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风情：下龙湾，那片曼妙的海湾

木鱼

下龙湾，那片曼妙的海湾 一 下龙湾是越南北部湾西部的一个海湾，有“黄金海岸”之誉，系越南最著名的旅游胜地，1994年以自然遗产入选《世界遗产名录》，2011年被列为“世界新七大自然奇观”之一。因其山海秀丽，景色酷似我国的桂林山水，被国人称誉为“海上桂林”。 到越南的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越南导游阿明就操着生硬的普通话催促我们抓紧出发，前往离住宿地并不远的下龙湾游船码头。来到候船室便听到阵阵喧哗声，已有不少旅行团队捷足先登在排队上船。在等候阿明导游办理乘船手续之时，大伙徘徊在亲水码头，感受着港湾的恬美风情：狭长平直的港湾，两岸民居鳞次栉比，平静的海水碧绿澄清，停泊着挨挨挤挤的游船，淡淡的腥味随风而来，让我们尚未出海就闻到了大海的特有气味。 从阿明导游手中拿到游船票，虽然越文一字不识，但能认得票价是17万越南盾。“不贵不贵”，大伙异口同声。自从踏上越南国土，一下子都暴发了，成了腰缠万贯的大款，花钱一出手就是几万、几十万，显得特别的宽绰阔气。 登上挂有越南国旗的游船，这是一艘古典式有桅杆的木船，乳白色的船体，船舱宽敞整洁，摆有8张可供6人围坐的长桌，船舷开有排窗，船舱背上亦容许游客上去观览。随着汽笛的一声长鸣，游船缓缓驶出港湾，开始了下龙湾一日游。 二 下龙湾意为“龙下海之处”。传说在远古时，有一群龙被下龙湾绮丽风光所迷恋，便再也不愿意离开，后来幻化为仪态万千的奇山异岛。下龙湾海域辽阔，面积1500多平方公里，属于喀斯特地貌，散布约3000个石灰岩岛屿，还有许多神秘怪异的溶洞，素以“海美、山幽、洞奇”三绝而享有盛名。 游船进入海湾，下龙湾便显露峥嵘，满眼广袤无垠的大海，点缀着青葱苍黛的岛屿，山环着水，水绕着山，奇峰林立，怪石遍布，水碧山青，风姿万千，这幅大自然绘就的水墨丹青，浓淡相宜，风韵绝伦。这是罕见的海上喀斯特地貌，磅礴的山岛、嶙峋的石峰，突兀于大海之中，有的孤石傲立，有的层峦叠障，有的一柱擎天，有的数峰相连；或如展翅苍鹰，或如端坐蛤蟆，或如定海神针，或如婀娜少女；或巍峨，或灵秀，或险峻，或妖媚；无不鬼斧神工，天设地造，令人惊诧赞叹。 恍如在曼妙的立体画卷中巡游穿越，怎不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身处船舱觉得看不过瘾，游客全都涌出船舱，或挤在船头，或站立舱背，尽情欣赏这海上桃源的旖旎风光。虽然天不作美，晨雾缭绕，海风吹得人们头发凌乱、衣裙飘舞，但谁也舍不得放弃这场海市蜃楼般的视觉盛宴，人人高举相机、手机，不停地将这些奇幻的海上美景一一定格，尽收囊中。 下龙湾奇峰怪石洋洋大观，已命名的就有1000多处。最先遇到的兀立于航道之中的那块巨石，宛如飘浮在海面的大香鼎，水面露出部分粗犷雄奇，隐于水下部分纤巧精细，取名香炉石，是下龙湾代表性景观，据说当地渔民对它崇敬至极，每逢出海都要先向它祈求平安。我们作为外来人亦入乡随俗，随船去香炉石前默许了一个美好的祈愿。 