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加拿大二十年

trishashi

<p class="ql-block">(一)</p><p class="ql-block">每年的四月二十一号,我都会当作一个特殊的日子,买两只龙虾来庆贺一下。老大离开家去挪威三年了,以至于做饭的热情大减,前两年打破了贯历,没有龙虾。今年的龙虾一定不能少,即使大儿子不在家,因为今年的这一天是我们全家移民加拿大二十年。二十年,弹指一辉间。来加后发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愰如昨天。有多少耕耘,多少收获,多少恩典,数也数不清!</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全家人一踏上这片土地就深深地喜欢上了。李昂来的时候十一岁,在写给他国内同学的信中写到:这里的小鸟比人多,不怕人,会走路。</p><p class="ql-block">来加的第一大收获是三口人 变成了四口。又重新享受了一次带孩子的快乐和辛劳。</p> <p class="ql-block">刚登陆,早春,草刚变绿,乱跑的松鼠,不怕人的小鸟,一切都美到极致</p> <p class="ql-block">特别解释一下这张照片:这张照片发布在2001 年 7 月 27 号的 “世界日报” 上。请看附录。制片人朱靖立志想拍一部反应新移民的片子,在国内外海选了六家,我们是其中之一。刚来的时候,没有车,寸步难行,是他们接机,带我们去办各种证件,买电脑。旁边的女士,附录中提到的李静明,朱靖的助手,也都在无私的帮着我们。刚刚落地时,我们连吃饭桌都没有,李静明外出捡到一个桌子,就开车给我们送来。</p><p class="ql-block">后来李静明买了房子,我们租住她的地下室,巧的是她的先生还是我的临沂老乡丁文龙,科大研究生。丁文龙的妈妈是临沂一中的老师。世界真小。</p> <p class="ql-block">制片人,朱靖</p> <p class="ql-block">李静明,上海人,上海师大中文系毕业,当时经常在“大中报” 发表一些文章</p> <p class="ql-block">Edward Park (爱德华公园),朱靖带我们在这里拍摄了一组尚在襁褓中的纪录片</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是四月二十八号,参加清华校庆拍的。当时老公就是为了参加这个校庆,才决定二十一号到加拿大。为了这个校庆,放弃了已经分到手的房子。要问我后悔吗?一点都不,从不后悔。人,不可能什么都想要。</p><p class="ql-block">照片中的玲玲 (附录中的唐艳玲)一家,当时的“大中报” 有玲玲专栏。也是朱靖的助手,做文字方面的编辑和制作。我们落地的时候,是朱靖和玲玲夫妇去机场接机的,并在机场对我们三口进行了采访,拍摄。很可惜,由于资金问题,影片搁置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老公的第一份工作:在窗帘厂打工。就是后面附录里说的:男主人公结束了漫长的无业等待。坐在老公旁边的是老板娘,依次是工友 Cathy (天津来的医生),Anna (兰州的,在英国拿到硕士学位)。老板娘早期移民,喜欢听歌,我老公又是个业余歌手,老板娘就置办了一套音响在工作间,所以,休息的时候,老公就唱歌给他们听,深得老板娘喜欢。大概在那里干了有四,五个月。还有一个工友小张,上海人,上海纺织学院毕业的。在窗帘厂登缝纫机,用他们的话说,就是:学有所用啊。</p><p class="ql-block">那天老板娘高兴,下班了,一时兴起,开车带着他们几个来我家吃饭。这是我们刚来租住的地下室,两个三口之家,合厨合厕。房东还不提供任何家具。刚到的几天,没有床,老乡钱诗杰借给我们一个充气床垫。这个吃饭桌子就是李静明捡来送给我们的。没有桌子之前,用于托运行李的纸箱子就是我们的饭桌。</p><p class="ql-block">看看每张笑盈盈的脸和桌上的食物,新移民的生活也不错吗!