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在云端——武功山的秋（2018年9月）

南拳吉吉

转眼间，2021年南方似有若无、形同虚设的秋天已渐落帷幕。在山顶金色日落倾斜地照进心窗之时，在经历世间最残酷的分离、最苦涩的泪水后，谢谢挚友给予了最真诚的劝慰：“试着看看远处的山吧”——这让我想起了它。为了不忘却简单快乐的过往，为了所有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也为了鼓励自己接受这段漫长的自我修复期、翻越心灵的山峰，暂且把思绪寄托给文字和音乐吧。愿记忆里武功山云端的风终会吹散心中的阴霾，重新带来生活的光亮。　　2018年9月下旬，南方的天气依旧燥热难耐，只有当丝丝晨风掠过发梢时才能感受到微弱的秋日气息。对四季更替有着敏锐嗅觉的我，在看到曾经一起徒步旅行的伙伴们不止一次从武功山发回的照片时，再也无法拒绝800公里外、北纬27度亚热带季风区高山上10万亩草甸的盛情邀请。这么近的江西萍乡，为什么不去呢？用脚步寻找武功山绿意未褪的初秋吧！从下决心报名参加武功山徒步活动到约伙伴、请假、订车票、准备行李，总共就花了半天时间，我迅速地从一个现实中的出门恐惧症患者变身成一个神话般利索的远足者。 　　中小城市之间的出行，高铁动车是个方便的选择。莆田站到萍乡北站的动车，在南昌西站轻松地来个便捷换乘，半天时间，武功山就近在眼前了。 　　萍乡，江西省地级市，位于江西省西大门湖南交界处，长江中游城市群重要成员。武功山居罗霄山脉北支，山体呈东北—西南走向，地跨萍乡、吉安、宜春三市。 　当地招牌网红店“老萍巷莲花鸭” 　　因与湖南省毗邻，萍乡的饮食口味既吸取了湘菜精华，又结合了当地特色。莲花血鸭，是萍乡市莲花县的一道特色名菜，主要食材有麻鸭、鸭血、毛豆、花生等，香辣焦嫩，色美味香，实至名归的“十大赣菜”之一。 　　酒足饭饱之后，我俩在附近街上超市里采购了一些路餐和零食。回到酒店大堂，领队给大家分发了统一的服装和帽子。 　　我们把衣帽穿来戴去显摆加自拍了几下，自我感觉挺酷! 　　次日早上，我们坐着车离开市区，山路十八弯约一个多小时后，来到萍乡市芦溪县沈子村徒步起点处下车。领队老滕是老面孔，还有两个是大鹏和榴莲；同行的其他5名队友都来自广州，他们呼朋唤友，除了一个男同胞外，全是清一色的短发女子，其中小V妹子已经是第三次来武功山了，用她的话说:“陪朋友们来练练脚，就当是上武功山聚会!”啧啧啧，看看人家，虽然个子小小，却是个名符其实的户外小野驴+小强驴，怪不得后来她还有勇气去攀登乞力马扎罗和哈巴雪山呢! 　　岚同学这已经是第二次陪我参加户外徒步了，感激涕零！好伙伴，出发前对着远方来个背影“耶”！ 　　准备出发咯！ 　开始走了，我俩还在拍拍拍😝。 　　太阳热辣辣地照着大地，伴着溪水和碎石土路前行，除了热还是热，此时丝毫感觉不到背包里厚厚的冲锋衣能有啥用。 　　给路边的树条系上醒目的蓝色路标小飘带，也给后来的驴友们指明方向。 　　武功山虽然历史上曾与衡山、庐山并称江南三大名山，自汉晋以来道佛两家香火不断，唐宋以来仰慕它的名人学士更是络绎不绝，但在后来的岁月里它并没有像那些名山大川一样被世人热情追捧，有别于其他景区，如今的它是国家地理钦定的中国十大“非著名山峰”之一，是户外徒步及露营的绝好去处。