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承秀老妈妈教我红色初心和担当

若谷

范承秀老妈妈

教我红色初心和担当

——纪念范承秀老妈妈文章之一

作者：张谷林

2021年11月23日夜

23日晚10点多钟，突然在群里看到朋洋发出的一个信息：“谷景生将军夫人范承秀于2021年11月23日17点17分在京去世。”

不敢相信！

范承秀老妈妈已有100岁了，身体一直很好。

建党百年华诞，新中国的重大节日，老妈妈都有发自内心的视频祝福！

怎么就走了……

难以相信？！

赶快向家人核实……真的，是真的啊！

我懵了，说不出话了。

最后，只讲了一句话“我的世界观有很多是老妈妈教给我的。”

心里好难过！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一幕一幕，40多年前最困难时期的那些往事都清晰浮现了。

我能认识令人敬重的范承秀老妈妈，源于父亲的老战友王培纯叔叔。

文革前，王叔叔好像是总政干部部调配处的处长。

文革期间，“总政”被称为“阎王殿”，王叔叔虽然没有大问题，但也是闲赋在家。

父亲的许多老首长和老战友们都被打到了，整天要等着挨批斗还要忙着两弹一星任务的父亲，毫无顾忌地跟王培纯叔叔说：你也靠边站了，还能跑一跑，你带着我儿子去看看老首长和老战友，替我看望和问候老同志们！

就这样，1972年，王培纯叔叔带着我看望的第一人就是范承秀妈妈，吃的第一顿大餐就是范阿姨亲手做的家常面条。

虽然那时我只有20岁，但不用王叔叔多介绍，我就知道范承秀阿姨的爱人是中国航天事业的老祖宗“国防部第五研究院”（后来的七级部、航天部）兼任“一分院”（今天的中国运载火箭技术研究院）的政委谷景生将军，是与钱学森搭班子的两个兵团级待遇的第一任政委。

因为，那时比我大一点的孩子们有一个神秘的传说，说是谷政委的爱人是个右派，党组织让他划清界限，但是他就是不划清界限，所以就调离了，不在这里再当政委了。

谷政委调离航天工作岗位后，就到了军队总政治部工作。文化大革命开始后，我们去看望范阿姨的时候，谷政委已经被关好几年了，完全失去了自由。

关在哪里，没有人知道，几乎没有一点音信。

范阿姨说，谷政委被关之前，曾经写过一封家书。大意是要拥护党中央，相信毛主席，相信人民和历史，风浪再大也要迎风站。

后来，我在网上看到这样的一封家书，但是不知道是真是假，摘录在下面。我自己宁可信其是真的，因为这份文字符合谷政委和范阿姨的品格。

“我最亲爱可爱的望江、政协、小妹、小宁和小丽：

“正在进行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是伟大领袖毛主席发动领导的，你们要坚决拥护。没有资格参加，也罢。

“不要因为我和你妈妈整日挨批斗，他们三天两日来家里搜查，就对党有想法。我很高兴，望江还不到二十岁，就有能力从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出发，领会这场运动的意义；政协没有资格参加红卫兵，不要愤怒，只要真革命，路靠自己走。小妹还要想办法上小学，在家时要继续练习柳书。要保护小宁小丽，不要被夜里敲门抄家所惊吓，不要被街道孩子们欺辱。

“至于我和你们的妈妈，你们亲眼所见，我们可能会离开家一段时间，隔离审查，交待问题。我们一直在革命的风口浪尖上为党工作，此次也不会例外。

“历次运动的目的都是想要纯洁共产党，因为党内和社会上一样，确有一些思想不正派的人，需要被整肃。但是，历次运动，都会上演坏人整好人的悲剧。望江、政协不要想不通。

“1958年运动后，我曾对你妈妈讲过，不几年内还会有更大的运动。中国的封建意识，名利思想，人事倾轧，在社会上有，在党内也有。党内一些人的宗派主义，权位思想和小农意识，是诬告行为，整人作风的市场。在三十年代有个别人受害，五十年代则一批人受害，六十年代必然登峰造极，也许一代人要受害，这不稀奇，用历史唯物主义观点去看，就容易理解了，用辩证法看，新一代中国人会更加成熟伟大。

