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兴历史文化——襟江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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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  要谈泰兴文化<br>  绝对绕不过书院文化<br>  在泰兴<br>  提及书院首先想到的绝对是襟江书院</h1> <h1>  泰兴市鼓楼小学教育集团鼓楼校区搬迁至新址后,古老的“襟江书院”正以文化的传承和发展,不断焕发新的色彩。</h1><h1> 学校<span style="color:inherit;">为丰富延时服务,新增了不少社团,泰兴文化研究就是其一。今天我们一起走进新校区的“襟江书院”,了解它的过去,展望它的未来。(图片和文字部分来自网络)</span></h1><p class="ql-block"><br></p> <h1>  泰兴从南宋绍兴年间兴建学宫,至清末废科举、兴学堂,其间八百余年,屡建书院,学风醇厚,儒学兴盛。历代书院中较著者有:南宋咸淳年间邑(yì)人(邑:古代县的别称。邑人:同邑的人,即同乡)孔元虔(qián)创办的马洲书院,明代天启年间创办的凝秀书院,清乾隆二十二年(1757)知县介玉涛创办的延令书院,清朝咸丰十年(1860)知县金以诚创办的襟江书院,同治五年(1866)六邑公建的太平洲书院,光绪十二年(1886)知县杨激云创办的丽黄书院及晚清创办的崇化书院等。</h1> <h1>  襟江书院主体建筑前后四进,从前往后在中轴线上分别建大门、重门、讲堂、文昌魁星楼。1949年前,原五架梁厢房20楹改建为七架梁。后因大门、重门朽蚀严重,于1987重修,将进深由80米缩为67米。现书院由大门、重门、厢房、讲堂组成,共35间。讲堂仍为原貌,大门、重门屋架依旧,厢房均按原样改建。书院占地1500平方米,建筑面积680平方米。</h1><h1> 书院大门前照壁上书"襟江书院",院名石刻由金以诚立,时金已升任镇江府知府。后又拓石制作"襟江书院"木匾,置于大门门楣以增书院壮观。大门前檐下一斗六升斗拱,门两侧高大圆形石鼓依旧。进大门,穿过重门即是宽大的院落,迎面是讲堂,院内广植树木,面貌一新。重门与讲堂间天井两侧为东号房、西号房。讲堂地势高敞,建筑式样古朴,是书院的教学重地和举行重大活动的场所,为书院的核心部分。门额悬已故著名文学家、书法家朱东润先生用篆书题写"讲堂"二字匾,殿内设课桌、课椅等教具。</h1> <h1>  襟江书院由山长主事,聘进士、举人等担任讲习,内容以儒学为主,包括四书、五经、诗赋、八股文等。一般每月举行课试两次:初二为官课,由县署学官命题阅卷;十六为课堂,由书院山长命题阅卷。凡经县署甄别录取的生监和童生,均得参加月课。录取等第,生监分超等、特等、一等;童生分上取、中取、次取,都按等第高下发给膏火费。每年的县考均在此进行。书院落成后,一批又一批的士民子弟为了荣耀乡里、光显门庭,来这里苦读。</h1><h1><br></h1><h1>办学理念:</h1><h1> 石刻《襟江书院记》中明确记载,金以诚创办该书院,为的是培养"出为名臣,处为纯儒"的社会有用人才,并欲使"士若民……闻圣贤之训,修忠信之风"。</h1><p class="ql-block"><br></p><h1>办学目标:</h1><h1> "名臣纯儒",办学理念:"忠信济世"。</h1> <h1>  石刻艺术乃是襟江书院的一大特色.书院大门前照壁上书“襟江书院”,院名石刻由金以诚立。石刻“襟江书院”,长200厘米,高45厘米,每字高30厘米,楷体,用笔沉着劲健,凝重厚实,气势开张,圆浑雄强。上款为“咸丰十一年秋七月吉旦”,下款为“升授镇江府知泰兴县事嘉善金以诚建立”。后来又拓(tà,将石碑和器物上的文字或图案摹印在纸上)石制作“襟江书院”木匾,置于大门门楣(méi,门框上的横木)以增书院壮观。</h1> <h1>  《襟江书院记》由何绍基(清代诗人、学者、书法家)书写,共10块,每块长100厘米,宽35厘米,额篆书,文楷书,725字,收进《中国书法大辞典》。