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札记：巴黎圣母院，一本人性和爱情的深刻教材

海涛

写了上面的那个题目，觉得严肃了些。本意是想写：巴黎圣母院，一个没有赢家的爱情悲剧。又怕引起歧义，被说格调太低，但觉得书评不必正襟危坐面面俱到，也可以写得轻松些，直接表达一孔之见。 在《微信读书》上看雨果先生的《巴黎圣母院》，先生如大海一样辽阔的文字，动辄掀起惊天巨浪，深刻的表现那个阴晦时代的波诡云谲，那些时代大命运下的个人小命运，历历在目。 　　悲剧，是把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爱情，是把人间最美好的感情珍存。而《巴黎圣母院》，则是用它无法控制的悲怆，把那个发生在风尘女郎艾斯美拉达身上的凄绝爱情，一点点的撕碎、绞杀、毁灭，给我们看。于是对爱情的忠贞、虚伪、邪恶、背叛，一一粉墨登场，终又幻灭消失，留给我们不尽的思索。 我想，读《巴黎圣母院》这样的世界级名著，从一系列惊人的毁灭中要获得的，就是这些经过深入思考后的时代考量，以及人性和思想的成熟。 　　由于电影《巴黎圣母院》的热映，《巴黎圣母院》的故事可谓家喻户晓。雨果先生富予了巴黎圣母院特别的时代和文化意义，让其成为世界建筑史和文学史上的绝壁双雄。当你站在巴黎圣母院面前，膜拜它的瑰丽雄伟时，你的心中一定浮现着刮动着《巴黎圣母院》内那一幕幕"爱情"的场景和时代风云，与那个特定的时代进行文化的交流和历史的凝视。 　　经典电影一般都改编于经典小说。相对于小说，电影的特点是形象、凝练、主题鲜明，缺点是受时间的限制，缺乏小说的深刻性与思想性，小说擅长的背景描写、情节演绎、内心刻画，电影都难精准的展现。 客观的讲，电影《巴黎圣母院》也是传世经典，上大学的时候就看过，这次读完《巴黎圣母院》又看了一遍。但对比而言，深感小说要比电影深刻的多，形象的多，小说的语言波涛汹涌，深刻的揭露社会制度的腐朽昏聩和对人性的压榨摧残，以及面对多舛命运的痛苦无奈（一个眼瞎耳聋的法官竟能办案，真是匪夷所思，让人不寒而栗）。对人性内心的刻画细腻入微，对时代黑暗的反思振聋发聩，这些恰恰是经典名著恒久传世的根基。 　　最不能忘记的，是电影和书中反复表达的经典画面：吉卜赛姑娘艾斯美拉达穿着一身白衣裙，在月光下和小山羊散步，敲钟人卡西莫多远远地欣赏她们。神父弗罗洛淫荡而凶狠的目光从密修室的小窗口射出来，幽灵似的窥视她们。教堂前的广场上跑过一匹高头大马，卫兵队长浮比斯不理睬吉卜赛姑娘的呼唤，向站在阳台上的一位贵族小姐致敬…… 从爱情和人性的角度看，《巴黎圣母院》是令人扼腕的人性和爱情悲剧。神父、诗人、卫兵队长、敲钟人卡西莫多，4个人都喜欢吉普赛姑娘艾斯美拉达惊为天人的美丽。在没有见过艾斯美拉达之前，神父的信仰是上帝，追求的是长生不老的炼丹术。此后他既不信仰上帝也不迷恋炼丹术了，在觊觎艾斯美拉达的美丽又不能得到的极端痛苦中，亲手导演了一幕幕让爱毁灭的悲剧，最后被他的养子卡西莫多推下钟楼粉身碎骨。 "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就让它毁灭"。这样极端危险的心魔，一付诸行动就是人性丧失，自取灭亡。书中的神父，是那个黑暗时代对人性扭曲的牺牲品，而他自己，又一波三折的屡屡制造罪恶，成为万恶不赦的渊薮。 诗人为艾斯美拉达的美神魂颠倒，但得不到她的芳心，只做了一个有名不实的名义丈夫。任艾斯美拉达身在曹营心在汉，追求她那个并不靠谱的梦幻爱情。 卫兵队长英雄救美赢得芳心，却是一个人面兽心的花花公子。当他与艾斯美拉达深夜缠绵，躲在背后的蒙面神父妒火中烧将他刺伤，艾斯美拉达被诬陷判处绞刑时，他又逃之夭夭不肯出庭作证。 与此同时，卡西莫多深深爱着艾斯美拉达的美丽，自惭形秽自己的丑陋，为其一次次赴汤蹈火又远远的躲避。 爱情又有着她自己的属性。卡西莫多心好但外表一般，使得艾斯美拉达只能对他保持友情，无法升华为爱情。 可悲可叹艾斯美拉达，执意追求爱情的外在，对英俊的卫兵队长始中一往情深，甘愿一次次受辱，承受对方的虚假和背叛。更深深恐惧神父一次次制造惨剧又一次次趁火打劫向她表白爱情。爱就这样在巴黎圣母院里悲怆的上演，又共同走向毁灭。 　　爱是思想和人性成长的伟大学校，生命如何找到属于自己的爱？爱如何识别真伪保护好自己？是生命不朽的探索。 雨果先生在书的最后附了一段意味深长的文字，把荡气回肠的情感变奏再度推向苍凉感喟： "紧紧搂抱这具骷髅的另一具则是男性，只见那具骷髅脊椎骨歪斜，脑袋缩进脖腔里，一条腿短一条腿长，不过，脊梁骨没有断裂的伤痕，显然此人不是被绞死的，而是主动来此长眠的。有人要把他搂抱的骷髅拉开，他的遗骸也就立时化作尘埃了"。 这两具骷髅，当然一个是艾斯美拉达，另一具是卡西莫多，甘愿放弃生命与梦中的女神相拥。 爱就是这样让人看不懂…… 　　雨果先生是伟大的作家，又是人类命运的积极思考者，他创作了《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和《海上劳工》三部曲，分别从宗教、社会、自然三个角度来思考人类社会的命运。雨果先生才华卓著，将浪漫主义、现实主义和荒诞有机的融入小说，让笔下的人物神祇一般的存在。这些都不在笔者的书评范围，而需要在内心反复的思量、咏叹。 注：本文图片来自网上，如不妥，请敬告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