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铁血也柔情</p><p class="ql-block"> 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期,父亲从北京观礼载誉归来,不久即由解放军某部班长,提拨为正排长,月薪七十六元另五角,成了正儿八经一杠一星的少尉军官。</p><p class="ql-block"> 部队从黑水、凉山平叛凯旋后,驻防川西南咽喉要地犍为城南机场坝。转瞬间新中国已建立七、八年了,抗美援朝战争进入停战状态,国内匪患基本平息,天下大局初定。军营内却见二十大几、三十琅铛岁的光棍汉成堆,帮助他们结婚成家,过上美满幸福的家庭生活,被军地领导提上了重要的议事日程。一方面军营男子汉要积极主动出击,另一方面地方政府也鼓励驻地附近的有志女青年勇敢表白,为军地团结,巩固国防贡献一份力量。</p><p class="ql-block"> 父亲就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之下,一到休假便去十里外的犍为县城,广泛撒网物色适龄女青年,把结婚成家当作攻坚作战,凭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倔强劲儿,不完成任务誓不收兵。</p> <p class="ql-block">1951年5月,父亲(前面席地而坐者)参军入伍后与战友到像馆拍下了他人生的第一张照片。</p> <p class="ql-block">1955年国庆观礼前一天,父亲摄于北京北海公园。</p> <p class="ql-block">1956年父亲佩戴少尉军衔照。</p> <p class="ql-block">父亲(右)与战友在一起。</p> <p class="ql-block">1950年代父亲(右数第一人)与战友在一起。</p> <p class="ql-block">1950年代父亲(第三排右数第一人)与战友在一起。</p> <p class="ql-block">1950年代父亲(右数第一人)与战友们在一起。</p> <p class="ql-block"> 缘定终生</p><p class="ql-block"> 一九五七年初冬的某一天上午,难得的暖阳洒在人身上很是惬意,县城南门旁坍塌的城墙边,一老婆婆正弯腰在自己开垦的菜地里辛勤耕耘着。</p><p class="ql-block"> 沿着城墙的小路上,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身着便装,身形挺拔的汉子,肩扛一床泛黄的旧棉絮,来到劳作的老婆婆身旁,向老人打听哪里能翻新旧棉絮。老婆婆立起身来,热情地给他指了路。汉子听后并没有马上离去的意思,而是伸手从上衣口袋中掏出军官证亮明了自己的身份,东拉西扯的与老人唠起了嗑。</p><p class="ql-block"> 汉子问道:“老人家你们这附近谁家有未出嫁的姑娘”。老婆婆扳起手指算了算,答道:“这南门口我晓得就只有邓家还有个幺女,年方二十,有文化人还满漂亮的,去年考上灌县林业学校,因家里太穷,读了不到一个月又跑回来了,现正在城关粮站帮忙做统购统销工作”。汉子又问道:“老人家你方便带我去她家看一下吗”?老人连忙答道:“方便、方便”。转身领着这个年轻军官快步来到了邓家,恰好邓幺妹与老母亲和大哥都在家。</p><p class="ql-block"> 话说这邓幺妹在家里排行十一,三岁便没了父亲。父亲去逝后一直由长她二十六岁的大哥带大,母亲此时已年过六旬,长兄若父,家里几姊妹的婚嫁和其他大小事情都是大哥说了算。</p><p class="ql-block"> 双方见面后,把彼此的情况一介绍,再加上老婆婆两边如此一番说道,幺妹母亲和兄长也就认可了这门亲事。邓幺妹眼见这青年军官与自己年龄相当,人又英武帅气,大小也算个领导,遂暗自欢喜,这门亲事就基本上定了下来。</p><p class="ql-block"> 随后军地双方快速跟进,走完相关程序,快刀斩乱麻,年轻军官与邓幺妹经历个两、三个月的闪电恋爱,于公元一九五八年一月二十三日领回了红彤彤的结婚证书,从此携手共渡美好人生。</p><p class="ql-block"> 话说回来,这故事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父亲和母亲。</p> <p class="ql-block">父亲、母亲结婚证。