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一纱厂民国时期的经营管理

老羊

<p class="ql-block">湖南省第一纺织厂民国时期的经营管理</p><p class="ql-block">第一节华实公司的经营</p><p class="ql-block">华实公司于1921年2月16日接收纱厂后,由于劳工会黄爱、庞人铨发动工人争取公办运动,没有开工。风潮结束后,才于3月31日正式开工生产。这时因技术力量薄弱,熟练工人太少,只有艺徒110名,与湖南工人500余名,分段工作。唯艺徒尚多生手,难以独立,兼之外面风潮未定,各监工稽查无心尽职,这样只开出一万纱锭,每日仅出纱800余小包。后来,南北工人混合工作,才开出两万纱锭,以后逐渐开齐。当时以纺10支、16支纱为主,后来又纺出了32支细纱,由于机器尚新,纱支较为优良。</p><p class="ql-block">华实公司的初期营业,自产自销,就地经营,免了运输费用及运途的苛捐杂税,这样价格便宜。如在1921年4月份,销售了70余包棉纱。每包纱价201元银币,比美国球牌纱尚便宜19元。因此长沙城各油盐店及湘潭、常德等处庄客,闻此消息坐在华实争买。由于花价便宜,纱价较贵,华实开工一年,就盈利16·2万余元。但是好景不长,欧战后,日本经济侵略的魔爪,伸向我国。日本当时产棉最少,原料以印度为多。1922年印度水患歉收,就靠我国供给。因此我国棉花输出日本达十分之四、五,造成了棉价暴涨。加之日本想在我国占领经济地盘,对于纱业,不惜竭力提倡,每岁有二千万元的奖励,故日本纱价极廉,输入我国达十之七、八。这样一来,纱价下落,棉价日渐增高。如1921年,每百斤原料为33·4元,而纱价每件落到270~260元。至1922年原料每百斤增至40元·而纱价每件反落至220-200元。其营业状况,迁动无常,盈亏不一,使华实越来越</p><p class="ql-block">=41=</p><p class="ql-block">不景气。加之管理不善,厂房又无空调设备,寒冬盛暑,放假停产,盈利亦因此受损。到了1926年7月,北伐战争发生,华实便宣告停办,纱厂收归公有,更名“湖南第一纺纱厂”。</p><p class="ql-block">第二节1928~1932年的经营销售</p><p class="ql-block">1926年初,因时局动荡,资金不足,纱厂迟迟未能开工。直到1926年冬天,在工人的强烈要求下,才开工生产,但盈利甚微。至1927年5月,长沙发生“马日事变”,白色恐怖笼罩全厂,不少工人被迫离厂,在厂工人情绪低落,致使生产锐减,厂方损失很大,不能继续支持,不久宣告停工。</p><p class="ql-block">1928年5月·省建设厅拨款20万元,任彭斟雉为厂长,继续办厂。彭任职后,聘请任理卿为工程师,招集走散的技术工人,选用技术人员,检修机器,采购原料,待筹备完善,便于这年9月1日正式复工生产。</p><p class="ql-block">当时全厂技工合计2300多人,男工占十分之七,女工占十分之三,多数是青壮年。由于机件新修,生产效率较高,这年生产16支纱达21681件。适时抵制日货的爱国运动高涨,地方平静,人民购买力也有增强,棉纱畅销。且湖南省政府禁止土货出口,市面原料充斥,平均花价每百斤39元,而纱价每件248元。花贱纱贵,金价平和,每件扯用五金燃料事物各费约50元,每件获利30~40元左右。因此只一年零八个月的生产,盈余达103万余元·为建厂以来的最高水平。</p><p class="ql-block">1930年春,何健任湖南省政府主席,为了控制纱厂的财权,便任命其叔父何元文担任厂长,排挤了彭斟雉。</p><p class="ql-block">何元文任职后,时局不稳,既有桂军陷境,又有红军进城,使营业受到影响。在棉花原料方面,因气候潮湿,花质不良,也造成损失。</p><p class="ql-block">=42=</p><p class="ql-block">棉花的价格每百斤增涨了三元。当时国民党政府不顾农民利益,将花价压低两次,每百斤只36元。厂方趁机收购了3万担棉花,但五金材料涨价一倍,遂使盈利大减,这年仅收盈利33万余元。</p><p class="ql-block">到了1931年初,行情陡变,花价暴涨,平均每百斤44元左右,比以往增加8元。