虽在户外圈里早已名声大噪，但武功山仍属于正在开发中的处女山，保留了较原始的生态环境。 　　我们走的B线是外围山路进入景区的驴友路线，三名专业领队陪同，全程徒步，在山里艰苦地住两晚(普通的A线一般是山里住一晚然后坐缆车下山)。这趟徒步穿越武功山的旅行也算得上徐霞客式的沉浸式体验了。 　　这是场登山杖嘉年华吗？（隆重介绍一下：这个酷酷的排头兵就是后来登过非洲最高峰的小V🤩！） 　　路边，牛儿在悠闲地吃草。 　　山势开始陡峭，走进树林深处，浓雾迷漫了整个世界，并混杂在汗水里，渗透进每个毛孔、每根发梢。心情依旧愉悦万分，登山的乐趣，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茂密树林里的徒步非常考验体力和耐力，沿着破石阶和土路一阵汗流浃背的攀登之后，背包里的开水已经不能满足贪婪的味蕾，渴望功能性饮料来补充体力。领队善意地哄我们说卖饮料的小卖部有可乐呢！结果，传闻中的荒野小卖部根本没营业，只是一个上了锁的孤零零的破木屋而已。真后悔没有提前备上两瓶饮料啊~~ 　　驴友路线就是这样，不知道爬了几座山，动不动就听到前面有人喊到顶啦到顶啦，结果爬上去发现还有下一个令人崩溃的山头……呼哧带喘、手脚并用地翻了大半天山，浓雾之中依旧没有见到任何特别的景观，难道这又是一趟“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旅行？ 　　大家齐心协力地翻过这片陡峻的乱石堆后，开心地来个情景式合影吧！　　一路不停地流汗，我这头水牛早已把领队的“喝水要慢，每次喝少量”温馨提醒忘得一干二净，忍不住一直掏出水壶喝水，直到背包里的水都快喝光了还没走到计划的休整点。这时，突遇一个在路边破茅草屋边上挑着担子卖饮料的老人家，果断地以天价买下一瓶饮料就着零食下肚后，顿觉人生美好至极！可惜，老毛病又犯了——忘记在此处拍照留念，哈哈哈。 　　下午时分，我们终于走出浓雾迷宫，爬到一处地势较高的临崖平地，在仅有的一家农家小饭店里歇脚、加热水、吃点心。　　因为是点心，所以大家各点各的吃。店里只有三样菜：蛋炒饭、汤面、番茄蛋汤。岚同学不想吃炒饭，自个儿点了份汤面，小V她们便热情地招呼吃炒饭“落单”的我一起喝她们的汤。这盆妥妥抢占C位的广州小伙伴们热情分享于我的番茄蛋汤，让我喝出了终身难忘的感觉！ 　　坐在崖边石堆上回望，已无法找到来时路，脚下唯有变幻升腾的云裹着怪石林立的山峰，仙气淼淼的武功山开始显露出它古老的宗教气息。 　　所有辛苦的付出都终有回报！不知走了几个小时，傍晚时分，终于抵达视野开阔的山顶草甸！哇！接下来的路，就是沿着连绵起伏的山脊线，不断穿行在漫无边境的高山草甸上吧？ 　　回头望去，我们居然是从对面那个斜坡上走到这儿的！看到坡上那几个正在行走的小人儿了吗？好可爱有木有？ 　　9月的武功山，夏意未消，秋色浅露，小路两侧密密麻麻的青草托举着逐渐泛黄的芦苇，共同谱写着一曲动人的夏秋交响曲。 　　夕阳下，群山怀抱之中，充满了野性的芦苇在迎风摇曳，它在嘲笑我们的趋之如骛，还是在赞赏自己的坚忍不拔？ 　　路过的人们纷纷踏上这块可以俯瞰大地的石头，顺便凹个造型留张酷炫的登山者形象照，我也不例外，只是风太大，眼神已迷离，发型已凌乱😅！ 　　