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昨日夜间路过图书馆，偶然看见图书馆门口的草坪上用银杏叶摆了一些造型，大约是工作人员做的。摆的是英文的“I LOVE HUST LIB”（我爱华科图书馆），还有一只野猪①，一本书，一份“1037森林”②。我也曾有幸在忙碌的日子里去过几次图书馆，里面考研、教资、法考、考公各类学生，都在进行一场无硝烟的战斗。这个造型摆出来应该有一段时间了，无论是进图书馆的还是路过的，都会留一下拍个照片，感受一下这份有趣的灵魂。</p><p class="ql-block"> 我平日里去东七楼也极少步行，昨日虽冷，但是骑车更冷，所以便走路，也锻炼身体。经过图书馆的时候，我也发现了这份惊喜。这些落下的银杏叶没有被当成垃圾扫掉，被人做出了一份艺术，也给冬日里赶路和备考的学生一股暖流。</p> <p class="ql-block"> 最近的困惑还是偏多的，因为一个星期无非就这些事情，然后又一下就过掉了，仿佛陷入了高三的困境。我之前说过我试图追求一种较为规律的生活，但是规律下来的以后，也没有什么创新的精神了。我想我觉得这份艺术有趣，是因为我尚还残存一些“有趣的灵魂”罢，能够与之契合。我总觉得我自己失掉了创造力了，但是事实证明，还是留有一点的，只是我顺应了这些形势，把它放在一边罢了。</p> <p class="ql-block"> 在紫崧公寓去光谷的那一段小路上，有一面涂鸦墙，现在还留着，画了一些看上去比较奇怪的图案。这应该不算是最典型的，在早些年的时候，华科里也有这样的涂鸦墙。据说叫“东九墙”，好像已经没有了。我们只能从当时留下来的一些照片来看看已经毕业了的那些学长学姐的有趣灵魂。这面墙图涂了又被刷白，涂了又被刷白，最后又被涂。这场保安和学生的斗争最终还是学生胜出了，最后还上了热搜。我们觉得这些涂鸦有趣，或者说我们也去做了一些有趣的涂鸦，大约也是一种“离经叛道”。一个华科这样的学校里出现这种东西，一种所谓“反叛”的艺术，竟没有被揶揄，反而有很多学生去参加。在考研、绩点等各种压力下，他们依然具有创造力，依然具有有趣的灵魂。不需要以什么专业的画家视角去看待这些，这也只是他们在无尽的压力下，选择了做一个有趣的人。</p> <p class="ql-block">（看水印吧，这堵墙已经在2014年倒塌了）</p> <p class="ql-block"> 这是2013年的事情了，他们已然毕业多年，墙也随着校园的改造消失在时间的洪流里。我们后面进来的学生，在这则旧闻里也依然能感受到这群跨越七八年的有趣的灵魂。于是在西边也出现了这样的涂鸦，不知道是不是一种致敬或者回应。虽然二者应该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他们的灵魂都是相通的，都是有趣的灵魂。时间会让这面墙消失，但是时间无法磨灭这份灵魂的印记，这用照片留下来的时光。</p> <p class="ql-block"> 我想起来那只特立独行的猪。王小波也在那篇文章里这么讲：“我已经四十岁了，除了这只猪，还没见过谁敢于如此无视对生活的设置。相反，我倒见过很多想要设置别人生活的人，还有对被设置的生活安之若素的人。”我想其实人，在有趣这一点上，应该做的可以比猪好的。只是我们在生活的驯化下，也慢慢成了猪，慢慢失掉了一些东西。但既然猪可以有这样的，人又为什么不可以呢？我们或许不是被生活“驯化”的，我们是甘愿接受这种“驯化”，或者说——我们自己“驯化”了自己。在这一点上，人和猪是没有什么区别的。</p> <p class="ql-block"> 但人终究不是猪，有趣的人也不是那只猪。但是人和猪的区别在哪里？人是“是不为也，非不能也”，而猪是反过来的。“驯化”是必然存在的，我们甘愿接受而不去做些什么，便是和猪一样，被设置好了，然后去做，就此循环。你要说有什么快不快乐的，有没有趣的，也讲不出来一些。这是我们“不为”，而不是“不能”。</p> <p class="ql-block"> 在这场“驯化”与“被驯化”的博弈中，我们始终是可以选择的，而不是“甘愿”的。