幸遇2月底纱价暴涨,厂方便乘机一盘抛出1600余件,每件价264元,故这四个月尚盈余十余万元。5月以后,纱价一蹶不振,每件跌至246元,而花价继涨,每百斤48元,每件纱需花400斤,其成本为193元,加以事务费用每件达到60元。政府征收统税每件纱8元8角7分,合计成本每件纱共260元,而每件纱销售价只246·5元,不但不能获得利益,反而亏本14元以上。在何元文经营的年多时间,营业亏损,加上桂军勒提款13万余元和省府的经常提款达63万余元,使资金日绌,何元文实难维持下去,不得不于1931年7月以“身体素弱”“旧疾复发”“厂务重大,不堪负荷”(注)为词,向省府呈请辞职了。</p><p class="ql-block">何元文辞职后,建设厅复任彭斟雄再肩厂务。彭遂于该年8月到职,因纱布机械厂房扩建基本完成,经建设厅更名为“湖南第一纺织厂”。彭任职后,虽苦心经营,多方筹措,时过境迁,今非昔比,出效甚微。其原因略述如下:</p><p class="ql-block">一、企业基金亏虚过大。在何元文任职时期内,省政府为济军费和修公路办棉场共提款63·2万余元,桂军勒提损失13万余元。扩建纱锭布机原预算为90万元,实际支付了110万余元。收支两抵,企业实存7万余元。旧有基金,折耗殆尽。所以在彭接任的时候,建设厅只好再拨款15万元,纱厂才有资金周转。</p><p class="ql-block">二、原料缺乏,息税过高。1931年滨湖一带产棉区,洪水为灾棉收奇歉,价极昂贵。长沙已无棉市,汉市存花,量少质劣。这样只好</p><p class="ql-block">=43=</p><p class="ql-block">派员赴上海采购美国棉花。但资金缺乏,便向银行借款,银行因政局不稳而停止交易,又只好向钱号借款,以资周转。虽然随借随还,其款常达百余万元,债多息高,故付出息金比往年格外增多,加上买美国棉需要现金出省,而省政府又加限制,这样汇水损失达10万元以上。省政府还从1930年开始增加统税,每件达8·8元。按一年计算,不下30余万元。后经建设厅照准,暂缓缴纳。1932年省政府又规定产销税,每件纱达2·4元,全年需缴7万余元,这样给厂里又加重了负担。</p><p class="ql-block">三、生产费用增加。每件纱平均生产费用:1929为为60·1元;1930年为66·37元;1931年为76·46元。因而在1931年仅纯益25.5万余元。</p><p class="ql-block">到了1932年,织布机陆续开至120台,织有11磅、13磅半、16磅细平纹及细斜纹布,扩建一万新锭也已投产。由于纱价低落,改纺20支、22支、24支细纱,生产数量虽然增加,但因花贵纱贱,营业淡薄,故只能获得纯益7万余元。</p><p class="ql-block">棉纱销售方面。本省需用棉纱年约8万余件,本厂出纱不过三分之一。历年多在长沙销售,尚有供不应求之势。自日本棉纱倾销我国以来,上海、武汉纱厂销售的市场均被侵占,於是转向我省,廉价竞销,以致本厂棉纱销售疲滞。为改交这种局面,经呈准派员赴常徳、宝庆、衡阳设销售处,打开销路,扩大经营。</p><p class="ql-block">注:实业杂志第163号</p><p class="ql-block">第三节范新度的经营管理</p><p class="ql-block">1933年春,彭斟雉病故,建设厅派章克恭接任厂长,时因纺织工业趋向衰落,章又无能,经营两年,每况愈下。虽然延长职工每日一个半小时的劳动,也挽救不了亏损,於是于1935年4月去职,9由范新度接任。</p><p class="ql-block">=44=</p><p class="ql-block">范新度接任后,他经历了两个月的考察,认为纱厂的亏本原因是“机械设备之落伍,工人技术之低劣,纱支成本之高昂,生产能力之薄弱”(注)所造成的,于是便采取了相应的措施:</p><p class="ql-block">一、废除《工厂法》,实行《职工待遇暂行章程》(又称“紧缩方案”)。范新度一上任,就把原来实行的《工厂法》全部废除,向省府呈明紧缩原则,便订了一个《职工待遇暂行章程》。这个章程规定,实行6天7晚制,每日工作为11小时半,裁减工人30%,(其中技工占10%,学徒占50%)约500人;提高看台看锭,将细纱工人三人看一档,改为两人看一档;摇纱女工全部斢为男工,减低工资一半以上,即每人每日工资平均为6角,摇纱部每车纱由二分六降为二分;大力招收不合法定年龄的童工,发展帮工。