太阳下山之前，我们终于走进武功山景区核心区域——海拔1918的白鹤峰即“金顶”。围绕金顶的路全是干净平坦的木栈道，无数帐篷一个挨一个搭建在栈道边上，露营者们忙里忙外地捣腾他们临时的家，为的只是一睹夜晚的星空和清晨壮美的日出。缥缥缈缈的云端之上，好一片熙熙攘攘的热闹景象！ 　　在金项观景台上远眺，云海在金色光晕里翻滚，夕阳依依不舍地收回它的盛大光芒，若隐若现，亦幻亦真，人们争分夺秒抓住一切它突然露脸的瞬间，相机快门咔擦咔擦不停地响着，捕捉着各自心里的美好瞬间。 　　一二三，跳跃吧，尽情撒欢儿吧！ 　　夜幕降临，一弯月牙孤独地悬在空旷深邃的天际，静静观赏着人世间的忙碌。 　　寒风袭来，气温骤降，我们赶紧朝着台阶下方不远处的鹤峰客栈走去，流汗走了一天山路，浑身臭哄哄黏乎乎，相比搭帐篷露营，当然还是住在能洗热水澡的房屋里更舒服。 　　航拍深秋时的武功山金顶一带，景色甚美，真不愧是历史悠久的古代道佛两家修身养性之洞天福地！（上图来自网络） 　　武功山B线徒步首发团的领队、福建和广东代表团队员们🤣。 　　晚饭都是可口简单的家常菜。 　　两人独享一个四人上下铺间，很不错了，只是客栈房里的卫生间都不带热水器，得凭着老板发放的洗澡卡排队去仅有的几间公共澡间洗澡，电热水器随到随洗，每次洗澡限时10分钟自动关闭，把我们这种平时磨叽惯了的长发女子洗得好不紧张😰！没办法，山上住宿和用水条件很有限。　　武功山的森林覆盖率达88.1%，高于中国以至世界平均水平，空气湿度较大。我们一整夜都隐约听到窗外阵阵山风咆哮的声音，冷风不时从窗户缝隙飘进，房里的空气又冷又湿。 　　次日凌晨5、6点左右，迷迷糊糊醒来想按原计划去看日出，结果独自一人刚踏上石阶走几步，就接到领队通知说山顶雾太大看不见日出，建议大家呆在房间继续做猪！也罢，又冷又困，回吧！本就有起床困难症的岚同学见我无功而返，躲在被窝里幸灾乐祸地偷笑，像是捡了大便宜似的🤣！ 　　天还没亮，客栈通往金顶的台阶浓雾弥漫，能见度极低，回头隐约可见另两个队友也全副武装走出来了。 　　武功山的日出终究还是辜负了我们，它一定是想把最美的日出留给下次的相见吧？早上8点多早餐过后，外面依旧风大雾大，还伴着毛毛细雨，我们在客栈门口整理好行装继续出发前行。　　友情提示：武功山的早晚温差非常大！换冼、御寒衣物真不能少带！ 　　木栈道一边的平台上随处可见的驴友们的帐篷。 　　时上时下的陡峭石台阶，走到断腿。 　　老藤领队好像在给大家讲解什么注意事项？ 　　穿着五颜六色的冲锋衣、冷得瑟瑟发抖却保持亢奋状态的我们，把这个阴冷单调的灰色场景点缀得轻快明朗。 　　距离金顶不远处有一片被小山坡、帐篷基地、临时舞台围绕着的小广场。周围遍布着刚刚落下帷幕的2018年度第十一届帐篷节暨草甸星空户外嘉年华的宣传牌，身后的山坡木阶上整齐地摆放着五颜六色的帐篷，广场上的舞台上还播放着节奏轻快的音乐，虽然人潮早已散去，但节日的热闹气氛依稀尚存。 　　武功山国际帐篷节于2008年萍乡市政府创办，是以露营为媒介，融旅游休闲、文化娱乐、户外赛事于一体的一年一度大型户外节庆活动，包括负重徒步、山地赛车、篝火狂欢、山居电影等特色活动，成为驴友们亲近自然、相互交流的一个重大节日。 　　我们是很好的帐篷节形象代言人吗？徒步者联盟旗下的各个户外公司旗子赶紧轮番上场做广告。 　　自拍照也整一张吧，假装我们是露营者😎。 　　