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这是个星期六。早晨，女儿从市里过来，陪我从小区的西门打滴滴到医院做血清大生化和全血化验。本来是到消化科挂号开化验单的，但是没想到消化科的号已经全天都没有了，我们几经周折问了几个科的门诊室，最后总算找一个还能有号可挂的门诊室医生，开了大生化和全血的化验单，到收费窗口排队付款，到医院五层采取室，抽取了两管作为大生化和全血化验的用血，算是完成了此次来医院的任务，我那一直紧张的神经也总算放松了下来，然后找餐厅吃了午饭，又到超市采购了我下周的生活用品，直到下午快四点，我们才从小区东门回来。</p> <p class="ql-block">秋雨连绵的季节，阴沉的天空下起了小雨。被秋风裹挟的落叶，合着秋雨拍打着我们撑着的伞。淅沥的风声雨声落叶声交织成一首勾起人们悲秋的小夜曲。小区东门口的两排高大的银杏树的叶子，给大路两旁的人行道铺上了一带一路的金黄。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脚踩着满地的落叶，心头禁不住涌出了陆游的诗句，“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而女儿倒是兴致满满的拿出手机说：“妈，我给您拍张照片吧！”我不想扫她的兴，也就随便站住，让她为我拍了这张照片。</p> <p class="ql-block">我们踏着路上的落叶走着，我的身体也不像刚进小区时那么疲惫了，于是就对女儿聊起了前一段在朋友圈中见到好友凌波微步发的一则关于落叶的小文：</p><p class="ql-block">是因为到了季节，</p><p class="ql-block">想要落下回归泥土，</p><p class="ql-block">还是因为到了季节，</p><p class="ql-block">不得不从枝头掉落，</p><p class="ql-block">叶子如果能够用语言表达，</p><p class="ql-block">在它从枝头离开，</p><p class="ql-block">一路掉落地面的过程里，</p><p class="ql-block">会想些什么，</p><p class="ql-block">说些什么呢？</p> <p class="ql-block">凌波微步：哈哈，分享一位朋友的联想：叶子会抬头，对树说：“到时候了，再见吧！”同时，她又会低头对土地说，“我来啦！”随后，叶子便投入大地的怀抱。</p> <p class="ql-block">我告诉女儿，当时在朋友圈中，对这段议论也说了自己的看法，我认为这就是一件事情的两个方面吧，一片叶子对枝头的告别，它当时无奈也好，高兴也罢，可最终它同时又回归到大地，投入了母亲的怀抱！说明大地是万物的母亲，她厚德载物，是宇宙万物的根本呀！女儿说：“这也真是个很有趣的问题啊！”忽然，她好像发现了什么，说：“看这落叶并不全是黄色的，也还有绿叶那！”我告诉她，是啊，一片叶子，从鹅黄嫩绿，吐芽成叶，后来才慢慢地变老，由绿变黄，就要从枝头飘落，让位给未来的新芽。但树的身躯在成长，树干变粗，一年长一圈儿，这就是年轮，逐渐长成参天大树了。我们人类学到的各种知识，就如同这树叶，而人类的智慧积淀就是年轮，一圈一圈的人类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智慧在社会进化中发展，所以一切都是辩证法的胜利呀！女儿说，可那些还没有变黄，还是绿色的叶子也被吹落了，我苦笑的说，这就是大的客观趋势的不可阻挡了。</p> <p class="ql-block">于是我又回到落叶小文，谈起凌波微步在文章最后自己的看法：“我们是在被迫中，寻求着一种主动；假如落叶是必须的归途，那么在途中，我们能做的，就是如何度过它。”我对女儿说，那些绿色的落叶，应该说还没能走完他自然天年的一生，就在客观大趋势的洪流中，江河日下，逝者如斯了，这就是英雄总被雨打风吹去吧！那些绿色的落叶也就只能是“无可奈何花落去”，“小园香径独徘徊”啦！</p> <p class="ql-block">我们一路说着，议论着，进了家门，鞋底上粘着几片金黄的银杏树叶，两把雨伞上也带回来几片浸透秋雨的银杏树叶。</p> <p class="ql-block">作者写于2021年12月3日于北京通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