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忠烈祠

红山映山红

知晓“南岳忠烈祠”，大约是2003年冬。 我是看着《地道战》、《地雷战》、《平原游击队》、《小兵张嘎》长大的，对于抗战的了解，仅此而已。 1986年看了电影《血战台儿庄》（在华东工学院内电影院看的），从那时起，就开始一直非常关注有关抗战史的信息。03年偶然从网上第一次看到“南岳忠烈祠”，给我极其强烈的震撼。 及后数年，随着我对南岳忠烈祠的了解日渐增多——到忠烈祠“抗日阵亡将士总神位”去向抗日英烈下跪，渐渐成了我的愿望。2021年国庆假期，我终于成行到南岳衡山，去忠烈祠祭奠抗日英烈。 2021.10.01，清晨6时许，我由重庆鱼洞驾车径奔湖南，先到常德74军阵亡将士公墓祭奠后，再赶往长沙岳麓山下的湖南大学。 10.03，上午9时许，我出长沙城，向南岳衡山驰去。高速路上眼前晃过太多的路牌，一直到了衡山高速路收费出口，我并未看到有“忠烈祠”的任何路牌及提示，总之，没有任何忠烈祠的信息。 心中难免失落，极度失望。 从收费路口出后到衡山旅游服务中心，街面两边是络绎不绝的卖各种各样香烛的大大小小铺面，到了旅游中心更是人潮涌动，人山人海。后来听说，这几天刚好遇到是衡山求神拜佛的好日子——难怪这么拥挤哟，我无奈地感叹到。 驱车往回走，终于看到一家饭店前，刚好还空一车位“先解决吃饭问题再说”。 进店坐下，看到了燕京啤酒一阵欣喜，吆喝道：先拿两瓶冰啤来！炎热天气奔波的劳累在咕噜咕噜几杯冰啤下肚后——真爽啊，疲乏随之顿减。 和饭店服务员了解一下忠烈祠情况后，又来到旅游中心去查询了解“忠烈祠”的相关情况后，才拖着感到疲倦乏力的身体漫步回到旅店休息了。 晚饭后，又拎着相机到古镇上转悠了一会。 明早5：30起床，步行到忠烈祠…… 　　2021.10.04上午09时许，“南岳忠烈祠”匾额在阳光的映射下，拍摄得有些看不清晰了。 南岳忠烈祠，是国内规模最大的抗日阵亡将士陵园。位于湖南省衡阳市南岳衡山香炉峰下方，距南岳古镇4公里处。 　　第一次衡山军事会议散会后，蒋中正嘱咐陈诚、薛岳主修忠烈祠，并表示“南岳乃天下名山”，适合烈士长眠。 位于忠烈祠最高处享堂上的牌匾，刚劲有力的楷书“忠烈祠”，是国民政府主席、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蒋中正亲笔题写。“烈”字少一点，寓意抗战疆场上牺牲的烈士少一点。 这块牌匾已成为现在的南岳忠烈祠内当年唯一的一件原件。 “南岳忠烈祠”的修建源于： 民国27年（1938年）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蒋介石亲自主持召开“第一次南岳军事会议”，在会议上，许多将领提到阵亡官兵多“暴尸战场”，未能掩埋，言者伤心，听者敛容。 蒋委员长听后对此非常痛心，会后把陈诚、薛岳两位将军叫来，郑重安排了修建公墓事宜。后陈诚调任四川，而薛岳兼任湖南省政府主席，所以建公墓的事基本上由薛岳主持完成。 重新拍一次“南岳忠烈祠”牌匾——原由抗战时期第九战区司令长官兼湖南省政府主席薛岳题写。但原匾额早已丢失。现由当地一书法家题写。 　　