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虎的美篇

下山虎

我的学“艺”之路（四） 　　这是我家另一台工作近二十年旳珠江钢琴。乖顺的女儿也顺利考入大学，研究生。 它又沟起我一段不堪的回忆！ 此琴当时售价仅仅八千左右，为了完成自己的梦想，也由于当时姪女也跟我省著名钢琴家邵智贤学琴，女儿也被迫走上这条道，跟着姐姐学！ 然而，当时真的买不起，那时我一月的工资也就几十元钱呀！九三年初我被迫装病下海啦！ 在下海的一年内，我获得学生们的爱戴与认可，在海口渡过了一生中最难忘的生日，他们在电台给我点歌，全班为我庆祝！还在学校自发为我开了个party！ 全班同学庆祝我的生日，送给我的礼物各式各样……！这在当时的私立学校纯属首例，也是我一生中过的最有意义、让我终身难忘的庆生方式！ 这在当时全国首个私立学校是唯一的，说句白话，回想起来真的还想念这群学习不是太好，有许些“恶习”，但爱憎分明的孩子们……父母的价值选择害了他们。 如果不是后方吃紧，（学校领导的步步紧逼，家里…）我真不想回去，我爱这群孩子…… 本人一向无欲，什么职称、职务乃至政治皆不入我的法眼，尽管它能给自己帶来诸多余处…… 直至现在，我还是“三无”退休干部，虽然吃“亏”，终身不悔…… 下海一年的收入也就买了这台钢琴！ 　　我曾经就读的母校，今非夕比啦！ 　　也就在停课闹革命这段时间，我死皮赖脸的闹着要学二胡。（二个舅皆拉二胡，对我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记得是春节，大姐也回来了！在父亲苦笑的允许下大姐给了钱，二胡售价7.46元，我整天就摆弄着它，开始了二胡的自学！ 懂点音乐的人都知道，一般弦乐是比较难入门的，先不说什么调、基本功。光找准音都不容易，（音准是学习弦乐的首要条件）毕竟你没有音阶的概念！ 我有一个同学，在取得孙子的同意学二胡，谁知买了琴也拜了师，拉了几天打死也不学啦！ 　　当岁月静好，许多陈年旧事可能己从人们的视野消失……唯有这深深的家情，亲情让自己难以释怀。我想这才是一个人应具备的最起码的基本的品德吧！ 我还记得，母亲在弥留之际，嘱咐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因…致残的兄弟…… 　　这个在南京总统府拍下的照片，三姐妹的着装总感觉有些刺眼。 　　二个姐姐对施家的无私的支持与帮助，一直支撑着这艘摇摇欲坠的“破船”！为父母减压、弟妹的成长作出诸多贡献。 时至今日，大家都算不错了，不知道是习惯还是延续母亲的善良与仁慈，二个姐及其侄儿侄女还时时惦记着，特别是对我进装卸公司不到三个月就致残带疾的弟弟，更是呵护有加…… 　　退休后，我爱上骑行， 骑迹已跨九省，回来我才发现，似乎有啥子东西在吸引着我走云南、广州、南京、杭州、宁波、厦门，甚至跟团游缅甸……当然，到不了野人山。 我在寻找一个幽灵，一个铮铮汉子，一位抛家舍业、保家卫国的勇士…… 记得身处困境的父亲曾亲口告诉我的同学“这两个儿子怎么也比不上我”！ 是的，父亲说的是大直话、大白活，且一语中的…… 常言“心有灵犀一点通”，说不清、道不明。我似乎有种“心灵的感应”趋使自己不畏艰难，不惧疲劳的长途骑行。 记得有一次，大概是八五年。 下班回家，不见父亲的踪影，放下书包，〈那个年代时兴）谁也没有问，扭头就去找他去了！我今天也想不明白，当我走到当时的北瓦窑（距安顺大概有七公里）居然与他不期而遇……这时，父亲与我面面相觑，惨然对笑了一下，什么也沒有说，也不需要说什么…… 此刻回想起来，真的异常难过……父亲太“孤独”了，他需要慰籍…… 就在我们的前方几公里，安葬了祖父母与我那可怜的母亲。 