</p> <p class="ql-block">父亲、母亲结婚证背面。</p> <p class="ql-block">年轻时的母亲。</p> <p class="ql-block">1950年代,母亲就读犍为一中时的学生证。</p> <p class="ql-block">父亲、母亲结婚照。</p> <p class="ql-block"> 初为人母</p><p class="ql-block"> 父母亲婚后的生活聚少离多,母亲平时仍住在娘家,只有父亲休假,夫妇二人才得以在县城国营旅馆团聚,其余时间则各忙各的事。</p><p class="ql-block"> 母亲参加县师范短训班学习期满后,不久去了离县城五十多里远的新盛乡小学任教。乡村的教学工作是繁忙而杂乱的,母亲除上好语文、算术外,还要同时兼任几个班旳图画、音乐和体育课。星期六下午学生放学后,母亲他们还要打着火把,连夜翻山越岭步行近三个小时,赶往区里听中师函授课。这其中的辛酸自不必说,但每月十一元的工资往往被乡里一再打了欠条,就这样母亲还坚持了一年多,无奈之下于五九年的初春返回县城娘家。</p><p class="ql-block"> 回家后不久,母亲孕育了她的第一个孩子。这个时候我外祖母已去逝半年多,祖母又远在千里之外的贵州老家,父亲不久也到重庆北碚军校学习去了,身怀六甲的母亲搬出了娘家,一人独自生活。因为是初产妇,母亲对产科知识不甚了了,孩子快娩出时才差人去叫助产士,等到助产士来接生时已晩了,一个白白胖胖的足月男婴因脐带绕颈,窒息而亡在母亲的肚子里。</p><p class="ql-block"> 产后不久母亲就下床独自挑起生活的重担,由此落下了严重的子宫脱垂妇科病,直至十二年后母亲在县医院做剖腹产手术,生下我最小的五弟时,子宫脱垂病才被医生治愈。</p><p class="ql-block"> 心爱的孩子走了,母亲强忍丧子之痛,又开始寻找工作,不久镇上介绍母亲到地处五通桥区金粟镇的吉祥煤矿工作。刚开始瘦小文弱的母亲也跟大家一样推大车运煤,后来矿医院缺人,年轻又有文化的母亲被选去当了护士。到医院后母亲工作兢兢业业,认真负责,努力钻研医务知识,很快成为医院独挡一面的业务能手,深得领导和医生们的赞许,医院领导还说以后要调她去学医。六二年初全国性的精减大潮来临时,母亲都被保留下来,先暂时下放到车间推运煤大车,待形势好转后才又回医院搞医务工作。</p><p class="ql-block"> 命运的轨迹往往不以人的意愿而前行。 一九六二年三月,父亲赴蓉出席成都军区平叛祝捷暨“四好”连队表彰授奖大会,部队首长考虑到我父母结婚四年多还没有小孩,特地批准我母亲到成都北较场军区招待所探亲。探亲回来不久,母亲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个令父母朝思暮想的孩子匆匆来临,使他们犯了难。要孩子还是要工作,成了这对年轻的夫妻无法回避的艰难选择,最后要孩子战胜了要工作,运煤大车不能推了,母亲再一次回家待产,于当年十二月二日凌晨独自一人在出租屋产下一个健康的男婴,这个使母亲失去工作的男婴就是我。</p><p class="ql-block"> 初为人母使母亲有点手忙脚乱,一人到哪里都把我带在身边,唯恐孩子稍有闪失。有一次去水井担水,母亲把我绑在背袋里,当她弯腰把从井中提上来的水倒入水桶时,我竟悄然无声地从母亲背上的背袋里倒栽葱滑落在井台下的刺芭茏中,母亲对此仍全然不知,直到我哇哇大叫的啼哭声,方使母亲回过神来,惊出了一身的冷汗。</p><p class="ql-block"> 一年多的时间里,母亲前后搬了三次家,最后才在兄嫂家旁边的一个院子里安定的住了下来,幸得兄嫂与两个姐姐的悉心教导和帮助,生活才逐渐步入正轨。</p> <p class="ql-block">1962年3月,父亲出席成都军区平叛祝捷暨“四好”年队表彰授奖大会获得的奖章</p> <p class="ql-block">1962年3月,父亲出席成都军区平叛祝捷暨“四好”年队表彰授奖大会获得的奖章。(背面)</p> <p class="ql-block">笔者幼年照。</p> <p class="ql-block">笔者(前排左数第2人)、母亲(后排左数第1人)与舅父、舅母一家人在一起。</p> <p class="ql-block">笔者七姨妈、七姨爹全家。</p> <p class="ql-block">母亲与其九姐在一起。