“我和你妈妈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境遇，虽让我们这个家天翻地覆，也许面临家破人亡，但它只是中华民族和共产党的历史进程中落下的一片小小的碎镜。暴风雨过去后，是晴天朗日，我们要共同祝福我们的国家能够不断拨开黑云见青天，繁荣昌盛起来。

“还是那句话：父母是无罪的，孩子们是无辜的，你们要昂首挺胸，走在大街上，走在人群中！

“院里两棵小松小柏太小，怕是养不大，随它去，但你们仍要照顾，也可以索性从花盆挖出埋在地下，日后还会生根发芽。

“1967年2月13日”

谷景生任老五院政委期间，

毛主席视察第一发小卫星火箭。

讲解者为七一勋章获得者陆元九。

多年来，范阿姨的这个家庭，谷政委被关起来了，大姐和二姐两个孩子去了兵团插队。小一点的三个孩子和我，还在王培纯叔叔的带领下，一起去琉璃厂和中国书店买书。走路去的途中，经过了一处有着高高围墙上面还圈着铁丝网的大宅院。孩子们悄悄地说，可能她们的父亲就被关在这个大宅院里，好像是让她们往这里为父亲送过日常用品。

那时候，范阿姨家里缺钱了，把家里的东西拿出变卖，变卖过程也吃了大亏。最小的女儿一直留在家里，作为政策照顾对象，在街道的副食店里上班。还找了一位当时最有名的琵琶大师教授弹琵琶。后来，我还听小女儿弹奏过一曲《十面埋伏》。

王培纯叔叔和范阿姨，还有谷政委的不知是哪一位女儿，还一起到家里吃过饭，是父亲专门请他们来做客的。

谷景生政委离休后，曾经被请回中国航天事业的发源发祥地中国运载火箭技术研究院，许多老同志与他在一起畅叙航天创业史。

当年最早的一批两弹一星技术功勋元老们陪同他参观了中国航天展览馆。

左起：梁守槃、屠守锷、谷景生（国防部第五研究院暨一分院第一任政委）、谢光选。

范阿姨的家里有一架洗印相片的放大机，我用这架放大机洗印放大了许多我父亲在战争年代拍摄的照片。都是从135的底片洗印放大的，这些放大后的照片都非常非常的清楚。有的照片也用在了父亲的老首长和老战友们的回忆录里。

文革期间，一来二去，我跟范阿姨——范妈妈就特别熟悉了，也慢慢的改变了称呼。

她跟我讲过很多很多的老故事。

我想了一晚上，范阿姨讲的故事，不光是对我的世界观留下了很多的东西，或者说对我的三观留下了很多东西。应该说是对我的红色初心和担当，留下了最最紧要的东西。

百岁老人范承秀老妈妈

我想，范承秀老妈妈一次次地教我有了红色初心和担当！

最初的老故事当然就是范妈妈怎么会变成右派的过程。

1957年“反右”时，范妈妈在北京市委党校工作，是一个单位的负责人，她的单位里有一位年轻女同志因为说了什么话，被划为“右派”。范妈妈不仅替此人说好话，还请他们两口子吃饭，安慰他们。结果，反被小报告就粘了右派的边，对外传的更是神乎其神了。组织上有领导出面找谷政委谈话，强调谷政委工作的重要性，劝谷政委与妻子离婚。范妈妈也担心连累丈夫，也提出离婚。但谷政委不认为14岁就参加革命的妻子会是反党分子，断然拒绝。

其实，反右时期，也正是航天战线刚刚创建的时候，一些大学生、也就100多位大学生吧，也在贴各种各样的大字报，甚至贴到了谷政委的床头上。结果呢，谷政委并没有把他们任何一位打成反党右派。

