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今日，是时令中的小雪节气。坐在阳台上晒太阳，北面窗户传来呼呼的北风声，大风搅得窗外的行道树大起大伏地伸腰弯腰。半眯着眼，躺在塑胶软垫上，周围散乱着小孙儿们的玩具和儿童读物，也懒得收拾一下。取来沙发的头枕枕着，盖上一层薄薄的棉被，躺在暖暖的冬日阳光下，尽情地放松心情。什么都可以想，也可以什么都不去想，竟然感觉到一种久违的莫名的幸福。而在这短暂的莫名的幸福感后，不由得回忆起这走过来的前半生的种种经历，又不免有些伤感……</p> <p class="ql-block">想着早一段时间扫街拍摄的易赖西街，在这冬日暖阳下又是一番怎样的境况。对于这个我初入城市在那住过半年时光的城中村，有一段不能忘怀的记忆，有割舍不下的情缘。西街位于城北的中心位置，在大元头街道后不远，大元头是北区的交通枢纽，现在的船山大道和蒸湘北路的十字路口，一直是雁城的交通繁忙拥堵的交通枢纽。记得九十年代初期进入衡阳城，位于大元头的电力大夏，莲花大厦，供销大厦，还有位于东南角的附一医院各自踞守于十字路口的一角，是衡阳城给予一个乡下初进城的地表性记忆。瓦子街，大元头，廖家湾，王家湾（一座火葬场的大烟囱），蒋家湾，呆鹰岭，一六九医院，这一条衡阳县进入城市的沿途地后，还保留着很多不灭的记忆。</p> <p class="ql-block">人是多少会有一点点自恋的情结，谁能完全干净地割舍自己的过去，过去的经历决定自己现在的状况，今天的所作所为，也决定了我未来的生活状态，这是客观辩证地看待世界的方式，是我现在认知问题的基本原则，这个道理浅显易懂，不是高深难懂的！我这个人，没有展望未来的长远眼光，却总是爱回忆往事，回望来路。也许也是因为此般心态和思路，做起事来，往往会因势利导，顺势而为，缺少独辟跷径，冒险前行的勇气。</p> <p class="ql-block">我决定起身离开这暖暖的被窝，拿起相机，到西街这边走走。过了时常拍照的雅士林大桥，大桥东西两侧的蒸水河风光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了，在桥上，我拍过东方的日出，拍过西天的日落和晚霞；在桥下的步道，无数个晨昏，我或快或慢，或行或停，徜徉在其中。今天我的兴趣已经不在蒸水两岸的风光，而是这个冬天里街道上境况，我想再清醒地回到现实中活一回！</p> <p class="ql-block">走在这冬日的街道上，感受到经济形势和消费水平如同这气温，让人觉得有一丝丝凉意！看不见有门庭若市的场景，大多数小店的老板或低头看手机，或在门旁袖着手晒太阳。就是主要街道上的门面，也是十之三五是关着门的，还有三三两两的门头上贴着门面出租或者转让的启示，也有写着某商城重新招商的大幅广告，如此这般看来，传统的商业模式，传统的门店经营，在新时代电商大行其道的形势下，很多传统的行业和经营方式都一定程度受到冲击，大都比较困惑，比较迷惘。只是感叹：这世界，变化太快，我要怎样追赶，才不会被抛弃？</p> <p class="ql-block">几天前我去了南岳七十二峰的第一峰一一廻雁峰拍照，走在曾是衡阳城里最繁华的中山南路上，心里一惊！曾经霓虹闪烁，顾客摩肩接踵繁华无比的街道，怎么也如此冷清呢？十之八九的服装鞋帽店都在门前摆个小音厢，喊着打折促销的广告，像是贬卖地摊货，让人感觉不到一点高档时尚的氛围。十年，也许不止十年，那时的衡阳中山南北路的商业氛围，多么地让人沉醉啊！那样的繁华劲儿，让人作梦都想着：要是在中山南北路上的商业核心区有一间小小的门面房，那就子子孙孙吃房租过日子都可以的。那样的红火势头，也难怪当时的衡阳商业步行街炒到十几万一平米，也不知当时买到的款爷和官爷，如今作何感想……＂一间黄金铺，子孙三代富＂在当时的铺面营销广告中打动了多少有钱人的心！</p> <p class="ql-block">我作为一个进城务工的，或者说经商的农民，衡阳是我始终走不出，也走不进的地方！我的前半生大部分时光在衡阳度过，在乡下高中肄业后，在县城的农机厂度过我初入社会的三、四年的钳工、焊工、油漆工的生涯，二十几岁结婚以后的奋斗历程在都在这座有人称三线，也曾有人称＂小上海＂的城市里。按理说，我应该算走进了这座城，但是我又觉得我的根还在一个称作天水年的小乡村，那里是我的真正的家乡，我的老家在那里，我心中的家的概念一直就是那个家，虽说我只在那里生活了，真正地完全地生活着，是出生到七岁开始上完了小学的十三年时光，但是为什么这十三年的地缘情结会胜过三四十年的地缘情结？