2013年度，武功山帐篷节照片还被入选美国《时代》杂志年度全球“最惊奇照片”，有力佐证了萍乡武功山帐篷节的全球影响力。（上图来自网络）。 　　阳光好不容易穿透浓雾隐约照耀大地之时，我们挥别帐篷基地，踏上了此起彼伏的云端漫步之旅。 　　雾随风散，光随云动，草甸之上的景色看似单调，但视线所及的每一帧画面都充满灵动与清新——回望远处我们刚走过的帐篷基地已是晴朗乐园，我们这里的山坳依旧薄雾未消；一转身，又发现阳光不知何时悄悄爬上了队友们的脸庞。 　　再转个弯，雾又重新被风吹到我们身边，模糊了视野。 　迎着风，东倒西歪地穿梭在草丛中。 　　本以为今天在山脊线上的“云端漫步”会相对轻松，但经过不停地上坡、下坡，再上下绝望坡、上下好汉坡、各种无名坡……才发现自己太天真，加上雾散后空旷的高山草甸之上没有多少可乘凉的大树，360度暴露在阳光之下的大坡度爬升，强度真不小！但一整天收获的景色也绝对物超所值！ 　　山顶一座铁皮屋外挺立着一面国旗，因长期被大风肆虐而有点破旧，但依然潇洒倔强地飘扬着，大家纷纷与这面“旗坚强”合影，表达一下爱国情怀——这是领队老藤、大鹏、榴莲。 　　我的小伙伴已经成功被我带入坑，蹦哒得比我还高🤣！ 　　午时，阳光彻底吹散了浓雾，铺天盖地的草甸和芦苇重现光泽。 　　朝前方望去，弯曲的土黄色小路沿着山脊延伸向远方，随手一拍都是清新的大片。 只是那些此起彼伏、没完没了的坡，真的让人走到崩溃。 　　翻过绝望坡，众驴友们凑在一起合影。 　　千万不要绝望，拿出勇气来，前面还有好多坡等着我们呢！ 　　过了绝望坡，再翻好汉坡，我们都是英雄好汉！ 　　很累，但如此沉浸式体验万亩高山草甸，大家心情都很nice！ 　　武功山的高山草甸海拔之高、面积之广在世界同纬度名山之中都是绝无仅有的，10万亩草甸绵绵于平均海拔1600多米的高山之颠，穿云入雾，春夏秋冬色彩分明，人们无需远赴祖国边陲便可领略北国风光，真可谓“天上草原、人间仙境”。 　　初秋的天空湛蓝无比，醉人的黄绿色山坡上盘旋着一条小路，背着各色背包的登山者们奋力向高处走去，这画面充满了希望与能量。 忍不住走走停停，用相机记录下眼前的美景。 　　这绝对不是摆拍，是我抓拍的哦。我应该是个被生活耽误的摄影高手对吧😁？ 　　纵横交错的芦苇丛里，藏着一条条通往远方的路，清新、浪漫、唯美、神秘。 　　翻过另一个山头，路边的芦苇突然销声匿迹，是错觉，还是因为它在和你玩一场有趣的游戏？ 　　不知走了多久，我们转身望向来时路，手指的方向就是早上离开的金项，原来我们翻山越岭走了这么长的路！ 　　那前方的路，还有多远呢？ 　　好一个天上草原，户外天堂！此时，视野开阔，风景甚好。我们的目的地是遥远处山坳里有星星点点的白色房子的地方！加油！ 　　在这里，你可以在一望无际、穿云入雾的草甸上尽情幻想、让心飞翔！ 在这里，你可以享受到痛快喝水给你带来的与众不同的惬意！在这里，你可以体会到登上山顶的骄傲，感受到和朋友们相扶相持的情谊。在这里，你可以枕星空入眠、踏石土前行，让如雨的汗水洗净尘世间的纷恼；你还会被自己锲而不舍的的脚步感动，找到更好的自己。 <div>　　…… 　　所有的一切，都会深深地留在你的记忆里。 </div> 不知走了多远，拐入人迹渐少的山坳里，芦苇又铺天盖地闯入眼帘，一束束、一片片，在金色的阳光下随着山风轻盈摆动。