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摘抄 64

cai云帆

日记摘抄 64 非典爆发后，客运车间负责人请示我是否允许职工戴上口罩，不敢做主，铁路运输部门对客运员要求特别多，比如不能佩戴首饰，不能浓妆艳抹，走路不能摇头摆尾，上班不能吃大蒜，更不许喝酒等等，等等。上级多层机关暗访和检查的也特别多。曾经有一位女客运员对我说：经常被明查暗访的吓得常做噩梦……我当即自作主张必须戴，这个有着500多人的车间，职工分布在从候车室到各个站台，每人都直接暴露在旅客的人流之中，我们必须要保护他们的安全。我告诉这位负责人，如果上级有人指责，一切由我承担。 激情岁月 12抗击非典——一段难忘的经历下非典过后，由铁道出版社主办的《中国铁路文学》拟出版抗非典保运输专号，铁道出版社资深编审、记者丁国平，北京铁路分局文联干部、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梁彬专程来到北京西站采访。我安排了车站有关车间的部分干部职工代表接受采访，并首先把已经掌握的大量素材向他们做了介绍，然后丁国平同志凭着多年的采访经验向职工做了细致深入的采访，挖掘出许多感人至深的事迹和情节，经过他们的进一步选题和加工提炼，2003年10月，全面反映北京铁路局抗击非典的专辑长篇报告文学《金戈铁马缚苍龙》出版了。在这篇生动感人、惊心动魄的报告文学中，反映北京西站的事迹占了很大篇幅。以下是其中的摘录：2003年5月24日，世界卫生组织官员佩克博士对北京西站的防非典工作进行了全面考察。当工作人员送给她口罩时，她拒绝了：“这样好的环境还用戴口罩吗？”临别时她称赞：“你们用辛勤的工作，在非典期间铸就了黄金般的卫生消毒标准！”2003年5月，“白色海洋”笼罩着明媚的阳光，人们不分昼夜地在顽强抵御着SARS的侵略。23日上午11时，北京西站防非典办公室桌上的电话铃声急促地鸣叫着。常务副主任王健迅速提起电话。“喂，西客站吗？明天上午9时，世界卫生组织官员佩克博士到你们站考察防非典情况！”“需要我们做什么准备？汇报什么内容？看什么地方？”“简要汇报防非典的情况，到底看什么？没有计划，由佩克博士到后自己定！”“还有我国哪些领导陪同？”“没有，佩克不需要政府官员陪同。”放下电话，王健不敢怠慢，立即向站长金力作了汇报。“佩克博士是先生？还是女士？” ------没有介绍。“佩克博士考察的具体路线是什么？到底看哪些地方？需要了解什么情况？他会提出什么问题……” ------这一切都没有明示。 那些日子北京笼罩在恐怖之中，外来务工人员纷纷逃离京城，有几天车站客流突然增大，来车站的出租车在螺旋盘道排成了长队队。那时北京的出租车是一水的夏利。曾几何时，在全国各地，只要一说从北京来的，或者本来在外地，但一口京腔说出来后人群即刻鸟兽散状，人们就像躲避瘟神一样躲避北京人，高傲的北京人终于在非典面前丧失了那点仅存的皇城根下的小威风，品尝了被冷落的滋味。不过北京大爷们从来就是倒背手撒尿——不扶（服）！都这光景了还得朝天大喊一声：非典——我c你大爷的！ 金力默默沉思着：北京西站曾无数次接待过国家高级领导，也接受过130多家中外记者团的大型采访，照说，在这方面还是有一定经验的。但这一次情况不同，佩克是一位防疫方面的专家，是内行，要看什么？没有计划路线，要听什么？没有具体要求。他感到了一定的压力，如果接待不好，会有损我国的国际形象，会影响我国防非典战役的里程。最后，站长金力决定：“一切实事求是！不做任何修饰。佩克想看什么，就请他看什么；他走到哪儿，就陪到哪儿！所有岗位，一切正常作业。用我们的真正实力接受世卫组织的检验！”