蹉跎岁月—我和我的下放朋友

熊老师

</h3> </h3> 机缘巧合，四十多年后，今年十月，竟在中南大学铁道学院校园内遇见1974年2月刚过春节就下放到沅陵黄壤坪苦菜界林场的知青杨小弟（年代久远，己记不住他名字了。他们是黄壤坪公社接收的第三批知青，和我在黄壤坪“共事”了五年多。因公社办公小院、学校、供销社等离我当年住户家都不足百米，这批晚我近十年到黄壤坪的小弟妹不少都认识我），他问及当年在通溪大队（苦菜界山脚下）当民办老师的曹永达及其它几位老兄的近况，呜乎，这些人竟然去世了好几个，曹也已作古几年！此时我猛然意识到，我们已经是古稀之人了！人生漫漫，在闲聊中看到他叹息的神情，突然有了写几句的冲动和将我手头存有的黄壤坪知青照片和资料整理一下的想法，给逝去的时光留下一点印记和念想。经过多日努力，现在我将这个编辑得有些杂乱的美篇献给我的黄壤坪知青朋友，供大家往事回忆和作茶余饭后的生活调昧！</h3> </h3> 　　</h3> </h3> 时光荏苒，不经意间几十年就过去了。很多事早已忘却，有的事记忆也已模糊，但是总有一些在人生重大转折点发生的事，是我们铭记于心、终生难忘、始终记忆犹深的。1968年毛主席发出号召“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要说服城里的干部和其他人，把自己初中、高中、大学毕业的子女，送到乡下去，来一个动员。各地农村的同志，应当欢迎他们去”，所以社会及媒体宣传、纪念都常以1968年作为知青开始上山下乡的日子。但其实1964年政府就已经开始大规模地将社会上无所事事的青（少）年有组织地安排到农村，直接到生产队插队落户。我们沅陵县就是官庄这批知青。一九六五年九月十日是农历八月十五中秋节，次日上午在鞭炮和哭喊的交织声中，沅陵县城关镇将我们200多人用几部大货车送到离县城200里开外的太平舗，因雨阻，在太平铺停留了一天多，九月十三日步行40多里路到了我们下放的黄壤坪公社。在噙着泪水吃了公社的招待餐（那时的黄壤坪还未时兴酱油，皮上带毛的大块大块水煮肉，大家记忆犹新）后，一大群早几日还在父母面前撒娇的“小伙子”、“大姑娘”分配到下面的六个大队的一些生产队，并委任了知青大组长和小组长（说来好笑，我们这批200多人中，高中生还不到15人，其余多是初中生，另有不少小学毕业生，甚至还有一些年龄15岁都不到的半大小子，但国家却统称我们为“知识青年”！后来这些“童工”的在乡时间都计算了工龄）。1966年沅陵县知青办公室又将100多青少年（多15、16岁）送到了黄壤坪公社新建大队（我们习惯称为罗家桥茶场，后他们也分散落户去了下面的生产队）。这期间发生的事恍如昨日，常常是入梦而来，至今历历在目。原以为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就过去了，许多往事也会慢慢的淡忘。可是这些往日情景，却不断的出现在脑海里，许多当年伴随我们青春岁月的熟悉旋律，也常在耳边轻轻的回响，久久的挥之不去！也许人生就是这样，毎个人都在不经意之间开始了自己的收藏，正如《往日时光》中所唱的“人生中最美的珍藏，正是那些往日时光，虽然穷得只剩下快乐，身上穿着旧衣裳……”。这收藏就像陈年的老酒，年代越久，味道就越浓郁，越淳厚，越清香！</h3> 　　 下放名单公布后，下南门居委会的青年朋友送别蒋能、熊楚毅、赵世三（前排右起）三人 　　 高中同班同学陈福泽、党国强送别杨远成、熊楚毅两人 　　</h3> 彭文斌、芦冬生留存的下乡批准书</h3> 　　 黄壤坪知青留存的珍贵青春照 　　刘丹张功助董先英傅之逸 郑齐芳曹延豹吴光宁 　　 1974年2月黄壤坪公社接收了第三批知青。己经先一年到黄壤坪枯草界造林指挥部并成功参予筹建枯草界林场的罗家桥知青彭惠民代表林场下山到公社迎接这批知青落户林场。为吸取黄壤坪第二批知青办茶场的经验教训，公社向清元书记（兼任林场革委会主任）听取其建议，从各大队抽调了张昌文、李小欣、赵中炎、张丕富（张五佬）、樊学沅（小猫）、袁鸿辉等老知青到场帮带。 左起：赵中炎张昌文彭惠民唐建华（林场知青）张丕富（张五佬） 　　 当年枯草界林场“师徒”合影 前排左起：李小欣彭远龙杨德茂 后排左起：张昌文张丕富彭惠民 （彭远龙、杨德茂系林场知青） 2020年10月林场知青彭顺英回沅聚会，特意请来了这些当年的“师傅”、“师兄” 左起：李润焕全建元彭顺英覃远英曲轩轩贾沅秀 　　 下放黄壤坪的沅陵一中高21届同学伍育良、彭文斌、杨远成、黄知翔、熊楚毅（缺吴以莹、邓逸民）1986年参加母校85周年校庆合影 　　由于没有得力的牵头人和组织者，加之工作、家境、经济和文化等多方面原因，返城后未能组织一次大规模的回乡探亲追忆活动，一直是大家的一个遗憾。