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重如山 一一回忆我的父母双亲

了翁寅卯

<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原创/文字/了了翁寅卯/音/图/来自网络</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夲专栏亦可在百度、头条等App搜索</b></p><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美篇号/1494281</b></p> <p><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2016年中元节即将来临之际,我将此篇拙文献给在那"天国"里的父母双亲!</b></p><p><br></p><p><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一一题记</b></p> <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人世间,纪念逝去父母的美文佳篇车载斗量,层见迭出,数不胜数。有人说:父爱如伞,为你遮风挡雨;父爱如雨,为你濯洗心灵;父爱如路,伴你走完人生!有人说:母爱是冬日的阳光,温暖赤子的心灵;母爱是春天的细雨,滋润着干涸的土地;母爱是秋天的金黄,展露着丰收的喜悦!我要说:父爱是山,母爱是海,父母的恩情比山高,比海深!</span></h1><h1><br></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我的父亲驾鹤西去已经30年了,我的母亲也仙逝16年了,每每想起他/她们苦难的一生,我叩心泣血;忆起他/她们的音容笑貌,我永志不忘!</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span></h1><h1><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一】 生于旧时 长于战乱</b></h1><h1><br></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我的父母双亲生于旧社会,成长在战乱时期,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农家子女,为了生存和发展,努力奋斗了一生,苦苦挣扎了一辈子,他们是那个时代底层普通百姓的缩影。</span></h1> <h1><i> 先考(1922~1986)</i></h1> <h1><i> 先妣(1933~2000)</i></h1> <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我的父亲,武肃钱王三十三世孙,钱保荣,谱名么善(1922_1986),出生在汉水下游北岸,临近汉口西北部的一个村湾一一苗湖。据家谱考证:苗湖钱氏渊源流长,其始祖为唐末五代十国时期吴越国的开基国主一一钱镠。钱镠,字具美(852_935),杭州临安人,出身微寒,行武入世,在唐末五代的动乱时期,"一剑霜寒十四州",开创了富甲天下,盛世近一个世纪的吴越政权。十一世祖钿公江西为官,举家迁至江西湖口县五柳村。十四世祖炽公四子傅隆、应隆、化隆、维隆一族由五柳村迁至湖北咸宁、蒲圻一带繁衍生息,次子应隆公定居蒲圻干士大嘴,为夲族迁鄂始祖。十七世祖必承公由蒲圻迁至汉川县仙女山钱家垸,其次子永宽公为迁汉川始祖。二十二世祖首阳公迁苗湖,为苗湖钱氏始祖,至今已繁衍发展近二十代。</span></h1><h1><br></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我家祖辈世代耕读传家,祖父母生养两子四女,家父老么,家父幼年,祖父祖母双双下世,家父孤苦无依,先是为本族富户放牛,后至姑母家学习皮匠制鞋手艺。12岁时,恰逢宋庆龄先生创办中国儿童保育院,前往投奔,从汉口舵落口处乘船,逆江至重庆。到重庆后,家父接受启蒙教育,识字学文,习武强身,经过五个寒暑的习练,初成。1937年7.7事变,日寇大举侵华,家父戎装上阵,共赴国难,任政府空军地勤机械师之职,积极投身抗日救国战争,从大后方的四川辗转到大西南的云贵,再到大西北的甘肃兰州,最后落尘静宁机场。</span></h1><h1><br></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静宁县为西北边陲一个古老的县治,古称成纪,静宁之名,始于元代,取安静宁谧之意,以表达边地各族人民和睦相处的愿望。它位于甘肃东部,六盘山以西,华家岭以东,东距平凉110公里,西至兰州220公里,古为关陇要冲,有"陇口要地"之称。在我的印象中,静宁县沟壑纵横,穷乡僻壤是个老少边远的不毛之地,当然,这是我50多年之前的印象。