民国二十九年（1940年），9月10日，南岳忠烈祠第一期工程正式破土动工。第二期于次年11月5日兴工，至1943年6月全部竣工。 7月7日，南岳忠烈祠举行了隆重的落成大典，主持者薛岳将军在忠烈神位前恭读祭文，郑重宣布“抗战以来，各忠烈将士，即日入祠，岁时奉祀”，第一批入祠的将领有张自忠、郝梦麟、佟麟阁、赵登禹等三十八名。 　　南岳忠烈祠是中国建筑最早、规模最大的抗日战争纪念地之一，也是抗日战争和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重要纪念地之一。中华民族阵亡将士的总神位就设立于此。 图片左侧向上走几十米，就是“凯旋门”了，到衡山忠烈祠上山的唯一沥青公路。 大街上艳阳高照，门庭若市，但还是没有忠烈祠的任何路牌及指示路标。 　　10.03下午大约16时，我从衡山旅游服务中心徒走近1公里，来到了这座凯旋门“胜利坊”，从凯旋门进去沿沥青公路爬行大约7公里多就到达忠烈祠了。 深秋下午的阳光透过树叶照射在地面上，有了些色彩斑斓的幻觉。 进得凯旋门内，有很多摩的在招揽生意。但我还是感到㤞异惊讶：从衡山高速路收费口出来都到凯旋门了，一路上竟然从未见到忠烈祠的路牌及路标指示。 　　10.04我起了个大早，5：30起床收拾清理后出门，穿过衡山古镇。清晨，在若有若无的路灯中摸黑走了大约2公里多路，不到06：30，我就叩开了忠烈祠门票收费处的小窗户。 微信付钱后，接过门票我真的很纳闷：原来我是到衡山景区来旅游嗦？！那买门票就理所当然了噻…… 我心里嘀咕道：用抗日英烈来赚钱，真的会心安理得吗？！ 腾冲国殇墓就没收门票，免费。 　　背着相机，穿过门禁，撕了门票，我心事重重地向忠烈祠慢慢走去。 走着，走着，天渐渐亮了。 清晨的阳光，光线穿过树林柔和地照射在挺拔苍翠的衡山上。 　　走着，走着，天已大亮…… 路过一处水悠悠、情切切的山间小湖泊——呈现在眼前的是十月秋天时节美丽的衡山：青山绿水，林木葱郁。 山水清悠，草木茂盛。 　　忽然间一辆上山的中巴，载着乘客疾驰呼啸从身后飞奔而来；来不及调快门了，咔嚓摁下。 沿着窄窄的盘山公路，奋力前行。随时要特别注意来来去去的车辆…… 　　南岳忠烈祠安葬其他的集体公墓还有国军140师、74军和16军53师、14军、70军19师、54军及仁安羌大捷的202位阵亡将士等，个人墓葬有陈石经、胡鹤云、廖龄奇、罗启疆、陈炳炽、陈烈浩、赵绍宗等12位烈士。 图片为上山途中，我寻着路标找到的16军53师阵亡将士公墓。 在上山路边的国军第五十四军阵亡将士纪念塔。 　　看到路标，就晓得不需在窄窄的沥青公路上胆颤心惊地与车辆混行了。 天亮后一路爬山，一路观赏衡山秀美的风景；眼前虽是山水娇美风光迤逦，走在其间的我却是心有块垒愁眉不展。 嗨，觉得快到了，在梯坎的石板上歇会，喝口水，再往前走…… 步行在林间的小路上，少了对沥青公路上飞驰车辆的担忧；于是，似乎又有了欣赏树木花草的心情。衡山处处是茂林修竹，终年翠绿；奇花异草，四时飘香，自然景色十分秀丽，因而有南岳独秀之美称。 我一路走来，真心感受到这些赞誉绝非虚言。 快到忠烈祠了，再拍摄一张山水花草。太阳祥和地洒在花草树木上。 　　南岳忠烈祠，我来了。 