2003年5月24日上午9时，一辆白色轿车缓缓驶到北京西站贵宾室门前。一位女士走下车来，她身材修长高挑，一头短款银发，一套乳白色的休闲装，外套灰色条形马夹，足蹬深灰色的便鞋——她就是佩克博士。所有迎接者的心中都一惊：“原来是位女士！”她不像一位官员，倒更像一位旅游的国外朋友！陪同她的是我国驻世界卫生组织官员兼翻译杨宏伟先生。北京西站站长金力迎了上去，和佩克握手。贵宾室门前。女服务员彬彬有礼地用右手指了一下地上印着的一双“红脚印”：“请量体温”。佩克略露微笑地点点头，熟练地站在“红脚印”上，抬起头，停留了二三秒钟。贵宾室四号厅。佩克和翻译杨宏伟先生坐东边；金力及分局、站方有关领导坐在西边。虽然双方脸上都带着微笑，但看得出空气是凝重的。佩克沙发旁的茶几上放着矿泉水，但不知佩克的习惯和爱好。王健问：“请问佩克博士，喝茶还是咖啡？”“茶”。服务员端上白瓷镀金茶杯。“我们的茶杯是经过严格消毒的，您尽管放心使用。”站长金力介绍。佩克打开杯盖，一股淡淡的清香，她点点头：“OK，挺好！挺好！”“是我们先汇报情况？还是先去现场看看？或者是你们提问题，我们回答？”金力征求着佩克的意见。佩克脸上毫无表情，显得严肃而又不失风度：“根据你们的安排办。”“你们先把防非典工作的主要做法说说，然后再提问题。”杨宏伟先生在翻译完佩克的意见后又补充了一句。根据铁道部的部署和要求，车站设置了三道防线，包括在进站口、候车厅门口设有消毒液的垫子，进出站口红外线体温检测仪，旅客进站要填报健康申报卡；职工防护装备和执行条例，车站各处的消毒程序、检查监督措施，站领导全天候值班，干部轮流顶岗……金力简明扼要地一一作了介绍。佩克不停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 佩克中间插问：“你们站一天进出有多少人？”“正常客流量为10万人，春运、暑运高峰时期达23万人。现在是特殊情况，每天约2万左右。”“为了保护职工的身体健康，我们站还投入大量资金为职工购买‘同仁堂’生产的中药，让职工吃。”佩克惊奇地问：“什么药？这种药经过世界卫生组织的认可吗？”“‘同仁堂’是中国有几百年历史的老字号，我们吃的这种中药不是直接对症治疗SARS病的，而是为了提高职工身体的免疫力，起到增强体力的作用。”金力解释。“效果怎么样？”佩克问。“从4月21日到4月30日，我们站每天发送旅客达7万人，是超常规高强度服务，职工与旅客都是零距离接触，做到了没有漏放一个发烧病人。我们的职工自4月9日至今，在工作岗位上的职工没有一人发生感染！”佩克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在介绍防范措施时，当金力说到“为了尽量减少不必要的接触，我们现在都不握手……”佩克抓住这句话紧追不放：“那么，我进门前你为什么和我握手？”“因为您是我们欢迎的贵宾，您到我们北京西站来是指导我国抗非典工作，所以，我们应该以最高的礼节欢迎您。您看，只有我一个人和您握手，其它在座的各位都没有和您握手。”金力一边解释，一边深感这位佩克博士的厉害，她注意听每一句话，也可能会提你意想不到的任何问题。 “我们加强了日常保洁工作，为旅客提供一个干净良好的环境。我们的保洁工作是由专门的保洁公司承担的。我曾去过日本东京的火车站，我们不和他比客流量，而我们的卫生环境绝对能和他们比高低！”金力自豪中充满信心。佩克点头笑了：“OK！OK！那我们去看看吧！”一行人走过广场信道，来到进站口。进站的旅客秩序井然。佩克仔细地看了红外线体温检测仪操作程序，打开测温记录本：“你们把37.5℃定为发烧疑似标准的依据是什么？”“世界卫生组织确定的非典疑似病人的发烧标准是38℃，我们为防止遗漏病人，而提高了标准。”