</span></h1><h1><br></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1948年底或1949年初,27岁的父亲与小11岁的我母亲成亲,父母的罗曼史我就不得而知了。</span></h1><h1><br></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我的母亲,张秀英(1933_2000),享年68岁。我的外公家居住在静宁县城的边沿,是一个稍有几亩薄田的农耕人家,外祖母早逝,外公拉扯着两子一女生活,我的母亲居中,是家中唯一的女性,我的大舅与小舅都进过私学,且都粗通文墨,也许是外祖父重男轻女的思想缘故,没让我母亲念书识字,只让其学些女红,做些针线活。解放后,进夜校扫盲时识了几个字。</span></h1><h1><br></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人生路上,有着无数的选择,不同的选择,可能决定不同的道路和各异的命运。1949年初,静宁解放前夕,父亲因外公不让其随部队南下撤退,并以带上我小舅一道远走为借口,进行阻拦,父亲不得已解甲留在了静宁。曾记得有位名人说过"谁若与集体脱离,谁的命运就要悲哀"。这句名言对我父亲而言太确切不过了,父亲选择了畄下,选择了一生与苦难相拥相伴,后来他所在的部队撤退至九江后,全军起义。1959年,父亲在家乡放牛时,他的老长官特地乘小车到苗湖看望他,据说该老长官时任湖北省副省长,时有家乡人对父亲调侃说,“么爹,人家和您家一道出去闯的人,现在是坐龟壳的(指小汽车),您家现在么样还再骑马呢(指放牛)?"父亲总是笑道:"跟我一道出去的又有几人活着回来了的?我这不是蛮好吗!"也许父亲说的是真心话,或许是聊以自慰罢了!</span></h1><h1><br></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父亲和母亲婚后,没能跟随部队一道撤退,就这样落尘在了静宁县,做起了小商小贩的营生。</span></h1><h1><br></h1><h1><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 二 】 苦于运动 贫于灾荒</b></h1> <h1>  1950年7月28日拂晓,也就是农历庚寅年六月十五日卯时,我作为他/她们的长子来到了人世间,对于父母亲来说是满心的欢喜。<span style="color: rgb(1, 1, 1);">大舅自以为读了些私学,他以出生时辰为我取名寅卯,此名乃我一生所厌,"寅吃卯粮","卯时不天光"等说词,如厌魅般笼罩了我一生。</span></h1><h1><br></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到1955年底,我父亲在县城南关拥有近百平的小商铺,经营布匹百货,粮油副食,小有成就。1956年初,静宁县和全国一样,出现了社会主义改造运动,实行"公私营"的"定息制度",生产资料由国家统配统用,资夲家除定息外,不再拥有以其身份行使职权的权力,并在劳动中逐步改造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我父亲在"公私合营"中被改造为拥有定息的工商业者,并成为静宁县国营商业系统的一份子(注:父亲拥有定息债卷,具体有多少,不得而知,在80年代初,静宁县商业局发函父亲〈由小舅代办〉落实政策,补发定息,当时父亲喜极而泣,并无奈的苦笑了好久。在此期间,弟弟妹妹相继面世,增人添丁固然为喜事,但在当时国家形势及家庭小环境下,我的父母却经历了生活的凄风苦雨,备尝辛苦。</span></h1><h1><br></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父亲孤苦无依,漂泊闯荡,母亲自幼失母,又无姊妹,两个苦命之人成家立业,少有援手,生活攻苦茹酸可想而知。是呵!父母是伟大的,但父母不是我们在这个世界上诞生的必然依托,也不可能成为我们免受人世间种种苦难的可靠屏障。也许在童年的短暂时间里,我们相信在父母的怀抱中找到了万无一失的安全。然而,终有一天,我们会明白,凡降临于我们身上的所有苦难,必须我们自已承受,何况我们的父母自身就在苦难中挣扎。1957年,父亲在国家精减城镇人口的大潮中又一次立在了潮头。不过,我后来查阅了当时国家的有关政策规定,他不属于必须下放的那一类人员。但历史是无情的,错了也得自身承担。春上,父亲带领全家五口人,下放到静宁县界石铺一个叫作陈家万渠的小村。 </span></h1> <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界石铺,位于县城西部,虽为穷乡辟壤,但红色文化底蕴丰厚,1935年和1936年,毛泽东、周恩来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曾两次过境,并播下革命火种。