</p> <p class="ql-block"> 奉献在军营外</p><p class="ql-block"> 两年另三个月后,母亲生下了她的大女儿,接着我那未见天就夭折的大哥排序,这是父母他们的第三个孩子。</p><p class="ql-block"> 三妹自小体弱,在她满一周岁的时候,西南铁路局到犍为来招工,母亲赶紧去报了名,并被顺利录取了。母亲随即找来保姆,把我们兄妹俩托附其照管。临出发去单位报到的前一天,原答应照看我们的保姆赶来辞工,称三妹身体病秧秧的,家里又没有一个可以拿主意的人,害怕孩子以后有什么意外,担当不起责任。作为军人妻子的母亲,在面临工作和家庭的选择时,再次舍弃了工作,选择在家养育幼子幼女的责任。</p><p class="ql-block"> 在此后七年多的时间里,父母亲先于六九年十月为我添了一个妹妹,后于七六年的九月又为我添了一个弟弟。母亲一生共养育了五个孩子,有四个孩子出生时父亲都不在家,只有最小的五弟是在父母双亲关爱的目光中降临人间。</p><p class="ql-block"> 家里自从添了弟弟妹妹后,开销用度也陡然增加了许多。一家五口的仅靠父亲每月寄回来的四、五十元钱,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寅吃卯粮的情况。母亲不顾才生了五弟后虚弱的身体,去居委会揽回粘水泥纸袋的零活,在家不分昼夜的辛勤工作。因粘纸袋的浆糊厂方为防老鼠偷吃,预先在面粉里混有六六六毒粉。这样工作一个多月后母亲的身体出现了中毒现象,腿肿的似小水桶般大,不停的往外冒着黄水,走路也拄上了拐杖,粘纸袋的活也只有辞掉,自己赶快采了些草药敷在腿上。腿还没好利索,母亲又去到屠宰场干上剔猪骨肉的活,打零工以贴补家用。</p><p class="ql-block"> 成倍的儿女双全,孩子们的事儿也的多了起来,一大家人的吃穿用度,缝补浆洗和孩子们的健康安全,使母亲整天忙的就像一只不停旋转的陀螺。遇到有孩子生病、住院,母亲就更皱紧了眉头。家里的经济本来就已捉襟见肘了,这下只好找东家求西家,借回几元钱以应急。</p><p class="ql-block"> 有一次居委会主任许大妈见我母亲背着三妹愁眉苦脸从医院出来,忙问道:“大妹子,你苦着一张脸,有啥子心事吗?”母亲答道:“我三女儿病了,医生说娃儿需要住院,我拿不出钱来,交不起费住不了院,真是愁死人了。”主任道:“你跟我到镇上去,找镇里想想办法。”到镇上后许主任把情况讲明,赵老书记当机立断,叫会计借了五元钱给我母亲,才解了燃眉之急。</p><p class="ql-block"> 母亲后来时常在我们面前提起这两个党的好干部。</p> <p class="ql-block">笔者与三妹合影。</p> <p class="ql-block">母亲与笔者(前左)、三妹合影。</p> <p class="ql-block">父母亲与笔者(前排右)、三妹在一起</p> <p class="ql-block"> 随军的日子</p><p class="ql-block"> 1975年10月末,父亲被定转业。在父亲即将离开部队前的七六年春节刚过,母亲和我们四兄妹终于被批准随军,来到了云南省大理州永平县部队驻地。在永平的三个多月的时间里,面对转业后工资大幅缩水,家里即将出现的财务窘况,父亲大部分时间都在忙着给我母亲找工作。余下的时间就为未来的新家找人打几样家具,在部队驻地的盘山公路上,隔三差五总能见到健壮的父亲和瘦小的我,一前一后扛着木方去往打家具的工场。</p><p class="ql-block"> 父亲自参军入伍离开故乡后,二十多年里再未回去过。利用这次转业的机会,父亲不顾别人的再三劝阻,执意要带着一大家子绕道回故乡看看。为了回贵州探望我祖母和老家的亲人们,父亲领着我到城里有关单位想方设法买些猪油和白砂糖等物品,作为回家孝敬祖母和走亲戚的礼物。</p><p class="ql-block"> 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是温馨而快乐的,我们中断了学业休学在家,没有了学业的羁绊,整天就到山水田野间去放飞自己。</p> <p class="ql-block">1976年4月底,父母亲与笔者(后排左)、三妹(后排右)、四妹(前排左)、五弟(前排右)摄于云南省永平县城团卫生队营房内。</p> <p class="ql-block">部队营房大门。(网络图)</p> <p class="ql-block">部队礼堂正门。(网络图)</p> <p class="ql-block">团卫生队大门,在这里面有过我们短暂的部队大院生活经历。