“OK！OK！”进站前，工作人员把口罩递给杨翻译：“是不是请佩克博士戴上？”佩克连连摆手：“NO！NO！”看过售票厅，又来到国际售票厅，她亲切地问工作人员：“你们会英语吗？”“会一般对话。”工作人员用英语回答。在软席候车室，佩克认真地看了英文“健康申报卡”，并顺手拿了一张，微笑着放进自己的手包内。佩克走在二楼候车大厅里。她看到“WC”，似乎眼睛一亮，对翻译说：“我要上洗手间！”佩克在女洗手间转了一圈出来，竖起了大姆指：“哦，你们厕所的卫生标准是宾馆级的！”佩克走到第五候车室门口，站住了，她用眼睛全方位扫视一遍，窗明几亮，地面光洁照人。她用脚使劲在候车室门口的垫子上蹭了蹭，垫子旁渗出一些消毒液，她把鼻子“丝丝”吸了两下，会心地笑了。在场的人都明白，她这是在检查证实这个垫子是否起到了“防线”的作用。她对陪同的人员说：“这样好的环境还用戴口罩吗？这么严格的防护标准还会传染SARS吗？！”…… 临别时，佩克主动伸出热情的手，与金力站长、与车站送行的人一一握手：“你们用辛勤的工作，在非典期间铸就了黄金般的卫生消毒标准！希望你们坚持下去，祝你们抗SARS取得最后的胜利！”佩克对仍在车站广场的旅客说：“车站里边比广场更干净，在候车室候车更安全！”车站的同志提出能否与佩克博士合个影？佩克爽朗地回答：“没问题！”佩克从车站二层平台走向自己的轿车，打开车门，向送行的人挥手。突然，她又关上车门，把自己的手包交给杨翻译，快步急切地向进站大门走来。在场的站领导心中一惊：“发生了什么事？”佩克走到大门口的红外线体温检测仪前，站在“红脚印”上，两手心相对使劲快速地搓着，然后举起双手，手心对着测温仪，测温仪的红灯立即亮了，报警声随之叫了起来。佩克满意地像个孩子般地朗朗笑了：“很好！很好！”佩克乘坐的白色轿车渐渐离去了，她的手扔在车窗上挥动着：“再见！”“再见！”佩克的孩子般的笑声仍在送行人的耳边回荡着。佩克的“黄金般的卫生消毒标准”的评价来自于北京西站职工忘我的奉献精神，来自于辛勤的劳动和汗水。陈岩等人的故事便是最好的佐证……任何一位父母都对自己的儿女倾注着无微不至的爱，而陈岩的母亲却把这种火一般炽热的爱发挥得淋漓尽致。任何一个儿女对自己父母的爱都投以涌泉般的回报，而陈岩对母亲全神贯注的爱的回报却表演得惟妙惟肖。2003年4月下旬。风声紧，雨意浓，云遮雾障。天使和死神同时向人类发出了邀请。陈岩的母亲不由得心神不定，坐立不安。陈岩是个独生子，像所有现代家庭一样，他成了一家人的掌上明珠，尤其是体弱多病的母亲，把他当作自己生命的希望和全部寄托的精神支柱。当陈岩在哈尔滨铁路工程学校读书时，母亲不满足电话和书信的交谈，至少一个月一次千里迢迢赶到“冰城”去看儿子，她要亲自给儿子送衣服，送好吃的，把人民币塞在儿子的手心上，和儿子面对面地吃饭，她认为只有这样，才能享受母子亲情，感受天伦之乐，抒发做母亲的幸福与自豪。陈岩毕业后，来到北京西站客运车间工作，每天上班、下班，回家吃饭、睡觉，母亲感到非常踏实，舒心！而到了这个时候，母亲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养儿养儿，把儿子养着不就得了！”“陈岩，别去上班了，班上不开支，妈给你工资！”“妈，不去上班可不行，现在一个萝卜几个坑，人手紧着呢！”“那你去超市买点东西。”母亲给儿子开了明细单。陈岩一看：“不好，这是为我储备粮草啦。”陈岩没有去超市，他提前三个小时上班去了。到了班上，给母亲打了个平安电话。母亲气得血压升高，直掉眼泪，不吃不喝，躺在床上。 陈岩下班了：“妈！亲妈！”紧着说好听的话。“我不是你亲妈，西站才是你亲妈！你找你亲妈去吧！”“妈，给您钱买点营养品补补身子！”陈岩掏出几张“大团结”。“我不要，老妈有的是钱！”