想起这个问题，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台湾歌曲巜鹿港小镇》中唱到：台北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乡没有霓虹灯，鹿港的街道鹿港的渔村⋯这是一个奋斗不成功失意的农村人的心结吧？看来此生改变这个心结没有希望了，我也不打算改变这个对家乡的认知了！</p> <p class="ql-block">有几年我沉醉于拍摄风光，在一个个晨昏中忙于追光逐影，在追光逐影的过程中确实也有很多的快乐和收获，但是回过头来审视，却发现并没有多大的社会意义。能够拍摄到震撼人心的风光大片委实不易，还不如把镜头对准日常的社会生活，记录当下的时代，也许现在习以为常的生活，放在几十年后，甚至百年以后来看，会有不一样的感觉！以后我将镜头更多地对着身边的人和事物，追赶日出日落的劲头儿将慢慢消失。</p> <p class="ql-block">前面两张照片之间，有一段我写了半个小时的被删了的时事评论，可能是因为自己太悲观的缘故，不能够振奋人心，因而被删。我也很是释然，确实应该端正一下对我所赖以生存的城市的态度，我应该对对待自己父母一样来尊重他，多看他的优点，包容他的不足甚至缺点！我带有浓厚忧患意识的观点，确实也不全是负能量，我只是对人类社会发展规律作一个粗浅的分析和探索，表现了一个我们经过一个社会经济高速发展后进入一个新常态的心理适应过程，有觉得在新冠疫情防控措施下经济下行压力之下焦虑的普遍心态。我和我的祖国，像海和浪花一朵，有幸生逢盛世国度，应该有满满的幸福感，多了那些忧患干嘛？国歌中不是唱着，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这样唱着，难道就不带正能量，我认为正因为这样唱，激发出了全民族的忧患意识，才让我们祖国走过了一个个艰难困苦的时期！人生不满百，何须常怀千岁忧，不去想它，想点开心的美好的事情吧……</p> <p class="ql-block">美好的事情，对男人来说，莫过于看美女吧。说一说应该是十几年之前的看到美女时的美好记忆，感谢那时没有手机、没有相机，没有留下美女的具体影像，如果有的话，反而没有这么美，这么深刻的印象！一个豆莞年华的姑娘，在公交车上的惊鸿一瞥，惊为天人，是仙女，是白天鹅，是呦呦呜鹿⋯⋯记忆中全是极尽美好的联想！</p> <p class="ql-block">记不清是在春天还是秋天，反正是一个感觉美好的季节，也记不清是上学的时候还是放学的时候，我坐在行驶在黄白路上的三路公交车上，是去工地还是去一中看就读初中的儿子，还是记不起来了，只记得车到衡阳师范学院站，上来两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就是那种青春正好的年纪，已经发育，但是还不是发育得很丰富的样子，那身体的曲线恰到好处，既苗条又有风韵，洋溢着青春的活力，不是十分活泼，不张扬，稍显文静，举手投足之间，自带气场。一上车就招来全车人关注的目光，两个女孩从前门上车，几乎所有的乘客都被两个女孩的气场震慑住了，惊艳两女孩的气质和美貌，车内一下子安静下来了，似乎大家都在倾听她俩的窃窃私语，眼睛的余光似乎都在关注着她俩的一举一动，那一份青春的活力感染了整车人，无论性别，无论年龄大小，那一份美，那身上流显示的气质，那一举一动显露出来的神韵，竞然有如此的魅力，众人都不出声，仿佛是不敢惊动正欣赏着的一对白天鹅，又或是在幽幽山林中灵动的一对小鹿。在如此洋溢着青春气息的美色面前，那美，如此高贵，又如此的神圣，不容亵渎！只容得静静地欣赏！现在我已记不清她们具体的客貌，只清楚地记得其中一个女孩的颈项特别修长，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白天🦢的长颈，那真是好看极了！让人惊叹上帝造物弄人，弄出如此惊艳的人间尤物，又让人不由猜想，要是怎样的家庭，怎样的父母才能养育出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儿来？她们是师院的艺术系学生，还是一中八中的高中生呢？</p> <p class="ql-block">我这人阅历浅薄，再加生性腼腆，总是不敢往美女面前凑，对女性美丽的感受总是缺乏体会。