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不顺，教训沉痛

平和

二十多年(2000年)前，我在乡文教上班，文教办在乡大院办公，乡派出所也在大院办公，那时，派出所还没有正式成立，只有一个小小的住乡民警，是个临时人员，他名子叫顺子，我们在一个大院工作生活，一个大锅吃饭，自然交往多，对他为人处事自然也晓知一、二。 这个小顺子虽然博才多艺，但个人品性不好，口碑不好，劣迹斑斑，当然结果也不好。 他为所辖乡村处理治安事件，必须要村委会放血他才出面解决，否则，他不会出面的。 那年我们村为一件治安事件让他出面解决，他狮子大开口，让村委会将村委大会厅的全村唯一的，村民晚上看电视的21英吋的环宇牌大彩电搬到了他家，他才来我们村办案，结果，他不按程序办案，将涉事的村民打成骨折，让村委会难于收场。 　　有些我下乡包过村干部对我说，他在乡派出所其间，依仗驻乡民警的身份，多次向多个借村委会公款1000元以上。从来就没有归还过。多年后，村委会只好按死账处理，不了了之。 　　我说这话是有根据的。那时正值办第一代居民身份证，当时没有互联网。村民身份证的相片是自己去专业照相馆照二张小一寸的免冠相片再加20元的工本费。我们乡各村的居民把照好的相片，给身为乡公安民警的小顺子转交上级户政部门，大约过一到二个月村民可以从他手中取回身份证。 就是这件事，小顺子也动起了歪主意，你知道其中的猫腻是什么吗？ 他每当收到村民的相片后，就将其中一部分人的相片干脆不上交，偷偷地撕掉，将被撕掉相片人给他的20元成本费自己饱尝私囊。 过了个把月，村民来乡里找他取身份证，他装摸作样地接过收取条，翻一下档案，回头对取证的村民说：你的相片不合格，你要重新照片，重新交钱，下次才能办好。 就这样，几年来，他不知道，诈骗了多少善良无知村民的辛苦钱。 　　有一次，我为我村的一个村民找他代取身份证，我把收取条给他后，他从装身份证的文件盒里终于找到这个人的身份证，递给我后，对我说：下不为例，以后少管这些闲事。我问：为什么？他说：你又让我少抽了一盒香烟。 听了他的话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村民取身份证还得给他买一盒香烟，他才不再刁难人家。 　　他执勤时，对嫌疑人不是拳打就是脚踢。更出格的是，他有一双多天不洗的臭汗脚。他在坐车往乡里押送人的时候，会脱下一只臭鞋唔在人的嘴上，浓重的臭脚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任职时，村里发生民事纠纷，找到乡里让他调停，他首先要让原被告两方交给他500至1000元的押金，说好了，等官事结束了，根据输赢，该退的退，该补交的补交，结帐了事。 事实上，他收了村民的钱总是找各种理由就是拖着不给退，直到村民为要账腻烦了了事。 有事例为证，我村姓高的一户家人，找他评理，官事没有处理好，1000元的押金也打了水漂漂。 高老汉，春节前，连续三年找到他家讨回押金，每次都是白白花了车费误了一天的工夫，空手而归。 　　他任乡治安大队长时，算上他，总共就三个人，其中有一个姓刘的老同志当年已经有50多岁了。 他心血潮时，时常捉弄这位可怜的老大哥。半夜时，他搞突发事件演练，把老哥从床上叫起来，去公路上夜跑数华里后，回到屋里还要让他原地踏步走折磨他。 　　有一次，他双休日在乡里值班，这天上午他的六十岁开外的老父亲从七、八华里的乡下来乡里找他有事，他上午十点多了还躺在被窝里睡懒觉，他的父亲拍他门，他就是不起床，不开门，气得他父亲在大院里大骂一阵后，扬长而去！ 据说，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有点怕他的老婆。 从单位回到家里，在他老婆前面像小绵羊一样乖巧。 　　他曾对我说他有急事借我300元钱，几天后就还我。 钱我借了，我跟他要了四年多他就是懒着不还，我毫无办法。 一天上午，我又一次到他办公室找他还我钱，他听了后笑了一笑对我说：你再借给我300元，下午我钱就回来了，我晚上还你600元，不就两清了。 