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图片为自己的绘画作品</p> <p class="ql-block">《一万元》</p><p class="ql-block">文/布毛才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对于贵族而言一万元或许是一瓶红酒,一幅牛排,一个表带,一只口红,一条裤头。总之那天文数字的零头损失一万元一定即不痛也不痒。</p><p class="ql-block"> 对于暴富们一万元是一顿饭,一双鞋,一款化妆品,消费损失一万元会告诉自己“不差钱!”</p><p class="ql-block"> 但在去年2020年疫情控制在即的某个时间段,与一万元这个数字相连的两件事恰如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都需与另一种方式遇见和面对。对与错,善与恶这普通的品质又将似乎成为生死的跨度。</p><p class="ql-block"> 第一件事2020年4月媒体报道一位27岁的小伙骑车将一位老太婆撞倒,随后小伙交付一千元的医药费同时因为没钱请护工,就自己照顾病人。这时病人的女儿要他准备交付一万元的医药费。就在次日可能还未等来旭日东升小伙选择跳楼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p><p class="ql-block"> 时光依旧前行过了数十日,疫情得到有效控制,居家隔离近两月之久,恰遇春暖花开,该是出门让老母亲观赏省城公园里郁金香了。那天一早就叫上滴滴,我挽着母亲就出了门,母亲行动缓慢,出了小区门,滴滴也已如约到门口了。打开前坐车门母亲迈开笨拙的腿踩上车总显得很吃力。司机师傅见状忙说“慢点!慢点!”我心想遇到一位善良的司机师傅了。说着坐好车,车缓缓向前开动。</p><p class="ql-block">司机师傅说“今天天不错,转转挺好。</p><p class="ql-block">”母亲是个爱问问题老人,用半生不熟的汉语问比如“你一个月收入多少?有几个孩子?等等问题”这次也不例外也问这些问题。在省城不同玉树很多司机师傅保持沉默,也有嗯、哦、的敷衍几句,有时候别人回答她又没听懂。母亲便不再问了。滴滴司机告诉母亲,“他有两个儿子,一个上大学,一个读高中。”接着说:“昨天雨夹雪,偏偏在下班高峰,有顾客叫我。挺近的路平时几分钟可以到达,昨天可能天气原因一路堵车,只能一点点往前挪动,顾客不停的催促,好不容易到达。顾客一进来把车门‘啪'的一声关上,接着把带雨水的伞在车内使劲抖动。我理解他生气了,并及时道谦,对不起!让您久等了。但看的出来,顾客仍旧生气,他没任何回复。车行驶不久,顾客又噼里啪啦的将车内开关乱开一通,车内瞬间回吹的尘埃此起彼伏。司机师傅说他有些气愤,但是我有错在先,就压着声音,问他,你要干什么?顾客气愤的表示,他冷把暖气开大一点。滴滴司机告诉他,你说一声,你这样乱拨弄,把车也给弄坏了。我们就这样僵着气氛到了目的地,司机师傅说了句‘再见!’但顾客重重的甩着车门扬长而去。时间也差不多到饭点,自己心情和天气一样到冰点,不如回家吃顿饭。回到家中,媳妇做好了饭,刚吃几口,媳妇说:我把咱妹那儿借的一万元还了,她说买房子还差些钱。我随口问‘差多少?’媳妇说差25万。那一万元还了起不了任何作用,况且咱家孩子学费,保险等等近7000元等着支付,我估摸着7月份可以还。这下怎么弄?媳妇有些不高兴,那差那么多钱,不一点点想办法,我们不还好意思吗?”母亲又问:“那你们吵架了吗?”他说“没有。我想我们争来争去没多大意思,就出门抽支烟来缓解烦忧。”</p><p class="ql-block"> 那日除了满目的花开和疫情消散之后的快乐外,想的更多的是那个司机师傅,我不知道他为何说起这些,我们都是陌路相逢擦肩而过。都不记他姓甚名谁,身高长像,只是一个转身把思绪以及苦涩放进另一个人的记忆里,使而透着寻常人前行动力。</p><p class="ql-block"> 时隔一年,一万元的故事时常萦绕在我的脑海中。无论对于为一万元轻生的年轻人,还是一万元家庭琐事的滴滴师傅的故事。无论文字还是社会伦理的认知我都不到妄加评论的高度。但我们身处某种优越感十足的框架时,偶尔回过头观望彼岸。千万个家庭,千万种生存方式,千万个家庭,千万种幸与不幸。于不幸可能灾祸源于一个微小的起因,于幸一切幸福小到平庸的感悟。因此一切事情一定需要我们深思熟虑,方才有一个完满的答案,这可能是我们做为人,做为高级动物来世界面临浩荡的万事万物最根本初心之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