一生也只那一次车上的偶遇，对那女孩展现的美丽和气质完全怔服，那一份美好，绝不只是看到长发飘飘姑娘背景后存留的美好想像，而是真真切切共处一个车厢内那美妙体验的几分钟，十来分钟吧！有那么几分钟，仿佛全车上被两个年轻的女孩施了魔法，整个车厢变得是如此的安静，让人惊叹，青春与美貌的魅力竟然如此神奇！那十来分钟美的感受竟然能够存留一生，甚至能够在我白发苍苍的时候仍然还能回味！这份美好记忆，朋友们切莫玩笑戏说，是不带情色的，是真正的美好事物，带给人心灵的震撼，是不能亵渎的。我还远不够称得上老色鬼的级别……</p> <p class="ql-block">闲话变杂记啰。昨夜一帘幽梦，一帘美梦好梦，晚上带着鱼儿小孙子睡，小家伙一夜时不时哼哼唧唧的，也就需要时不时来安抚着，不能够深睡。凌晨却做了个美梦，今晨就急忙来记录下来：我与妻子白发苍苍，鹤发童颜，精神儿抖擞，双双肩背双肩包，相牵着手走在一个峰回路转的大山自由旅行游览，那大山山高林密，有如神农谷般幽深，又如阳明山般公路婉延，也有点像今春去过的南山牧场云遮雾罩，梦中我们在弯弯绕绕的爬山公路上走得面红气喘，在一个山路拐弯处正欣赏一座很有些古香古色的农家乐小院，院外的山林里，农家散养的土花猪在树林里打滚觅食，胖胖的小小的花猪却又如猴子般灵活可爱⋯正出神地欣赏小花猪们的嘻戏打闹，一辆货车驶来，遇上了一个好心的胖胖的司机，看到我们走得累，招呼我们这一对老人坐进了他的驾驶仓，一路上山路九曲十八弯，但是处处有景色，有司机的热心介绍，又有应接不暇的美景，一直是兴奋而愉悦的⋯货车爬行到一个山岭后，眼前阖 然开朗，一条景色异常优美的长长的山谷呈现在眼前，急忙叫停货车，愉快的道谢过司机大哥后，立于山头，放眼望去，真有遇见世外桃源之感。眼前的山谷，青青的山岭列于两侧，山谷处白色的云雾在飘荡，那光影，云蒸霞蔚，变化无穷，叫人着迷，正在尽情陶醉之时，又见一忽儿间，云开雾散，阳光照亮了整个山谷，满山满坡的一树树白白的泡桐树花开了，金色阳光照耀，白白的，又带有稍微的粉色，那一树树的粉色的花开在青幽幽的山林里，震撼了我，我兴奋起来，感觉心脏激动得突突地跳着，急忙去拿单反相机来拍摄，竟然相机不在背包里，就一下激动起来，那一份遗憾把自己急醒了…</p> <p class="ql-block">写下梦中存留的影像，又想起父亲生前给我描述的他看到的一幕，说是给他的感触很深，父亲说话风趣幽默，其实骨子里也还是很强烈的忧患意识，他说：一天下午经过一片贫瘠的红壤丘陵地带，公路边稀疏的枣林掩映下的一座土坯房前，一个中年男人端着一碗煮的红薯在吃，可能是有忧心的事情困扰，嘴里咀嚼的食物很长时间没有咽下，眼睛定定的望着前方的远山，若有所思！斜射的太阳照亮身后的土墙，也照在中年男子饱经风霜的脸上，生活的困难压迫着他，让他一筹莫展，生活的窘迫，生存的艰辛，明显写在他的脸上。父亲说，那样的场景，他看到了不由得产生深深的同情，有快落泪的感觉，也许当时父亲同样面临生活的困境吧，是不是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我不得而知，但是我曾不止一次听他老人家给我讲过，可能一是因为这样的景象确实给予父亲极深沉的感受，二是教育孩子们人生本不易，在艰难困苦面前要勇于面对，不要被困难压倒！父亲过世已经四年多了，但是父亲曾经的教诲仍如在耳边，父亲描述的那样的场景也深深刻在脑海！我也一直想在现实中找寻到一个那样的场景，把记忆中的画面变成实物的照片，可是一直没有如愿，可能是时代进步了，经济发展了，生活好了，那样的画面只能是过去式的画面啦！</p> <p class="ql-block">改字《奴丑儿》。 还忆盛年时，东市造车，西市架屋，未惜春光好，只为生计好，太逍遥，落得两袋空空。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只道天凉好个秋。</p> <p class="ql-block">《蒸水缘》。 家住蒸水尾，现居蒸水头。楼外蒸水穿城过，时常徘徊蒸水岸。春看柳绿，夏听蝉，秋摄芦花，冬赏雪，四季美景常相伴。老家居源头，也想终老归源头，此处只是寄身处。寄身之处也须记，生养休息几十载，虽说平生不得志，此恩此情不能忘。但愿他乡能留客，也把他乡当故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