我可不能再信他的鬼话，只好对他说：我手头紧，没有钱再借你了，你有了钱记着还我呀。说完话，我就从他屋里出来了。 小顺子在乡大院借钱，又不是我一个人，好多人。在一起聊天的时候都说这件事。我对大家说，他还借了我300元，他就是不想还。大家都劝我说，这钱你要不回来了，你就自认倒霉吧。我也只能认栽了。 我跟乡财政所的小祁关系不错，他知道这件事后，主动为我报打不平。 一天下午，小祁跑到我的办公室对我说，小顺子不是借你钱不还吗，一会儿，他去我那里领工资，有1000多元。你就在大院等他，看见他进了我屋，你就在后边跟进去，他签了字，在我递给他钱的时候，你从中间如数抢回他借你的钱就是了。我如是这样做了，钱到了，回头对小顺子说，我们俩清了。小顺说却皱着眉头对我说：知道了，知道了，今天算便易你了！ 他借了我的钱，白白花了四、五年，不领我点情，还说便易我了。 在他看来，借钱不还才是对！ 　　他在岗的时候，正值乡镇合并，从另一个乡调入我乡的一个姓朱的小兄弟，不知道跟他有什么过节。 一天晚上，他手拿一块砖头，就砸到人家头上，小朱被砸得头破血流，不省人事。 这事只有他知道，等到半夜，他心里有鬼，在门外站在小凳子上，透过门上弦顶窗的玻璃，偷偷窥视他是死是活，如果死了，他就立即逃往山西。 好在小朱没有生命危险，第二天去医院包折后，回老家养伤休息了，乡政府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天的原则，让小顺子去小朱老家陪礼倒歉，包赔了医药费，好几个月后，小朱才回乡上班。 　　至于他在乡政府调戏刚入学校毕业新分配的女青年干部，将其拖到大院外的玉米地……，因涉及个人隐私，我就不细说。 　　几年后，乡成立了派出所，市局派出了正式公安民警入驻。由于他表现差，乡民怨声载道，他被辞退回家了。 　　他离开乡政府大院一年后的一天，他说乡里欠他的工资。他来到乡政府行政办公室，揪住一个叫海龙的小同志的头发出恶狠狠地说：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爹！ 这是我亲眼所见的，不但揪了，还将他按在沙发上。痛得这位小同志全力挣扎。 他发泄后，看书记乡长都不在，然后扬长而去。 　　他被辞退后，有亲戚在另一个乡派出所任职的、有一个老领导调另一个任主要领导的，都可怜他，让他他们任职的乡镇做综合治理大队工作。 不到半年时间，他打着领导旗号，就把这个乡镇所有的酒店吃了个遍，以领导的名字打了上万元的白条，败坏了领导的面子，只好打发他回家。 以此以后，再也没有那个知道他为人德性的人敢再用了。 　　他虽然人品有问题，但他非常聪明，吹拉弹唱样样皆通。 几年后，有一次，我在我们村办红白喜事请娱乐班见到过他。他吹着唢呐如醉如痴，道也快活惬意。 听说，后来，他去武安、邯郸市等多家单位做过临时保安工作，但干的时间都不长，经常换地方，其中的原因，不言而欲了。 如果他从此安份守己也就好了。他是应了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他终于还是晚节不保。 他忍不住寂寞，在三年前，他五十多岁的时候，竟然干出劫持中学女生的蠢事，铛啷入狱，只好在铁窗中风烛残年，苟且偷生吧。读者云：你写的太形象了，他就是这样的人，吃喝嫖赌，坑蒙拐骗，仗势欺人，赖账不还，无恶不作。有道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最终报应来了，落得个身败名裂，臭名远扬。真是罪有应得。 　　其实，我们乡的懒蛋何至小顺子一个，还有借钱不还的小吕子。不过，他没有小顺子横。他懒账不还，大老远一看见他借款的人，就溜之夭夭。 后来，因为他欠别人钱太多，干脆，从乡某直属单位离职，不让别人再看到他。 借钱不还，甚至事后赖账说：我当时真的问你这钱了，但你根本没有借我呀，这种人。这个人是分配的学生干部。 我还知道，也有村干部借乡干部钱不还的，村干部不干了，乡干部现在也退了。打电话了☎️，也不回了，乡干部只好作罢了。 人交友必须谨慎，借钱，是借，还是不借，要看人品。