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桕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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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ql-block">河边散步,见夕阳斜照下的这棵乌桕树叶彤红彤红的,美极了,拍下几张,与美友们分享了!</p><p class="ql-block">见乌桕这红叶,不由得想起家乡的乌桕。忆及老家的乌桕树,并不因只是为他的凌霜叶红,而是我插队生活中的与乌桕有关的事。</p><p class="ql-block">我的老家虽是杭嘉湖平原,但土地并不是我们想像的一马平川,而是以圩头水田和岗滩旱地组成的地貌。若整个生产大队能有超百亩平整的水田或旱地就了不得了,生产小队更沒可能。所以老家的西南片乡村,充分利用这些岗滩旱地,除种桑养蚕、种杭白菊、红晒烟等经济作物创收外,尤其是早期的乡下,遍植乌桕树收摘桕籽,也是一项经济来源。</p><p class="ql-block">我插队的70年,队里的旱地里有许多高大的桕树在,秋天霜落红叶褪净,光溜溜的树枝上,留下的便是已脱壳的白白的乌桕籽了,此时就是拗桕籽的时节。长竹杆上绑铁桕钩,折拗桕籽的活儿队里就派我们这些潮头小伙去完成,树太高我们爬树也:利索。记得当年队里仓库的蓆令里能收摘上千斤的桕籽。后来,大搞农田基本建设平整土地,乌柏树开始淡出人们的视野,深秋里的一片红沒了,村里连地头的几棵老桕树也掘光了。这与一是蒸菊花需要硬柴燃料,二是人们讨厌夏日里桕树遮蔭处的庄稼长不好,又树上特容易吸引一种红筋花刺毛虫,树下干农活时不慎被螯,会痛得浑身冒冷汗。乌桕树木虽质地白晰但质地缺韧性,在木材紧张的年代,选他替代,作我当年知青小屋矮房的建材还是能凑乎的。下乡的第二个年头,队里用桕树作门窗和替代了两根横樑,加上政府为知青建屋供应的建材,掺上平坟造地拆下的一些砖块,为我建造了一间知青小屋和紧挨着的一间队里的农药化肥仓库。尽管小屋简陋,用材有点糁人,砌了一口单眼灶,连那个置放煤油炉的平台也是取之四块大方墓砖。但那个年代正气足,年轻人阳气盛,这都不足畏,能有个我自己独住的小窝就行。冬日里,在这不大的屋子里,床底下搁着盛滿稻谷的稻桶,倚靠在自己凭工分挣到的粮食上,吃着用煤油炉烧熟的一锅钢精锅子热蕃茹,或嚼着茴香豆,翻着手头的几本小说书,劳累一天下来的我,顿觉特别的满足。</p><p class="ql-block">也许我人生总能获得满足的感觉是始于那段生活,始于那片展示秋天收获喜悦的乌桕红叶。</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河岸独树一丛红,楼宇高筑万象新!</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一湾江水碧,长桥红叶浓</p> <p class="ql-block">乌桕红叶掩影处,此建筑如两艘航行的邮轮靠驳</p> <p class="ql-block">一路人生,感恩知足,遥想当年的知青小屋,如今能在看见这棵乌桕红叶的地方寓居养老,真该感到幸福和滿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