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我們是來廣寧登山的,順便飲餐喜酒呢。</p><p class="ql-block">老昌的舅父的孫兒娶媳婦,九〇後的年輕人,孩子出生了再辦結婚宴,是不是也成了一種“現象”。其實,這一切都是個形式而已,關鍵是兩小年輕過得幸福啦。</p><p class="ql-block">宴席上的廣寧自家菜式十分地道,非常好吃,我們對每一碟菜都覺得是美味佳餚,不停地吃。應該最能吃的算我吧,尤其炒雞,炒鴨,炆蓮藕和廣寧粉,這四碟菜,我簡直大包大攬了。同伴看到我的胃口大開,也都樂了,個個也開始不甘示弱。</p><p class="ql-block">哈哈,開心呢。</p><p class="ql-block">祝新人新婚愉快,合家幸福,早生贵子,白頭到老!</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飲完喜酒,開始備戰第二天的登山。</p><p class="ql-block">我們宿廣寧县城。</p><p class="ql-block">我應該是第二次来廣寧縣城,上次與這次似乎相隔十年,變化不大,老街老巷依舊,只是廣告牌換新了,統一模式了。縣城似乎擴大了些,反正新建的房子是多了些。</p><p class="ql-block">我們還是在最傳統的街鋪吃了碗廣寧云吞,還加了碟牛腩,味道不錯,只是同一個毛病:太咸!</p><p class="ql-block">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總覺得周邊一切的肉菜都太咸,家里的,外面的,大酒店的,大排檔的,早餐午餐晚餐,中式西式日式韓式⋯⋯一律都太咸。以清淡著稱的粵菜也不例外,不但肉类太咸,青菜也似乎是鹽水浸泡出来的!</p><p class="ql-block">我不覺在想,是不是鹽太便宜了啊,為什麼天下菜肴一般咸?</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還是街邊叔叔阿姨自己挑來的自家菜,看着就舒服,有生活氣息。</p><p class="ql-block">順手掂起條甘蔗,阿叔三下兩下削干净了皮,我們每人拿一截,邊走在街上,邊大口大口地啃着,也是一份愜意。</p> <p class="ql-block">2021年11月28日,清晨7:00,廣寧縣城。</p><p class="ql-block">我們約定早起,吃個酒店早餐,8:00,我們隊伍准時開拔,迎着晨光,向石豬山奔去。</p><p class="ql-block">我們隊長老昌是有做攻略的,按照攻略,我們本次從蓮花山村口直上,目的地就是摸下石豬頭。</p><p class="ql-block">兩個小時的县級公路,加上曲曲彎彎的山村小路,我們到達了蓮花村口的蓮花廣場。</p><p class="ql-block">嘿,摸石豬頭前,遇見了一只賣萌的小狗狗,它眯着一只眼看着我們這群陌生的朋友,湊過来邁几步,應該是迎接新朋友的意思。</p><p class="ql-block">反正我是這樣認為的,我叫了几聲它,示意它看鏡頭的意思,它十分配合,我就給它留了個念。</p><p class="ql-block">簡單收拾裝備,我們從電站門口對着那條山路出發,開啓我們的“尋豬之旅”。</p> <p class="ql-block">用什麼景色美麗,青山綠水,天然氧吧,大自然的饋贈⋯⋯這類詞語來描述,顯得苍白無趣。</p><p class="ql-block">只好拿起手機,按下快門,靜靜地發一會呆,閉上眼睛想一想,讓看到的一切,如清澈泉水一樣衝洗一下自己,從頭到脚。</p><p class="ql-block">然後不擦拭身體,依然静靜地站在陽光下,讓身上的水珠一絲絲地散去,身心的所有疲勞感也搭上了“散去的列車”一樣,一掃而空,頓時覺得全身輕輕的,空空的。</p><p class="ql-block">就是這種感覺。</p> <p class="ql-block">問山索水,次數慢慢變多,居然沒有所謂的審美疲勞。</p><p class="ql-block">原因很簡單,每座山的景色都不一樣,是很不一樣,肯定沒有相同的兩座山。高度,植被,石頭,泥土,顏色,形狀,路徑,周邊的山庄,山里的人們,還有氣候,氣味,都有非常大的差異。正如有一句話說的:我們之間的不同,就是我們時時處處都不同。</p><p class="ql-block">的確是這樣。</p><p class="ql-block">有時我在想,地球上的生物是不是與地球緯度有絕對的關係?換言之,什麼樣的緯度,決定了什麼樣的生物具有生存的必須條件,是這樣嗎?</p><p class="ql-block">當然,我說的是“絕對關系”。</p><p class="ql-block">相對關系中,一定還包括氣候,水資源,土壤性質,山脉高度和走向⋯⋯</p><p class="ql-block">這一切的東西,正是改變“緯度絕對關系”的因素。</p><p class="ql-block">這一切的東西里,最重要的應該是水和山吧,一山一水,影響了萬物,包括人類。</p><p class="ql-block">難怪,我們習慣用“江山”來表示天下呢,一江一山,江山就是基礎,江山就是天下!</p> <p class="ql-block">登山,很多時候,樂趣就在于山的俊或美。</p><p class="ql-block">山的峻就是俊。山是有風格的。峻峭是山的方剛表現,峻的山彰顯出挺拔,直插雲宵的山峰,如刀削的懸壁,突兀的大石如天降神韵,更有如森林一樣的尖石群,如波浪滔天的石浪,這種峻峭就是俊俏,是男子氣概。</p><p class="ql-block">山的美就是柔。山是有性格的。參天大樹的獨立硬朗,連綿不斷的林海縵妙,綠油油一片的清翠欲滴,無不透出一種綿綿的柔韌和溫順。