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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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后，程父看着程青又要继续忙了“女儿、你什么时候能给爸爸带回个女婿，不要求你们立刻结婚，起码有这个人也行啊！”眼见父亲的问题越来越紧、又怕他血压高上来“爸爸，我、暂时不想结婚，也不想找人”。“你既不想找、那就别出去见那些个人，你要是见，就好好给我领个人回来。爸爸不是迂腐的人，还能拦着你不成？”

程青突然急了“爸！您能不能让我冷静一段时间，我心情烦躁、您别念叨了。我知道您急、妈妈也急，当初如果我能放下一切，您现在外孙都可以走路了；我为什么那么忙，就是不想听到这件事情。”

程青说到这句话，心里突然浮现了萧澈的影子，当初、她执着一切，放手所爱；如今，她悔不当初，夜深人静时心里全是萧澈的影子。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话音刚落，尉枫来消息“晚上一起吃饭。”季尉枫是程青工作以后的伙伴，有时像生活中的朋友、有时又像职场上的帮助。尉枫刚从F市出差回来，想着周末了，程青应该有时间，自己也想请她帮个忙。程青看着一对一对手捧玫瑰花的情侣，不知是麻木了还是怎么了，早就无感。

尉枫早在餐厅等她，桌上摆放了程青爱吃的菜和两个果盘，见程青走得慢，推着程青坐下“我说大作家，难得的周末，把时间交给自由，别闷闷不乐的，让神经得到释压。”“季尉枫你别闹我。”“怎么，谁惹你吃枪药了？”“我爸。”尉枫观察着程青的状态“因为什么事？”“还能为什么，父母的通病。”

“不是，你找一个不就完了吗。别告诉我你还记着萧澈，这都多长时间啦！人家要回头早回头了，看他那意思也不准备回头啊。”程青不想再提“季尉枫你有病，关他什么事儿。”尉枫突然不懂了，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程青“那你这一会儿上蹿下跳的。”

气氛突然有点压抑，程青手机提示亮起，周楠“把你的写作简介和主要成就发给我”。程青不明所以“有什么事吗？”周楠“你的作品入围了-G市金笔文学奖”。程青看到这条消息差点高兴得跳起来，季尉枫被她吓了一跳“姑娘、好姑娘，咱能别这么喜怒无常吗？”说着程青夹起盘子里的菜，津津有味的吃起来，看她开始动筷子，季尉枫也开始吃“我说，请你帮个忙。”“说”“下个月，我爸那儿需要资源，给他老人家引点儿”“行”。饭吃得差不多了，季尉枫开始问起吃饭前看到的消息“子墨是谁？”“我的合作搭档，跟他认识、挺偶然的……”

听程青说完和周楠认识、交集，季尉枫看着程青“你不觉得你跟子墨也许挺合适呢”“季尉枫你欠抽是吧，人家是我的合作人，你、你，有病为什么出院”“别别别、不是，你没发现你说起子墨眼睛里都是信任和肯定，这种感觉跟当时你认识萧澈一模一样，只不过认识萧澈，你眼里有光。”

“说不定我只是嫁给了文字、创作，而已。”季尉枫实在是拗不过她“得，姑娘厉害，咱口才不行、说不过。”

夜深了，程青想回家冲个澡就睡觉，路上接到林思电话“快来，等你建局，地址我发给你”。“我不去了，挺累的了”“司煜回来了，快来”。

司煜、程青和林思学生时代的校友，上学时喜欢程青，那时的程青尤其安静，但是英语成绩不是很好，司煜时常帮程青复习英语，好让她不挂科；快毕业时向程青告白，程青觉得自己只是把司煜当成朋友，对他没有那样的感觉；所以拒绝了司煜，被拒后的司煜让程青给自己时间，时间会让他变好，变成程青想要的样子。

一晃八年过去，某次酒局上，刚好司煜生日，司煜再次告白、直接向程青求婚“程青、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不能阻止我喜欢你；你选择拒绝的权利、我有完全包容你的自由，你爱萧澈、我跟他公平竞争，我会补齐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司煜，对不起，我、我不能，我不想”。

听到这个人，也确实是很久没见面了；程青到了ktv的包厢后，看到好几个人，大都认识。林思扒拉着她“快来快来，司煜、人我给你找来了，想说什么就说。”司煜看着许久没见面的程青，拿了一杯酒在手里“好久不见，终于来了”“好久不见，别来无恙。”程青觉得太闹了，拿起手机，看到周楠的微信“子墨”，始终没有按下聊天键，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去找谁说。

到了后半夜，程青想走了“林思、我走了，明天可能有事。”“行、我送你”程青给12岁的妹妹程莹打电话“在家门口接我，别吵醒爸妈，我一会儿就到家。”林思刚出包厢门“呀，我手机没拿，一分钟、很快”。

程青在包厢走廊处等着林思，看见从不远处走近的司煜“怎么、就要走了？”“时间不早了，累了”程青刚准备往前走，想去前面等着林思。

司煜反手拉住她的包，一把搂住程青“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等你八年，抵不过你认识他几个月，萧澈到底哪里好、过去是萧澈，现在呢？以后呢，你的世界什么时候才能出现我？”“司煜你喝多了、你冷静，你先放开！”

下一秒司煜想要吻她，不料程青一个巴掌让他清醒“司煜你听着，即便当初没有出现萧澈、以后不管会不会出现任何人，我跟你之间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从今以后，我们之间只有点到为止的分寸。”

这一巴掌打得清脆、来得响亮，林思送走程青，朋友们把司煜拉回局，大家继续碰杯。程青这才发现，刚才挣扎中无意间拨打子墨的号码，一秒之后又挂掉；她心想“万幸、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