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岛散记

吴新一

　　辞别承德又到秦皇岛。秦皇岛是一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古城。公元前215年，秦始皇东巡“碣石”，刻《碣石门辞》，并派燕人卢生入海求仙，曾驻跸于此，因而得名秦皇岛。称其岛，其实不是岛。秦皇岛之名源自海港区东山，是一座由风化花岗岩组成的剥蚀性残山，海拔20余米，面积不足平方千米。与陆地相连，但200多年前还真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岛屿，19世纪末，因港口建设才与陆地相连，成为大陆的一部分。关于地名 ，还有秦王岛一说。秦王岛之名与李世民征高丽回师途中经此地驻跸的传说有关，李世民曾封秦王，故有此说。直到民国年间，地方史志和文人诗作中，都将秦皇岛与秦王岛并用。

　　从承德乘坐大巴到秦皇岛，因为不想打扰朋友，我们在市中心找了家酒店入住。市中心就是海港区，海港区是秦皇岛市四区三县中最大的，是市委、市政府所在地、河北省最大的中心城区，因百年大港——秦皇岛港而得名。作为秦皇岛市的主要城区，按2020年统计，秦皇岛302万常住人口中，海港区就有102万，有点类似绍兴的越城区。

　　我们住的海上海国际酒店就在海港区的建设大街上，对面是河北银行。街角十字路口机动车道的固定遮阳棚很是人性化，比杭州的漂亮又牢固。不过头顶上的几根线很煞风景。

　　街心转角处河北银行大楼下的彩色“Hello"（你好）城雕，别具一格，表达了秦皇岛人民的友好和热情。

　　秦皇岛市的人民广场是秦皇岛市的标志性建筑，位于海港区的中心，就在建设大街上，地理条件十分优越。广场作为秦皇岛市居民的社会活动中心，本着”以人为本“的理念，是提高城市品味，展示城市形象的窗口，具有休闲、娱乐、集会、游览观光等功能。

吃完晚饭，我们一边散步。一边闲逛，走到了人民广场。广场气势宏伟，精致美丽。 广场沿轴线由北向南依次布置入口标志、下沉喷泉水池、集会广场、集会舞台、广场标志雕塑、弧形观光长廊和南入口下沉广场。高低起伏，错落有致。广场东西两侧为两组规划的文化建筑。地下一层主要是为人们提供休闲、购物、餐饮的活动场所。广场上有红色的一个标志，是”众“字的变形，意为众志成城。广场上还有一个升旗台，升旗台后面是一个音乐喷泉。 占地面积450亩的人民广场宽阔整洁，绿草如茵。 广场上还有一个标准足球场，很多人在里面训练。 儿童们头戴迷彩帽，端着玩具枪，正在进行战争游戏。看来打仗不光是男孩，女孩也喜欢。 广场一隅的儿童游戏场。 回到建设大街，街边红色的灯球熠熠发光，婉如一丛丛红果，也另有一番趣味。 仿建的法国埃菲尔铁塔在夜间熠熠发光，灿烂夺目。 看到这儿，是不是觉得秦皇岛有点儿洋味？是的，我也觉得，秦皇岛市区有很多雕塑，颇有欧洲城市的风格。这个趴在窨井口的下水道工人是从斯洛伐克首都布拉迪斯拉发搬来的最受欢迎的世界著名雕塑：“守望者--工作中的男人” （ Cumil -- The man at work ），当地人称为“水道工古米”。我在斯洛伐克的美篇中有专章描述。 虽然古米是从斯洛伐克搬来的，但秦皇岛人民也有自己的创意，这个雕塑又称为“偷窥者”，现在这个古米不但偷窥，而且动手拉住了同伴的脚，似乎是说”别跑“。好事的人还给他戴上了口罩，也是应了当前形势的景。 这只巨大的熊是想叩门走入到商场里去吗？莫非是想给熊孩子买点什么？我们走的地方不多，这些雕塑也只是街头一瞥，但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走出繁华的街道，去看看老百姓们。社区公园里，和全中国的老百姓一样，一拨拨的老百姓开展着各种各样的健身活动。这个武术园里不知道她们是在练什么功？