何书法师颜真卿,遒劲峻拔,自成风格,名播海内外,阴刻于汉白玉石,字迹清晰,保存完好。</h1> <h1>  书院碑刻誉驰遐迩,其中《襟江书院记》《虚舟千文十种》有很高的艺术和文物价值,1995年被江苏省人民政府列为省级保护文物。</h1> <h1>  陈仲明,著名书法家,学者,号梅花堂主、梅翁,1953年出生于江苏泰兴。先后毕业于南京师范学院音乐系、南京师范大学美术系。是江苏高校第一个书法本科专业的主要创建人之一。现为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书法教授。他为各地著名风景名胜题写横匾、对联及镌石甚多,书法风貌独特,书法气势壮阔,书法气韵清远,为观者所惊叹。他曾在“襟江书院”所在地的江苏省泰兴中学任教,这是他写的一篇与“襟江书院”有关的回忆文章。</h1> <h1><br></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除夕鞭炮声中的老校园——襟江书院</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陈仲明</h1><h1> 已经数年不回县城老家过年了,县城的生活仿佛是遥远的记忆。</h1><h1> 青年时代的十年时光是在泰兴中学的讲台上度过的。上世纪六十年代,我在校园里只读了初一,“文革”爆发,校园里就再也无书可读了。1974年我从南京师院音乐系毕业以后,经由口岸中学重返泰兴中学校园,教不为人们重视的音乐之书。一呆就是十年时光。</h1><h1> 除夕的县城鞭炮声四起,雪后三面环河一面临街的县中校园,倒是一番静寂清幽。物换星移,今日中学校园已非昨日中学校园。偌大校园,除了襟江书院遗迹以外,只有那栋高三的老教学楼和实验楼是仅存的老建筑,其他的老建筑皆了无踪影。若说老校园之老,仅有这两处是昔日之老、历史之老,其他皆是今日之新了。感怀往事,唏嘘不已。</h1><h1> 尚存的老高三大楼,大概是上世纪五十年代末的建筑,由青砖堆砌而成。渴望走进大学校门的学子们,如饥似渴地在啃啮高考书本。清晨时分,大楼里是一片朗朗书声。我考研的那年严寒的冬天,有一日凌晨5点起,到前面办公室取资料,屋檐下挂着尺长的冰凌,一个女孩在昏黄的路灯下捧书而读,我看了煞是震动。十年后,我在省公安厅前面的扬州路,偶然路遇这个女孩搀扶着她的孩子在散步,她名叫周松杉。问及,她苏州大学毕业后在南京中级人民法院任职,这就是寒窗苦读而改变命运的典型。</h1><h1> 踏着厚厚的积雪,走进有着浓重沧桑感的这栋教学大楼,转眼一瞬,物是人非,三十多年前在这栋大楼教室里排练小歌剧《园丁之歌》的情景犹在眼前,那些排演的学生和剧中人的形象深深储存在记忆的深处。可惜,当年我调动本就不多的音乐语汇谱写的歌剧乐谱,在辗转迁徙中丢失无存。</h1><h1> 我的职业是教音乐之书,可自己课余却是喜读文学之书。清晨常常一人在简陋宿舍前的河边轻轻诵读《古文观止》。那时的银杏树只有三指宽,数十年过去,如今长大的银杏树,树干直径粗达四十几公分。</h1><h1> 泰兴中学所在是襟江书院旧址。清代咸丰十年(1861年),浙江籍泰兴知县金以诚在泰兴县衙东南侧,创办了一所“规制齐备”的新学府———襟江书院。清光绪《泰兴县志》记载,咸丰八年,金以诚为培养“纯儒”及“名宦”,倡建襟江书院,从咸丰十年春三月至十一年六月,书院建成。金以诚亲撰《襟江书院记》,由清代书法大家何绍基书写。《襟江书院记》石碑12块,襟江书院记额篆书,文正书,116行,行5字,间有方格。阴刻于汉白玉石,字迹清晰,保存完好。</h1><h1> 书院大门前照壁上书“襟江书院”,院名石刻由金以诚立,其时金以诚已升任镇江府知府。进大门,穿过重门即是宽大的院落,迎面是讲堂,院内广植树木,重门与讲堂间天井两侧为东号房、西号房。讲堂是书院的教学重地和活动场所,如今门额悬挂已故著名学者、书法家朱东润先生题写篆书“讲堂”牌匾。</h1> <h1>  讲堂前的两侧碑廊陈列着珍贵的石刻,再现了古老书院的历史和文化渊源。主要有四体《千字文》石刻,共58块,每块长85厘米,宽35厘米,字体真、草、隶、篆兼有,为清代书法家王澍所写。