1995年国庆假期，舒家溪大队知青在吴以平、欧润生、陈湘怀、张国新等资助和组织下回了次老“家”，以纪念下放黄壤坪30年。 欢聚在第二故乡 金秋十月，秋高气爽。我们— 一群为生活而在四处奔忙的老知青，欢聚在三十年前下放劳动的第二故乡—舒家溪。 抚今追昔，感慨万千……虽均已年过不惑，却仿佛又回到了青春流淌、如火年华之中。朋友间欢笑团聚，乡亲中忆旧叙情，圆了情恋山乡的一个长长的梦，度过了一个终生难忘的国庆假期。相聚之时虽短，却恰似打开了一瓶珍藏的陈年良酿，令人回味良久。在追忆和遐想中，心灵也受到了陶冶。其情其景，又在饱经生活磨难，不易产生激动的心灵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记！ 在这里，我们首先应该感谢为促成这次舒家溪探亲活动的各位朋友，特别是陈湘怀、张国新、吴碧君等同志所做的大量前期准备工作和活动安排，尤其是“舒家溪女婿”—熊楚毅作出的成功的联络组织工作。同时，我们全体老知青一致对地区卫校司机易贤铁同志的热情服务和敬业精神予以高度评价。在此，再一次表示深深的谢意。 遗憾的是，还有几位老朋友因种种原因未能与我们一起成行。在舒家溪的合影中，缺少了几张熟悉的面孔。再者，又因各自均有杂事缠身，队友们欢聚之时恨少，难解“知青情结”。但岁月不能回流，人生的道路始终是在向前延伸。在这里，我们只能衷心地祝愿各位朋友：身体健康！家庭幸福！事业有成！万事如意！同时，我们也期待着再一次难忘的欢聚。 借此机会，我们还想借与第二故乡有联系的各位朋友，向为我们此次探亲活动给予热情接待的第二故乡领导和乡亲们，表示深深的谢意。由于我等多为工薪阶层，故而也未能在此次活动中给第二故乡以厚礼。在此，只能表示歉意。但请乡亲们相信，我们这些老知青是愿为舒家溪的经济振兴和村民们富裕贡献我们微薄之力的！ 关于这次活动的经费筹措和开支，由吴以平、陈湘怀、吴碧君三人在十月二号晚进行了结算，情况附后。 最后，再一次向各位朋友表示最诚挚的问候和最良好的祝愿！ 舒家溪回乡探亲活动筹备小组 一九九五年十月 附探亲活动经费收支情况 一、经费筹措情况（单位：元） 欧阳润生 1400 吴以平 1400 陈湘怀 1080 李逢胜 400 吴碧君 400 张国新 300 何家寿 300 向泽文 300 李宏 300 吴以莹 300 郑齐惠 300 彭文斌 200 詹祖沅 200 李金湘 200 刘绛英 200 蒋芷芬 200 郑齐芳 200 冯湘志 200 傅建凡 200 共计： 8080 二、经费开支情况（单位：元） 1. 给村里赠款 3000 2. 宴请乡亲及给住户送礼 2750（含购苹果费300） 3. 其它各项开支 2330 两次县城聚餐、购胶卷、付汽油费、付陈湘怀100、付张国新200 ， 　　回乡探“亲”中在舒家溪大队留影 　　部分知青在苦菜界合影 　　三个高中同学在苦菜界合影 　　我和李志勇搭乘“便车”也回到了黄壤坪大队。我去看望了当年住户，志勇则清晨就跑到七冲湾后山上，寻觅当年劳动的荆天棘地。 和房东“老伯娘”及当年生产队队长兄弟合影 　　和“留守”知青周慧君及生产队乡亲合影 李志勇在包谷山上回忆曾经 　　2001年5月邓伊墨带领朋友们重走他当年做砖烧瓦混生活的“长征”路（翻红山界，经池坪，过张家滩，到郑家村）。 　　2002年邓伊墨带队到五强溪看望黄知翔、陈湘怀两家 2004年春黄壤坪枯草界林场知青纪念上山下乡30年，重返枯草界 枯草界林场知青纪念下放30年重返活动中，一伙兄弟姐妹专程到官庄找寻当年在林场病故葬在官庄的知青战友周献龙墓地，敬上烟酒香纸 　　 2024年春，黄壤坪枯草界林场知青纪念上山下乡50年，重返枯草界。 　　 2011年茶场知青聚会纪念上山下乡45年 　　怀化黄壤坪知青聚会 　　 　　怀化黄壤坪茶场知青聚会 　　沅陵黄壤坪茶场知青聚会 　　曹永达瘫痪在床，2011年邀约去马底驿探望，这是途中留影。 曹永达生病后，曾组织过两次捐款，可惜明细表因年代久远，已经丢失。 　　