当时,同我们家一道下放落户到陈家万渠的还有一户从医世家,一家人住在崖下的窑洞里,我们家则住在崖上一幢"一面坡"的土墙瓦房子里,不过是当地政府安排的,我们家没有所有权。这里,我还要补充一点:在静宁县城时期,我父亲没有置办恒产,当时租住在南关一户王姓家,有一座小院落,有正房、偏房、厨房等。父亲下放到陈家万渠后,就真正成了农民,我也成为了农民的儿子,开始了农村艰难困苦的岁月。</span></h1><h1><br></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在县城时,我5岁的时候便在县一小开始上学受启蒙,我记得是实行男女分校制度,我人生中接触的第一位教师是位年轻的女教师,和蔼可亲,每天顺道护送我放学回家,是她将人民教师崇高的形象植根于我幼小的心灵深处,并畄下美好的记忆。在陈家万渠时,全村有六、七个农家孩子在界石铺上学念书,学校离家有六,七里的山路,有上小学的,也有上中学的。天麻麻亮,小伙伴们相约在村口一道上学,沿着蜿蜒崎岖的山路赶往学校;傍晚放学后,大伙结伴回家,在路上,有时还可以看到野狼和狐狸在山涧奔蹿的身影。</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1958年春,静宁县境内特别是乡村闹起了饥荒,人们没有粮食吃,先是洋芋(土豆)充饥,其后是三合粉拌野莱,再后来是树皮和观音土,其悲惨景况至今难以忘怀。</span>灾难,对于上苍而言,似乎是一场残酷的游戏;对于生命而言,就是最大的不幸,永久的伤痛,精神的枷锁。<span style="color: rgb(1, 1, 1);">你们有过肚子饿的感觉吗?那感觉有如一团烈火在燃烧,让人直不起身子来,并渐渐的蔓延到全身;那感觉就如站在广阔的田野,空洞的眼睛只能望断秋水,凝视暗淡的长空。</span></h1><h1><br></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人,活着是第一位的,有饭吃比什么都重要。为了活命,父亲选择了回归,回到生养他的故土,他这次的选择或许是对的。</span></h1> <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1959年,在外闯荡漂泊了25年,年近四旬的父亲,带着年龄不到三十岁的妻子即我母亲,还有三个孩子,长子不足9岁,次子7岁,女儿5岁。回到了故乡一一苗湖钱家台。钱家台位于古云梦泽地域,江汉平原东境,汉水下游北岸,与蔡甸区张湾街隔水相望,距汉口两江相汇处仅数十里水路,在以水运为主的时代,曾是一个农村集市小码头。</span></h1><h1><br></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回到故乡,父母有幸成为国营农场的第一代农场职工。虽然仍处在"三年自然灾害"时期,缺粮少吃,但不饿肚子了。可接踵而来的是"一贫如洗,一穷二白"的贫困窘境,由于颠沛流离,几度迁徏,除了五口人外,身无长物。再加上父亲少小离家,疏于农事,母亲北方妇道,不谙南方风俗习惯,很难适应。俗话说,三年学成手艺人,十年难为种田佬。种田,真的不易,当一名合格的农工真的很难,不仅要有强壮的身体和体能,而且还要有娴熟的技能作支撑,这一点我笃信不疑。在那个年代,农场农作制度变更频繁,一会儿种植水稻,一会改植棉花,再一会儿又种蔬菜,让人应接不暇,一般农工都难以适应,何况我的父亲母亲。那时,我的父母太不易了,既要被动承受时代巨变的压力,又要主动迎接社会发展的挑战。历尽磨难终无悔,从不为艰难岁月而哀叹,也从不为自已命运不济而悲伤,而是直面苦难,勇于生活,因为他们面向着远方和未来、矢志不移!</span></h1> <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人们的基夲物质生活不外乎衣食住行,从某种意义上讲,拥有一个"窝"比其它更重要。</span></h1><h1><br></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回到苗湖后,由于祖居被1954年大洪水冲毁,上无片瓦遮身,下无寸土立足,只能暂时寄宿在伯父家。不久,借住到族人的"搭灶"间(即厨房),绳床瓦灶,绳枢瓮牖,赤贫如洗。父亲常常自责没能给家人提供一个遮风挡雨的"窝",以前过的是牵船作屋的日子,现在仍无置锥地,自感绠短汲深,百无一能。又有谁人知道,在那个四海皆困的年代,又有谁能心想事成,立马能改变现实呢?我的父亲尽了最大的努力,面朝黄土背朝天,勤扒苦做,节衣缩食。两年后,购置了一处寡居无子乡邻的破旧房屋,约有二十来平米,父亲进行了简单整理修缮,并将其隔断为前后两小间,还搭了阁楼,虽然上雨旁风,简陋狹窄,但终于有了一间自家的"窝",从而结束了居无定所,寄人篱下的日子。