这些碑刻刻于清雍正年间,是泰兴市保存比较完整的古石刻。1995年被江苏省人民政府公布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h1><h1> 音乐教师除了上课、练琴、练声,无作业可改,于是有很多的时间支配。我教课之余每天提笔练字,嵌在讲堂壁上的何绍基《襟江书院记碑》就成为我摩挲的范本,我时时站在壁前凝神静观而读何书之碑。用今日话语而言,显然属于年轻音乐教师中的另类。在中学校园内,我除了手风琴拉的好,书法也是学校第一,那些中学语文老师的书法远远逊色于我,我是非语文而语文也,这是当年我的得意之处。</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襟江书院今与昔</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尹路</h1><h1> 泰州是座小城,与扬州一水相隔,名气比不上扬州,却也是块福地,是为祥泰之州。旅游标语写得也很有意思,“泰州泰美,顺风顺水” 确实不假,从地理位置观之,泰州地处江淮海交汇之地,自古便是水陆要津。 </h1><h1> “汉吴王濞开邗沟,自扬州茱萸湾,通运海陵”,海陵指的是泰州,邗沟就是运盐河。运盐河自北向南,拨开扬泰两地,河西是扬州,向东便是泰州。</h1><h1> 打小在泰州长大,对故乡的情感自不必多说。泰州人傍水而居,离不开水,黛瓦灰墙的古凤城,亦可称得上是一座秀美水城。当然,古城的韵味儿不只在水,更在其文化底蕴。古有“儒风之盛,夙冠淮南”的美誉,今有“教育之乡”的美称。谈起故土,乡音土调自是难忘,而烙印最深的,却是故土的文化。</h1><h1> 始建于清代咸丰年间的襟江书院,时任泰州泰兴知县的金以诚,忧国忧民,为使邑人“习圣贤经转之训、修孝悌忠信之风”,自捐廉以资膏火倡建书院。有具志记载:“宋咸淳年间在泰兴建马洲书院,明天启中建凝秀书院,清乾降时建延令书院,至咸丰初或毁或破,均名存实亡。咸丰八年,金以诚为培养纯儒及名宦,倡建襟江书院,从咸丰十年春三月至十一年六月,书院建成。”可谓来之不易。</h1> <h1>  金以诚登楼而见长江,胸中翻腾起王勃的诗句“襟三江而带五湖”,遂取名“襟江书院”,意味深长。“以江为襟,博爱、博学”也是金以诚对所有襟江人的期盼。书院建成后,贡献匪浅,故而家乡人也都将书院视作一块桑梓福地。物理学家丁西林、地质之父丁文江、岩石学家王德滋、文学家朱东润等都曾求学于襟江书院。</h1><h1> 当时的年纪还不足以理解这种心怀天下的大爱,却也在骨子里暗暗生出了几分崇敬。小时候母亲带我去参观襟江书院,书院就位于当时的省泰中校内。地方不算大,1500余平方米。出于对文物的保护,学校没有开放内部参观,因而我也只是在墙外远远地瞥上了几眼。</h1><h1> 书院门口立着块展示牌,介绍其内部结构:整体呈长方形排列,左右两侧对称分在,从前往后在中轴线上分别建有大门、重门、讲堂、文昌魁星楼,院内规制产备,有讲堂三间、宿舍二十余间。隔着黛瓦灰墙,我看不见里头的样子,心里却生出了千百种的画面。想象着百年前,这里曾坐满莘莘学子,奋笔疾书,先生谆谆教诲,和风吹动着他们的衣角。</h1><h1> 这想象时不时就冒出来,竟令我生出对这小小书院的无限向往。当时所在的学校开设了两个实验班,一个是丁西林命名的“西林班”,擅长理科;另一个便是以朱东润命名的“东润班”,以文科为优势。当年有幸考入“东润班”,还曾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已然和东润二字沾上了边,离襟江书院好像也近了那么一些。后来,我考入了省泰中,日日上学都能见到襟江书院,却每每从其旁边走过,总觉不同,古老而又鲜活。 </h1><h1> 金以诚“名臣纯儒、忠信济世”的目标和理念,康续百年未竭,泰中为它注入了新鲜的而液,书院的精神也影响了一批又一批的泰中人。后来考入复旦中文系,朱东润先生曾是中文系主任,冥冥中总觉得有什么在指引着我前进的方向,回头想一想,书院竟是最深处的动力,襟江二字已不再只是一个名字,而是一个烙印,深深刻在我心里。 </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