心心念念十七八年了，今天，我终于站在忠烈祠牌坊前，顿感心潮起伏百感交集欲说不能啊…… 第一进忠烈祠牌坊，一列拱门三孔，琉璃盖顶，花岗岩方整石墙体，中拱上方，嵌汉白玉竖额，镌“南岳忠烈祠”五字。 牌坊以内，广场开阔，绿草翠柏，互为对称。两旁的松柏，像士兵一样肃立，向英烈们致敬。 　　第二进为广场正中稍后方的“七七”纪念碑：五颗石制巨型炮弹直指蓝天，碑座正前方和东西侧分别用汉白玉嵌有“七七”二字，寓全民奋起，勿忘国耻，“武力御侮”之意。 　　纪念碑形如五颗直指蓝天的巨型炮弹，象征着汉族、满族、蒙族、回族、藏族各族人民团结一心，同仇敌忾，奋起抗战的决心。 寇犯卢沟大波轩起，捐躯卫国忠勇将士。正气浩然彪炳青史，汉族复兴永湔国耻。 ——薛岳 1938年动议、1943年落成的南岳忠烈祠占地200余亩，是国内规模最大的抗日阵亡将士陵园。在祠宇周围的青山绿岭中，长眠着国民革命军的抗日阵亡将士，包括7座集体墓葬和12座个人墓葬。 8年艰苦卓绝、牺牲巨大的抗日战争中，全国22次正面大型会战，以及发生在中国大地上大大小小近4万次战斗——其所有抗日阵亡将士的英魂，都被宣布一体入祠祀享。 　　3年中，密林中在施工，而山外战事一刻不停，牺牲不断。奉准入葬忠烈祠公墓的烈士遗骸，在战友、长官的护送下进山，墓地的大小和位置均有章可循，将官600平方米，校官240平方米，尉官75平方米。 　　南岳忠烈祠由祠宇和墓葬区两大部分组成，祠宇为宫殿式建筑，共五进。整座祠宇座北朝南，南北纵深320米，东西宽约70米。中轴线上，按前低后高地形布局分为五进。 　　忠烈祠的第三进纪念堂。正门匾额“纪念堂”三个大字原为国民政府主席林森所书，1953年被毁。这块匾是前民革中央副主席屈武所题写的。 《南岳忠烈祠纪念堂碑记》薛岳（时任第九战区司令长官兼湖南省政府主席）：中华民国二十六年七月七日，我中华民族崛起抗倭之神圣战争在总裁领导之下，举国奋袂，人人效死。我前线将士，莫不忠义奋发，亿万一心，以与强寇相周旋。四载以还，五洲瞠视，三岛震骇。最后胜利之必得，已操左券。而我成仁将士，以大无畏之精神，保卫国土，以最宝贵之生命，换取光荣。开创亘古未有之伟绩，尤为万代所崇敬。余忝总戎重，转战北东南各战场，目击成仁将士，前仆后继，视死如归之忠勇，未尝不肃然动容。而一念及浴血縻骨之壮烈，则又未尝不怆然出涕，不洧纪念，曷展素诚。乃请准中央，分颁钜帑。即就南岳，开地建墓，以安忠骸。而祠堂先后落成，永档大节，醵也！乃省名山片石，作万丈之光芒。浩气雄风，立千秋而不朽。精灵所积，蔚为国魂。仰止之余，当超顽懦。斯又岂止崇德报功已哉，是为记。 第三进为纪念堂，三开间，明间正中竖巨碑，上刻《南岳忠烈祠纪念堂碑记》——文辞铿锵，动人心魄。 　　“马革裹尸还万里，虎贲英烈壮千秋”、“生而为英，死而为灵”…… 走入忠烈祠公墓区，一座座石牌坊上刻着政要的墓联、悼词和铭文。　　　　漫步其中，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里曾经荆棘丛生，铭文被破坏殆尽，烈士墓碑成断壁残垣，骨灰散落。 　　1943年7月7日，忠烈祠落成公祭，当时的主祭者、第九战区代司令长官兼湖南省政府主席薛岳郑重宣布：“抗战以来，各忠烈将士，即日入祠，岁时奉祀。” 