这里是打太极拳的，人比较多，只是不知道大白天怎么也有这么多的人？ 这里下棋、打牌的人就更多了，看来这里老百姓是够闲的。 到秦皇岛奔的就是山海关和北戴河。我们先去的是山海关的老龙头。老龙头位于秦皇岛市山海关区城南5千米处，是明长城的东部入海处，也是万里长城唯一集山、海、关、城于一体的海陆军事防御体系。这一宫殿式的建筑是老龙头景区入口的中国长城艺术馆，也称山海行宫，但真正的秦代行宫遗址在北戴河，这儿充其量只是一个现代仿古建筑。 景区首先见到的是宁海城。宁海城是山海关老龙头军事防御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我国现存最完整、规模最宏大的明代军营。 龙武营就是驻防水师营的兵营，这里是龙武营的辕门，进去就是龙武营。当然是缩小仿制版，真的军营要大得多。 兵营里自然有兵士把守，两名明代士兵手执兵器，威风凛凛，就是不会动。 兵营里要住人，生活设施是少不了的，比如这些大石磨。 明代这里最多时驻军千余人，饮水的水井是必需滴。 冷兵器时代，马匹是重要的作战和交通工具养马就有马厩，这里是龙武营马厩。 兵营里绿草如茵，宛如公园，当然这是现在的景象，明代是不可能的。

　　这里是校场，校场是古代操练兵马的地方，我少时就居住在杭州的教（校）场路。登上将台，我们不点兵也不点将，只点两人。

将台对面是八卦迷魂阵，走进去可就难出来，这可比坝上的那个迷宫可难多了。古代兵营应该没有这种迷宫，不过在演兵场演练排兵布阵是必须的，摆个八卦阵模拟一下八卦阵法大概也不算离谱。 这里是显功祠，祠内供奉着徐达、孙承宗、袁崇焕、戚继光等七位将军，他们都在山海关立下历史功绩。祠前有两块石碑刻有“浩气凌云，千秋景仰”八个字，此为其中之一千秋景仰碑。

　　澄海楼是老龙头的制高点，观海胜地。其东西墙壁镶有清代皇帝及文人咏澄海楼诗作的卧碑，楼内陈列着老龙头出土文物和部分党和国家领导人的题词和题诗。陪同的秦皇岛朋友和我们一起合影留念。所谓秦皇岛朋友，其实是老蔡黑龙江集贤县下乡时的当地朋友。现在都定居在秦皇岛市。

澄海楼是整个滨海长城的精华之处，如一颗熠熠发光的明珠镶嵌在龙冠之上。澄海楼前身是明代修建的观海亭，二层结构，九脊歇山顶式，有着“长城连海水连天，人上高楼百尺颠”的美誉，楼顶“雄襟万里”匾额是明末大学士兼兵部尚书孙承宗所题，楼中“澄海楼”为乾隆帝御笔，派官员专程从北京送来，可见乾隆对此的钟情。 现在看到的“天开海岳”碑据专家鉴定为唐碑，天开海岳四字将老龙头的美景作了高度的概括，天海相依与山为伴，鬼斧神工。据说1900年八国联军占领老龙头。此碑被推倒。不见天地，1927年张学良到此见状十分痛惜便命人重新树立，从此这碑又重新屹立在老龙头上。 坐在龙身上照个相。 旁边宽广的坡道叫马道，守城士兵从这里上下，清朝有五位皇帝曾经从此登临澄海楼，所以又叫御道，不过当初是铺着红地毯的。从马道下来，给朋友照个相。

　　一路前行，奔向龙头。

万里长城就是从这里入海。图中高台为“靖卤台”，是明海上长城唯一海上敌台。“靖”是平定、安定的意思，“卤”指海水，又取谐音“敌虏”的虏，既指平静海水又指平定敌虏，一语双关。敌台是个防御工事，既能屯兵又能存放武器。靖卤台前面是老龙头尽端伸入大海的入海石城， 这是敌台的箭孔，既可观察敌情，又能对外射击，可谓海上桥头堡，现在我们就可看到远方的海神庙和沙滩上的游客。