否则，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还有一个派出所的户籍员对前来办理户口转入转出手续的，说你手续不全，一次告诉你补一样，不让你跑上三趟你就别想办成。 但你如果给他交100元的手机费，一次就0K了。 　　有一个派出所的所长收礼成性，人们办事求他，只好违心地送礼物给他。 这不，春节期间，他从别人送他的一箱中名酒中取出一瓶，打开自己狂饮。却不知道，为了惩罚他，酒中掺了硫酸，把他的桑子都腐蚀烂了，去医院抢救后，才保了命，但落了个终生残疾。 　　说到借钱，我再举几个发生在我身边活生生的例子：一、“你看的是利息，我看准的是你的本金" 话说我们单位的一个同事，借他表弟近百万元，因为借出的钱少，俩个人讲好，表弟按年支付给他表哥一定的利息。 可是，钱借出去了，几年了他表弟一分钱也没有还他。 他手头紧了，去找他表弟讨账要钱。 他表弟笑了一笑对他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我这个同事对他表弟说：当时我们讲好的，你不仅还我本金，还要按年支付一定的利息给我。 这个表弟回敬他说：你这就说到点子上了，当时，你借钱给我，你看重的是我的利息，我看准的是你的本金。 我同事说，那就要懒账了？他表弟说：哥呀，你傻呀，我不懒你懒谁！？ 最终，我这位同事借出去的钱一分钱也没有讨回。 故事二，还是我这个同事，做了点事，挣了几个钱，以高于银行利息民间借贷方式货出去上百万元。 到头来，血本全无。其中有一个同事贷了他50万元，几年后，对他说，我给你20万元清账，不然，一分钱也别想再给我要了。他出好硬着头皮跟人家签字：此借款已结清。 还有一个生意人也贷了他几十万元，也懒账。一次他去讨账，人家把一个快要报费的工具车给他顶账上万元，要开走，不要一分钱没有。 他咬了咬将这个旧车开回了他的场子里，也没有什么用，自然烂掉了。 他还贷给我们邻村的一个专业户几十万元，他去讨账，找不到当事人。找到了当事人的母亲。 这位母亲哭丧着脸对他说：我儿子不挣气，钱都挥霍了。他自己花的钱都给他爹要，他爹不给，还动手打了他爹。我劝他说，你欠别人的钱不还也就算了，又不坏咱家时光，你挣了钱不要挥霍了，好好养家也行呀。可是，他不听，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回家了。 我的这个同事听了这个妈妈话，气得脸都紫了。小声嘟囔了一句，欠人家的钱眛着良心不还，自己的时光岂能过好。只好，空手而归。 再说说我们邻村这个孩子的父亲吧，他原来在供销社当售货员，他也干了许多缺德事。见利忘义，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有两件：一是往白糖中掺食盐，让人举报；二是往杂交玉米种里掺自己责任田里产的普通玉米。 再说几个借钱的怪事吧。 有一年，一个单位的办公室主任，要买房了，就找到市里开公司的大老板，开口借了50万元。 几年后，这个大老板，知道办公室主任也不是什么重要职务，及便是惹怒了他也坏不了自己大事，就去跟他讨钱。这位办公室主任笑了笑说：老弟呀，他结婚，你借钱给他买了新房，你帮了我们全家大忙，可是，你也不看看，你这个侄儿，没有什么本事，怎么有能力还你的钱吗？你有亿万元的资产，还在乎这一点小钱吗？！ 老板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只好送手推舟送个人情说：算了，算了，这钱我不要了。 还有几个懒钱的事例我讲给你听：其一，单位的一个同事借了另一个同事2000元钱，过了几年，这个同事找他还钱，他拿出一千元还。气得这个打开笔记本让他看他借钱时写的字据，他只好认账又取出1000元才还清。其二，单位的一个同事借给另一个要给儿子结婚典礼的同事2000元，几年后，这个同事的儿子也要给自己的儿子办喜事了，就去找那个同事要借款。那个同事说：哦，那2000元，我早还你了呀。同事问他，什么时候还的？在什么地方还的？还款的有没有别人看到。问的那个同事哑口无言。，过了好长时间那个同事才发自己的儿子把这2000元如数还上。 