纪念堂内，两束强烈的太阳光线射进来，照在纪念堂碑记的基座上…… 居正（时任中华民国司法院院长）：“盖闻尸裹马革，铜柱铭勋，死重豹皮，铁枪著节。丁国家多难之日，乃豪杰效命之秋。努力同心负兴亡，本匹夫有责；成仁取义死沙场，是男儿善终。宜乎！桓桓多士狂澜，捍八百里洞庭；耿耿孤忠捐命，救五千年华夏。作上游之保障，壮三楚之声威。忠魂毅魄，万古云霄，鬼雄国殇，千秋俎豆矣！兹者专祠建立，映山水而发幽光；绰楔标题，闻鼓鼙而思猛士。灵自冯而永式，云台图列宿之容；勋以懋而弥旌，麟阁绘精忠之象。从此丰碑宛在，群钦民族英雄；碧血长存，气壮山河颜色。铭曰：巍巍岘首，堕泪刊碑，旗常象魏，万事宏观。” ——可惜在忠烈祠内已找不到此文了。 　　一看到来自福建的林先生那愁眉紧锁的面容，我就匆忙地拍摄了一张相片，然后迎上前去与其交流。 无尽感慨，一番长谈…… 　　在纪念堂内新开设的展览陈列室请福建林先生用手机给我拍摄了一张照片。 　　墓依祠建，祠由墓显。青山忠骨，碧血丹心。万千抗日英烈浴血糜骨，赴汤蹈火，“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 　　1966.09.03那次捣毁破坏最为惨烈，忠烈祠内所有将士的坟墓都被挖了，烈士们的遗骸不仅被暴尸在外，大量骨灰更被弃之荒野。文革结束后，除74军公墓外有一块刻有国民党党徽及“游人到此、脱帽致敬”字样的石碑尚存外，其余墓葬的标识都在文革中被毁坏，至今找不到任何图片资料以恢复原样。直到今天，忠烈祠内的19座公墓，得到初步恢复的只有5座。 　恭敬拾级而上，依次坐落在同一中轴线上的有牌坊、七七纪念碑、纪念堂、纪念亭和享堂，全长240米。两侧绿树夹道，如卫兵拱立。铺276级石阶，山坡间大理石镶嵌“民族忠烈千古”六个大字。　　　 　　进入南岳忠烈祠，许多人都感觉“神似南京中山陵”。因工程总设计师尚其煦参加过南京中山陵设计，所以忠烈祠的建筑形制沿袭了中山陵的设计风格，整座陵园依山而建，庄严肃穆。 我曾数次去拜谒过中山陵，虽然我是第一次来南岳忠烈祠祭奠抗日英烈，但很久以前就从网络上看过大量忠烈祠的图片，也早就知晓忠烈祠的建筑布局设计很像中山陵。 　　秋天的阳光稀稀落落地洒在长长的三阶上。 　　一对年轻的情侣，从忠烈祠的享堂下来，缓缓步下青石阶梯。 安亭战役纪念亭忠烈祠的第四进叫“安亭战役纪念亭”，简称纪念碑，它是为纪念上海淞沪会战的最后一次战役“安亭战役”中牺牲的将士修建的。因为安亭之战，为“淞沪会战”之最后一战，也是“淞沪会战”中最为惨烈的一战。第十九集团军总司令薛岳亲自督师安亭，指挥泰然。交战双方都诅咒这里是“血肉磨坊”，最后国军牺牲过半，援军不继而撤退。在筹建“忠烈祠”时，以薛岳为首主张建亭以纪念安亭战役中牺牲的将士。亭中纪念碑原刻有安亭战役史事，现改为无字碑，意思是忠烈们的英勇事迹是无法用文字来表述的，要我们用心去缅怀！在它的左边有一块双面刻着“游人到此，脱帽致敬”的致敬碑。在碑的两旁是青松翠柏，意为烈士名垂青史，安息名山。 　在南岳忠烈祠最大的一座集体公墓里，长眠着国民革命军37军60师在湘北抗战中牺牲的2128名将士。60师曾在淞沪会战、徐州会战以及四次长沙会战中与日军浴血奋战，因战功卓著被称为“无敌军”。2013年9月，60师公墓修复完成。 