　　身后高台上用玻璃罩罩着的是真正的明代土城墙，这种城墙称为夯土墙，这种夯土墙别看是用泥土夯成的，却坚固异常，再锋利的兵器也拿它没办法，就是怕水浸泡，正所谓怕软不怕硬。不过我想这夯土墙外面应该有砖石墙保护，象现在看到的城墙。

过了靖卤台就到了老龙头的最前端，伸入大海23米余的入海石城。入海石城就像万里长龙的鼻翼，随着它披波斩浪，笑傲渤海之上。入海石城北接靖卤台，南浸万顷波涛，构成雄奇的海上城堡。海上石城全部用巨型花岗岩条石砌垒，用铁水浇铸的榫卯结构连接，非常牢固，体现了中国古代劳动人民精湛高超的建筑技艺。 当然到了老龙头一定要拍照留念。 从老龙头远望三面环水的海神庙和用栈桥连接深入大海的游轮码头。深入海中的海神庙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每当云雾缭绕或烟雨蒙蒙，海神庙若隐若现好似瀛洲仙境。海神庙本身就是科学不发达时愚昧和迷信的产物，有点神秘感符合这气氛。 走下老龙头，观览胜景，兴致勃勃。 来到海神庙，庙前巨大的汉白玉牌坊琉璃瓦顶，鎏金镀彩。前书“安澜”，后书“伏波”，表达了人们祈求风平浪静、行舟安全的愿望。海神庙伸入海中130米，座南朝北。总建筑面积达1700平方米，由牌坊、三孔桥、山门、钟楼、鼓楼、海神殿、游廊、天后宫、栈桥、观海亭等几部分组成。 这是祭祀天后娘娘的天后宫，天后圣母就是妈祖，沿海居民的海上保护神，海峡两岸共同祭奉。 回望海神庙，最前面的是观海亭。观海亭突出于海中，人在观海亭，仿佛置身在大海，如一叶小舟漂泊在茫茫大海，凭海临风，自有一番难以名状的奇妙感。 海滩上还有一些游乐和休憩设施。 山海关关城离老龙头不远，公交车没几站。山海关，又称榆关，距秦皇岛市东北15公里，为明长城的东北关隘之一，在1990年发现辽宁宽甸县虎山长城前被认为是明长城东端起点，素有中国长城“三大奇观“之一（东有山海关、中有镇北台、西有嘉峪关）、“天下第一关”之称，与万里之外的嘉峪关遥相呼应，闻名天下。明洪武十四年（1381年）筑城建关设卫，因其依山襟海，故名山海关。这是山海关四座城门的其中一座，按方位判断应是南门“望洋门”。 山海关有四座城门，城墙内部是土筑，外用砖砌。城四面均有关门，“东曰镇东，西曰迎恩，南曰望洋，北曰威远，俱设重建。”整个城布局为四方形，周围长4.3千米，城高14米，厚7米，关城与长城交接处城墙顶宽15米，可“十人同行，五马并骑”。由于城墙剖面是梯形的，所以底部更宽，进入城墙门洞，更显其深厚。 我们进的大概是南城门，其实我至今没确认是什么门。如是南门，则此街为南大街，是一条仿古商业街，和大多数地方的仿古街一样，没啥特色，就此带过。 这个大院看起来古色古香的，门口还有一对石狮子，什么地方呢？ 门楣上只有“战山海”三个字，是博物馆还是游乐场？