斗鸡石是每只游船都要靠近观赏的著名景观。这是突出海面约12米的两个小石峰，中间被一条狭窄的海沟分隔，活像两只迎面昂立的斗鸡，威风凛凛，互不相让，颇有不赢不罢休之势。恰在此时，一缕阳光从云朵间穿透而出，轻柔地撒洒在斗鸡石上，散发出金黄色的亮光，斗鸡的形象更加神似曼妙，不由为之击掌赞叹。后来我看到好多越南人所穿的汗衫、体恤都印有斗鸡石的图案，原来斗鸡石已被命名为越南旅游业的标志。 众多岛屿礁岩，形态各异，风姿绰约。有一座老人岛，远远望去，那高挺的鼻梁，内陷的眼窝，波浪的卷发，满脸的络腮胡，像模像样，但论其外形并不像越南人氏，倒像一个法国的爷们，导游阿明也回答不了这个老人是来自何方的神圣。 在一个小岛一隅，有一块岩石酷似狼狗，形神兼备，仰头蹲在岸边，仿佛在思索，在犹豫该不该上岛。这就是传说中的狼狗石，如此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不愧为大自然的神来一笔。最显峭拔玲珑的要数拇指石，那耸立于湛蓝海面的大拇指，分明是在点赞，或许在赞美这片曼妙神奇的海湾，或许在为我们远道而来称赞叫好。 还有许多奇峰异石，不知是没听到解说，还是自己没长记性，再也想不起更多的名字，也许压根就未曾有过名字。可以这样说：面对有“海上桂林”之誉的下龙湾，即便你洞幽烛微，也难以遍览这山中海、海中山的绮丽风光；即便你半面不忘，也难以复原那奇峰幽洞的全部记忆。 海湾风光谱华章，还得记上这个小插曲。游船在景点转悠，时有小渔船一路追随，他们在兜售刚刚捕捞的海鲜或时令的水果。深受游客青睐的海鲜，价位也并不高，经讨价还价，150元人民币就会给你捞起一网兜生猛渔鲜，其中有活蹦乱跳的鱼和虾蛄、江蟹、海虾，也有贝壳类的海鲜，引来游客纷纷求购。烹调之事全都交给游轮的厨子，但要付15%的加工费。只可惜100%鲜度的海鲜，经蹩脚厨子的一番厨艺，怎么也算不上美味佳肴。 三 游轮在一个小岛停靠后，换乘游艇来到海湾中的一个浮桥。浮桥上人满为患，个个都翘首以待，等着小木船前往月亮湖。在混乱无序的状态下，我们终于抢到救生衣，挤上了手划的小木船。越南船工普通话也很顺溜，颇有亲和感，手摇双桨，桨声欵乃，轻波荡漾，向月亮湖悠悠划去。 群峰簇拥的月亮湖，与外边的海域完全隔离，唯有山峰底部一个狭长的石洞与外界相通。石洞长约20米，顶部长满天然钟乳石，盘曲嶙峋，“垂岩欲滴”。穿过这个低矮的石洞，便进入了被大山围得水泄不通的月亮湖。 一汪凝碧的湖水，波澜不兴，平如明镜，空灵幽闭，清冷淡然，月亮湖堪称海中桃源，天造奇观。木船摇荡湖上，仰望苍穹，别有情趣。若能登高俯瞰，月亮湖则宛若一轮皓洁的圆月，这就是典雅湖名的由来。环湖的山崖如斧劈刀削，扎根于峭壁岩隙的树木依然茂盛，不少猕猴在山崖树丛间攀援跳跃，急切地等待游船靠近，一旦游人给予施舍食物，便吱吱作响，窜上跳下，奋力抢夺，得手之后，抓耳挠腮，吃得津津有味，机灵可爱极了。这些猴子是野生还是放养，大家议论纷纷，莫衷一是。我想：在这飘渺浩瀚的大海上，顽猴仅凭自己的力量，又如何能飘洋过海？！ 月亮湖不大，小木船划了一圈也只需10多分钟，在这幽闭清冷的水面，在船工的怂恿下，10多只船的游客开始飙歌，着魔似的“嗨”上了，个个亢奋激昂，引颈高歌，歌声气势磅礴，此起彼伏，回声嘹亮，荡漾在幽丽的月亮湖上。