近日刘丹在清理杨远成的旧物时，找到了当年（1996年）一张在沅知青给曹永达的捐款明细 　　2012年邓伊墨在沅陵蓝溪休闲农庄招待在沅知青 　　2012年蒋家溪知青孙湘英回湘看望同队知青和当年公社同事 孙湘英向仕华陈圣长 　　许振林佘小英 　　邹传陈秀季 　　周玲周玉梅 　　薛刚陈湘怀 　　李先群 　　当年公社卫生院熊经理 　　2013年在沅知青庆贺张民瑶儿子结婚纪念 　　2003年冯仕弘、邹赤茜两口小女儿出阁，姐妹们难得聚会一次 　　今年仕弘小女儿的孩子已经考上大学，这可是黄壤坪知青的第三代啊（仕弘大女儿的孩子已经大学毕业工作几年，他家快要添重外孙了）！ 　　蒿子溪知青回乡探“亲” 　　清平乐·知青故地黄壤坪 邓伊墨 2020-7-29  浓情如故，车绕弯弯路。 离别多年相逢处，谁把青春留住！ 流水依旧潺潺，夕阳薄暮西山。 坡下嫩禾一片，战友可在田边？ 戴中吉、邓伊墨、赵中炎回黄壤坪 　　每当外地知青回沅，郑兆君常常家宴招待 　　许振宁、付建凡、邓伊墨、陈湘怀来沅在赵中炎家聚会 　　城内知青结伴到湘西游玩 　　2011年夏和李志勇两口邀约泰国自由行 　　2014年正月邀约李志勇两口到黄壤坪探“亲”访友 　　女儿熊卉1978年冬在乡下出生，由黄壤坪卫生院20来岁的小妹子（由黔阳卫校学习回乡不久）七妹接生。这是女儿带夫携子在自己出生地留影 　　2016年终于和失联多年的赵必强联系上，朋友们在大常聚会 　　2008年吴宁从加拿大回关口溪探“亲” 　　2017年吴宁从加拿大回沅知青聚会 　　去下放生产队看望乡亲途中苦菜界留影 　　茶场知青张干海在苦藤铺住地招待吴宁 　　陪同吴宁到王家大宅院（红二、六军团指挥部旧址）游玩 　　陪同吴宁到胡家溪游玩 　　陈湘怀、黄知翔两人分别在农村成家，后又成为亲家。我们小“部队”地来往黄壤坪，多得他们照顾安排和操劳。谢谢他们！ 　　2019年他们两家的团年饭 　　 黄壤坪的下放知青中，舒家溪大队知青的团队意识最强，互相帮扶关照，多次小范围聚会。 　　1997年舒家溪知青合影 　　 2017年吴以平来沅看望“乡”亲 　　2019年冯湘智（冯老七）去世，舒家溪知青聚会 　　黄知翔大组长2019年由长沙回沅探“亲”，在沅知青蜂拥而至 　2021年清明期间茶场知青探望邹赤茜 　　2023年清明期间邵美娟家宴招待茶场知青 青春己去，记忆永存 —2023.04重返当年下放地关口溪“几回梦里回山乡，蹉跎岁月永难忘，青山绿水依旧在，不见当年少年郎” 四合头大队部分知青聚会 　　 当年黄壤坪的几朵“乡花” 　　 当年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有着复杂的社会背景和政治原因。四、五年，七、八年，十几年的知青生涯在历史的长河中，它只是沧海之一栗，但于身处其中的每个单独的个体而言已然沧海桑田。这些历史的记忆和留影于现在的年轻人，可能只是这样一句简单的介绍，或是一个一闪而过的画面，但对于我们这些身临其中的过来人而言，它却是我们每一个下放人的具有历史意义的瞬间，因为它毕竟是我们这一代人用火红年华谱写的一页青春、勤奋和辛酸经历，叫人刻骨铭心。这中间你我相逢，就注定是一场无法言破的命运和契机，所有的遇见，都是一场命中注定。佛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佛无相欠，怎会遇见？确实，缘分让我们走到了一起。相遇了，就请珍惜，谁也预料不到明天会发生什么，是否还能有机会给彼此一个关怀和暖心。在茫茫人海中，能够相遇、相知、相伴是一件无比幸运，又无比奢侈的事。蒙曼（中国诗词大会评委）说“每个人在你生命里出现都有原因，喜欢你的人给了你温暖和勇气；你喜欢的人让你学会了爱和自尊；你不喜欢的人教会你宽容和尊重；不喜欢你的人让你自省和成长。没有人是无缘无故出现在你的生命里的，他们都值得感激。因为看轻，所以快乐，因为看淡，所以幸福”。人生匆匆，岁月无情，走着走着，人就老了。时光就是这样，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真是还没有感受到清晨的朝气，就在不知不觉中，已暮色黄昏。就像还没有感受到年轻的美好，就在不知不觉中，已人到暮年。不要说来日方长，余生真的是难能可贵，好好珍惜现在吧！虽然曾经失去太多太多，但我们还是收获了刻苦、坚强、包容、大度和责任担当。愿我们大家都把所有的苦难和隐痛，埋在昨日的路上，以舒心和健康为标准，顺其自然，随心所欲，随意而安；祝福我的知青朋友岁月静好，幸福喜乐，健康长寿！ 50多年前，“尽管我们这一代人，有狂热，有激情，有无奈，有失落，但是一代知青的奋斗、拼搏、奉献、牺牲以及难以忘怀的喜悦与痛苦，欢笑与泪水，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和特殊的环境里，所获得和失去的一切，却是永远值得珍惜和回味的”！ “枫叶凌霜胜火红，春花秋月忆枯荣。我心不惧冬寒苦，只恋夕阳看劲松。” 最后以俄罗斯的一首小诗《短》作为此美篇上半部分的结尾。 　　 在整理完上面这些照片和资料后，总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受，隐隐总觉得应该为没有出现的朋友们写几句。何况编辑这个美篇，还是当别人问起曹永达等故友时才激起的念头。现将这些还想说的话和回忆作为附件写在下面吧。 　　 附录一 1965年下放黄壤坪公社知青 （一)、黄壤坪大队知青计62人中心队8人熊楚毅、瞿绍洲、邓一墨、杨玲玲、周茅珍（故）、曹永达（故）、曾持平（故）、蒋能（故）卫星队8人唐名抒、李欣欣、彭昌蒲、李志勇、石之杰、常晨、贺生水（故）、赵世三（故）七冲湾7人黄知翔、邓春琼、张明瑶（故）、张中伟、吴光忠、刘书棋（故）、宋大正（故）下胡家6人赵必强、李小欣、龙长胜、张光俊、邓启召、周博文（故）青龙嘴6人田秋轩、张沅生（张光俊）、廖素清（故）、张桂秀（故）、孙孝珍（故）、欧宏霞（故）王木坡6人左燕萍、凡学元、汪美王、孙孝武（故）、罗宗中（故）、周德胜（故）细彭家7人曹延豹、蒋呜鸾、周慧君、周近兰、龚玉一、杨玲、强远文（故）周家坊7人齐逸华、董远琳、潘白杨、张先珍、冯幸福（故）、李茂生（故）、吕健生（故）八家湾7人王开富、董先英、李美德、熊桂英、张昌文（故）、唐显勇（故）、杨新生（故） (二)、罗家桥大队知青计40人安堂桠生产队7人金淑萍，吕南君，熊中觉，余光全，董金虎，彭德新，黄宪生枫香村生产队7人周宏长，彭元亨，彭元珍，李先群，傳冬生，付立生，董绍芹（故）郑家生产队6人彭振湘，董钟珍，彭春媛，戴中吉，吉中华（故），肖展玉（故）龙婆溪生产队7人李又贤，蔡锦成，吴瑞云，李培桂，袁光华（故），修先淼（故），李显林（故）罗家桥生产队6人秦中华，朱新华，吉中兵，彭惠民，刘跃生，孙昌遂（故）岩塘桠生产队7人郑兆军，吕重伟，赵忠炎，唐玉珍，伍文荟（故），张建华（故），彭世英（故） (三)蒋家溪大队知青计27人王家园2队6人游让静，付志超，陈秀记，向秀翠（萍），薛刚（故），尹建保（故）伍家村7队5人付志怡，许振林，陈圣长，向仕华，邹传（故）王家溪8队8人周玉梅，刘陵陵，沈明娟，孙尔康，孙湘英，曾献云（故），蔡汉华（故），姚祖焕（故）易家岭9队8人张怀林，龚世林，李克清，贾赛华，陈牛儿，刘致中（故），张丕云（故），张丕富（故） (四)、舒家溪大队知青计27人舒家溪生产队7人郑齐芳、吳紫君、蒋芷芬、吳以平、周湘萍、李逢圣（故）、向泽文（故）上竹湾生产队7人刘绛英、傅建凡、陶银娣、李沅珍、张国新、陈湘怀（故）、毛盛世（故）六丰垭生产队7人吴以莹、郑齐惠、李金湘、何家寿、吴万中、王沅胜、李湘陵（故）青龙嘴生产队6人彭文斌、吴碧君、欧润生、邓逸民（故）、冯相智（故）、卢策湘（故） (五)、范阳坪大队知青计24人范阳坪组8人向流海、欧林、唐安生、张玉珍、刘景珍、欧阳小英、谢海潮，龚小平（故）舒家组8人伍育良、瞿子庚、冯云湘、陈近芳、候金元、刘景文、瞿金英、瞿子谋（故）八斗坪组8人朴理发、潘介民、张友德、罗崇顺、李兰英、彭世媛、杨远成（故、）王美亚（故）， (六)四合头大队知青计15人 四合头队6人蔡秀池，谢光国，张远清，胡清萍（故），黄徳云（故），石顺祥（故）高家坡队9人张德坤，张舜媛，张远金，廖素珍，李清秀，杨宗林，张曼玲，覃小华，董计生（故） 　　注： 1. 以上名单均不包括后来几年因为哥姐原因随迁来黄壤坪的知青。如舒家溪大队李金湘、蒋家溪大队张丕云、黄壤坪大队孙孝武李小欣等知青的弟妹们。 2.己故知青名单统计至2025年3月1日。 1966年下放黄壤坪公社知青 （茶场知青） 李拔松邓小佩刘亮罗国军欧惠生尹美玉姜小兵代先政陈家生曾德礼张甫芳张丽芳唐岳林田开云陈晓玲伍卫梅田冶林马家利张干海邓秀义尹爱莉周玲周强陈华黄应城韩金元尹功震强远谋张三元周永絮陈朝干何朝鲜向新兰印胜珍印昌珍朱湘君廖湘初周平邓洛达李登贵王世杰张功助吴光宁宋新平吴宁李德安张其玲张桂英袁鸿辉糜永理罗厚章姚镇伟万松生刘道元胡义珍潘伟华唐桂珍张光明贺雪姣李玉珍陈元永徐孝宏蒋大华杨光明石家敏魏迪孙国力唐敏兰何圣一许侃刘中林冯泽沛糜华双颜其林杨光友刘汝英张家华刘宗林周庆平邹赤茜邵美娟蔡长芝王定开胡成杰吴元元刘丹舒祖瑜舒祖玫杨继明魏振湘莫焕章张天珍惠毓芳彭世媛董仲珍张静媛潇代法唐桂珍余妮妮冯仕弘欧阳光跃 　　 