　　这里也有一个“王家大院”，记得山西我们去过王家大院，规模宏大。此王家大院实际上是山海关民俗博物馆，是山海关地区收藏陈列民俗用品，展示明清生活用具，研究民风民俗，弘扬民间传统文化的专题型博物馆。王家大院兴起于清咸丰年间，主人曾是山西盐商，不知和山西灵石王家大院的王家是否有渊源？王家大院号称万里长城第一家，曾富甲一方，号称山海关“南半城”。相传吴三桂镇守山海关时，曾与一代佳人陈圆圆在此小住。李自成兵临京城时，吴三桂驰援途中明朝灭亡，原本他想向李自成投降的，但当他听说陈圆圆被刘宗敏占有后，就怒向满清投降，引清兵入关。所以就有了吴伟业的“恸哭六军尽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名句。

　　沿着山海关城墙一路漫步前行。此路名“第一关路”，基本上是沿着东城墙的。

路上几座牌楼，传统中国式建筑，披红挂彩。牌楼上书“徜徉古韵”四字，倒也确实给古城增添了几分古朴之韵。 山海关城与长城相连，以城为关，有四座主要城门，多种防御建筑。包括“天下第一关”镇东楼、靖边楼、牧营楼、临闾楼、瓮城以及明代平原长城等景观。其中东面的镇东门所在的东城墙是唯一既是长城城墙又是山海关关城的城墙，闻名天下的”天下第一关“关楼就在此城门上。 千里迢迢就为这一景，岂有不拍照之理，快，乘人少，赶紧来一张！ 登上城墙，名震天下的“天下第一关”箭楼赫然在目。看碑而知， 镇东楼始建于明洪武十四年（1381），初建时为城楼型制，到清乾隆年间重修时改为箭楼，面阔三间，进深二间，建筑面积356平方米。九脊歇山重檐顶，顶脊双吻对称，下为砖木结构，四角飞檐饰以形态各异的脊兽，造型美观，栩栩如生。楼内外共悬挂三块“天下第一关”巨匾，是全国第一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百余年来，虽数次修缮，镇东楼仍然保持了原来的历史面貌。

　　箭楼是古代城门上专供了望和射箭之用的门楼。辟有箭窗。镇东楼上北东南三面共有68孔箭窗，平时关闭，战时开启，发射弓箭。箭窗上绘有类似靶标似的图案，有点像人眼，据说是古人以此来吓唬飞鸟，避免开启时飞鸟乱飞影响军情。

镇东门瓮城。瓮城，又称月城、曲池，是古代城池中依附于城门，与城墙连为一体的附属建筑，是城池主要防御设施之一。在城门外口加筑小城（亦有在城门内侧的特例），高与大城相同，其形或圆或方。圆者似瓮，故称瓮城；方者亦称方城，现一般都统称瓮城。瓮城设在侧面，从而增强了防御能力。当敌人攻入瓮城时，如将主城门和瓮城门关闭，守军即可对敌形成"瓮中捉鳖"之势。此瓮城现为山海关唯一保存完整的瓮城。 宽阔的城墙，远处城楼为牧营楼。 城墙上远望。远方牌坊为维藩首善牌坊。 下了城墙，我也来一张，告别这天下第一关。 坐上观光车，再多看几眼古城。城墙多处跨越道路，机动车从穿墙而过。这是其中在第一关路的。 古旧的房屋与宏伟的城墙共存。 观光车沿着城墙一路前行，我们算是车览山海关城。

　　山海关古城原有许多牌楼，《临榆县志》记载有52座，后来逐渐毁弃。现经精心挑选，恢复了其中的五座牌坊，维藩首善牌坊为戚继光所建，“维藩首善”的意思是保卫边防的首善之区。维藩首善坊的东面有一副楹联：“屹龙头屏燕尾得一关雄踞，接辽蓟卫京畿系万里江山”，讲得就是此意。

