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诚谢美篇和卷毛老师推荐与鼓励!</b></p> <p class="ql-block"> 欢迎并感谢美友走近我的美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曾是一名上山下乡知识青年,1971年获得“选调”机会,从通辽县孔家窝堡公社的一个生产小队,来到长春市的一家国有大企业当工人。这是我人生命运中的一次重要转折,这令我至今的生活依然稳定和安逸。</p><p class="ql-block"> 提起这个命运转折,自己一生都不会忘记我的大贵人——贫农杨大娘。</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69年4月27日,不满18岁的我,从天津市来到通辽县当“知青”,由一个连初中都没毕业的中学生,成为了生产小队的“社员”。那时,我没有一点儿社会经验,什么农活儿都不会干,第一次离开爸爸妈妈独自生活,那种孤单无助落魄感,令我一生难以忘怀。那时根本没有命运的概念,更不懂什么是前途,只认为这辈子就和泥土喀喇打交道了。</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让我听说到命运,尤其是知道前途二字的人,正是这位慈祥的杨大娘,她的名字叫郭素珍。事情是这样的——生产小队队长安排农活儿,把我派到了“积肥组”。这个组的活儿,就是到各家各户去“掏大粪”,然后再把粪同泥土搅和在一起,使它成为农家肥料。摊上这个活儿之后,我的心情非常郁闷,就到杨大娘家向她倾述。她有个儿子同我“边边大”,又非常要好,我总去他家里串门,所以知道杨大娘会解劝人。当我向杨大娘述说,自己干上这个活儿之后,因为身上有“味儿”,集体户的同学吃饭时,都不让我上桌,而是端着饭碗到旁边啦去吃,觉得见人矮三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杨大娘语重心长地对我讲,“小不点儿”(我的绰号,在集体户里,我的年龄最小、个子也最矮),你干农活儿没有劲,处人待事没心眼,什么时候才能出人头地啊!”她还告诉我说,“你只有干这些脏活儿,人都不愿意干的坏活儿,你以后才会得到好评,遇到好事才会有你的份儿!”听了杨大娘的话,我心里好受多了,再干起积肥组的活儿,也不怕脏和臭了。还真别说,后来生产队推选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我荣幸当选,并出席了公社一级的表彰大会,一下子“出名”了,而且后来有“选调”指标时,我在全大队知识青年中都是第一人选。</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命运往往同人们开玩笑,我就遇到了两次。有了小名气的我,竟在半年之内,先后获得了两次“选调”机会,但又都接连名落孙山、饱受重创。</p><p class="ql-block"> 事情是这样的。第一次,我获得的选调机会是去内蒙的某个旗当铜矿工人。招收指标分配给自己之后,我便到通辽市去体检。结果是因面试不合格被淘汰(据说是嫌我个子小、体力弱,难以承担下矿重任)。用当时知识青年的一句俗话说,我那是“白瞎了这个指标”。说句心里话,瞎了这指标,我一点儿也不后悔。因为一联想到自己要钻到地下去淘铜矿,我从心里就会打哆嗦,此是后话。</p><p class="ql-block"> 第二次获得的选调机会,是到通辽市的一个毛纺厂去当工人。能从农村到城市,这是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我心里每天都喜滋滋的,就盼这一天早日到来。另一个小队的一名女知识青年,和我一样也获得了这次选调机会。可直到她们小队的知识青年欢送她,我们小队的社员问我啥时走,我才知道我又被淘汰啦。后来听说,我那个指标被人家有“后门”的人给顶了。在当时,我根本不懂要打探消息,那时也不兴求人送礼,我更不敢上告评理。憋气、窝火、偷偷哭,就是我的唯一。杨大娘听说了,不仅好言相劝,还做出了一个我咋也想不到的“惊人之举”。</p><p class="ql-block"> 杨大娘约我到她家,她给我请了个“算命先生”。她花没花钱、花多少钱,我当时都不懂得问,只问她算这玩意能管啥用。杨大娘回答说,就看看你是啥命,啥时能转运!我什么都听不懂,算完了卦,满脑子一片空白。那个盲人算卦的,又是抛铜钱、又是批八字,神神叨叨的,弄得我好紧张。事后,杨大娘告诉我“卦底”,说我是命好、运气不好,以后还有机会。还告诫我,以后再有机会,人不能与命相争,遇到啥运都必须听任。还举出事例,今后就是掏大粪,也不准抗争!我心里暗暗叫苦,我咋这么倒霉啊,我可深有掏大粪的痛苦经历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人生偶尔会经历不虞之誉。我的第三次选调机会,就是在我对“选调”已经不抱幻想的心态下突然降临了。</p><p class="ql-block"> 1971年年末的一个傍晚,我正在生产队场院跟着干扬场的活儿。这时,我们本公社的一个外大队的知识青年,急匆匆地来到场院,通知我速去通辽市检查身体。</p><p class="ql-block"> 经仔仔细细询问我才知道,他是受公社知青办的委托,专程前来通知“选调”的消息,而他本人已经身体检查完毕,在回集体户办手续的同时,顺便来给我捎信儿的!当我问他这次选调的是什么工作时,他简单而又应付性地回复,“我只知道是干野外、高空、带电的活儿。你别问那么多了,快点儿赶今晚最后一趟火车去通辽检查身体,去晚了机会别再错过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的妈呀,我这是啥命啊!这“野外”“高空”“带电”的活儿,没有一项不令我恐惧,而它竟“三毒俱全”!我撒丫子就往杨大娘家里跑,遇到不知所措的事,这是我的第一反应。</p><p class="ql-block"> “大娘,这个差事我不想去!不光是哪一项都害怕,还要去东北长春!”那时,我只知道去长春要走很远很远的路,可长春究竟是在什么方位,又是一个怎样的城市,都全然不知晓。</p><p class="ql-block"> 杨大娘似乎很镇定。她在听明来龙去脉之后,反过来问我。“傻孩子,不去能中吗?!以前给咱算卦时不都讲明白了么,就是掏大粪咱都得去干,你就是这命!”杨大娘接着又解劝我,快准备准备赶火车吧,别再晚过点儿!说不定还叫你管电闸、当电工呢,多好呀!她紧接着告诉我,几点有火车、在哪块儿上车,还让她儿子陪我去,说检查完身体就住在她女儿家。我就是现在也没搞懂,一个上了岁数的农村妇女,大字也不识几个,咋就这么有见识、有处理事情的魄力!在当地农村,能把女儿嫁到通辽市的还真屈指可数。仿佛,杨大娘就是上天给我在农村安排的大贵人?!也未可知。</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在杨大娘的开导和安排下,我顺利地通过了身体检查,完成了选调招聘。至今依稀记得,杨大娘在我告别孔家窝堡时,依然苦口婆心地嘱咐我,“小不点儿,到那边工作后,当官的不论让你干啥活儿,你都得忍着、受着,更不能想不干就不干,你命里占这条……”</p><p class="ql-block"> 这一点,又让杨大娘嘱咐对了!我到了长春之后,曾干了十来年“爬电线杆子”的活儿。尽管我有恐高症,尽管夏天一身汗、冬天一身冰,吃了无数苦头儿,我都忍着、受着,熬了过来。知青的经历,养成了我们这代人任劳任怨的基本属性。后来,我终于转了干、提了职,干上了让我有用武之地的工作。回顾这一切的一切,我都要感恩我生命中的大贵人——杨大娘!而且今生今世、永不忘怀……</p> <p class="ql-block"> 完稿于感恩节</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美友<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上善若水”</b>精彩点评</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美友<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i>“洪洋”</i></b>精彩点评</p> <p class="ql-block">2021•11•28</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