有两次，我去看望范妈妈的时候，都凑巧碰到范妈妈刚刚看望两位老同志回来。讲了不同的两个故事。

有一次，是范妈妈刚刚去看望当时在北京市被批斗很凶的北京市范瑾副市长，范瑾老前辈正严重患病的时候。回来后，依然愤懑不平的范妈妈讲了很多当时她们在太行军区第五分区的故事，也有解放战争时期发生在河南安阳、林县一带的老前辈们的故事。

其中有李震前辈和夫人的爱情与结婚的故事。

刘邓大军千里跃进大别山前夕，陶鲁笳前辈把自己夫人的亲妹妹介绍给了晋冀鲁豫野战军第六纵队的李震前辈。在许多战友们的关照督促下，李震前辈和新娘当天就举办了婚礼，按照今天的“时髦说法”是地地道道的“闪婚”。陶鲁笳前辈把自己的宿舍腾出来给刚刚结婚的李震新郎新娘当新房。可是新郎新娘前辈们并没有进洞房的福气。

王近山司令员、杜义德政委等首长一个命令，就把正在婚礼进行时的李震前辈调走了。

这一走就强渡黄河，打了鲁西南战役，紧跟着就千里跃进大别山。新郎和新娘再见面的时候，可能都是残酷战场厮杀一年以后的时间点了。

新婚之夜，李震前辈的新娘是和范妈妈在一张床上度过的。

什么叫幸福？这就是前辈们的幸福！

前辈们舍生忘死的不要自己夫妻的小幸福，要的是全中国人民解放的大幸福。

（关于我上面说到的“闪婚”的比喻，李震前辈的儿子李刚同志最近看到这个美篇时，给我写了一段文字特摘录如下：“我姨姨贾于慈（陶鲁笳夫人）给我讲过，47年6纵18旅在休整（具体地点时间记不清了），离陶鲁笳工作驻地很近，正好我母亲在学校（人大前身）学习，也是假期，就约了我父母去办婚事。他们都是经上级批准结婚的，那时部队干部结婚是要经过审查和批准的。应该结婚是有准备的，只是婚礼当天还没进洞房，我父亲接到命令马上归队是事实。我母亲讲她与我父亲认识时我父亲当时是第6分区政治部主任（我查了一下，那是44年10月至45年中旬，八路军一二九师太行军区第六军分区）正好也符合她说的抗日战争胜利前后。你用“闪婚”来表达那个战争年代时间紧迫，有机会就尽早办人生大事（结婚），这我们这代人好理解。但当下多是指认识很短时间就结婚的意思，容易给关心历史的年轻后人产生误解。”）

还有一次，范妈妈刚从谷牧副总理家回来，见到了正在家里等她的我。她又一次说起了一二·九运动。

她说，谷牧副总理其实不姓谷，而是姓刘。一二·九运动的时候，谷牧听说谷景生牺牲了，为了纪念谷景生，就把自己的姓改成了“谷”。1986年，我和谷牧副总理的儿子刘利远一起到天津港口出差，我特意向他问到了谷景生前辈，没想到利远脱口而出：“那可是老前辈，我爸爸姓谷，就是为了纪念他的。”

什么叫战友情？战友情就是至死不忘，永恒怀念。

我对伟大的一二·九运动的了解，最初都是来自于文革期间最困难时候的范承秀老妈妈。

范妈妈不止一次的说到过一二·九运动，不止一次的说到过很多一二·九运动的老前辈们。

那时的老前辈们都好年轻啊，风华正茂。他们有板有眼的、周密策划的与国民党军警进行斗争。

那可是在谷景生前辈仍然被关在不知何处的状况下，是范妈妈还背着右派污名身份的时候，反复说到的。这说明范妈妈这些老前辈们对毛主席的无比景仰，对党中央的无比信任，对人民和历史的无比相信，寄托着他们在那样的绝境下，颗颗红心对党的事业的忠诚和担当。