</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升级了,租住的走出式地下室,就是李静明家的房子。他们住上面。从最初合厨合厕的地下室,到拥有完全独立的厨房和洗手间,感觉就是天堂。</p><p class="ql-block">我们的第一辆车,有了车,生活质量顿时提高了。</p> <p class="ql-block">拥有了自己的厨房</p> <p class="ql-block">犹如天堂</p> <p class="ql-block">桌椅家具全是捡的,墙上贴的是Leon 在学校画的画,和从国内带来的中国历代年历表</p> <p class="ql-block">幸福的爷俩,眼都闭上了</p> <p class="ql-block">互相切磋</p> <p class="ql-block">第一个 Halloween (万圣节),与李静明的儿子在一起</p> <p class="ql-block">来加的最大的感受是真的为自己活了一把,享受了一个普通人该有的平等和尊严。在这里,不需要攀附权势,不歧视残疾人和穷人。</p><p class="ql-block">来加的第二年,意外怀上了老二,那时老公打工,我在语言学校学英语{免费,而且政府还发公交车的车票}。我们应该是最穷的穷人了,怀孕后,政府有免费的孕妇班,给找专门的营养师,每周一次的课,也是包车票,而且每次还有免费的食物带回家和拾元钱的购物券。这样的福利是只对穷人的,如果家庭收入超过了一定的数,就不能享受了。</p><p class="ql-block">怀孕后找的助产师也是一对一的服务,从开始的每月一次到后期的每周一次,每次都是半小时。尽管那时英语不好,但交流起来一点也不感觉难为情,她们都是极为友好,嘘寒问暖,每次去见她们感觉都是一种享受。</p><p class="ql-block">怀孕期间,严重缺铁,她们给我推荐了一种补铁的药,并告诉我这个药有点贵,然后问我们家的经济情况,知道了我没有收入,老公打的工收入也很低,大概是每小时11 块钱,就免费给了我。(解释一下,这里看病免费,但有的非处方药要自己花钱)。</p><p class="ql-block">临近生的时候,可以24小时随时给她们打电话。我是提前了一周突然有情况,她们就先来家里为我检查,确认需要去医院,就为我安排好住院的手续,当晚我们就直接去医院住进产房,不需要自己做任何事情。三个助产师从傍晚7点到次日凌晨7点孩子生出来,陪了整整一夜没有合眼。生完小孩24小时出院回家后,她们定期到家里为大人和孩子做检查,大概六周后交给儿科医生,她们的任务就完成了。</p><p class="ql-block">为什么把生孩子写这么多,是因为生老二让我享受了以前从没有享受过的待遇。</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两年后,三口变四口</p> <p class="ql-block">经过十二个小时的折腾,小东西出来了,妈妈我还是一脸的苦哭相,助产士也都困极了</p> <p class="ql-block">在家里做检查</p> <p class="ql-block">回诊所体检</p> <p class="ql-block">再见,可敬的助产士</p> <p class="ql-block">(二)</p><p class="ql-block">来加后,感觉每个人都能被重视。</p><p class="ql-block">最近发生的,大概有三,四个星期了。距离多伦多大约300公里的小镇,一个3岁男孩走失了。3天后,奇迹般地在离家约10公里的树林里找到了,安全地与家人团聚。为了搜寻这个孩子,动用了直升机在天上寻查,动用了100多名警察,还有当地的义工地毯式搜寻。这就是一个小镇上的乡下人的待遇。震惊人的喜剧。</p><p class="ql-block">另一个例子是悲剧。大概八,九年前,距多伦多约150公里的小镇上,一个9岁的小女孩丢失了。同样的也是动用直升机在天上巡查,警察和当地的义工采取地毯式搜寻了几个月,不幸的是在一个树林了找到了这个孩子的尸体。这个孩子是被一对狗男女奸杀了。 </p><p class="ql-block">发生在18 年前震惊整个北美的9岁华人女孩张东岳,离奇的在自己家中丢失,大约是2003年的九月份发生的,直至次年的三,四月,积雪融化后尸体才被发现。