“妈，别生气了，要是把您气坏了，我上哪儿去找亲妈！”陈岩抱着母亲的脸又亲又吻。“我身体不好，你也不陪陪我。”“我陪！我天天陪着您！”“好，把防盗门的钥匙交出来。”第二天，母亲在厨房里煎炒烹炸。陈岩在沙发上心急如焚。上班时间快到了，他在想着脱身之计。他只好向在首钢工作的父亲求救：“爸，怎么办？我再不走，就要迟到了！”父亲掏出自己的钥匙交给儿子：“你走吧！”“我走了，您怎么办？”“没事！”父亲朝他挤挤眼睛。父亲起身，走进厨房，关好门大声说着：“我来帮你做饭！”“唉唷，难得！难得！”……母亲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又该到陈岩上班时间了。母亲把老伴的钥匙也没收了，从外面反锁上防盗门，拉着老伴逛商场去了。陈岩家住石景山区一栋房子的四层，从阳台下到地面，陈岩还没有那杂技的本领。但他看到隔壁邻居家的阳台，离自家的阳台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只要爬过去，就“解放”了！他使劲敲邻居家的阳台：“大爷，大爷！”“什么事？”隔壁的大爷出现在阳台上，陈岩心中一乐：“救援部队来了！”“大爷，我们家没人，门反锁上了，我有点急事，要出去一趟。我想从你们家走。”“你今天上班不上班啊？你妈可说了，不准你上班！”“我今天休息，不上班。好大爷，求求您了。”“这可太危险了，你可小心点啊！”陈岩小心地爬过阳台，老大爷这才松了一口气：“你可吓死我了，以后可不能这么干了！”“生病不成！关着也不成！再要爬阳台，万一……”陈岩的母亲不敢往下想。她站在阳台上，看着马路，忽然一拍手：“有了！”“嘿！跟你商量点事儿。”陈岩的母亲一直是这么招呼老伴。“什么事儿？”“咱们买辆车吧！”“买车干吗？”“给儿子开啊！坐地铁，坐公交车都不安全，买辆车让儿子开着上班！”“没有事，孩子才21岁，他年轻，上班安全没问题！”“不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万一有个好歹，你赔得起吗？！”“这个家不一直是你说了算吗，你说买就买呗。”几天后，陈岩开回了一辆“羚羊”。……（注：我清楚地记得，北京就是在2003年非典以后私家小汽车急剧增加的。） 北京市委书记刘琪在铁道部L部长陪同下来到车站检查抗击非典工作。我曾经的职业习惯不改，用手里常备的傻瓜相机一路拍照， 王健是个大忙人。他自戴上北京西站防非典办公室常务副主任这顶帽子后，就没回过家。他桌上的电话，腰上手机的鸣叫声此起彼伏，那忙劲就没法细说了。单说站内负责为旅客搬运行李的“小红帽”，全是外地来京的务工人员。因接触非典疑似患者，32名成员被隔离在车站地下室。王健天天去为他们消毒，和科贸公司经理邓振东每天给他们送吃的、喝的，送电视机、CD歌曲光盘，和他们一起唱歌，和他们促膝谈心，把党的温暖、把站领导的关心送到每个人的心坎上。“小红帽”们高兴地说：“西站领导就像我们的亲人一样。”此情此景，北京西站党委副书记蔡丰祥亲自扛起摄像机，记录下了这些感人的镜头。王健是个大孝子。他的父母在怀柔住，他自己的家则安在北京西站不远处。父亲是个老病号，王健平时每天下班后都要给父母打个电话，问寒问暖。这一忙，就顾不上了，一个多星期没给二老问平安。母亲急得撑不住了，好不容易才拨通儿子的电话：“你最近怎么样啊？怎么老没电话啊？”“我没事，挺好！你们要多保重！出门要戴口罩。”“我们这么大岁数了，不怕……”王健的手机响了，他放下电话。父母不放心了：“这孩子怎么一句话没说完就撂了？”“不行，咱得去看看！”老太太对老头子说。母亲知道儿子爱吃酸菜馅的饺子，就起个大早，包饺子，煮熟了，老俩口坐车直奔北京西站。