范妈妈反复说到的一二·九运动的故事，在四十多年前就为我开启了研究长城精神文化的红色巨门。

范妈妈反复说过，毛主席对一二·九运动有过很高的评价。

1939年，在延安各界纪念一二·九运动四周年大会上，毛泽东给予长征、陕甘边革命根据地和一二·九运动极高的评价。

毛泽东在演讲开始，就明确了从“一二·九运动说起”，“我认为，现在中国的事情更好办了”。

在毛泽东的这次讲话中，先后九次提到由于红军长征、陕甘边革命根据地与一二·九运动相互联动的因素，中国的事情比以前“更加好办了”。

这些“更加好办了”，道出中国共产党继“五四运动”后，通过人民救亡斗争的再次文化启蒙，促发中国人民的文化大觉醒大担当。

毛泽东逐次细细谈到红军长征、陕甘边革命根据地和一二·九运动的伟大意义：

第一，“红军经过了万里长征，在一九三五年十月到达陕北吴起镇。当时敌人还在进攻我们，那年的十一月下旬，在富县我们还打了三个胜仗。在祝捷声中，在十二月十日，一听到北平一二·九运动的消息，我们心里好不欢喜！”

这一段说的是，一九三五年十月，中央红军长征到达了当时惟一还存在的陕甘边革命根据地，在吴起镇与陕北红军胜利会师接连打了胜仗，又与一二·九运动结合，打破了国民党反动派的军事“围剿”和文化“围剿”，推动了全民族的抗战：“应该特别注意，就是红军长征和一二·九运动的密切关系”。

“一二·九运动，是在中国共产党发表八一宣言，红军走到陕北打了胜仗，而日本帝国主义正在加紧侵略中国的情况之下发生的”。

“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胜利帮助了一二·九运动，同时，一二·九运动也帮助了红军（打破军事和文化‘围剿’，巩固了陕甘边革命根据地——笔者注），这两件事的结合，就帮助了全民抗战的发动，帮助了中华民族，增进了全民族的利益”。

“红军同志完成了这么伟大的长征，学生同志在北平发动了这样伟大的救亡运动，两者都是为解放民族和解放人民而斗争，其直接意义都是推动抗日战争”。

第二，一二·九运动与“五四运动”准备了国共之间的两次合作，意义同样伟大：“我们认为这两者的意义是同样伟大的。五四运动为北伐战争作了准备。……一二·九运动，它是伟大抗日战争的准备，这同五四运动是第一次大革命的准备一样（国共第一次合作——笔者注）。……一二·九运动以后，……西安事变和平解决，国民党政府只打共产党不打日本帝国主义的办法行不通了，不得不放弃‘剿共’政策而走准备抗战的路，这就开了国民党的三中全会，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也就在事实上宣告成立（国共第二次合作——笔者注）”。

第三，一二·九运动和中国共产党的关系密不可分：“一二·九运动中国共产党起了骨干的作用。没有共产党作骨干，一二·九运动是不可能发生的”。“知识分子要同共产党结合，要同广大的工农群众结合，要同革命武装队伍结合，要同八路军新四军结合”，“才会有无攻不克、无坚不摧的力量”。

“那末，事情就好办了”。

第四，人民与爱国学生具有思想意识和民族精神文化的创新：“现在不同了。中国是永远向前发展的。中国人民现在已经懂得了世界大事，懂得了革命道理”。“一二·九运动是动员全民族抗战的运动，它准备了抗战的思想，准备了抗战的人心，准备了抗战的干部”。

“现在的青年学生，懂得的道理更多了，比我当青年学生的时候聪敏得多了。……还懂得马克思主义哩!”

1944年，刘少奇用“它和当时人民武装革命运动一道，在中国历史上是一个划分革命开始重新前进阶段的标志”，立于中国革命运动形势的高度，评价了一二·九运动和陕甘宁革命根据地。（引自《和广大的工农相结合——1944年在延安青年纪念一二九运动大会上的讲话》，载《中国青年》1950年第53、54期合刊）。

中国共产党党史界，关于一二·九运动始发期主要领导人的研究，是抢救弥补中共党史重大空白的研究，曾引起过很多争议。党史界主流研究普遍认为，谷景生和彭涛等人是一二·九运动的主要领导人之一。