这期间动用了多少警力搜寻,新闻媒体,所有的社区都张贴寻人启事,以至于寻人启事发布到整个北美。结果是被一个上海的留学生杀害了。生命没有贵贱之分,不管你是哪个族裔,还是失智的老年人,一旦丢失,电视和新闻媒体就会滚动报道,直至找到下落。</p><p class="ql-block">这边的新闻媒体通常报道的负面新闻,与老百姓密切相关的比较多,诸如哪条高速发生了车祸,哪里哪里发生了抢劫枪击案,,,像我这样的普通百姓,可能没有几个知道日本首相是谁,韩国总统的名字。我也是只有回国,才有机会恶补国际知识。</p><p class="ql-block">顺便还想说一下近来炒的纷纷扬扬的种族歧视。尤其是“黑命贵”</p><p class="ql-block">从登陆加拿大那天起到现在,说心里话,我怎么就没感觉到被外族人歧视。难道是我们隐忍惯了。刚来时老大上六年级,去学校报道(这里没有户籍制度,你的家庭地址就是户口所在地). 见到老师,校长,所能感受到的那种热情,友好,真的是受宠若惊。再回想以前在国内,小学生和家长在老师面前是什么地位!二十年,从学校到职场,大大小小的也经历过好几家公司,从最低级的打苦工到专业工作, 从只有几个人的小公司到现在全球知名的大公司。只要你勤勤恳恳的努力工作,就会得到该有的尊重和地位。</p><p class="ql-block">在美国,如果说歧视黑人的话,奥巴马就不会当上总统。再说,只要人类存在,骨子里就会有各种歧视:种族歧视,性别歧视,相貌歧视,...,只不过素质高的人,心底善良的人不会表现出来而已。</p><p class="ql-block">正巧,今天下午跟老大视频聊到这个话题,他说以前从中学,大学到工作单位,所交的朋友都有各个族裔的,从来没想过族裔问题,反而是现在,族裔成了敏感词语。想想我们自己,大城市的人看不起小城市,城市人看不起乡下人,进城打工的农民工享受的是什么待遇?北京人和上海人还互相看不起呢。我给老大说:自己家里的两个孩子都不平等,老大哈哈大笑的说:我知道你偏爱谁。</p><p class="ql-block">又想起一件值得提起的事。老二五年级时有国标舞课程,学校专门从外面聘请的舞蹈老师。他体育好,舞也跳的好,学校选了六对男女生出去参加多伦多团体比赛,最后他们进入了决赛。在决赛上,竟然有一个残障孩子坐着轮椅参加比赛。以前知道残疾人有很多福利,所有的公共场所, bus 都有残疾人通道,轮椅可以开进 bus, 而且不要付钱。但坐轮椅的孩子可以参加跳舞比赛,真的是以前想都不敢想。</p> <p class="ql-block">国标舞决赛现场</p> <p class="ql-block">有一个小插曲,在另一篇文章中提到了,觉得更适合放在这里。二零一一年十月份带他回国,在姥姥家,大姨夫喜欢他呀,就给他买混沌吃,他又喜欢,吃了几次就拉肚子,不敢再吃了。一直回到多伦多还在拉。回来后就急不可耐地与 Eugene 和小 Leon (我们家老大也叫 Leon, 所以就用 大 Leon 和小 Leon 区分)一起玩。也不知道是他传染给了小Leon, 还是病毒腹泻季节,小Leon 也拉肚子。正好那段时间教育局的老师每天到他们学校招考考天才班,一对一的,每个学生一上午。第一次,小Leon 考到一半就不舒服了,教育局的老师说:那就再重新约吧。大概一周后,教育局的老师又来了,一见面,老师就问他:今天感觉怎么样?小Leon 说:很好,但是我爸爸下午要带我去看医生。老师一听下午要去看医生,接着就说:那你要去看医生,说明你还没有完全好,那今天的考试取消吧,一定要让你在最好的状态考试。又过了一周,清晨,教育局的老师直接电话打给他妈妈,问Leon 今天如何?可以考试吗?他妈妈自己都感觉不好意思,立马说:可以可以。就这样,第三次,小Leon 才进行了一对一的考试。幸运的是考上了。如果由于拉肚子没有考取,岂不是让我很内疚吗。</p><p class="ql-block">这算歧视吗?我们可都是新移民中的有色人。</p> <p class="ql-block">从右往左第三是小 Leon</p> <p class="ql-block">(三)</p><p class="ql-block">再说一下诚信。