1953年3月，南岳管理处接到清除南岳“反动遗迹”的通知，至当年6月，忠烈祠内100多处国民政府军政要员赞颂阵亡将士的题刻全部被凿毁，所有碑身上刻有的文字都被凿掉，一字不留。 2013年7月7日，忠烈祠落成70周年之日，202位中国远征军阵亡将士总灵位回到忠烈祠，仪式盛大。这些将士隶属于中国入缅远征军新38师第113团，阵亡于1942年的仁安羌大捷，多为湖湘子弟。 安亭战役纪念亭在石磴台阶中间，有四条柱拱托着平面石板，上面是一个大型半圆形球冠，两旁各有翠柏一株，她象征着烈士永垂青史。路旁立有一石碑，正背面刻着“游人到此，脱帽致敬”八个字，提醒游人到此肃立，缅怀英烈。 2014年修复完成的廖龄奇将军墓面积达1800平方米，为忠烈祠最大的一座个人墓。廖将军为“抗日铁军”——74军58师师长，墓碑上仅刻有“廖师长龄奇之墓”，并无烈士事迹和牺牲时间。 　　中国人都应该牢牢记住1966年9月3日这个极具讽刺的日子，1945年的这一天，日本在密苏里号战舰上向盟国签字投降，中国将“09.03”作为抗日战争胜利纪念日。 21年后的这一天，为取得抗战胜利而阵亡牺牲的将士先烈们长眠的陵墓竟被他们的子捣毁墓莹锉骨扬灰。痛哉！痛哉！！痛彻心扉！！！ 华夏大地炎黄子孙的200万英勇抗日的阵亡将士及2100万无辜被日寇屠杀的同胞若泉下有知，当作何感受？！ 呜呼！英灵不远，魂兮归来，归来将何所安息？！！ 苍松翠柏无以言兮。 忠烈祠内的墓葬共计19座，其中孙明瑾、郑作民、彭士量等将军的个人墓葬12座，第74军、第60师、第140师等公墓7座。因战乱原因，记录有“入祀将士”名单的十册谱牒在1947年后遗失，至今不知所终。因名单遗失，南岳忠烈祠到底有多少烈士入祀，他们的姓名、身份等资料均已无从考证，成为一个永远的迷。 在忠烈祠四周苍松掩映的山头上，有13座烈士陵墓，其中最大的一座坟莹里，安葬着原国民党三十七军六十师师长董煜收集的本师在湘北抗日阵亡将士的遗骸。 抗日战争中，全国22次正面大型作战，以及发生在中国大地上大大小小近4万次战斗----其所有抗日阵亡将士的英魂，都被宣布一体入祠祀享。 　　年约七十出头的一老妪，在忠烈祠内打扫清洁。她对我说，每天来工作时都是“小花”（左上侧的小花狗）来陪伴她。 从纪念堂里向外看出去。 　　现在，忠烈祠内秋日阳光照在草坪上树枝上；阳光像是在对草木窃窃私语，我在猜测： ——秋日阳光究竟想说些啥呢？ 　　——秋日阳光， 你窃窃私议，究竟想说些啥？！ 第五进，享堂；居祠宇最高处，为整座祠宇的主体建筑，也是祭祀活动场所。享堂呈“十”字型，正中堂额“忠烈祠”系蒋中正亲书。 堂内靠后突出部分为讲坛，坛后巨碑如屏，居中竖刻“抗日阵亡将士总神位”，两边刻二十二次战役阵亡将士神位。堂内东西两侧用汉白玉碑座形式展出了张自忠、佟麟阁等37位阵亡将领的生平事迹、总理遗嘱及国民党要员的题词。 享堂正厅的后部为讲坛，讲坛的后面耸立着一块巨大的汉白玉石碑，碑中间题有“抗日阵亡将士总神位”字样。 1943年7月7日第一次公祭时，当时的主祭者第九战区代司令长官兼湖南省政府薛岳将军曾指着“总神位”说：“抗战还在进行，牺牲在所难免。这总神位，特为今后为国捐躯忠灵而设，千秋万代、血食无替。” 薜岳将军还题写享堂碑文：“恭立忠烈祠，以怀忠烈神，我怀忠烈魂，誓继忠烈神。” 