来到办公室门口，工作人员问：“老大爷，你们有什么事要我们帮助吗？”“找王健！”“什么事？”“他是我儿子！”“哦！您请坐。王主任一夜没睡，这不，刚躺下一会儿。要不，我去叫醒他。”“别叫了，让他多睡一会儿吧！”老俩口放下饺子，默默看了一会儿躺在沙发上的儿子，放轻脚步，悄悄地走了。这是父母看儿子，让王健感到内疚。而提到儿子看父亲时，王健则泣不成声。王健已一个多月没回家了。正上高中一年级的儿子憋不住了：“爸，我特想您，我想去车站看看您！”王健心里也惦记着儿子和妻子，他想了一下：“这样吧，你到莲花池公园门口等我。”儿子见了父亲，没说话，两眼直盯着父亲看。王健见了儿子，一肚子的话不知从何说起，两双湿润的眼睛对视着。王健一把拉过儿子，搂在怀里：“你们最近怎么样啊？”儿子没吱声。“你学习好吗？你也不小了，我不在家，你要听你妈的话啊！”“嗯。”父亲把儿子从头到脚看了一遍：“那你赶紧回家吧，别让你妈着急！”“这是妈带给你的吃的。”儿子从自行车筐里拎出一个塑料兜。“好！那你回吧！”“爸，我想再呆会儿。”父子俩双目对视着，静静地站着。“那你赶紧走吧！我忙着呢！”王健催儿子。儿子推着自行车，一步一回头。王健站在那儿，目送着儿子，三步一点头。儿子推着自行车走出50米，站住了，回头望着父亲。王健朝儿子摆摆手，让他骑车走。儿子直到拐弯处，快看不见父亲了，才跨上自行车，慢慢地走了。一行热泪掉在王健的脸上，流到脖子里。直到6月10日，疫情趋于缓和，王健才回了一次家。妻子把饭菜做好，又买了两瓶啤酒：“你这段时间辛苦了，今天慰劳慰劳你！”两个月了，一家三口还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晚饭后，王健脱了鞋，外衣都没顾上脱，就倒床呼噜上了。妻子看着累成这样的丈夫，心中一阵楚酸……” 王健也曾想过，应该为妻子、儿子补偿点情，但至今也没顾上。他说话时的声音在颤抖着……共产党员焦峰是客运车间的值班员，5月上旬的一天，7时许，他正在候车室为旅客量体温。发现一个老太太带着六个孩子在候车，大的七、八岁，小的只有三、四岁，他想帮助他们，“大娘，我看看您好的车票。”老太太从腰里摸出几张车票。“您这车票是明天的，您明天才能走。”“同志，我们着急呀，您让我们走吧！”“为了您和孩子的安全，还是请您明天再走。”这时，开往郑州的1487次列车开始检票了。旅客们纷纷站起来，整理行李，老太太一把抓住焦峰的手，“我有票，为什么不让我走？”孩子们哭喊着：“奶奶，我们也要上车，我们也要上车！”“大娘，您别着急，慢慢说，如果情况特殊，我可以帮助你们。”“这些孩子都是在这里打工的老乡托我带回去的，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越快越好！”“既然这样，您坐在这别动，我去帮您改签。”一会儿，焦峰满头大汗回来了，“票办好了，我送您上车。”老太太抱着最小的孩子，背起包袱，另一只手牵着大孩子，焦峰和另一名客运员杨洋一手牵着一个小孩，送上了硬座车，对列车员说：“路上请关照一下，他们路途要下车，别忘了叫他们。”老太太上车后转过身来，“小伙子，谢谢你！”“还是铁路的同志好呀！”老太太又自言自语。如果说佩克博士考察北京西站是“明枪”的话，那么L'Z军部长夜访北京西站可称之“偷袭”了！2003年6月1日18时。由北京西站劳资科科长张淑荣负责，劳资科、财务科、办公室、安技科、团委等部门的7位机关干部组成的“机关干部岗”全副武装，到北一出口红外线体温检测仪值班，负责5台测温仪的测温工作。23时许，刚送完一趟列车的旅客，远远望见两名穿短袖衬衫的同志朝“北一出口”走来。“查体温！查体温！”几个人几乎同时喊出声。