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三候雉入大水为蜃——驰行福州“五环”

飞鸿踏泥

转眼这辛亥年已届立冬三候 雉入大水为蜃。以前看的三候解释都是：入冬后 天气寒冷，雉鸡这类大鸟蛩伏不见，而这时河流滩涂因冬天水位下降而出现了大量的大蛤蜊，壳的线条和色彩很艳丽，如同雉，前人就想象雉变为蛤蜊，故有“雉入大水为蜃”之说。今天看到一个另有说法：刚入冬时，大河两边的滩涂浅塘到处是冰凌，露出水面的泥土开始干硬 ，不再是又陷又沾的泥淖，而河滩上的蛤蜊长大成熟，雉鸡可以放心的在浅滩上落脚，捕食大蛤蜊这种珍馐美味。此解关键在“为”不是“成为”而是“为了”，雉入大水是为了觅食。

年代久远，社会、地理、气候环境都变化极大，孰是孰非，辨言也意义不大，说得通就是一个理。

说着这话题已偏。纠回来，话说这天，和先生又在福州外围的连绵山路上转了一圈，上一回在福州的腰带，这次圈绕更外一层，闽侯雪峰—闽清下祝—闽侯廷坪—连江霍口、西兰、蓼沿、琯头，全程170多公里，我们戏称“福州五环”，上次的闽侯荆溪—晋安日溪、寿山、北岭、宦溪、鼓岭就称“福州四环”了。

印象中去雪峰寺要在山路上上上下下许多回合，现在到大湖有高速公路，感觉很快就到了。接上省道211继续前往雪峰寺，经常转过一个弯，就会穿过路边村，路两边矗立着几座十几座房屋，几乎都是新建的三四层砖房，老旧脑袋中农村破旧的土房已不见踪影了。只是大门几乎都是紧闭着，偶见些些路人，也都是老年人。村庄的年轻人应该都出门奋斗了，只有等春节才会车水马龙，热热闹闹。曾经连接闽侯、闽清、古田的繁华罗桥村，如今也一样的清冷人稀。

这一圈一路车行，蜿蜒在盘山公路上，竹林、松树…苍绿不断的向眼后褪去，偶尔也有秋天的红叶、黄叶闯入眼帘，很少很少，福建的秋 还是绿色的秋。

省道县道不时的穿村入镇，也算比较特别。也明显的感受城镇化的进程改变了乡村的生活。

中午，我们找了闽清的下祝乡用餐。小镇一条街还人来人往，比较有人气。坐在老板的锅灶前，一边看老板炒菜等菜，一边与他唠嗑：下祝这边留下的人还多些，廷坪那边几乎空了。夏天啊 很多福州城里人到下祝乡这条街避暑，住上三四个月。这边山上应该很凉快，天然气温，不用空调。我们这天一路上行，温度都降了八九度。路上的宣传广告：盛夏来避暑，隆冬来看雪。

午饭后 去往廷坪。一个小插曲，高德导航导到一个窄路，尽管心生疑虑，看在没走回头路的分上，还是继续开下去了，路上还经过一个村建制的公园，路牌也很快明朗了 县道143。路很窄，勉强可以交汇车。路上没有其他车，但因为这一路山路开过来，基本都是我们一辆车再跑，没有超车的，也没有交汇车，孤独的跑在日渐被离弃的乡村和道路，我们也没有特别奇怪。慢慢的，路开始变糟糕了，坑坑洼洼的，有修补的痕迹，我们还说着，还不错，还有人在维护。终于有一处，两车道的路面都被打落了10公分左右，先生刚左突右拐的仔细驶过了坑，前方突然出现一辆修路的拖拉机，司机焦急的打着禁行手势阻止我们前行。好不容易才涉过坑，我不甘心的下车问清楚，才知整条路都封了修路，路口的值班人员可能开小差了 让我们一路闯进来。又左右转转的开出坑，一路开回岔路口。

数据时代，依赖线上数据、依赖导航，有时会很尴尬。

往罗桥的方向往回开了大概10来分钟，180度的大拐弯上坡驶向廷坪。道路穿过廷坪镇，这里很多年前来过，记得廷坪中学里有两棵老树，树枝互相对穿，很是神奇。

从廷坪到罗源畲族乡霍口。霍口桥栏很有特色，根根都是“盤蓝雷钟”，可能是这里畲乡的大姓。过飞竹镇也很有意思，路两旁都筑起错落高低相间的墙，问有成本经验的先生，说是这样筑墙很费钱，不知当地是怎么想的。

西兰乡有很多砍伐下的竹子。蓼沿乡的路边则是堆着、有时散落着切割整整齐齐的方形大石块。有的石堆看着久经风霜雨打堆积很久了，有的墙就直接砌在堆的齐整的石堆之上。

车过连江县城，就是“国际物流园”，国内外物流公司的大楼房。

连江明显人气足多了，接近县城，还有很几个二三十层的高楼小区。

感觉连江每个乡镇都有自己的拳头产品，有生产力，就有活力。

导航帮我们导在了国道104上，过琯头、琅岐大桥，回到熟悉的“五环”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