还有，借钱不还，反过来说借他钱的。 　　早年在农村借钱，只要关系好，你借我给，是不打什么借条凭证。 话说一个病垂的老者，临死前把自己的儿子叫到自己身边交待后事，其中交待了一件有关他们家经济往来的事。告诉他儿子说隔壁你王大叔几年前借过我们家50元钱，我同情他们穷，一直没有去要账，他也没有主动还咱们家，我死后，我们家手头紧的时候，你去找你王大叔把他借我们的钱要回来，可以解决一时的困境。 又过了几年，他儿子有事急用钱，就去找王大叔讨回借款。 王大叔眉头一皱对他说：孩儿呀，孩儿，那是你爹在临死的时候头脑乱了，他给你交待反了，是你爹当年借我50元，他死了，我还没有去找你要呢，这下好了，差点让我忘，你有钱的时候记得还我就是了。 这个人比懒账的人还狠，不但不还钱，还要再诈一次。 　　其实，在民间借贷上，最吃亏的政府最官，他们或跟别人合伙做生意，或大抓大抓地放高利贷，或借款给不承信的人，血本无归者大有在。 我问过一个高官，他们不还钱，你可以到法院起诉呀。 他给我说了一句掏心窝的实话：我傻呀，那么多的钱，我一起诉，法院不但不为我讨回欠款，还会判我一个巨额资产来源不明罪，让我珰啷入狱，就是我家被盗，偷走我全部钱财，我也不会报案的。息事宁人，息事宁人！你知道了！ 一个高官的司机对我讲，他的领导傍大款搞房地产开发，出资1个亿，结果被骗，血本无归。 　　不是所有人都嗜钱如命，出淤泥而不染者洁身自好、冰清玉洁、一尘不染的人大有人在。 这是发生在某市一个真实的事件。多年前，在春节前的一个下午下班后，单位司机送领导回小区，领导下车后，这个司机从小骄车的后备箱取出来一箱别人送领导的名酒，帮他送回家去。 这位领导对这个风里来雨里去，起早贪黑，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好司机也十分好，于是对司机说：就要过春节，你家也要招待客人，这箱酒就算我对你工作的奖赏，你不要送我家了，你搬回家自己用吧。 既然领导说了，他说：好好，谢谢你！ 当他回到家里，打开酒箱时，眼前的一切让他愣住了。眼前是一叠一叠的整把人民币。 他二话没有说，立即将这箱酒送回局长家，对局长说：我爱人不让要，她说我们家招待客人百把元一瓶就够面子。这酒一瓶都上二千多，领导的心意我们家都领了。酒我们还是送回最好。 领导见司机说的都是贴心话，又送他些茶呀、肉呀、菜呀、食品呀等东西让司机带回家分享！ 我好不忌讳的告诉你，去年我回老家。在我们村发生一件这样的真实事件。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我本村老亲的一个身患精神病的七十多岁的我的表姐姐。她儿子和媳妇带着他们的儿女到阳邑租房居住。把我的表姐一个独自一个人留在村里，她成了一个独居老人。隔三差五每个星期，他的儿子，从阳邑市场上买点东西回村，从大门给她的母亲塞进去，就走了。那是一个盛夏的一天，已经有半个没有回家为母亲送菜的儿子，当他推开母亲房门的时候，引入他眼帘的是目不忍睹。他可怜的老娘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掉了，半个身子搭在土坑边。满地的血迹。当他走紧母亲身边的，母亲遗体出的臭味，呛得他喘不过气来，只好从屋子里退了出来。村里的长者帮他的母亲穿寿衣时，只好头带面具，口含白酒，接近遗体，已经是面目全非，看不见容貌，脸上、咀虫爬满了她的全身，用手一摸，身体上的肌肉便一下子脱落了下来，露出了累累白骨。没有办法，只好将碎尸体块和同寿衣装入塑料袋入裣埋葬。这就是一个儿子对养育他的至爱母亲的回报。我问大家，谁又能保证自己走到天年命绝之日，不是以这样的方式谢幕呢？ 　　 网友清山绿水说：“你写的太形象了，他就是这样的人，吃喝嫖赌，坑蒙拐骗，仗势欺人，赖账不还，无恶不作。有道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最终锒铛入狱，堕落一生”。2021-1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