享堂是忠烈祠最大的建筑物，可以容纳五百人，地面呈十字形。有坚固雄厚的花岗岩石墙，双面浮雕三拱的汉白玉石门。正面上部，六根花岗岩石柱稳托着朱红色歇山式双檐，中间两条柱上悬挂着金色的长方形横匾，其上题字：“忠烈祠”，款署“蒋中正”。 文革后忠烈祠仅存的一个碑刻原物，蒋中正所题的——“忠烈祠”。 据说是被老百姓拿去后当了剁猪菜的案板而幸免，1980年在南岳大庙西侧龙塘寺中厅发现。 　　部分汉白玉碑座形式褒奖抗战阵亡将军。 　　部分阵亡将军的生平事迹。 去年（2020.08.13），我到云南腾冲国殇墓去祭奠抗日阵亡将士，那天从早晨到上午都在间歇下着大雨，不像这次到忠烈祠时艳阳高照。 我找到国军中将腾冲籍寸性奇将军的墓莹，这次我在南岳忠烈祠的享堂看到寸性奇中将的汉白玉碑座，禁不住感慨，若不是腾冲百姓将寸将军的墓莹迁回故里国殇墓…… 嗨，百感交集肝肠寸断啦…… 全国纪念抗战烈士的陵园有好几处，但只有南岳忠烈祠是由国民政府指定设有“抗日阵亡将士总神位”的惟一陵园。 抗日战争中，全国22次正面大型会战，以及发生在华夏大地上大大小小近4万次战斗——其所有抗日阵亡将士的英魂，都被宣布一体入祠祀享。 1943.07.07忠烈祠建成时，蒋中正题写匾额刻意将“烈”少写了一点，寓意“烈士少一点，胜利快一点”。 书法上写牌匾时，也有在一个字里故意缺少点、横笔划的例子。 　　2021.10.04上午11时许，我多年的夙愿得以实现：在“抗日阵亡将士总神位”前给民族英雄——下跪。 “找个给英雄下跪的地方”。 　　1947年后，国民政府颁布了《春秋二季致祭阵亡将士办法》规定：每年的3月29日为春祭，9月30日为秋祭。 1949年3月29日，是忠烈祠的最后一次政府祭祀。 　　我在抗日阵亡将士总神位前喃喃自语：今后每年的“03.29”、“09.30”春秋二季祭奠抗日阵亡将士都会以我的方式向英雄们致祭。 其实早在很多年前，我就在春秋两祭这个日子向民族英雄们祭祀了，今天终于可以在抗日阵亡将士总神位前当面告知英烈们了。 从享堂依依不舍出来后，返回身，再拍摄一张：忠烈祠内最高处的——享堂 还再拍摄一张：阳光明媚的享堂。 　　青山有幸埋忠骨，黄土无情化国殇。经过岁月洗礼的南岳忠烈祠，静静守望着时光…… 再见了，南岳忠烈祠😭 期待还有机会到南岳忠烈祠悼念抗日阵亡烈士。 很早以前，就知道孙明瑾将军（黄埔六期）在常德会战中英勇殉国，长沙市民万众迎棂沉痛哀悼，后护送到衡山忠烈祠牌坊门外，第10军（泰山军）军长方先觉亲自抬棺隆重下葬。 　　2021.10.04，我从忠烈祠祭奠抗日英烈后，徒步下山。 不知怎的像梦游一般，毫无知觉、没有故意地就来到了孙明瑾将军墓前，看到墓莹新鲜的水泥，联想到忠烈祠曾惨遭捣毁，抗日英烈的墓莹悉数惨遭锉骨扬灰，38岁就英勇殉国的孙将军，其墓茔结局可想而知…… 衡山旅游服务中心楼前人潮涌动。 几百辆的停车位，早已是停得满满当当。 下午16时，旅游服务中心楼前终于显得空旷了。 晚上古镇热闹情景。 　　古镇似乎有点文化气息，不过我也没到店铺里去看，胡乱猜想的。 朝前走300m，我就住在那里。 满街都拜佛敬香的生意的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