(网络图)</p> <p class="ql-block"> 回故乡</p><p class="ql-block"> 七六年的五、六月间,我们离开了留下太多美好回忆的部队大院,离开了美丽的苍山、洱海,离开了美丽的西山、滇池,回到了我梦中的故乡——贵州省瓮安县,第一次见到了我的小脚祖母,见到我的伯伯、伯妈,叔叔和婶婶,见到了我的姑姑和姑爹,见到了我多的叫不全名字的哥哥、姐姐和弟弟、妹妹。</p><p class="ql-block"> 祖母此时虽已年近八旬,但每天仍风雨无阻的上街摆摊卖水果瓜子,赚钱贴补家用。从早到晩刷锅煮饭,打猪草喂猪食,操持家务没有空闲过。祖母是个乐善好施且正直善良的慈祥老人,在当地很受人尊重。她年轻时曾亲手掩埋过一个长征时牺牲在当地的红军小战士。文革动乱期间,家乡的区委书记被造反派拉去跪在炭渣上接受批斗,祖母知道后立即跑到批斗现场,拖起书记就走,并说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党的好干部,造反派也没有人敢和“孤胆英雄”的老母亲理论。文革结束后这个书记还专程登门来向我祖母表示感谢!</p> <p class="ql-block">1976年6月父母带全家回贵州省瓮安县探亲,我们与祖母及幺叔全家合影。(后排左数一、二、三分别为笔者、母亲、父亲,后排右一为幺妈、右二为幺叔,前排左一为五弟、二排左数二、三、四分别为四妹、祖母、三妹)。</p> <p class="ql-block">大伯父(前排右二为大伯父、左二为大伯母)全家照。</p> <p class="ql-block">1954年,父亲(左)与大伯父分别14年后重逢,留影于贵阳阿嫲像舘。</p> <p class="ql-block">1983年2月春节刚过,我敬爱的祖母以83岁高龄在老家病逝,父亲带领我们全家人到像馆拍下这张照片以为纪念。</p> <p class="ql-block">安葬完祖母后,家族成员摄于老家堂屋前,大伯(二排右二)、伯妈(二排右一)、父亲(二排左二)、幺叔(二排右三)、幺妈(三排右一)及笔者(后排左二)。</p> <p class="ql-block"> 父母爱情</p><p class="ql-block"> 七月七日,我们一家老小在外兜了一个大圈后,终于回到了四川省犍为县,回到了我们生活的原点。父亲转业在县供销社,母亲作为转业军人家属不久也安排了工作,一家人从此过上了相对安定和富足的生活。</p><p class="ql-block"> 退休后的父亲把家里的大事、小事一手抓了起来,厨房成了他新的战场,家里的人情往来都是父亲去应酬。闲下来的父亲仿佛要把前二十年对母亲的所有亏欠都一鼓脑的找补回来。母亲在家里就负责打扫打扫卫生,浆洗衣物,缝缝补补。空下来就在家栽花养鱼,隔天又出去逛逛街,买一堆报章杂志回家来慢慢的阅览,生活过的悠哉游哉。子女对母亲偶有怨言,父亲总是站出来无条件的护着母亲,不许子女说一句母亲的不是。他们或许也曾为家庭开销等琐事争吵过,但磕磕绊绊就这样肩并肩携手漫步在他们的人生路上。</p><p class="ql-block"> 父亲、母亲年过耄耋,身体每况愈下。2017年春节刚过,我给父亲拨打每周一次的问安电话,父亲在电话里焦急的告诉我,称母亲昨天从床上摔了下来,现已在床上已躺了一天。我与弟弟妹妹们联系后,他们马上将母亲送到医院,检查结果却未见有骨折等明显伤情,弟弟妹妹只好把母亲带回家中静养。</p><p class="ql-block"> 福不双至,祸不单行。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父亲深夜又被送进医院,当地医院查不出病因,父亲被紧急转送到乐山市人民医院,入院后院方即下达了病危通知书,一家人全部赶到医院。在家被保姆看护着的母亲得知父亲转院后也着急得不行,一定要到乐山来看望父亲。无奈之下我们只得骗母亲说:“父亲在医院好着呢,你来了也帮不上忙,只能徒增负担,对父亲的治疗也不利。”这样母亲才断了来乐山的念头。父亲在乐山检查治疗了半个多月,最后被确诊患的是腹膜炎,不几日父亲即告出院。</p><p class="ql-block"> 四、五月间,父亲入选《犍为杰出人物》一书,我把家里父亲保存的珍贵的历史资料和照片拿去扫描放大制成照片备用。病床上的母亲知道后很是高兴,出人意外的拿出两百元钱,执意要我收下,以表达对父亲的坚定支持。</p> <p class="ql-block">父亲、母亲合影。