离开月亮湖后，转换快艇驰骋在下龙湾海面上，驾艇的越南小伙子个子瘦小，身手敏捷，快艇加足马力，风掣电驰，跌宕起伏，擦着礁石，浪花飞溅，每当快艇倾斜欲翻未翻之时，游客尖叫不迭，如此惊险刺激，我还是第一次体验，真的被惊出一身冷汗。 四 “不到天堂岛，枉到下龙湾”。我们当然“不枉”，在天堂岛上了岸。岛上有一大片平坦的沙滩，淡黄柔和的细沙在阳光照耀下，泛出金色的光芒。洁白的浪花一波一波地轻轻拍打沙滩，亲吻着游人赤裸的脚丫，大伙尽情享受着阳光、沙滩、海浪带来的惬意和乐趣。 沙滩上竖起了排球网，这绝对是玩沙滩排球的好地方，可惜没有排球，但也不妨体验一下打沙滩排球的感觉，跃起，扣球、拦网，自己为自己大喊精彩。 天堂岛并不算高，仅100多米400级台阶，但山路狭窄陡峭，一些游客体力不支，喘气吁吁，半途而废。我凭借路旁粗粗的白麻绳可供攀援，拾级而上，登上了顶峰。峰上草木苍翠，筑有一座凉亭，在此俯瞰，既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之意，亦有“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之趣。远处海天相连，近处碧水相拥，“群山倒水山浮影，无山无水不入神”；岛屿星布，灿若翡翠宝石；快艇穿梭，卷起层层白浪；渔船相依，静静停泊湾内；沙滩泛光，映衬嬉戏游客，这海国仙岛的委婉秀丽，尽收眼底，一览无余，如诗如画，美轮美奂，此景只应天上有，平生哪能几回见！ 天堂岛这美丽的名字，出自是前苏联宇航员基托夫。当年他在胡志明主席陪同下来到此岛游览，认为美景诱人，无异就是人间天堂。岛上为基托夫塑造了一座高大的白玉雕像，象征着越南与苏联两国的友谊。所以天堂岛亦称基托夫岛。 五 离开天堂岛，在游船匆匆用过中餐，乘游客都还在船舱休息，再次走上船背倚栏憩息。艳阳高照，海天一色，微风拂面，海鸟翻飞，此时此刻，身心沉迷于海湾风情之中，颇感天高海远，心旷神怡，一切闲思杂念烟消云散，心如止水，惟有期待船儿就这样悠游在碧蓝的海湾…… 下龙湾有不少海上溶洞，下午我们游览的是木头岛天宫洞。绕着弯弯山道走到半山腰，步入一个不起眼的小洞口，里面却别有洞天。洞内最高处约20米，上上下下全是奇形怪状的钟乳石、石笋、石柱，像兽，像人，像花，像莲；像宝塔耸立，像飞瀑凌空，像万马奔腾，像众仙聚会；有的坑坑洼洼、凹凸不平，有的玉润珠圆、晶莹剔透，千姿百态，琳琅满目，在五彩灯光的照耀下，色彩斑斓，如梦如幻，光影效果十分惊艳，恍如走进天宫圣殿。 迈出洞口，眺望前方蔚蓝的海湾，烟波浩渺，帆影点点，一路栈道弯弯，山花烂漫，百鸟嘤鸣，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又一次迷离于青山与碧海的情怀，沉醉不知归路。 回到游船，已到了返航的时间，在下龙湾这么匆匆一瞥，不知不觉已晃过了7个多小时，“欢愉嫌时短”，真不知道时间都去哪儿了？下龙湾，那片曼妙的海湾，从此长留在我的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