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游石堡寨

壶口放牛娃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文/壶口放牛娃</p> <p class="ql-block"> 第一次看到石堡寨,那是在去年夏天,跟随壶口斗鼓队在阁楼给开采油气的公司打鼓,表演结束以后,在王教头提议下,去了石堡寨。</p><p class="ql-block"> 在陕北几乎村村都有寨子,过去老百姓为躲避兵乱匪患修建的防御居所。所有寨子都是依地势而建,凿于土梁之上,利用天然险势,挖堑筑墙而成,三面是峭壁的悬崖,只有一道门洞与外界相连。茫茫荒野中,杵立着一座座黄土城堡,那是旧社会产物,默默地保留着一段动荡,战乱,血雨腥风的历史。</p><p class="ql-block"> 石堡寨位于宜川阁楼镇柴村南五里处的黄河岸边山脊之上,东于山西抗战遗址阎锡山居住过的指挥所克难坡隔河相望,前方不远就是壶口瀑布。我查阅资料得知石堡寨为宋代军事防御设施,依据黄河天险,建筑平面为椭圆形,石板结构,四围封闭,中空露天,出入口各一处。我是在《山水风情,大美宜川》宣传片里知道石堡寨的,村里老人对石堡寨有所耳闻,并能说上一些有关石堡寨的神奇传说,但石堡寨处于偏僻险要之地,路途遥远,具体位置,大致风貌对宜川大多数人来说,仍是迷一样的存在。在和平的年代,很少有人去探访,他们最多只是在不经意闲谈起从爷爷辈留传下来的话说,那些战乱年代留给宜川人金戈铁马,刀光剑影,痛楚的记忆。</p> <p class="ql-block"> 昨日受好友巍子相约,同山大王(陈宝明),赵洁,丁金龙再一次前往石堡寨探险。越野车从赤塬峁上去,在向导赵洁的指引下,从宜川最高点高树梁拐入沿黄路,经过阁楼驶入黄河畔牛脊梁似近乎原始一般的山路。宜川的地貌特征,看山跑死马,直线距离不过三五里,翻沟爬山要几十里路。好在我们开着车,不是骑着马,它不知道疲惫,数百公里,也就个把小时。沿途一座座小村庄分布在道路旁,被层层叠叠的苹果树包围着,光秃秃不剩一片叶子的苹果园,一派萧杀瑟条的陕北高原冬日风光。</p><p class="ql-block"> 柴村至石堡寨的土路,盘于山脊之上。一路陡坡急弯,忽上忽下,左右盘旋蜿蜒,目光所见之处,道旁尽是土崖沟渠。金龙是个教书匠,那见过这阵势,紧张的双手紧抓靠背,脸色煞白。巍子虽未走过这么惊险的路,他是寿峰人,开惯了山路,不慌不忙,把方向盘轮转的如风火轮一般,左冲右闪,跳跃着奔石堡寨。赵洁这位走遍宜川每一处山水角落的游侠,对这样的山路早已司空见惯,一边欣赏着沿途风光,一边和我们说笑打趣,不时引起一片愉悦的笑声。金龙一颗提着的心逐渐轻松起来,这次紧张刺激的体验,释放了生活中诸多压力和烦躁,倒也成了一种享受。</p><p class="ql-block"> 到了石堡寨,一块推平的开阔地,竖着一块大石,刻有石堡寨三字。这里陕北最典型的山地地貌特征凸现出来,山川沟壑纵横,土梁石峁连绵不断,如一只巨大的莽兽,弓曲着躯体向黄河涌动。对岸披着冬日枯黄外衣的管头山,奇峰怪石,直耸云天。黄河挥舞挥着一条土黄丝带,萦绕在晋陕大峡谷中向南飘去。孕育了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灿烂文明历史母亲河,她用博大胸怀在这里包容了黄河儿女的苦难与悲痛,以豪迈的气势一泻千里,奔流不息的浪涛声经久不息的回响在黄土高原的山山梁梁上,沟沟洼洼里。</p> <p class="ql-block"> 向前几步,石堡寨赫然出现在眼前,一块天热独成巨大的岩石悬在山脊之上,如一朵莲花朝天绽放。寨上垒砌的石墙依山势环绕一周,两头筑有石堡,中间高处一座圆形塔楼高高耸立。石堡寨南北狭长,石崖向下凹进,绝壁凌空,我惊叹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这天造地设,固若金汤的城池堡垒,保佑了一方百姓平安。</p><p class="ql-block"> 沿着石堡寨西边下方荆棘丛生的羊肠小道,向南行进几百米,爬上一段陡峭的石阶,就到了石堡寨的正门。高约数十米的正门城楼下方是由上千斤的石块垒砌,上边则是坍塌以后现代人用百余斤石块补齐。南门前方平台斜伸出一块石头,如一把匕首般朝前刺去。我站在石尖远眺,黄河蜿蜒南去,空旷寂寞里袭裹着万里河山,正应了那句诗: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p><p class="ql-block"> 从南门洞入古寨,仿佛打开了一扇封闭已久的时光之门, 荒草,圪针丛生,残石,断壁遍布,满目荒芜,破败的景象。