在这个背景下，我们无可选择地去迎合，但是我们可以选择“有趣”的迎合，而不是无奈的迎合。这也就是那只猪想告诉我们的，也就是“特立独行”是怎么个“特立”，怎么个“独行”的。有趣的灵魂是可以自己选择拥有的，这不是一个纯粹被赋予的实体，也不是可以定义的量值。我们觉得这个人离经叛道，也许从这个人的“驯化”博弈来看，也就是有趣的灵魂。</p> <p class="ql-block"> 我们觉得那些“有趣”，那些“有趣的灵魂”，也许刚好契合了我们希望的“有趣”，而对于另一些角度来想就是“离经叛道”了。我们说“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其实是没去挑过，是我们想着——有一些东西能够拿“创造”的视角来去看，有一些东西就是“破坏”“败坏”，而真正被称作为“创造”的东西，也是不多的。我们并没有失掉创造力，我们只是藏起来暂时不用了。但是如果不用的话，它会变质，效果也就不太好了。这所谓想不出，便是我们没去关照它，它变质了，得拿出来见见光。</p> <p class="ql-block"> 人是一种始终在追求刺激感和意义感的生物，但是人也是一种甘愿被驯化的生物。在这场迷茫的博弈里，这份灵魂，总是为我们的生活增添一丝光亮，给你想要那边天平加一点重量。</p> <p class="ql-block"> 有趣的灵魂从来不是应该有，而是可以有。跑得太快，周边的风景也就“唰”一下过去了，我们的感受也就“唰”一下流逝了。我们在这些忙碌的生活里，不知不觉失掉了很多东西，不甘之时也无能为力，却也不知道自己是可以要回来的。</p> <p class="ql-block"> 那我也不用担心写不出文章了，在这个七十年历史的学校里，总能找到那份有趣的灵魂。在喻园③寒冷和温暖交织的冬天里，在西边、在东边，在西十二楼、在东九楼，在青年园、在绝望坡④，总会找到的。于是凑到的字数也就到这里了，也许我也可能是以后的学生找到的哪份有趣的灵魂呢。</p><p class="ql-block"> 2021年11月24日</p><p class="ql-block"> 于华中科技大学主校区</p> <p class="ql-block">注释：①野猪：华科背后的喻家山上偶有野猪出没，有下图为证，说明华科的生物多样性还是非常高的，听说最近还有猴子。</p> <p class="ql-block">②1037森林：这可以说明两点，其一是华科的地理位置：华科主校区位于湖北省武汉市洪山区珞喻路1037号（本文线索是在主校区），同济医学院位于湖北省武汉市硚口区汉口航空路13号（本文暂未涉及，作者也没去过哈哈哈哈）。其二是华中科技大学非常多树，被誉为“森林大学”。</p> <p class="ql-block">③喻园：华科的别名，应该是取“喻家山下的校园”之意（我猜的，大家都这么叫）</p><p class="ql-block">④西边、东边，西十二楼、东九楼，青年园、绝望坡：一些地名，西边和东边是指华科主校区的东西两个校区，因为这学校太大了；西十二楼和东九楼是华科的两栋教学楼；青年园是西边的一个散步和休闲的小公园，里面有非常多的树，夏天会有很多荷花，会有鸭子和鹅在水池里游泳；绝望坡是东边的一段长长的陡坡，骑自行车上会非常累，特别是夏天特别晒，令人绝望不已。</p> <p class="ql-block">西十二楼</p> <p class="ql-block">东九楼</p> <p class="ql-block">青年园</p> <p class="ql-block">绝望坡（我也没有照片呜呜呜）</p> <p class="ql-block">⑤现在离2022年高考还有194天，希望在明年九月，我们华科见。</p> <p class="ql-block">快来考华科！！！</p><p class="ql-block">（不凑字数了）</p><p class="ql-block">作者：张生</p> <p class="ql-block">真的结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