工人可以带学徒入厂,但吃自己的饭,对工人的福利事业进行紧缩,如工余学校、俱乐部、女工哺乳室等均予停办。这样一紧缩,每月节省饷薪800多元,使每件纱的工费成本由20元降至11元左右。由于这些措施造成了工人的失业和生活贫困,致使民怨沸腾,激起了工人的强烈反抗,酿成了“驱范罢工”工潮。</p><p class="ql-block">二、补充机械,改造设备和提高工人操作技术。本厂原有5万纱锭,而钢丝併棉机仅165部,每逢潮湿或干燥季节,就产生半成品供不应求,造成细纱减产。为此加购钢丝机33台,併条机2部,和花机1部,使前纺供给充足,细纱产量便逐渐增高。</p><p class="ql-block">原来的清花机结构简单,遇杂质较多的棉花就除不干净,这样又加购库来敦清花机5部,威罗机2部,提高了半成品的质量,又促进了细纱的产质量。</p><p class="ql-block">为了增进钢丝机的效能,补充了一部磨光皮辊机,一部刺毛辊,两部磨盖条机。</p><p class="ql-block">前纺的设备补充后,又对后纺和织布的设备进行了改造。原来4万</p><p class="ql-block">45=</p><p class="ql-block">锭老细纱机的轴承都是生铁的,现改为滚珠轴承。车上的滚筒也进行了整新。搖纱机加装了搭头,织布机加装了经纱停止装置,这些技术措施均取得了良好的效果。</p><p class="ql-block">在改造补充设备的同时,又注意提高工人的操作技术水平。如推广工人和花法,併条分段换桶工作法,细纱检头工作法,搖纱工作法,各部工作法改进和推广后,产质量也随着提高。因此,细纱产量由每天生产100余件,提高到140余件;织布日产量达300余疋,总产量增加30%·</p><p class="ql-block">三.选购原料,购置堆栈。棉花原料的配花级别,是与成本质量关系甚大。当时配花的方针是六成细绒,四成粗绒,因此除了采办本省的棉花外,并从汉口买了一些细绒,又在津市收购农场改良的美种籽花,故每件棉纱所用原棉量较往年减少3—6%。</p><p class="ql-block">为了减少开支,厂方在新河购置堆栈一所,可容棉花万余担,减少了栈租的负担。</p><p class="ql-block">四、营业方面,当时纱布价涨,销场畅旺,省政府为了限制外省同类纱支进口,又设立了棉纱管理所,所以本厂的纱支销售更加畅通,营业兴旺,盈利颇多。1936年获得盈利140余万元,成了纱厂开办以来的“全盛时期”。</p><p class="ql-block">注:1937年6月《大公报》</p> <p class="ql-block">第四节迁建安江后的经营销售</p><p class="ql-block">纱厂迁至安江复工以后,设备不断扩充,生产日益增加,至建国前夕,已具有26400纱锭,248台布机,1650瓩的发电设备,月产50000疋色布的印染设备能力和较完善的机械制造设备。月产棉纱最低900件,最高1500件;月产棉布最低9000疋。最多1.4万疋。</p><p class="ql-block">=46=</p><p class="ql-block">在复工初期,产品尚未打开销路,纱布营业停滞。开工月余,存纱达200余件,无人问津。后来,因沿海沦陷,汉沪纱布不能进口,湖南唯此纺织企业,军用民用均为急迫,纱价渐涨,销售渐旺,商人纷至沓来,供不应求。当时规定申请登记者分甲、乙、丙三等,经厂方审查合格,方准登记,并根据各地行情议定价格出售。</p><p class="ql-block">1942年厂务报告略谓:“安江市场狭小,纱布推销当以外埠为大宗,采承销制推销,”订定了“纱布推销暂行办法”,规定凡购本厂“纱布者,除军用外,属于民用方面,须先申请登记,签订合约,缴纳保证金,取得承销权者,始得承销,如有不按时缴款提货者,取消其承销权。不久,省政府令本厂产品实行“配销纱布办法”,由国民党军政部第二被服厂及湖南银行承购,按军六民四原则配销。废除了承销办法。但这个办法实行后,都不按时缴款提货,造成了纱布堆积,资金周转不灵,只得向银行透支去采购棉花。