今天的行程是闻名遐迩的北戴河海滨。主人领我们先到鸽子窝公园。鸽子窝公园（又称鹰角公园）位于北戴河海滨的东北角，毗邻滨海大道，是秦皇岛市北戴河风景名胜区四大景区之一。游鸽子窝最为出名的项目是观日出和观鸟。每年春秋时节，数以万计的珍稀候鸟在这里觅食、停留，成为又一大新景观，为国家级鸟类自然保护区。可惜我们来的不是季节也没赶上时间。 帆船造型的花坛，寓意乘风破浪向前进。北戴河气候宜人，这里冬无严寒，夏无酷暑，暑期平均气温只有24.5℃，且空气清新，滨海地区每立方厘米空气含负离子4000个，高于一般城市10至20倍，为北戴河海滨休疗养、旅游事业提供了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使之成为驰名中外的旅游避暑胜地。 迎面看到长长的花门长廊。 一行六人再次合影，男人不怕晒，女人躲阴处，拍照也是。 公园也算是有山有水，山清水秀。 还有荷兰式的风车，增添点异域风采。 荷式风车。突然有个念头：这风车能否转动？ 来到鸽子窝海滨，海滩上游人不少，但我看这海滩上玩的人多真正下水游泳的人并不多。北戴河海滨西起戴河口东至鹰角亭，东西长10公里，南北宽1.5公里。这里，海岸平坦曲折，沙软滩平，海水含盐率高，浮力大，形成一个个优良的天然海水浴场。还有许多花岗岩经长期风化侵蚀或海浪长期冲刷而成的奇石异洞和一座座亭台楼阁、寺庙庭院，共同组成的一幅幅美画，俗称北戴河24景，主要分布在莲蓬山、中海滩、金山嘴和鹰角石等处。 坐着游艇游览大海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浮动栈桥上站满排队等候坐游艇的游人。

　　老式汽车改装的售货亭。其实我怀疑根本就不是改装而是做的就是这种造型的样子，这就有点欧陆风情，我们在欧美看到过很多这种售货亭，就是这种风格。

东头的鹰角石是北戴河一大胜景。这是一座屹立于海边的孤峰，石骨嶙峋，陡峭如削，形如鹰立，故名鹰角石。过去，曾有成群野鸽栖息在石缝之内，故又名鸽子窝，这就是公园名称的来历。山峰上建有鹰角亭，登临其上，望沧海，碧波万顷，白浪滔滔，更觉气势磅礴。 另一角度看鹰角石，这面看，一只威风凛凛的雄鹰展翅欲飞。

　　1954年7月26日，毛泽东为筹备召开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来到北戴河，当时北戴河地区暴雨成灾，戴河水位猛涨，危及京山铁路。毛泽东触景生情，写下了千古绝唱《浪淘沙·北戴河》。北戴河区政府1992年为纪念毛泽东诞辰100周年敬立此塑像，主席雕像高3.2米，仿花岗岩基坐高2.7米，在基座东部用大理石刻着毛泽东的词《浪淘沙·北戴河》。

传说中的鹰角亭。 仰望望海长廊。望海长廊，距鹰角亭50米，廊长70米。游人逗留廊中，远眺渤海碧波，白云沙鸥，帆船巨舰；近赏浅水明澈，微波清荡，看拾贝之人欢笑，听大海之波涛，令人流连忘返。廊中彩绘绘画了北戴河24景和北戴河206个民间故事传说，雕梁画柱，栩栩如生。两侧是由方亭和八角亭组成。 长廊临海边建“浴日亭”，其匾额为严济慈先生所写。

　　离开鸽子窝公园，北戴河的街道干净靓丽，这也不奇怪，北戴河是中南海的后花园，中央领导常来常往，不漂亮才怪。

北戴河的街道还真是欧风盛吹，欧式建筑，欧式园林，仿佛又来到欧洲的小镇。

　　北戴河的街道充满着欧陆风情，欧式建筑栉比鳞次，用现在时髦的话说是个欧洲城。我们去过国外除南极洲外的五、六十个国家，也去过国内例如天津的意大利街、大连的东方水城等欧洲街，可以说对欧式建筑是见怪不怪，但对于北戴河这片欧洲街实在是出乎意料，实在是我没有想到的。