毛泽东选集里有这样一段话：“在危险环境中表示绝望的人，在黑暗中看不见光明的人，只是懦夫与机会主义者”。

七七事变前，在中华民族面临危亡的迷茫时刻，中国共产党领导北平市年轻的共产党员和学子们，已经举起刀枪，投入长城峰岭的抗日烽火硝烟之中。

1933年，谷景生和彭涛等人作为共产党员，曾经参加过著名抗日将领、共产党员吉鸿昌与国民党爱国将领冯玉祥、方振武在张家口组成察哈尔抗日同盟军。到同盟军之后，他被分在宣侠父为师长的五师。此时，同盟军曾取得收复康保、宝昌、沽源，再克多伦的胜利。但是在日、蒋联合夹击下，处境十分艰难。五师是抗日同盟军的主力，号称“王牌军”。谷景生为五师第一团政委，也就是张韬团政委，此团又叫“黑马团”。8月，冯玉祥被迫辞职，吉鸿昌、方振武通电宣布改抗日同盟军为抗日讨贼军，继续抗日，奋战在热河、长城一带。9月底，由于同盟军对形势的错误估计，作出先攻密云、怀柔，再克北平的决定，结果在北平外围小汤山一带与日军和国民党军作战中受到重创。在这次战斗中，张韬与谷景生率领黑马团担任先锋，为全军开路。当部队行至潮北河口时，遭遇日军正面阻击和国民党军腹背围攻。在日蒋军队的重重包围、日军飞机轮番轰炸、敌军日夜不断的进攻中，张韬和谷景生指挥部队多次冲出突围，期望为全军杀出一条血路，但终因弹尽粮绝而失败。此次战斗中，团长张韬英勇牺牲，谷景生身负重伤。

年轻的谷景生，在他参加小汤山战役前给吉鸿昌的信函中，用雄浑优美、明白真切的语言，袒露出这种恢宏的民族与党性的理想主义：“假如今天我们流淌鲜血，献出生命，让我们为此而骄傲，因为我们是抗日的战士，是为数不多的能够为祖国而战的幸运者。我们将实现对这片土地的承诺。……我们的脚下，是深褐色的土地，它蕴藏着清泉，那泉水经过几十万年养生，温暖可人，它属于中国人；我们的身后，是万里长城，我们在长城脚下卫国作战，追随吉鸿昌政委，与敌人决一死战，誓死如归！是我们自己选择的今天，我们知道自己的身体会被敌人的子弹穿透，但请相信，即使我们的身躯淋淋血洗，我们的精神不会倒下，我们会警醒同胞。当我们去见马克思的时候，他仍然会说：这是为大家做出的牺牲，那时我们所享受的就不是可怜的、有限的、自私的乐趣，我们的幸福将属于千百万人，我们的事业将悄然无声地存在下去，但是它会永远发挥作用，而面对我们的骨灰，高尚的人们将洒下热泪。”

抗战时期，一直战斗在太行山上的彭涛和谷景生的文化自觉创新，表现了中华民族士人的风骨气节和共产党人的伟大人格。为我们谱写人生乐曲，划出了一条激昂曲线。

人生和历史就是这样，随着时空的过往，自然而然书写的。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照镜子、正衣冠”……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中华民族的根与魂就在我们的心里。

党的光辉永照我心！

家国大义，人民至上。

这段视频是在范承秀老妈妈弥留时，于病床前由望宁第一次播放出来的。

妈妈告诉她，这是给孩子们留的话……

老妈妈耳聪目明，思维清晰，生活质量淡泊高洁；忽地转身，飘然而去，不犹豫，不踌躇，不恋栈，不带走一片云……

范承秀老妈妈是著名的八路军女战士。

她走完了自己的百岁人生。

她又要和谷政委汇合了。

她在最后时刻给我们留下了肝胆照人之言。

老妈妈教会我们的红色初心和担当，必将在新时代新征程上赢得更加伟大的胜利和荣光！

老妈妈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

感谢红旗文献提供的范承秀老妈妈百岁照片！

感谢赵朋洋先生提供的范承秀老妈妈百岁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