</p><p class="ql-block">1945年11月,厂方呈准建设厅改行“纱布推销暂行办法”,以70%作商户承销,30%为军政机关工厂学校社团配销,每次出售纱布,各承销商户限五日内缴清价款,如不缴清,就停止其承销权一次,没收其保证金十分之二。加达三次者取消其承销权,没收全部保证金。各配购单位,除工厂配售纱支外,其余军政机关等只能配布,于每月15日以前来厂取承销单,定期缴款提货。否则没收押金,取消其批准的纱布。</p><p class="ql-block">1946年因重庆纱布倾销贵州及本省各地,价值较本厂低廉。为了争取市场,遂于2月1日起,本厂将纱布加重加长,每件20磅,并大登广告,招徕顾客。是年11月,物价高涨,为适应环境,将承销改为批销办法,每月开盘不限次数,商户无一定承销权,厂价标准视市价起伏,随时调整,成交先付定金二成,签立订购单,限期缴款提货,否则所订纱有无效,定金作为罚款。</p><p class="ql-block">=47=</p><p class="ql-block">1947年2月,由于国民党发动内战,货币贬值,物价波动甚剧,棉价扶摇直上。较之往年,平均增加4倍,而纱价又不能按此比例上涨,加之人民购买力减低,运输工具缺乏,运费及其他五金材料费用也随之上涨,使营业异常困难,如14支纱1月份可换棉1100斤上下,至11月份只能换棉600斤上下。为应付这种局面采取两种措施:一、停止产品批销办法,改订“出售产品临时办法”。开盘当天,收缴价款二成,其余限四天缴清;二、利用商户资本,采购棉花到厂交货,以纱易棉,既可减少自运途耗,又可不受币值贬价影响。</p><p class="ql-block">1948年1至6月份,14支纱贵阳行情每件由3070万元涨至四亿三千万元(国币),计涨13倍,津市棉花每担344万元涨至6300万元,计涨19倍。自8月份起,国民党政府发行金元券,贵阳14支纱每件由516元涨至6400元;津市棉每担由77元涨至580元。如此货币贬值,物价波动,工商业者提心吊胆,稍有不慎,便遭破产。厂方仍采以物易物办法,掌握实物,少受物价波动之害,并采取四项措施:一、出售产品,一律收现;二、原有配售纱布成案,一律取消;三、清理全省保警拨布欠款;四、裁减人员。</p><p class="ql-block">本厂经营除受货币贬值,物价波动的影响外,还有下列原因影响:一、课税太重。据1947年下期厂务报告称:“五个月内已负担棉纱统税二十二亿二千二百余万元,印花税一亿二百八十余万元,致减少盈余六分之二。”14支纱每件课税率由135万元增至1021万元,每月统税达160亿元之巨。二、保警拨布,共提纱1170余件,欠款达400余亿,均不偿还。三、提拨巨款。1945年省政府薛岳下台之际,厂长雷泽榴凭省府秘书处条子,私自提去关金1000万元。后省府吴奇伟来安江,又提去2000多万元。因此厂方经营惨淡,以至连修葺厂房,添购机器配件,都感到资金困难。</p><p class="ql-block">=48=</p><p class="ql-block">1949年,湘西土匪猖獗。“湘西事变”发生后,本厂女工担心受害,走散500余人,生产大减。1949年厂务报告中称:“……湘西事变,不一月,而本厂棉花短少,烟煤缺乏,本年4月2日将经纬两班工人合为一班,日间停止工作,专做夜工,时间缩为8小时,生产减少,5月份生产棉纱259件,且开支浩大,无法应付,一度将分厂全部停工……。”可见当时的生产经营已临绝境了。</p><p class="ql-block">第五节 行政机构的设置及管理工作</p><p class="ql-block">一、行政组织机构及其职贵范围</p><p class="ql-block">本厂隶属于湖南建设厅经营纺纱织布企业,其资本由省库供给,本厂采会计独立制,设厂长1人,会计主任1人,除关于会计部分事务由会计主任负责办理外,全厂厂务概由厂长综理,厂长及会计主任均受建设厅指挥。</p><p class="ql-block">厂长下设总务、工务、人事、营业4课。</p><p class="ql-block">总务课设课长1人,下设文书、庶务、仓库、警卫4股,分别办理文书、庶务、管理仓库警卫及其他不属于他课的一切事项。</p><p class="ql-block">工务课设课长1人,纺纱技师、织布技师、原动技师各1人,课长由纺纱技师兼任,下设技术、考工两股,分别办理纺纱、织布、原动、修机各部及工场场内一切事项。