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打开微信,庆平的《悼父亲》,即展现在我的眼前。这是庆平对父亲一生的深情简述,表达了她对父亲的崇高敬意和深情怀念。我反复读了几遍,几度泪水夺眶而出。老书记面带微笑和蔼可亲的样子,久久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读着庆平的文章,我思绪万千,沉浸在了对那段岁月的回忆中。</p> <p class="ql-block"> 庆平的父亲李德正,延安时期就参加了革命。是岳阳铁路地区为数不多的老革命之一。因参加革命早、资历深,大家都称他为“老书记”。</p> <p class="ql-block"> 一九七五年十二月,我调任岳阳地区铁路俱乐部广播员,彼时的老革命李德正是岳阳铁路地区巡视员兼任地区机关支部书记。我有幸在老书记的身边工作了近十年。他工作严谨,平易近人,善解人意,对晚辈格外关心和爱护……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p> <p class="ql-block"> 老书记身材魁梧,有着一头银发,常着中山装或铁路制服,领口处露出的白衬衫领子特别醒目。操着带有西北口音的普通话,语气平和,总是面带微笑,让人觉得和蔼可亲。</p><p class="ql-block"> 当时的岳阳铁路地区机关没有单身职工宿舍,俱乐部是个公共场所,也不适合居住。初到俱乐部工作时,我仍住在原单位岳阳工务段工厂的单身职工宿舍。清晨去广播室时要穿过车站站场股道,有时甚至钻过停在站场内的客车或货车车体,很不安全;走大路要经过原机务段的机车停车线,绕道经过人行道口,经过岳阳车站站前广场,路途较远,很不方便。</p> <p class="ql-block"> 老书记得知情况后说“你的工作时间与大家不同,别人没上班,你已开始工作,別人下班了休息,你又要工作了。要早出晚归。住远了不行啊。”为了我的安全和方便,老书记和俱乐部的刘主任一起找工务段领导联系,让我住到了离俱乐部最近的工务段机关宿舍。我也不用怕误了广播时间急急忙忙穿股道钻车体地赶路了。</p><p class="ql-block">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政治气氛很浓。年轻人都向往着加入中国共产党。我渴望成为光荣的共产党员。老书记鼓励我积极要求进步,争取早日实现自己的愿望。我也经常向他汇报思想和学习情况。特别是我调到长沙工作了,老书记仍然关心我,向我的新单位党组织介绍我的情况……。</p> <p class="ql-block"> 最后一次见到老书记,是在岳阳铁路医院。当时我爸爸在铁路医院住院,我回岳阳去看望爸爸。一进病房,爸爸就告诉我说老书记病了在隔壁呢,你快去看看他吧!</p><p class="ql-block"> 走进老干病房里,我轻声说“老书记,您好啊!”老书记闻声坐起来,虽身着病号服,手上打着吊针,脸上已没有了往日的红润,但仍然是一副军人气魄。老书记握了我的手,指着床边的方凳示意我坐下,“岁数大了,零件都不好使了。这不就上医院来修理修理了。”我急切地询问他的身体情况,饮食睡眠可好?老书记习惯地盘腿坐着:“心脏不好,血压也挺高的,睡不实总是惊醒,常常是看着窗外天慢慢地亮了……。人生老病死是正常规律,我们年岁大了,国家建设靠你们年轻人呐。”他说的很平和,表情很平静。我听着心里很沉重。老书记年轻时参加革命,经历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又跟随部队南下服从组织安排投身铁路建设,把青春年华都献给了新中国的革命和建设事业。我多么希望老人家早日康复,健康长寿!</p><p class="ql-block"> 老书记离开我们30多年了,他以身作则,以身示教,要求我们的,自己先做到。他严谨的工作态度,深深地影响着我。他的音容笑貌依然深深地印在我的心间。</p> <p class="ql-block">附:李庆平文章</p><p class="ql-block"> 悼父亲</p><p class="ql-block"> 百年前的今天(以墓碑上所刻时间为准),父亲诞生在黄土高原的陕西省榆林市米脂县杜家石沟乡艾渠村上王家沟。爷爷奶奶<span style="font-size:18px;">生育有三子二女,贫</span>瘠的土地养活不了这个家,只有把女儿给人家当童养媳。红军长征到达陕北,南泥湾大生产运动,促成了家中已近乞讨度日艰难时刻的父亲,跟一个叫郭洪涛的人参加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队伍。抗日战争胜利后,他随部队到东北经历了血红雪白的历程,后一路南下,在长江边上的武汉停下脚步,在武汉铁路局总务科工作,也在武汉组建了自己的家庭。</p><p class="ql-block"> 抗美援朝战争爆发后,他随铁道兵经丹东开赴朝鲜战场,为打击侵略者,保卫新中国,浴血奋斗,不怕牺牲。不知经过多少惊心动魄的日日夜夜,他回国了,却还带着常常半夜惊吓而醒的后遗症。50年代初,他曾带着母亲过长江,渡黄河,回过家乡。至今老家的亲人还记得父母回乡的情景。在建设社会主义国家的60年代初,父亲也被送到郑州干部学校学习过,后被安排到当时属于武汉所管的湖南岳阳铁路疗养院当院长。1963年,全家五口人也随父亲搬到了湖南岳阳的铁路外。1965年疗养院撤销,父亲被安排到株洲机械学校总务科工作。文革开始后,又调回岳阳铁路地区任巡视员,先后在岳阳铁路医院任院长,主要负责卫生和生活后勤方面的工作。他也是岳铁地区计生工作的开创人。</p><p class="ql-block"> 20世纪80年代初,父亲退休了,后改休离。离休后享受着比在职高一级的待遇,他很满足。他总是用知足的思维感谢感恩社会对他的回报。父亲文化水平不高,但他一生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看重人才。在父亲的有生之年,他总是用知足和感恩的情怀回报社会,认真踏实的工作,勤劳本分的贡献,关心亲人,关心他人,忍辱负重做了一辈子好人。</p><p class="ql-block"> 父亲走了,走的早了一点。他没有享受到改革开放后所获得的最大红利,他没有感受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美景。他怀着热爱家庭,热爱亲人的情怀离我们而去,已经30多年。但父亲好人的身影、慈祥的音容笑貌将永远永远值得我们尊敬和缅怀。</p> <p class="ql-block"> 撰文:利琪 制作:民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