每次回国,一进北京火车站,高音喇叭就一遍又一遍地播报:保护好你的财物,提防坏人,不要相信陌生人...</p><p class="ql-block">可是在这里,凡是都是要相信别人。从小孩子受到的教育就是诚信。老二小的时候每次去打预防针,必须在家里给他说好是去打针的,如果不提前说好,医生就不给打。</p><p class="ql-block">深深触动我的一件事是,小儿子三岁时做了一个小手术。手术前,护士先是给父母讲解,然后把孩子和父母带到一间像是托儿所的房间,有玩具和器械。护士就像幼儿园阿姨耐心微笑着给他讲解将要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妈妈要陪他进入一个房间,他会睡着,等他醒来,会看到在他的手上有针(注射的生理盐水)。护士就给他演示吊瓶,把针放在他手上并贴上胶布,问他“疼吗” ,“不疼”。目的是让他不受惊吓。因为他从没打过吊针。这也是他长到 18 岁以来唯一的一次吊瓶。想想老大小时候打过无数次吊针,尿尿都是青霉素的味道。这件事真是让我们领教了如何尊重小孩子,如何教小孩子,而不是以前的连哄带骗。也彻底诠释了为什么这是一个诚信的社会。</p><p class="ql-block">自从来加以后,再也不要逢年过节给某种人送礼了,孩子在学校也不必给老师表示表示,反而是老师经常给学生们一点小恩小惠,像巧克力,糖果,圣诞贺卡之类。再也不需要走后门,拉关系。想想以前,生孩子要找熟人,孩子生病去看医生要找熟人,入托找熟人,上学找熟人,办移民做公证材料找熟人,去公安局办护照也要找熟人。真的是有人走遍天下,无人寸步难行。</p><p class="ql-block">这又让我想起一件事情。2009 年5月份的长周末,我们全家去大瀑布的水上公园玩,离开大瀑布在回家的高速公路上,车胎爆了。老公就迅速把车停在最里面的应急车道上(没有经验,应该停在路边). 然后就给保险公司CAA打电话,在等待期间,我们全家都站在应急车道上,在120公里的高速上,就感觉车呼呼的从旁边飞驰。有两个人在高速上停下来,向我们伸出援手,我们说不需要。(像我这种人,如果外出,在高速上也经常遇到抛锚的,我就从来没想过停下来去帮助别人)。然后是一个下班回家的警察路过,停下车,大声喊着让我们赶快坐进车里,系上安全带,并告诉我们站在路上太危险了。不多会,保险公司的拖车来了,他说:在高速路上换车胎会丧命,如果是在路边可以,并且我们那个备胎不能跑高速,离家还有100 多公里,怎么办。无需多说,他又给保险公司打电话,要了平板拖车来。平板拖车来到后,我们的车上了平板,我们四口人都坐进拖车的驾驶室,这时我们发现警车在后面,闪着灯,远远地停在我们后面。载着我们的拖车开始启动,加速,并入高速。司机告诉我们,由于拖车加速慢,不能快速并入120公里的路,所以需要警车封路。警车竟然为我们开道,这是什么样的服务!</p><p class="ql-block">加拿大既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有人喜欢,也有人受不了这边的寂寞。就看你需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如果想做人上人,过那种出人头地的生活,就不要求这里。在这里享受的是平静,安逸,没有大富大贵,也不会饿死穷人。像我这种没有物欲的,春天一到,每天都有从菜园里割的新鲜小葱或韭菜,炒个鸡蛋,感觉自己太富有了。每次吃饭时就感叹地说:只有神仙才能过上这样的日子,老公就说:你这个神仙的要求也太低了吧。</p><p class="ql-block">二十年,有太多的感想,有太多的故事,乱七八糟写下这些,都是一直萦绕在内心深处的感动。为的是给自己留一些美好回忆,也是给自己理一下头绪。再过二十年,回头看看,又会有什么样的感受?</p><p class="ql-block">前段时间看到一篇文章,感觉写的比较真诚实际。尤其喜欢最后一句:”如果什么都想要,又什么都怕失去的人,在哪里都不会幸福。“ 做为本篇的结尾吧。