</span></h1><h1><br></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父母又经历了数个无冬无夏,鸡鸣而起,节衣缩食,攻苦食淡,不分白昼黑夜的躬体力行,终于在1968年建起了一栋三间的砖瓦房,这栋建材半新半旧,既不高大宽敞,面积仅百十来平米的普通农舍,凝聚着父母十年的心血、汗水和泪水,它记载了整整一代人的奋斗与拼搏,承载着全家人的希望和梦想,在我心中留下了永久的记忆。</span></h1><h1><br></h1><h1><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 三 】幸于开放 逝于病魔</b></h1><h1><br></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1969年底,作为长子的我应征入伍,戎装守边,为国尽忠。</span></h1><h1><br></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次年,父母喜添么儿,此时父亲年近五旬,母亲亦年近四旬,可谓老木逢春,老蚌生珠,伴之而来的不仅有得子的喜悦,呕心沥血的艰辛,而且还会有无尽的忧虑…………风吹雨打知生活,苦尽甘来懂人生。父母迎来了人生的第二春,日子也一天天好起来。七十年代末,我们兄妹三人先后成婚或出阁,父母也渐渐的老了。八十年代初,尚未退休的父亲又一次为生产队放牛,童年时为富人放牛,您与耕牛结缘,耕牛是您一生的"伴侣",父亲就如那疲惫不堪的老牛,终年耕耘在那贪瘠的土地上,吃的是草,换来的是食粮和沧桑。</span></h1><h1><br></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退休后,您不甘寂寞,回首年轻时的岁月,再圆未竟的经商梦想,用自行车从新沟镇贩回馍馍,油条,粑粑到苗湖走村串户吆喝,这不完全是为了生计,而是在寻找那失去的美好。1986年,父亲患上了阿尔茨海默病,即老年前期痴呆,与美国前总统里根患的病一样,是一种特殊的大脑广泛病变,此病发展快,症状也严重,据说,目前国际医学上尚未攻克。当年深秋,父亲走完了他不算长的生命之路。您老的生命价值在一瞬滑落,却又一瞬间的永恒,给我们畄下了一生一世的思念!</span></h1><h1><br></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母亲因患高血压病,提前內退。1990年中风,随后10年间连续3次复发。母亲的祭日是2000年农历十月八日,母亲在世时没有享过一天的福,特别是中风后的十年间,生活得更加痛苦不堪,三子一女都未能在其身边尽孝照顾,您独自一人手脚不便的苦苦挣扎。那种孤独、无助、无奈、痛苦是不言而喻的。现在母亲走了,终于摆脱了人世间的苦难,到那个叫作"天国"的地方与父亲团聚了。</span></h1><h1><br></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我的心碎了,在滴血,我苦命的母亲啊!您这一生经历太多的沧桑,太多的苦难,就这样凄冷的走了,让身为长子的我情以何堪?!</span></h1> <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2016年的中元节就要到了,父母双亲,您们还好吗?父亲,您已走了整整30周年了,母亲,您也走了16年了,您俩在天国还好吧!</span></h1><h1><br></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您们的长子现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近些日子里常常在夜半时分,泪湿枕席,多少次与您们相互凝望,在另一世界里握手;多少回与前去赴宴的您俩亲切的交谈,那不是黄梁一梦,而是真真切切的灵与肉的沟通,要不了多久,我也就会来到您们的身边,到那时,我好好与您俩聊聊!</span></h1><h1><br></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拙笔难尽父母恩,思念父母,那是一段漫长的旅程,需要儿女送行一生,路上没有旖旎的风景,只有永恒的思念……!</span></h1> <h1><font color="#010101">  二0一六年七月二十三曰于<br> 武汉东西湖吴家山</font></h1> <h1><b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37, 35, 8);">注:该文《美篇》2016年度全网发布并加"精",同年2016.8.15日《百度》以"头条号"作为"经典情书"全网推出!</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