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昨天,与朋友一起去了趟江西靖安官庄 ,朋友本意是趁秋高气爽之日去沿途采风,加之以赏景洗肺,所以一路开车走走停停,只要那里有好的秋景就“停车偏爱秋色好,霜月更著粟叶黄”。朋友们都是摄影高手,拍得众多好照片。然而手机真是个好工具,连我这样摄影的完全门外汉,也忍不住狂拍一番,回来一看,还真有几张象点样的。<br>到了况钟故里,找个农家,点了几个农家菜,吃完就向官庄进发,不知为什么就油然升起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本来以为还要上盘山公路翻越天门坎,但近前一看己筑起了穿山遂道(铁门堑遂道)全长近四公里,真是“天堑变通途”。原来的塘埠乡我们家住的地方己成为水下泽国,己然成为罗湾水库。现在都成了旅游打卡地,<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当地的老俵也都往进了政府盖的搬迁房,有的是自己盖的新楼房。<br>继续往前走又到了官庄,现在叫官庄镇,当年的官庄公社。己经完全看不到原先的模样了,五十年的光阴,半世纪的变迁人过事迁,时光的力量太强大了。想想也是,自己也老了!<br>上世纪七十年代,妈妈被通知要下放,其时爸爸还被关在牛棚,妈妈只好带着我们四兄妹中的三人一起下放(姐姐己迁校到鲤鱼洲),记得那天我们举家要上车走时,爸爸不能来送我们,找了个机会扫地到了门口,远远地望着我们上车,那番眼神我至今记忆犹新。外婆和姐姐来送我们,大卡车上我们四兄妹坐在车厢里,汽车站颠波了五,六个小时终于在下午四五点钟才到了靖安塘埠乡,一下车看见四周的高山僻壤,自小生活在城市,未到过农村的我被震惊了吓懂了。车子要回去,我死活要跟外婆走,不肯下车。没办法妈妈只妈赶紧找了几件换洗衣服让我跟外婆回南昌。回来的路上司机告知我们这个地方不通班车,是个穷山区,饭都吃不饱的地方。其实回南昌后,我自己也很自责。弟弟妹妹比我小,他们都能和妈妈在一起共甘苦,而我却做了逃兵。每念及此,追悔不己。<br>后来,我还是去了靖安塘埠。我们家和另外两家被安排在塘埠公社附近的一座由原来破庙后改为小学的房子里,房子原来只住着一户人家,一个孤老太太。房子建在一山坡上,旁边的小山坡就是菜地,我们还养了十几只鸡,弟弟就十一,二岁吧还经常和当地老俵的孩子一起上山砍柴,每天早上出去,要下午三丶四点钟才能回来,而他还乐此不疲,有时我也和他们一起去,在山上还能采到野生的弥猴桃当地老俵称为猴子卵其味极酸,也算是苦中有乐。<br>塘埠也算是革命老区,当年公社粮站门口的墙上就有用石灰书写的很大的标语“打回南昌,活捉何健”在很多的老房子里也可以看到红军留下的标语和宣传口号,记得在陈阿姨家住的房子里就写有“红军三大纪律,六项注意”。现在都淹入水底了,可惜,不然真是红色旅游的好去处。<br>以后因修罗湾水库,塘埠部分地区要淹没,塘埠公社就并入了当年的官庄公社。我们家也搬过去了,妈妈也调入公社卫生院当会计。曰子也算是稍为安定下来。班车也通了,往来也方便些了。(只是到冬天大雪封山还是不能通车)尤其是爸爸解放了,我们也在精神上解放了。再以后妈妈就先于同下放的银行同仁们上调回南昌了。一家人终于又可以在南昌团聚了。<br><br>半个世纪过去,回想起来真是弹指一挥间。这次返乡之程虽匆匆而过,但也激起小时的回忆,晚上睡在床上还沉浸在回忆,回味之中。就写到这里,洗洗睡吧。<br><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