张淑荣定晴一看，认出了来者一位是铁道部办公厅副主任解高潮，另一位是部长LZ军，她马上意识到：“部长夜访来了！”全体立正，敬礼：“L部长好！”“同志们辛苦了！我们来看看大家！”LZ军部长热情地问候大家。“这些体温测量仪使用正常吗？”LZ军部长问。“报告部长，使用正常！”张淑荣回答。“测温仪的准确程度怎么样？”“有3台比较好，有2台过于敏感，接近37.5℃时立即就报警。”“查出体温高的旅客怎么处理？”“采用水银体温计进行复测，正常的放行；仍不正常的进行登记后叫120急救车送医院检查。”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因为有的列车车上环境条件不好，旅客一挤一热，温度就高了，有的过一会儿落落汗，再复测时，体温就正常了。”张淑荣介绍了“机关干部岗”的情况。自4月28日红外线体温检测仪开通使用以来，在出口和进口每班有38人在24小时值班，从机关各科室和车间共抽调了148人，经过培训后专门负责此项工作……LZ军部长听后对解高潮说：“西站的这个办法好！”这时，客运车间书记谢学峰和站长金力也闻讯起来了。LZ军部长对大家说：“你们干部全体投入，轮班顶岗，大家很辛苦，我谢谢大家！但你们的责任重大，为了国家的利益，为了人民的利益，你们一定要为首都把好铁大门！”LZ军部长又查看了车站几处地方，离开车站前，他对解高潮说：“什么叫落实，北京西站的做法这就叫落实！”------这句话，深深印在北京西站领导和职工的脑海里。 在6月24日下午铁道部召开的“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82周年暨全路防控非典型肺炎工作先进基层党组织和优秀共产党员表彰电视电话会议”上，北京西站党委被评为“全路防治非典型肺炎工作先进基层党组织”。作为防控非典领导小组组长的车站站长金力荣获全路抗击非典“火车头奖章”。金力感慨道：这是北京西站的集体荣誉。有旅客给车站党委写来赞美的话语： “一千朵玫瑰送给你，要你好好爱自己；一千只纸鹤送给你，让非典远离你；一千颗幸运星送给你，让健康围绕着你；一千枚开心果送给你，让好心情天天都找到你。”○ 备忘记录2003年的春天，是一个惊心动魄的季节。SARS——一个不为人所知的外来词，彻底震撼了人们的灵魂，它就像一个可怕的魔鬼，没人能够制服它。它的突然而至，彻底搅乱了人们的正常生活和工作秩序。一年之计在于春，在中国，它的突然爆发，打乱了国家的正常发展计划。它给新一届国家领导班子制造了一个非常大的麻烦，它甚至使正在迭起的伊拉克风云黯然失色。好在伟大的中华民族从来没有在任何灾害面前惧怕过，在这样一次惊天地、泣鬼神的人魔大战中，最终获得了举世惊叹的胜利。只要有正常思维和记忆的人，没有谁会轻易忘记那个乌云密布的季节。相信人们也一定会用多种形式记录下这段极为特殊的历史。几十年如一日，京城百姓茶余饭后手眼不离的《北京晚报》以特有的敏锐，在世界卫生组织正式宣布解除北京地区的“旅游警告”，并将北京从“近期有当地传播”的疫区名单中删除的第二天，也就是2003年6月25日，以《胜利时刻》的特别栏目，用三个整版的篇幅，以横跨两个版面的《111天北京战胜非典全记录》为通栏标题，发表了 “北京非典备忘录”。版面庄重，图文并茂，史料性强。记录了从3月6日北京接报第一例输入性“非典”病例到6月24日下午三时，世界卫生组织对北京宣布“双解除”的111天京城人民齐心协力抗非典的历史，有纪念性，收藏价值高。每每读起，那熟知的过程历历在目，无不令人荡气回肠。因此本人不惜篇幅，刻意把这篇文字历史借此记载。（在此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