左右错落数间房屋,窑洞,石窑基本上还保存完整,房子由石块,石片砌的墙壁还在,房顶木头,瓦片破落不见其影。<span style="font-size: 18px;">石碾,石磨静静地陈数着老时光。</span>石堡寨原先是军队驻扎,后来成了当地居民躲避土匪,战乱的地方,<span style="font-size: 18px;"> 此时我能感知到成百上千的男女老幼舍家丢田,孤守在这四处绝壁的不毛之地那种恐惧与无奈,唯一的念想就是活下去。他们经受过的磨难是他们的子孙后代难以想象的,凄厉的西北风一年四季不停的刮,传送来的故事那一定是悲痛伤感的。</span></p><p class="ql-block"> 中国古寨众多,就拿陕北来说,多为土寨,像宜川的石堡寨,延川的会峰寨,这种依独特险要地形修建的石寨极为罕见,它的不可替代性远远大于做为寨子的本身价值意义。石堡寨长年累月的与黄河对望,失落了百年,我们不应该以为它偏僻,险峻,道路难行,而长期的让它孤独下去。</p> <p class="ql-block"> 离石堡寨不远就是宜川另一个鲜为人知神秘的所在牛心寨。<span style="font-size: 18px;">云岩河流经它最后一段旅途,把山谷拉成幽深的峡谷,在石堡寨脚下旋转三百六十度,将河西山梁切成孤立山头,状如牛心故名牛心寨。</span>关于牛心寨记载甚少,清乾隆十八年《宜川县志》载:“牛心山,在县东九十里,属汾川里,紧连石堡,云岩河环绕四面,今修为砦。”石堡与牛心,如兄如弟,石堡有大哥的威仪,牛心是小弟并肩不渝;石堡棱角分明,牛心浑圆内敛,又好似夫妻守望,相濡以沫。又有民国县志记载:“石堡山,一名石堡寨,同治七八年回匪扰乱,此山未破。”“牛心山,一名牛心寨,东北紧连石堡山,中隔云岩河,距百余步,回贼乱时,亦居民甚众,仰石堡为保障,两寨有唇齿之形。”民国时期多匪患,石堡寨能救百姓于水火,主要依仗其独特的地势。有关于牛心寨的记载,就离不开石堡寨,当地人形象的比喻,石堡寨是哥哥,牛心寨是弟弟。对于牛心寨我也知道之甚少,上面记叙都是查阅资料所知。牛心寨下面石崖里,据说金鼻子,溜豁豁生活过。宜川关于金鼻子,李豁豁的传说流传很广,据说是西汉时期为了抗击匈奴,骠骑大将军曾在此安营扎寨,骠骑村这一村名也是由此而来的。骠骑大将军就是金鼻子,李豁豁,至于是不是霍去病就不得而知了,传说多为民间八卦,不足为信,老百姓对于美好事物的想象罢了。</p> <p class="ql-block"> 我想石堡寨这么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紧靠黄河,毗邻牛心寨,东有秦晋大峡谷,西有阁楼河小峡谷,若不能开发,岂不可惜。现在人为打造的景区比比皆是,农家乐遍地开花,旅游业不景气,招商引资困难,我们何不借鉴山西后沟村做法,采纳专家意见,政府先开放,再承包出去。若让开发商开发,用专家的话说,就破坏了景区的人文历史底蕴,开发商开发的景区注重商业气息浓重,是景区不能长久维持的主要原因。政府若能把石堡寨重新修缮、开设水运码头,也可作影视拍摄基地。石堡寨前有闻名天下的壶口瀑布,人文奇观孟门山,抗战遗址壶口寨子沟兵工厂,把这些景点串联起来,神秘石堡寨,寨子沟兵工厂就不再寂寞,笑迎八方来客。石堡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雄奇壮丽的自然风光,打造成名副其实的黄河第一寨,必给大美宜川又添一旅游观光胜景,推动宜川旅游业蓬勃发展。</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后记</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夕阳西下,我们一行人起身返程大家惊奇的发现,石堡寨笼罩在一片金光之中。说来也怪,就单单石堡寨反射金辉,其他地方并无异样。丁金龙开玩笑说,因为有龙在。其他人说可能是自然现象,石堡寨与其他地方石头不同,在夕阳照射下呈现金色。我想石堡寨亿万年来耸立山巅之上,吸收日月之精华,长年累月,石质发生两变化。这一灵性的山遇到有缘人,才能看到这奇异的景象。</p><p class="ql-block"> 现将同行人员名字记录:陈宝明,赵洁,丁金龙,马缠明,薛巍。</p><p class="ql-block"> 2021年12月02日</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去的那天日期,正反念都一样,真是一个神奇的日子。</span></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