</p> <p class="ql-block">2016年5月,父亲母亲在犍为机场坝岷江边。</p> <p class="ql-block">母亲与笔者妻子(左)、三妹(右)。</p> <p class="ql-block">1987年全家与贵阳来的小青哥(后排左一)合影。</p> <p class="ql-block">父亲、母亲化妆身着民族服装合影。</p> <p class="ql-block">2000年1月,父亲(三排左一)、母亲(三排左二)在贵阳与大伯(二排左三)、伯妈(二排左四)一家人在一起。</p> <p class="ql-block">2011年3月父亲(后排左一)过完八十岁(虚岁)生日后与母亲(前排左一)、幺叔(后排左二)、幺妈(前排左二)来到泸州,同笔者(后排右一)、笔者妻(前排右一)摄于泸州报恩塔前。</p> <p class="ql-block">2011年3月,笔者(中)同父母亲在泸州医学院大门前合影。</p> <p class="ql-block">2011年3月,笔者妻子(后右二)、笔者女儿(前左二)同父母亲在忠山公园。</p> <p class="ql-block">2011年3月,笔者(右一)及女儿和父母亲在泸州九狮坛。</p> <p class="ql-block">2012年11月,父母亲在贵阳。</p> <p class="ql-block">2012年11月,父母亲在贵阳。</p> <p class="ql-block">2012年11月,父亲(前排左二)、母亲(前排右三)与亲人们在贵阳龙洞堡机场。</p> <p class="ql-block">2007年10月,父母带全家与幺叔家小芬妹妹在犍为合影。</p> <p class="ql-block">2000年春节父(左四)母(右三)回故乡瓮安与亲人们合影。</p> <p class="ql-block">父母亲在一起。</p> <p class="ql-block">父母亲与笔者在一起。</p> <p class="ql-block">2015年春节,父母亲与笔者(三排左二)、四妹(三排左一)、五弟(二排右一)、笔者妻子(二排右一)及笔者女儿、女婿及其儿子在一起。</p> <p class="ql-block">父(前排左一)母(前排右一)与母亲娘家人在一起。</p> <p class="ql-block">父(前排左二)母(前排左三)与母亲九姐(右二)及其娘家人在一起。</p> <p class="ql-block">2000年春节父(左三)母(左一)与兄(左四)嫂(左一)、弟(右三)媳(右二),堂弟媳(右一)及亲人们在贵阳合影。</p> <p class="ql-block"> 永远在一起</p><p class="ql-block"> 2018年9月底,卧床已一年六个月的母亲因无法自主进食而被送到县医院抢救,父亲放心不下也要到医院去,被我们拦下。10月5日黄昏母亲终因病情恶化,经抢救无效在医院去逝,享年八十一岁。担心父亲一时接受不了母亲去逝的噩耗,当晩我们对父亲封锁了消息,让两个侄女一如既往地在家陪他打麻将。</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上午,我们将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了父亲,父亲听后立即从沙发上瘫软了下去,掩面悲泣。稍顷,父亲即提出要去殡仪馆为母亲守灵,到达现场后父亲在悼念厅外小坐,一人默默不语。突然父亲高声嚷道:“我要进去看她,我要进去看她”。时已八十六岁高龄的父亲本来走路都很困难,受此打击后更无法站立行走,无奈我们只得叫来舅父家的文忠表弟,让他背着我父亲进去。</p><p class="ql-block"> 进入悼念厅内,父亲要我文忠表弟背着他围着母亲的水晶棺转了一圈又一圈。见到母亲安卧在水晶棺内,父亲伸出手一定要摸一摸水晶棺。手抚棺壁仿佛抚摸着母亲的脸庞,父亲顿时泪水滂沱而下,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令所有在场的人都不禁潸然泪下。父亲一步三回首,把对母亲万般不舍留在宽阔的悼念厅内。</p><p class="ql-block"> 母亲走后,沉默寡言的父亲话更少了,对母亲的思念被深深的藏在他心底,只有与重孙们在-起的时候才偶尔露出难得的笑容。几次路过陵园大门,望着高耸入云的陵园石梯,父亲太想登上山顶,到母亲的墓前与母亲说会儿话。