夕阳下的芦花晶莹剔透，如梦如幻，潇洒自由。我醉了，芦花也醉了。这里仿佛是另一个世界，拥有比外面的草甸更临近深秋的美丽季节，夕阳下光影交错的金色画面、风吹草动的沙沙声，伴着一个个背着包裹行走的灵动身影，让这片略显凄美的芦苇不再孤独。 　　相比金顶，在“另一个世界”——发云界附近过夜的人非常稀少，这里设施简陋，手机信号微弱。不远处有一条下山的路，许多驴友是从这里上山，匆匆路过这里后继续前往金项露营过夜；我们却是从山的那一头一步步穿越而来，来到这里更像是走进了与世隔绝的深山老林里，远离尘世，无处可觅。 虽然这个位于发云界深处山坳里的铁皮房客栈外观极其简陋，但经营它的老板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大家做了一桌可口的农家饭菜，让经历两天暴晒和坎坷的我们体验了一次原生态的盛大聚餐。<div>　　夜里，外面星河璀璨，我们顶着冷风打着哆嗦，在铁皮房外的空地上跟领队们学拍星轨图。但因为实在太冷，所以星轨技术一学到手，没来得及试拍就逐个撒腿躲回屋里去了。 </div> 　　发云界客栈里的原生态迷你双人间，过道仅容一人进出，与老式火车的卧铺相媲美，估计放个屁整个走廊都听得到🤣。狭窄的床铺木板嘎吱作响，睡一半翻个身都怕会掉下来😰。 　　在客栈大厅吃面条早餐，天花板和墙上到处贴满了各种户外组织的旗子，上面密密麻麻签满了驴友的名字。 又是一个迷雾缭绕的早上，传闻中的武功山日出，以后有缘再见吧！（身后山坡下面的一个个铁皮房屋就是简陋的农家客栈）。沿着山腰在浓雾中摸索前行后，又是一个个茂密的树林穿梭、土路、石子路、小溪、之后慢慢下撤，回到人间。 　　我们看上去清爽干净得很，其实这趟下山路依旧走得一身臭汗🤪。 几个小时后，终于顺利走出武功山，抵达龙山村。在山脚下的龙山村饭店里洗澡、吃午饭，卸去一身疲惫。来武功山，最大的乐事之一就是痛痛快快地洗热水澡！<div>　　因台风山竹临近，南下的多趟动车停运，我和岚为了不影响返程福建，提前改签了动车，吃完散伙饭后背着两袋装满汗臭味的换洗衣物的背包匆匆告别了大家。广州的小伙伴们时间比较充裕，多停留了一晚，听说还去享受了当地温泉，好不惬意！ </div> 　　这几年，为了让更多的人体验武功山徒步，专业户外组织大多都对武功山线路进行了优化升级（如上图），现在的徒步线路是从安全性和舒适性出发，提炼沿途精华美景的同时，相应缩短了行程。约上三五志同道合的徒友，对于江西及周边省份的徒步爱好者来说，只需一个周末便可在武功山里开心地嗨起来，真好！　　只可惜，忙忙碌碌的现实世界让我很难再迈开脚步走近它，回想起那段辛苦又快乐的沉浸式体验武功山，庆幸之中也回味无穷；每每翻看自己亲手拍的照片，那些熟悉的人和景像又会让心中涌出一股美好的力量，那便是——希望😊。 　　 旅行感悟：有些人，也许这辈子再也无法相见；有些路，也许走过了就再也无法回头。珍惜当下的每一秒，珍爱身边的每个人，就像热爱山花遍野的春天、郁郁葱葱的夏天、唯美浪漫的秋天、白雪皑皑的冬天一样，让心勇敢地去四海流浪，往高处攀登。当四季不断轮回，色彩轮翻上映，愿风尘仆仆而来又匆匆忙忙离去的你我他，对未来永远怀有一份美好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