞出来，母亲就用它蒸窝头，玉米面里掺和不少的槐树扁豆，吃起来很有嚼头，很肉头，窝头里放上一些盐，吃起来感觉不错，其实也是弥补粮食的不足。到了秋后或者初冬，树上的槐树扁豆都掉在地上，槐树扁豆比较干了，就捡来储存起来，想吃的时候就拿出来浸泡，到时候蒸窝头用。
虽然有五十多年没有吃这东西了，但还能想象得出那味道，那口感，也想起当年母亲蒸煮和浸泡槐树扁豆的情景，家院子里有好几口大缸，那时候都是能够派上用场的，腌咸菜就不必说了，浸泡槐树扁豆也是常有的。想想那时候什么没吃过？就差跟牛羊一样什么草都吃了，何况有的草连牛羊都不吃。就像槐树叶牛羊兔子猪都不吃，槐树扁豆也不吃，但是人却吃了。国槐树叶子和槐树扁豆那味道谁不知道呀？那可不是洋槐树叶子洋槐树扁豆。洋槐树花能吃，没有人吃槐树花的，那味道倒是很浓也很呛人。要不槐树扁豆需要蒸煮浸泡好长一段时间呢，去除掉那苦涩的味道不是那么容易的。

2021-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