</p><p class="ql-block"> 2020年7月13日,八十九岁高龄的父亲病逝于四川省犍为县人民医院。父亲以另外一种形式登上高高的陵园山顶,从此与母亲长相厮守在一起,永不分离,直到地老天荒。</p> <p class="ql-block">耄耋之年的母亲。</p> <p class="ql-block">2018年11月,父亲与长媳、长孙女、长外孙在泸州橘园采摘。</p> <p class="ql-block">2018年11月18日,笔者与女儿参加天赐泸州为“英雄”积攒得门票活动,获免费门票四张,父亲(右二)和笔者(右一)及女儿(左二)、女婿(左一)、外孙(女儿身前)观剧前在根据电影《渡江侦察记》改编的惊险杂技艺术舞剧《黎明前夜》海报前留影,这张照片后被天赐泸州演艺公司用在宣传资料上。</p> <p class="ql-block">父亲在泸州中国酒城大剧院内观剧。</p> <p class="ql-block"> 2018年9月底,已卧床一年六个月的母亲因无法自主进食而被送到县医院抢救,父亲放心不下也要到医院去,被我们拦下。10月5日黄昏母亲终因病情恶化,经抢救无效在医院去逝,享年八十一岁。担心父亲一时接受不了母亲去逝的噩耗,当晩我们对父亲封锁了消息,让两个侄女一如既往地在家陪他打麻将。</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上午,我们将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了父亲,父亲听后立即从沙发上瘫软了下去,掩面悲泣。稍顷,父亲即提出要去殡仪馆为母亲守灵,到达现场后父亲在悼念厅外小坐,一人默默不语。突然父亲高声嚷道:“我要进去看她,我要进去看她”。时已八十六岁高龄的父亲本来走路都很困难,受此打击后更无法站立行走,无奈我们只得叫来舅父家的文忠表弟,让他背着我父亲进去。</p><p class="ql-block"> 进入悼念厅内,父亲要我文忠表弟背着他围着母亲的水晶棺转了一圈又一圈。见到母亲安卧在水晶棺内,父亲伸出手一定要摸一摸水晶棺。手抚棺壁仿佛抚摸着母亲的脸庞,父亲顿时泪水滂沱而下,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令所有在场的人都不禁潸然泪下。父亲一步三回首,把对母亲万般不舍留在宽阔的悼念厅内。</p><p class="ql-block"> 母亲走后,沉默寡言的父亲话更少了,对母亲的思念被深深的藏在他心底,只有与重孙们在-起的时候才偶尔露出难得的笑容。几次路过陵园大门,望着高耸入云的陵园石梯,父亲太想登上山顶,到母亲的墓前与母亲说会儿话。</p><p class="ql-block"> 2020年7月13日,八十九岁高龄的父亲病逝于四川省犍为县人民医院。父亲以另外一种形式登上高高的陵园山顶,从此与母亲长相厮守在一起,永不分离,直到地老天荒。</p> <p class="ql-block">2018年9月下旬,笔者与父亲、母亲在一起。</p> <p class="ql-block">2018年11月,父亲在泸州沱江边。</p> <p class="ql-block">2018年11月,父亲在泸州。</p> <p class="ql-block">2018年11月,父亲在泸州云龙机场参观。。</p> <p class="ql-block">2019年6月,笔者与父亲摄于岷江犍为枢纽前。后面大山即父母亲的最后归宿地。</p> <p class="ql-block">2020年7月上旬,父亲病重住进了县人民医院。</p> <p class="ql-block">2020年7上旬,贵州的幺妈(右二)、弟媳(左二)等亲人们探望病中的父亲。</p> <p class="ql-block">亲人们探望病中的父亲后合影留念,祈愿父亲战胜病魔。</p> <p class="ql-block">2020年7月13日父亲病逝,笔者(捧灵者)和五弟(端遗照者)在送葬的路上。</p> <p class="ql-block">一新大哥在笔者父亲、母亲墓前祭奠。</p> <p class="ql-block">谨以此文献给我敬爱的父亲、母亲!</p><p class="ql-block">公元二O二一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午夜于泸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