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天地之灵长也,万物之主宰也,然名士也,超凡者也,身心智灵,盖与天地并存与日月同光也,然何为名士之度,难言之。相名士之难,荡莽青天又怎堪?<br>名士也,为刚直傲骨者,亦为明哲保身者乎?<br> 自古英辈出魏晋,史官如是言。竹贤嵇康,生拄傲骨,不屈于俗,刚肠嫉恶,轻肆直言,遇事便发,少有奇才。临钟会之拜谒,不闻无睬,顿锤掩耳;面山涛之诱荐,嬉笑怒骂,挽舆狂歌。一纸绝书断仕路,逞快意,成仰名。<div><br></div> 吾非汤武而薄周孔,看尔何名篡权柄!一笑出,杀机引,上刑台,问欲言。大学三千稽首盼,一恳言,皆喜释,曰不然。目送归鸿,挥五弦,随广陵之绝响,英雄登逝。 毁礼教,睨孝道,何冤哉!浮悖周孔,数啐柄权之流。司马何为孝,安愧安名刑!悲哉!再不见纵酒之豪情,终不闻砺铁之锤响! 名士也!卓尔不群之鹤,出於不染之莲。人之相识,贵在天性,曲者不以为桷兮,诚不欲以枉其天才。孟子云:“君子有三乐。”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二乐也,唯君足之。内不愧心,外不负俗,交不为利,仕不图禄,鉴乎古今,涤情荡欲,无忧于人间之委曲,非名士乎?然终就屠戮之局,何哉?冤哉!惟长歌当哭,以彰先君之仙灵也。 古今完人,当无愧于曾公也。从方圆度生,潜心仕途,不为小节所制,求学衡阳,面杨甫瑞之衅,无动于衷,一笑付之,隐忍之度,初露端倪。处世之有似端凤,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推诚守正,委曲含宏,明哲保身,而无私猜忌之弊。奉“计事者置身利害外,建言者设身利害中”。俯仰一世,皆为进退之思。其昭信也,盖为“卧薪尝胆,十年积蓄,一朝灭吴”也。处事之如圭臬,终为人中之龙凤也。 经天纬地,治国奇才,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思先人之不所思,行今人之不敢为。倚天照海花无数,流水高山心自知。“为名士也。”世人颂之。 金玉满堂莫收,独以道德为友,越名教而任自然,终铸血戮之悲剧。污水盈身,为言论放荡,非毁典谟之骂名。 墨斋善修,终得人际之大器,享誉寰世,为修身者奉之,明思哲律之甘霖。 何哉!相道异然,终局天壤!刚直傲骨者,尊实破虚,盖屈子、嵇公、秋白、闻公是也!哲人者,吼震魔界惊浊世,宁舍其事成其心,然多成哭局:或之污盈,或之谤讥。 而明哲保身有似曾公勾践,处世之如鱼之得水。世之评观曲也!宇宙兮本如樽中之清酒,无尘渣毫粒,无腐臭之气,而为清冽如流玉之晶莹,甜香似芝兰之幽长。 古直者,奉此心也,初心不更,不音行不改。然阴阳易位,时不当兮。今世为浊臭之所盈。时世之潮也,为不息之奔哮之浊流,黯天吞星。古直者,以坚忍不拔之志,屑顾甚箭逆流之皂湍,力挽狂澜,然终为其所嗜。而时明者,随波逐流,之所以其境如善哉流水,四方通达,名齐日星。 恪云,斯古今仁圣所同殉之精义,夫岂庸鄙之目敢望?傲骨者,行天地之正道,汇黎莽之正气。非将以脱心志于俗谛之桎梏,即殉身奉于无尘之清操,内化于心,外现于形,不羡荣华之金玉,不畏浊流之所嗜。固心而坚,虽海烂石枯,此心不朽,其不折之气节,唯当以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历千万祀,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同光。真名士也! 然人心已渐忘离乱,天意真难见太平,古直者之孤怀,难同人道。唯茕茕子立,形影相吊。世之影也,已超人之本识。虚荣之驱,傲骨渐消,万众同此,浊流既成。顺流者,功乃成,逆流者,多为殒。 盖天地玄黄,水流殇殇,顺流者昌,逆流者亡。逆流者,挽狂澜于既倒.撑大厦于断梁,以心撼天地;顺流者,顺际流于江楫,掌悬舵于金堂,名齐泽天光。顺之相道,识时英杰;逆流之相道,荡气回肠!然何为名士哉? 难辨之。相名士之难,荡莽青天又怎堪?君视名士如顺流,流世耀宗豪思乾;我视名士如逆流,傲然屹立天地间! <p class="ql-block">作者:王稼靖 写于2019年11月 15岁</p><p class="ql-block">图片:来自网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