</p><p class="ql-block">完成于二零二一年四月底</p> <p class="ql-block">春天的第一刀韭菜</p> <p class="ql-block">韭菜炒鸡蛋,人间美味</p> <p class="ql-block">初春的郁金香</p> <p class="ql-block">迎春花</p> <p class="ql-block">硕果累累的后院</p> <p class="ql-block">附:</p><p class="ql-block">我大陆新移民纪实 将搬上屏幕</p><p class="ql-block">加国无忧 51.CA 2001年7月27日 02:45 来源:《世界日报》 </p><p class="ql-block"> 一部反映多伦多大陆新移民真实生活面貌的电视片「加拿大移民生活」昨天封镜,进入后期制作阶段。这是第一部由大陆移民自己拍摄反映自身生活的纪录片,估计日后有望在中加两地播映。</p><p class="ql-block"> 此部电视纪录片到昨天为止,总共拍摄了数十个小时的带子。最后拍摄的一组镜头之一是在爱德华公园内完成的。当时被拍摄的新移民一家三口正在公园内聚餐。从今天开始,男主人公将开始新的生活,到一家华人工厂去打工,结束无业等待的生活状态。</p><p class="ql-block"> 在这部电视片中,共有六户新移民家庭的生活被拍录在内。他们来加拿大的时间都在五年之内,大部分家庭到多伦多的时间还不足半年。六户人家的背景各有不同,比如有的是在欧洲接受了高等教育的学者,有的在中国大陆成功的生意人,有的是在大陆事业有成的高级专业人士,等等。不过,他们有个共同的特点,即面对移民新生活都有一番逐步适应的过程。</p><p class="ql-block"> 如电视片记述的一位新移民,虽然在西欧获有博士学位,来多伦多后也无语言方面的障碍,但是他所学的专业与加拿大的客观需要对不上号,所以移民几年来一直找不到工作,家庭生活依靠太太打工挣钱维持。他后来放弃了找工的念头,自己开了一家高科技公司,希望能从中走出一条路来。片中的另一位新移民所学的专业倒是加拿大急需的,可惜英语不行,因此找工作也难。当初到多伦多时,他信心十足,发誓要在加拿大开创事业的一片新天地,无奈几个月下来,处处碰壁,手中的积蓄已剩下不多,只好放下身段到工厂里去打工,挣一份法律规定的最低工资。</p><p class="ql-block">拍摄真实反映大陆新移民生活的电视片,是多伦多不少大陆移民的梦想,在大陆人圈子里也时有相关的传闻。这次,由朱靖等一批大陆移民,终于向这个梦想迈出了实质性的一步。</p><p class="ql-block"> 电视纪录片的制片朱靖就学于上海戏剧学院,是著名作家余秋雨的研究生,八十年代未期到俄罗斯留学,获列宁格勒电影学院博士学位。一九九六年移民多伦多后,开设了一家多媒体制作公司。此外,担任电视纪录片文字创作与负责协调的唐艳玲与李静明等人也都是来加拿大时间不长的新移民。</p><p class="ql-block"> 朱靖昨天表示,这部片子在拍摄的过程中,受到了大陆新移民的热烈支持。自开拍的消息传出后,摄制组的热线电话响个不停,许多新移民自告奋勇,报告自己的移民生活经历,希望成为被拍摄的对象。最后,拍摄人员从众多的报名者中选出有代表性的六户新移民家庭。</p><p class="ql-block">为了表现新移民生活的真实性,朱靖表示,他们在拍摄过程中不允许任何粉饰的东西。拍摄内容都是非常锁碎的生活。从找房子搬家,到学开车考执照;从上街买菜专挑便宜货,到上ELS班补习英文,等等,新移民生活必须的过程细节应有尽有。也因为此,使拍摄增加了难度。朱靖说,常常为拍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镜头,常常须花费大量的功夫。</p><p class="ql-block"> 朱靖将会把所拍下的内容剪辑成一个小时左右的电视片,作为「加拿大移民生活」电视纪录片的第一集。他计划将这部电视片拍成一套系列纪录片,作为将来人们研究历史的一部分珍贵资料。他说,这三年来,中国大陆移民大批涌入加拿大,对加拿大社会带来了冲击。然而,随着新移民逐渐适应新的生活,在这里落地生根,这种现象将会消失或削弱,所以现在把新移民的点点滴滴真实地记录下来,是十分有意义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