出乎意料其实是我们的孤陋寡闻。北戴河似乎从来就很少东方情调，北戴河最早是英国人金达发现的，他是铁路工程师，在勘察地形时发现这片海滩，通过他的宣传，京津地区的外国人和达官贵人蜂涌而至，建造起大量的西式建筑。据说解放前北戴河修建的七百多座别墅有四百多座是外国人建 的。 解放后新建的休疗养院、宾馆饭店又延续了这种风格，为适应旅游需要，2008年政府又启动了风情街的改造建设工作，一个极具欧陆风情的景观出现在人们的眼前。虽然眼下各地的异域风情街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但如北戴河这样有深厚底蕴且与生活如此紧密结合的风情街恐怕也是绝无仅有的。

　　浓缩版的“凯旋门”、古朴素雅的欧式塔楼、罗马哥特式的商铺造型、欧式风格的小吃海鲜排档……，改造后的北戴河，大大提升了北戴河的城市功能与景观。保二路位于北戴河区著名景点老虎石公园北侧，北与东经路相连，南与西海滩路相接。该地段是集购物、游泳、餐饮、观海于一体的繁华地段。设计上依据了北戴河的特点、历史、人文，同时考虑现存建筑实际情况及商家经营业态，延承了北戴河多国建筑的地域文化特点，通过合理运用欧式建筑形式、符号及色彩，营造浓郁的西洋文化氛围。

在北戴河，可以尽情欣赏各式欧式风情。充满俄罗斯风情的保二路，北欧建筑风格的海宁路，法式新古典主义风格的刘赤路，英伦都铎式风格的鸽赤路、德式风格的联蜂路，以及多国建筑风格的中海滩路等，夸张的说，一个北戴河可以逛遍欧洲。 像保二路的这家店不但装饰是欧派风格，连店标也是俄文的。 这是外交人员北戴河宾馆分部，北戴河是国家机关疗休养的集中地，到处是各大机关的疗养机构。 配合欧洲风情的建筑，北戴河街头还有很多的欧风雕塑，这些雕塑形象生动，富有生活气息，雕塑中的人物是外国人，更符合欧洲风情街的气氛。这组雕塑表现的是一位画家和两个旅游者，两个旅游者一卧一立，一动一静，生动体现出这个避暑旅游胜地的风情风貌。 这个雕塑表现的是一位身穿工装裤的蓝领工人，工余时喝着啤酒带着微醺的惬意神态。 大家知道，欧洲人喜爱各种花卉，在欧洲到处都摆放各种花卉，这些沿街的花架也充分体现了这种欧陆风情。 也有着不和谐的现象，这幢建筑前立着一对铜质麒麟。麒麟是中国古代神话中的一种瑞兽，对于麒麟的形态其实各种描述都不尽相同，总之就是一个四不像，是吉祥的象征。但在这个区域好像也有点四不像，可能这里曾经是某达官贵人的豪宅。

　　穿过街道，来到海滨老虎石公园海滩，所谓老虎石，其实就是一堆礁石，据说也和秦始皇的传说有关。

　　公园内形态不一的礁石，状似群虎，有的散落在晶莹的沙滩里，有的雄踞在密林中，有的在巨浪拍击的海岸上淋浴，有的在阳光下酣睡。每当潮水上涨，搏击海涛，卷起雪浪千重。风平浪静时，石前波光潋滟，鸥鸟飞翔。澄碧空明，海天一色。

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哪块石头像老虎，随它去，本来就是传说。去多了各式海滩，况且也没下海的条件，还是回去吧！公交车站旁有一处人工瀑布，瀑布前有一扇形雕塑，上面刻的是关于北戴河的介绍。北戴河景区是中国近代旅游业的发端和缩影，一八九八年清政府将其正式辟为旅游避暑区，是中国第一个由国家确定的旅游地，有东亚避暑地之冠的美称，著名的海滨二十四景被誉为"蓬莱仙境"。

　　街边的瀑布墙，约有百米之长，虽是人工瀑布，但设计巧妙，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风景如此之美，何不再来一张，也是雁过留声，人过留痕。走马观花的北戴河之行犹如浮光掠影，带着遗憾，带着不甘，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