人事课设课长1人,下设工帐教育、卫生、稽查四股,分别办理工帐稽查及技工教育卫生等事项。1930年以后人事课合并于工务课。</p><p class="ql-block">营业课设课长1人,下设花纱布、物料二股,分别办理花纱布疋,物料购买、销售及各项市价调查等事项。</p><p class="ql-block">会计主任下设出纳、计算、统计、稽核四课,分别管理出纳决算统计等事项。</p><p class="ql-block">二、工厂规章制度的制定情况:</p><p class="ql-block">=49=</p><p class="ql-block">本厂开工以后,厂内的各项规章制度,大多是仿照沪汉纱厂的,不够完整。1928年彭斟雉任职后,很注重企业管理工作。他根据建厂历年以来的各种单行规程,汇编成册,于1932年9月编了一本《湖南第一纺织厂规程》,他在开言中写道:“古人治人,尤重治法。”“任职之权限,办事之条理,尤赖治法。”规程编印后,“人手一册,以作准绳”。这本规程是本厂“第一部完整的规章制度,规程中编有政府法令9则;本厂规章8则;其他21则。在本厂规章中,有“办事细则”,内有8章120条,包括了从厂长到职员和各课股的职责范围。《会计处办事细则》25条,《职员请假细则》11条,《厂务会议规则》20条,实施《工厂法》24条,《监工服务公约》16章507条,《工厂管理细则》18章408条。这个管理规则包括了前、后、布、机、动、保全等车间的操作规程和安全纪律方面的规定。在这些制度中还规定了赏例12条,普通罚例51条,其他赏例8条,罚例130条。</p><p class="ql-block">在规程中除生产管理外,还有工人的生活待遇,工房管理,学校、图书、消防、警卫方面的规则21项380条。这些制度是为官僚资产阶级服务的,其中有些制度对工人苛刻,轻则罚款,重则开除。</p><p class="ql-block">1931年2月,国民党政府在各地工人罢工斗争的强大压力下,被迫颁布了一项对工人的要求稍有让步的《工厂法》,建设厅命彭斟雉执行。这个办法规定:各厂工人,除童工外,每日工作时间以十小时为限,每月休息四个星期天,工人工资每日所得为一元至一元二角,厂方增加生产,工人尚可获得红利。国民党政府颁布这个《工厂法》的目的,并不是从关心工人利益出发,而是为了“消灭工潮,安定社会,为现时剿匪最为切要之图”(注)。但是执行的时间不久,1934年以后便逐渐废除了。</p><p class="ql-block">1935年,厂方制订了《湖南第一纺织厂暂行职工待遇条例》,共计36条,有关工人工资医疗奖励请假的规定。1941年6月,厂方根</p><p class="ql-block">=50=</p><p class="ql-block">据《湖南第一纺织厂组织规程》第12条的规定,制定了《湖南省第一纺织厂办事细则》,共计6章92条,总则2条,通则12条,其余条例分别规定了厂长、副厂长、总务课、工务课、营业课的职资范围,管理事项。此外还制定了《工丁小工管理规则》共7章103条。</p><p class="ql-block">1949年3月,厂方又制定了《湖南省第一纺织厂工场管理公约》,规定了一些奖罚条例。</p><p class="ql-block">三、工务管理</p><p class="ql-block">工务较繁,管理不易,故有工务行政及工务技术之分。关于工务行政方面,设课长一人总理全部事宜,下设考工、工账、教育、稽查四股,每股设主任一人,主持该股事宜,下设办事员协助主任工作。工务技术方面,分原动、纺纱、织布三部,每部设技师一人,总理各部技术事宜。技师之下设技士,帮助技师办理各项技术事宜。技士之下设监工,按工种配备,办理各部工务事宜。</p><p class="ql-block">工人方面,各部设有工头,指导各部工人工作。工头之下设有领组,帮助工头指导工作。工人有技工、替工、艺徒及临时替工之别。技工多为老工人,如各部之工目、领组总目、机目。值班加油工、带线工、做纱工、摆管工、扫地工统属之。</p><p class="ql-block">=51=</p> <p class="ql-block">本文自《湖南安江纺织印染厂厂志》(1982年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