1974年下放黄壤坪公社知青 （林场知青） 罗金莲，曲轩轩，张信淼，黄怀斌，杜树萍，尤士菊，覃远英，蔡长秀，赵莉娅，向福生，覃吉萍，周双益，李仁沅，颜昌礼，楊德茂，楊厚松，龙荣珍，贾沅秀，彭远龙，李文君，李润煥，彭顺英，刘计划，石盛富，张克强，刘生六，粟瑛，粟登翔，刘利民，陶宏英，伍世英，郭士培，刘武华，朱平南，魏秋玉，吳冬林，黄怀斌，张吉民，孙雪英，孙选莉，苏小梅，吳长英，全健沅，郭建华，刘宏珍，周献农，张桂莲，文天保，唐建华，李湘陵，李汝陵，冯士沅，陈定永，李华 　　 附录二 怀念几个去世战友 “共铺翩翩青年郎忽报病魔催人亡 梦回茅舍同锅食可怜醒来空一场” 1. 曹永达 — 同锅造食的同队知青 自从到黄壤坪后，曹永达就和我分在一个生产队，既便后来知青小组人员调整，我两仍在一起。因为同是返城无望，所以他是和我在农村呆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人了。那种年代，那个环境，那般年龄，我们相依为命，互相愈伤取暖，感情可想而知。特别是在母亲和外婆随我在黄壤坪乡下艰难的日子里，闲暇之时他总是陪着她们聊天，谈天说地之中给了老人很多无形的安慰。以至后来我去北京看望母亲时，念叨最多的知青朋友中，总不会少了他的大名。 2018年冬曹永达不幸去世，受其家属委托，本想好好地办个追悼会和他告别，谁知天不遂人愿，老天也不眷顾这群老人，大雪封路，无奈之下，只好抱撼取消！ 讣告 黄壤坪知青老战友曹永达长期患病，半身不遂多年。在马底驿和广东儿子处得妻儿悉心照料，拖到现在。但人不能抗命，终因心肌梗塞于2018年12月17日12点42分在东莞去世，享年76岁。目前已在东莞当地火化和骨灰安放。为感念几十年夫妻之情和父亲养育之恩，妻儿决定于2018年12月30日xx时在沅陵马底驿中学礼堂举行追悼会（不收礼金），谨此讣告。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同乡”之情，山高水长。有意知青，欢迎参加！ 2018年12月21日 告知 天气突变，30号左右会有暴雪，考虑到大家也是七十左右的老人，为安全作想，征得家属谅解，决定黄壤坪知青参加曹永达追悼纪念活动取消。 神嚎鬼哭，哀感天地，永达兄也真是苦命人。他一生坎坷，命运多难。从小起就孤单一人在社会底层拼搏，在黄壤坪和我们一起经历了十多年竹篱茅舍的艰辛岁月，最后在马底驿成家立业。家境稍有好转，又长期患病，半身不遂多年；但他又是个幸运人，娶了个好妻子，养育了两个好儿子。20多年来，夫人丙英在病榻前无怨无悔，悉心照料，让他才得以坚持到76岁；晚年儿子把他接到广东，让他在生命的倒计时享受了孩子的孝顺和家人的温暖，多少也感受了一下改革开放后的繁华都市生活！黄壤坪知青对丙英和他的孩子们表示敬意和感激。 感念黄壤坪那段蹉跎岁月和苦难缘分，讣告发出之后，赵必强、吕健生、刘丹、冯仕弘等战友以不同形式表示了哀悼，陈湘怀、邓伊墨、李志勇、张民瑶、李小欣、石之杰、邓春琼、郑兆君、蔡秀池、赵中炎、邵美娟、熊吉媛等纷纷表示一定参加马底驿追悼会，以寄托哀思。在此一并表示感谢！ 意难平，心难安，泪千行，阴阳两相隔。然，音容笑貌，共事与品格，点点滴滴，历历在目。斯人己逝，英魂犹存。我们仍能依稀看到，一个面善心慈，低调朴实的老人身影，正执着地向前迈走。冬日的一缕寒风托着他去了天堂，化作了天边那道最美的彩虹，每当夕阳西下的时候，在遥远的天际俯瞰着这个他曾抚摸过的世界，祝福着他的知青朋友！ 天堂没有病痛，一路走好！永达兄性格开朗，关爱家人和朋友，相信他在另一个世界里安祥快乐！ 黄知翔熊楚毅 2018.12.25 　　 黄知翔准备在曹永达追悼会上讲话稿 悼念战友曹永达：🙏🙏🙏 自从得知曹永达去逝的消息后，我及曹永达生前的战友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群里聊，电话议，都念着这一苦命的战友。 我记得，66年春，知青大改组，我，琼尔和哈六从七冲湾调至中心队，开始与曹，熊和周茅珍一起生活。我们一起同甘共苦，一起同锅造食，戴斗笠，披簔衣上山挖土，下田耕作。一起受苦，受累，一起挨饿。我们虽不是同根生，但我们亲如兄弟姐妹，同甘共苦。因为我们是一条藤上的苦瓜。 在我的印象中，曹永达为人和善，不争高低。能忍则忍，能让则让，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从不啃声。 