在此，再次感谢友友们的一路相伴！ 　　 常言，“祸不单行，福不双降”！ 搬出施家大院仅仅是开始，随后父亲被逐出棉布公司，母亲也因为父亲历史问题（以及地主子女）公民办合并清理出城北民小…… 然而，这仅仅是“小荷才露尖尖角”，其后才真是血雨腥风沓然至呀！心智尚来健全的我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什么叫”政治”，什么叫阶级斗争…… 父母双双清理出革命队伍，捉襟见肘的收入戛然而止，对这个家庭意味着什么…… 万念俱灰，走投无路的母亲也就在这个时段偷偷的卖血养家，导致她过早离开我们留下了隐患……（母亲六十不到就撒手人寰，她生于一九一八年，比父亲小两岁。）写到此，我双眼噙满了泪水，一个解放前就受到较好教育的富家女，居然沦落到如此地步！卖血的依据是在逝后清理遗物时发现的…… 我写不下去了，打往吧！ 　　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一般人难以想象一顶“帽子”会给这个家庭带来什么……只有亲身经历过、体验过的才知道它的历害。 我仅仅是列举几个例子，大家体会吧！ 1、科学路我家里的门楣上悬挂着一块牌子，它的正上方写作大大的几个字“守法公约”，下面的内容就不累述啦？ 而且，每当节假日，父亲就必须按街道的安排，到指定的地点“静座”。必竟这是一群可能危害社会的“四类分子”，一群地富反坏右…… 2、曾经有几年时间，年三十父亲不能与我们吃年夜饭。一年到头的家庭会议总缺席，一家人的年夜显得格外的沉闷、无语……天还未黑，父就扛着扫帚去扫大街，几乎要扫到天明…… 大年三十呀！对于一个家庭意味着什么？这是一个家庭的年终总结会，无论怎样的家庭，皆有祈求，更有期待。然而…… 那个年代没有环卫工人的，具体扫那我真不知道，因为我们一家居本上不敢上街。 别说扫街，院垻里的一切公共事务皆由他一人承担，包括仅仅的一个公厕。父亲成了文革时期屋业管理人员。 3、有次宣判会，学校组织参加，低年级的肯定在前排，我无意中发现被判刑的罪犯前有一大排人，这当中居然站着一个人。胸前掛着一牌子，上书历史反革命xx（还打上红叉叉。幸好当时这群人皆埋着头…… 4、六九年为缓解全家人被“遣送”下乡，我响应号召，到农村接受再教育。每当我返家，必须由父亲自到居民委员申报我回来了，要呆几天…… 5、我们家在“文革”时期曾被搜查过三次，甚至挖地三尺呀！其中一些藏品也就被……我曾记得晚上祖父用颤抖的手递给我二十多个银元，叫我悄悄地扔进了贯城河 ………… 我看过姜文、刘晓庆参演，谢晋执导的《芙蓉镇》，也读过的小说《绿化树》、《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等等伤痕文学。但是……… 　　当然，为了节省费用，二个姐姐的子女照顾也留给了母亲。 我仿佛又看到母亲一边贴鞋垫，（偷偷在大市字出售），背上还背着侄子，给侄女喂饭的场景又浮现眼前…… 为了养家，父亲带着我们给别人拌煤粑、做木工、泥水工，到马家冲挖沙，敲石子…… 记忆中的弟弟也考上一中，六九届的他腰上总别着两样东西，《毛主席语录》和锤子。（放学到马家冲帮助父亲） 我也不例外，安水管（独立操作）改板、泥水工、蔬菜公司另工、代课、甚至拉板车……… 回忆是惨痛的！尽管岁月的流逝，卷走了我的青春，玷污了我的芳华，却造就了一个直面人生的我！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