</p><p class="ql-block">嘿,大自然就是有性別的,有方剛血氣的男性石山,也有柔情如水的女性青山。</p><p class="ql-block">我是這樣認為的。</p><p class="ql-block">這個石豬山,很奇特,群山一片綠油油,柔情似水,山峰處却突然間冒出陽光之大美,一片石林般光禿禿的石頭,難道這是雌雄同體的最高境界麼?</p><p class="ql-block">的確,遠遠望去,如一只野豬躍出山林,那只豬頭形象逼真,十分生氣,靈動有趣。</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誠然,登山的樂趣,也在與同伴的交流中。</p><p class="ql-block">登山時的言行舉止,往往就是我們對生活,工作,乃至生命的態度。</p><p class="ql-block">登山時,時而平緩無奇,時而泉水叮咚,時而險象環生,時而突生變故,時而因方向路线的選擇而討論,時而因對發生現象的判斷而爭論,時而因對任務承擔分工而服從和執行,時而因跌傷擦損而互相遷就幫助,層出不窮的大小事兒,時刻挑戰着每個人的心態,心智,心思和心情,說到底,這就是社會心理的大練場。因為不帶功利性,顯得更加真實,顯得更加寶貴。</p> <p class="ql-block">有時,有同伴帶上孩子同行,亦是一個很有趣的事兒。</p><p class="ql-block">我常對帶孩子一起登山的同伴調侃:你們帶上孩子與我們一起這樣登山,是一種很“賺”的歷練啊,每登一座山,絕對比參加一個十天半月的什麼寒暑夏令營更有意義,嘿,你們又省了一萬元!</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我們家孩子們的媽咪也對我說:你常帶他們的孩子一起登山跑步,他們的孩子感受到你們的積極向上,努力登攀,沉着應對,團結拼搏,力爭上游的精神狀態,非常好呢!我們自己的孩子們都未這樣享受到的待遇呢⋯⋯</p><p class="ql-block">是的,媽咪的心情,我是理解的,更理解在目前這種“疫閉歲月”下我不能有規律地陪伴孩子們成長,所引起孩子媽咪的這種“怪責”。</p><p class="ql-block">但我又不完全贊同這種心理狀態和思考方式。</p><p class="ql-block">我一直認為,孩子的父母是有分工的。母親是直接影響孩子的人,母親的言語,舉止,修為,思想,期待,直接影響孩子們的一生。而父親,于孩子而言,就是母親嘴里的符號,父親的言語,举止,修為,思想,必須通過母親的“判斷”和“轉述”,才能更好地影響孩子,若直接去影响,更多的一定是反作用反效果。</p><p class="ql-block">我這個觀點,聽起來,很多人覺得不爽,就如很多人聽我描述“台、港某些觀點”一樣的不爽,但道理在那里,不以你爽不爽而改變。</p><p class="ql-block">在生物學角度去思考,孩子,特別是男孩子,往往是往父親的反面去成長,最終戰胜父親,替代父親⋯⋯</p><p class="ql-block">哈哈。</p><p class="ql-block">還有呢,從古至今,尤其古代,幾千年來,父親往往在孩子未出生時,已遠離家庭,馳騁疆場,孩子連見上父親一面的可能性都沒有呢,但并不影響孩子的成長。</p><p class="ql-block">孟母三遷,孟母斷杼,岳母刺字⋯⋯母親與孩子,尤其是與兒子成長的真實歷史典故,比比皆是,也的確如此。</p><p class="ql-block">所以啊,不是天天在一起,天天看着他做功課,常常帶着他運動,就是合格的父親,甚至很可能是反效果。</p><p class="ql-block">孩子有孩子的天地,孩子有孩子的方式。父親更多的是一種方向性指引。</p><p class="ql-block">我不是故意將責任和執行事務推給母親,而是想說,母親在形成孩子的積極心態方面有更加直接的影響,父親更多的,大概就是在價值觀上的影響。</p><p class="ql-block">因為有一點,誰也逃不過去:孩子最習慣遵循的往往是母親的意願(期望),我亦是。</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是呢,每每见到同伴們或同事們的孩子時,或遇見他們為孩子的事奔忙時,或知道他們為孩子的事緊張時,我總想上述的種種情況。</p><p class="ql-block">當然,或者是因為近期我們家媽咪總是為二哥叛逆而不快,甚至與二哥冷戰,內心總是不放心二哥,導致我自覺不自覺地思考這些關于孩子的問題⋯⋯</p> <p class="ql-block">由於選擇线路的緣故,我們花了七個小時,居然還差30米,無法摸到冷瓮頂,而且只能遠遠望一眼石豬山那只豬頭。</p><p class="ql-block">其實也不遺憾。</p><p class="ql-block">登山的樂趣,從來不僅是在登頂那一刻,而是過程。</p><p class="ql-block">歸程,我們原本以為是順原路出山的,路很順暢,也似曾相識,却怎麼也覺得勾不起上山時的感覺,直接我們看見了公路,確認了我們已下山,已走出山林,但清清楚楚地發現,我們走的不是上山那條路,而是一條新路。</p><p class="ql-block">真的很奇怪,我們至今,仍然未能確切地知道是在哪一個路口“丟”了上山那條路。</p><p class="ql-block">不過,也是非常圓滿的,因為我們下山時,居然撞入了一條小山村的腹部,穿過小山村,正值炊烟四起的傍晚,聞着淡淡的飯菜香,看着叮咚流淌的溪澗,還有三三兩兩仍在菜地里忙活的人們,嘿,還是幾只靜坐屋角路邊的小黑狗,好一幅天然的“歸家圖”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