他爱好广泛，吹打谈唱不说精通，也上得场。每当我们思家时，他总是唱一段小曲，拉一段小调，说一个笑话，让黑暗幽静的小屋充满了欢乐与笑声，增添了乐趣。 他助人为乐，小组中常以长兄身份出现。我记得，队长分配我们去溪对门大茶园挖茶园。正值涨春水。洪水快齐大腿，我与春琼一起过溪，刚下水，脚一滑，人随洪水而去。琼尔大呼救命，曹永达闻迅，几步跳进洪水中追我而去，抓住一对长辨子将我抢上岸。此事我与琼尔记忆犹新，闲谈中总要提及此事，真是感恩不尽！又如周茅珍病重，必抬官莊区医院救治。体力不强工分当时他好象只有9分，他自告奋勇，与琼尔另还有柏青哥，福生叔交换抬着茅珍，翻山越嶺，抬至辰洲坪，巧遇公社潘秘书的爱人舒宝珍，此人是当地赤脚医生，放下求救，一看，年仅17岁的茅珍己停呼吸。慌乱悲痛中，曹永达又以亲人身份打电话给县安置办，公社，后由他们通知其家属，将其葬官莊去金矿拐湾处，历时三天，尽好一个大哥的责任。然后又返回中心队。多纯朴的知青情，一曲值得永世赞扬的颂歌。因为他的不起眼但又惊人的点滴固感动了我们知青群，在他病重期间，我们知青纷纷解囊，少则几十，多则几百，几次把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在农村，他平易近人，与农民兄弟打成一片，深受爱戴。去年，86岁的胡柏青老人是昔日扦队落户的房东，听说曹永达身患重病，要我接通微信要与曹视频。柏青哥在视屏中见曹面目非然，失声痛苦道：永达，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要多保重啊！这泪水，哭声，叮嘱声就是他在农村深受爱戴的结晶啊！…… 曹永达撒于人寰，永远离开了我们。想见仪容空有影，欲闻教诲杳无声。我们失去了一位好战友，丙英失去了好丈夫，儿子失去了多才多艺且善良的父亲。但是最初的笑声与最后的逝世都是生命的必然，最初的晨曦和最后的晚霞同样光照人间。 天空不作美，30号又偏遇雨雪天，我们知青不能前来送你一程。我相信，曹永达有先天之灵，你只要我们知青平安，健康，幸福，永远拥抱一起拧成一股绳，你也会含笑九泉，保佑我们。 最后希丙英及儿、媳节哀保重！ 祝曹永达一路走好！安息吧！亲爱的战友。 　　昨看楼高人屑小，今看市小难辨楼 曹永达  “闭眼孤坐心长痛，欲话各处路难通。”①我深知眼睛睁不好长坐在家的苦闷，所以我每次进城，都要去看望蒋汉益老师。今年7月，我送学生会考，忙里偷闲，来到他家。他兴冲冲地拿出王锦山先生编注的《诗词百首》让我看，要我为他订正。当时我虽赧然，但还是接过来兴奋地阅读。读着，读着，一幕幕清晰的影像，便浮现在脑际的屏幕上。   1965年9月，是他带领着一队红领巾，打着红旗，敲锣打鼓在蒿子岗欢迎我们上山下乡插队落户。   1966年6月，在一次声讨“三家村”会后，数百张大字报，把他“贴”成“反革命黑帮份子”，“开除留用”在范阳坪老山界小学。这以后，我常去范阳坪小学，与他几次登上黄壤坪最高峰——胡子尖远眺，饮酒，赋诗，填词。   1976年，文化大革命终于结束了。   1977年10月恢复高考，他积极地参与了官庄考点组织工作，负责整个考点的后勤安排，还兼咨询处顾问。忙上忙下，忙里忙外。开考第一天，他的小孩因患急性喉炎病危，而他不能离开职守，只好由我和蒋大玺两人陪送他夫人胡梅玉老师送小孩上医院。  1978年暑假，官庄区中、小学教师集中学习业务，他既是组织者，又是教学者。一十二天，每天要上四、五节课，备课要到深夜，日夜汗流浃背，可谓劳苦矣。可他还风趣地说：“我们的工作是功在当今，利在后代，图功图利，何畏劳苦？”   1980年，我离开黄壤坪，作者送我上路，至苦菜界山腰，他引诵王勃诗“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接着说：“分别是暂时的，友谊是永恒的。”分别情景，有如昨天。   我与蒋汉益老师相交三十余年，他给我的印象是：勤奋、乐观、坚韧、顽强。在那身处逆境的年代里，他对生活充满了信心，总是兢兢业业地工作。   在当时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政治环境中，他坚信“出身不由己，道路可选择，”“全心全意为人民，人民定会接纳我”。在范阳坪小学工作时，他一面认真教授十几个学生，一面认真读书，一有空就参加集体劳动，和当地群众交朋友。后来，与贫下中农周保林、周保发、张成海、陈天生、郑开国等人结为知己。