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十月小阳春！》

赖华孙1

　　今年的十月小阳春，你的身影再过3天时间，就要悄悄地从我的身边没有了踪迹。我和你有着不解之缘。那是我的养父是农历十月初六诞辰的；而我是在霜降出生的。不是我的养父的影子常常出现在你的生活里；就是我的人生脚步与你走得很近。

因此，你的悄悄离去，我是寸阴是惜、禹惜寸阴一样的。人之生命与植物的生命一样，都是有天地神明、天付良缘的。而我和养父、母的缘分，又可说是天缘奇遇、缘水禅心。

为何这样说呢？我的母亲分娩降生于我，那是阴、阳媾和、天作之美；而她分娩下来的却是一个哮喘和惊风病魔缠身的我，那就叫天作不美、天有不测风云。然而，当我病入膏肓、奄奄一息之时，我的母亲几经周折，将我托付给了我的养父母抚养，从在他们家过周岁之前起，直到1975年6月知青插队。这则是天付良缘、缘水禅心。

在我这危亡之际之中，是十月小阳春你给了我温煦的阳光；淅淅沥沥的溦溦润泽；习习而来的风和日丽。却我从降生起将要面临的四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寒天地冻苦苦煎熬，也由于首先遇到你的恩惠，温暖我比其他人想像更要剧烈的颤栗和冷寂的身躯。

其次，在这当初的时间里，也有幸得到养父清贫人生、释道心儒；养母念佛慈悲、斋戒素雅的一对花甲老人，才会接纳、护佑我这像是女人叶瘦花残、西风残照的“猫腻儿”了。

那养父母一碗碗的猪麻蓬汁（学名黄菫草），有黄莲那样的苦，喝下肚的却是绿玉琼浆；而那购买的三个月别人的母乳和三个月的羊奶，以及一碗碗米酒醪，则是喝下了整个酌金馔玉的杯子，忽然间心里就会发光发热；而那中、西医名医的把脉、听诊，更是贴近人心，暖意融融、仁爱浓浓的。

十月小阳春，我就这样的被你挽救回来了，频临死亡线上的一条婴嫛生命，并使我充足了底气，顺利地度过了每年来到的天寒地冻。

十月小阳春，我曾和你商量过，你是否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但是，你总是回答我：“天造地设、四季轮回，这是不以人的意志而转移的”。但是，你又对我说过：“也总会天高听卑、天从人应”的。那我只能顺人应天的法则，即天时、地利、人和，等待你的回来！

注：此篇散文获北大荒文学馆、耕读书会举办的第十二场“相约耕读美文人生”最具人气散文作者全国网络大奖赛中获得特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