他的办公桌旁一个不显眼的地方，贴着一句联语：“勤奋创新才是生命真意义；懒散无为何异病榻假弥留。”他对工作负责，对人民忠诚，与他在政治运动中所受委屈以至迫害，形成了极大的反差。1975年，在一次三天三夜的体育运动和文艺会演结束之后，蒋汉益老师和我们几位知已会餐，邓长源老师谈及此事，问他是什么力量支持他满腔热情的工作。他坦然地说：“常说祖国是我们的母亲，人民养育了我们。一个小孩岂能忌恨父母的打骂。不愉快的事，就立即把它忘掉。昨天已经过去，重要的是做好今天，争取美好的明天。” “昨天已经过去，重要的是做好今天，争取美好的明天。”当我读到《题白云山摩星岭》时，我不禁想起了他当年说的这一段话。 《题白云山摩星岭》不仅含蓄地表现了作者的个性、人格、世界观，而且蕴藏着丰富的哲理。“白云山头瞰广州，广州掌大脚下秀。”站在白云山的最高处摩星岭，俯瞰广州这个拥有六百多万人口非常秀美的城市，现在只有手掌大一片委伏在脚下。立此高处，每个游览者，不管是俯瞰，是高瞻，还是远眺，都会心旷神怡，感慨万千。不过，作者此时此刻，不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也不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更不是“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而是“昨看楼高人屑小，今看市小难辨楼。”昨天在繁忙的人群车流中，面对数十层的建筑物，感觉是楼高市大，车小人微。今天在这里，看到脚下的广州，市小如掌，楼低难辨。人呢？面对同一参照物，显得何等高大！诗人对从昨天感受的回顾与今天感受的对比，从立足点不同，观察世态、景物全然不同的事理中，又注入“昨天”、“今天”两个永恒的时间，从而揭示出人们的认识规律：昨天是幼稚的，贫乏的；今天相对是成熟的，深刻的。由于历史车轮滚滚向前不息，明天又将成为“今天”。所以，明天的认识将会更成熟，更深刻，更伟大，更辉煌。对于一个勤奋，乐观的人来说，对于人类文明历史发展来说，昨天已经过去，今天是美好的，光明的，明天将会更加美好、更加灿烂。 读《诗词百首》不胜感慨②。写下上面这些话，表示由衷庆贺。 再者，我十分钦羡蒋汉益老师的意志、毅力和以乐观态度面对坎坷、委屈。他的新体诗《小路》、《水滴》等篇，就是他的自白。《山花》最后几句：“暴风骤雨，雷霆万钧，没有把你摧垮，却微笑着直面，你是多么的大度潇洒。”这不正是1969年8月24日，他微笑着面对基干民兵连持枪维持秩序，千余人愤怒“声讨”，因此又被指责为“笑面虎”恰切的写照。说实话，当天我在台下还为他吓出了一身冷汗。因此我深信，他的意志毅力定能战胜病魔。谨祝他早日恢复健康，我俩重登胡子尖。   其它，王锦山先生之述备矣，我就不再赘言。   1997年9月10日（教师节） 于马底驿中学 注解①：引自蒋诗《寻情记》，全诗为“闭眼孤坐心长痛，欲话各处路难通，抬头不见天和日，最深亲情牵护中”。 ②：去年诊断我患前列腺癌，被判“死”刑。由于科学进步和组织领导、朋友的关心帮助，不料从死神身边挣脱，现在恢复健康。今能读到《诗词百首》，回顾往事，故曰不胜感慨。 2. 修先淼 — 情同手足的患难兄弟 　　1967年，别人都在忙于文化大革命，我们兄弟三人却"流窜"到新疆，在乌鲁木齐公园留下这张青春照！ 　　世事无常，多年社会打拼后，老二辗转到了贵州安顺，我也于1979年底返城。此时的我己是两个孩子的父亲，而他还尚未成家。这也是2014年我们才得以喝他儿子喜酒的原因。 2014年参加老二儿子婚宴 　　顺便和志勇到黄果树一游，留下难得的两人合影！ 　　老二回沅探家在志勇家小聚！ 　　八十年代从贵州返沅探亲，难得一见，那年代就只能在沅陵一中家里招待他一家了！ 　　2010年后老彭己染病在身，他"我不在沅陵，你就关照一下老彭，多到他家走动走动"的叮咛犹在耳旁，而如今却是他自己在天堂关照老友了！呜呼哀哉！ 这张照片是老彭抱病参加志勇儿子的婚宴，老二和老彭两朋友的最后合影。 　　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 斯人己逝，英魂犹存， 时时依稀看到，一个面善心慈、无意苦争春的老人身影，正执着地向前迈走！ 老二，一路走好！ 修先淼姐姐修先荣悼文 3. 杨远成 — 同学、同“乡”、同事 从年少懵懂的同窗开始，我和杨远成相处了近50年。他聪明好学，多才多艺（无师自通，一手木工活做得特好）；性格好动，善于交际；待人忠厚善良，乐于助人；对逆境的适应力、耐受力很强。但怀才不遇，开朗但稍欠豁达，脾气也有些暴躁。他曾抄送我唐代杜牧的《送隐者一絕》：无媒径路草萧萧，自古云林远市朝。公道世间唯白发，贵人头上不曾饶。其实，这何尝不是他本人的自嘲！ 因患不治之症，杨于2006年夏在沅陵去世。在他的追悼会上，我代表好友，含泪沉痛地向与会人员谈了我的感受。 在杨远成追悼会上讲话 作为杨远成的高中同班同学，一同下放黄壤坪的同“乡”，知青返城后在沅陵一中一起工作的同事，在我离校五年后回沅仅半月，就来参加他的追悼仪式，这种人生交集应该不多，复杂难受心情难以言表，真是老天安排的缘分！ 生老病死，这是不可抗拒的的自然规律。杨远成年龄虽已过六十，但在我们看来，去世还是早了一点。特别是由于历史原因，他和我1965年高考政审材料上被批上“该生不宜录取”后，一起下放到黄壤坪乡下，开始了长达十四年的知青生活，1979年才都拖着一双儿女返城，饱尝了人生的酸苦和艰辛。返城后仅靠高中的学习基础，通过自己的勤奋、努力和坚守，才胜任了高中教学，终没误人子弟，并顺利取得中学高级教师职称。而家庭和生活也开始慢慢走向高处的时候，他却撒手西去，不能不叫人感到遗憾和悲痛！此时，我们和他的家人一样，除了悲哀，还是悲哀！ 看到他的遗像，幕幕往事不时浮现在眼前。天宁山求学时青春流淌的如火年华；和老农一起口含喇叭筒在田间耕耙时的辛劳和苦涩；当年他年逾古稀的老母沿老官五公路步行到黄壤坪探望儿子时在我处歇脚的场景；文革期间他在公社大院遭禁闭时我的探视；眼睛被炸，连夜护送长沙时我的担忧；当民办老师时，每两周教师集中学习时我俩的争论；天宁山一中大礼堂200人大班教学时我俩的工作热情和朝气；同学、朋友聚会时他的高谈阔论以及退休后南下教书我俩在广东惠州的小聚等等，仿佛就在昨日，历历在目。“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他的去世，在我们饱经磨难、处事似乎淡漠的心灵上猛敲了一棒！ “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杨远成老同学是人强命不强。借今天这个机会，我也想劝慰和祝愿今天参加告别仪式的我的同学、知青战友、一中同事以及所有亲朋好友：人生，看透不如看淡。好事坏事，最终都会成为往事，不必过于执着。看不惯的人，默默转身就好；放不下的事，学会淡然处之；绕不过去的心坎，学会释怀。爱人面前，我们要做到不忘初心，相濡以沫，在朋友面前，我们要做到了坦诚相待、真情相伴。各家有各家的生活方式，永远不要去羡慕任何人，因为你才是你自己人生的主角。无论贫富和身处逆顺，不要攀比，不要妒忌，让我们以平和的心态面对身边的一切人和事，开阔胸怀，保重爱惜身体，善待自己家人，平凡、健康、快乐地过好在世每一天！ 杨远成，虽然你未言表，但我们都深知你是带着对家庭的无限眷恋离大家而去。但值得欣慰的是你已把一双儿女培养到大学毕业，而他们现在也基本上事业有成。在你两年多的病榻上，刘丹尽到了一个做妻子的责任，杨晖和扬洁尽到了做儿女的孝道，沅陵一中学校给予了慰问和一切便利，你的同学胡兴发为你资助了八仟元，高中同班同学孔庆中、熊楚毅、刘景曙、陈福泽、瞿继保等也尽其所能，提供了帮助，老同学彭文斌，知青战友周平等为你的重病诊治费报销不辞辛苦地奔波。这一切也应该是你心高气傲心绪上的一个怃慰吧。 永别了，远成同学，你在九泉之下安息吧！ 　　 时光伴着沧桑一路走来，岁月已是渐行渐远，疯长的年轮不经意间将我们这批知青都带到了晚年，生命的脆弱让我们失去了很多兄弟。细数一下，仅我们黄壤坪大队就有李茂生、强远文、张昌文、冯幸福（歪嘴巴）、龚玉一、杨新生（羊骚）、董计生、唐显勇（火保）、贺生水（贺老板）、周茅珍、曾赤萍、曹永达（曹瞎子）、宋大正（宋二）、刘书其、廖书清（廖矮子）、孙孝武（大胡子）、罗宗中、欧宏霞（bi子）、周博文、赵世三、蒋能、周德生（十斤）、张桂秀等23人驾鹤西去。农村返城后，生活艰难，大家各自谋生，少有联系，可叹没有留下多少遗照！ 每年清明，在祭拜自己亲友后，我们也朝沅陵县城东北的苦菜界方向默默鞠个躬吧！ 向泽文 卢策湘 陈湘怀 张明瑶 　　 注：因资料和照片有限，原谅不能全面反映大家的过往和现在。请手头有纪念意义资料和照片的朋友添加补充。另下放知青名单也可能有误（漏），请知情朋友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