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大师”《老子通释》指谬(2)

大道我行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续接前帖)</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二、从后往前看,看了几章,章章也有“硬伤”。</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第81章</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16.开篇言称“想到要归结,他(老子)又笑了”,何以见得?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从前往后翻,翻了几章,没有一章没问题,添堵啊!干脆再从后往前翻,同样令人失望哟,郁闷的蛋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据《史记》记载,老子的《道德经》是函谷关关令的强行“约稿”,坐而论道,终于完成,解决了麻烦,可以继续行程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此时此刻,心情轻松一下是可能的,但前前后后看不出“他又笑了”。敢问余先生,本章哪个字含有“笑”义?哪句话表达了心在“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如此轻佻解说,如此梦魇般的臆造,是想幽默吗?木有笑点啊,或许只有余先生自个讪然一笑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17.把“信言”“不辩”冠以“我”字,宛然是神经短路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本章开头的“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六句,文字语序与帛书不尽相同,这才是需要辨析解决的问题。该说的又不说,不该说的却梦幻成了——他(老子)在开头就说,“我的言论不漂亮,我也不会与谁辩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原文的“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辩,辩者不善”是老子对“美言”和“辩者”的理性判断,即使有暗示自己,也不宜直接说成“我的言论不漂亮”之类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余氏之说太过荒谬荒诞了哟,酒醉了?还是心魔狂飙了?如此思维简直不可思议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18.反复言说本章是终结篇的“临别赠言”,缺失学者的理性判断。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本章是世传本或通行本的最后一章。说起章节次序,帛书的最后一章就与世传本不同。前人未见帛书有情可原,余先生自称要“仔细研究”帛书等前人著述,哪为啥忽视、轻视帛书的章节次序?还是压根儿就没有“仔细研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本章是帛书的第68章(按先“道经”后“德经”),帛书的最后一章是通行本的第79章。帛书是如今可见的最早版本,属于宗祖辈的《老子》抄本。傻了吧,没有比较这个第81章和第79章吧?其实第79章更像全书的收笔之作了。</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第80章</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19.译“小国寡民”为“国家要小,人民要少”,“要”字是陷害老子。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历史上的有心人攻击老子,理由之一就是说老子“要”那个“小国寡民”,对统一或大一统不满。老子生活在春秋战乱之际,知晓乱源也因为诸侯坐大,不会希望天下再分成无数的小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其实,当时的“国”的概念与后来或现在“国”的含义很不同,周王天子辖天下,诸侯封地叫国,诸侯国中还有国,“國”字从口从或,就是一定范围内的区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老子成天说天下,言称“以道莅天下”则无不治,而且是“治大国若烹小鲜”般的不难。老子并未主张“治小国”,哪里“要”了?“小国寡民”是老子“以道莅天下”的意象图或缩影,强加的“要”字陷老子于不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20.“使民重死而不远徙”句不同于帛书,要紧问题又不肯学术了。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如果是“仔细研究”帛书和前人解读,就应该发现世传本和帛书之不同,世传本或通行本几乎都作“使民重死而不远徙”,然而此句帛书甲乙本均作“使民重死而远徙”。“不远徙”和“远徙”截然相反,难道不需要学术一下?难道学术一下就是余先生所谓的“迂腐缠绕”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其实,帛书没问题,是后人理解出问题而改易为“不远徙”,帛书句当读为“使民重|死而远徙”,重视的不单是“死”,“重”的是“死而远徙”,重视至死还在远徙,意思是落叶归根,不要死于异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把帛书读为“使民重|死而远徙”就解决了分歧,这也是我的新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21.对“甘其食”四句的翻译是强奸民意。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古汉语有一种名词、形容词的意动用法,就是客观上不一定如此,但主观上以为,主观上当作是这样,“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句中的甘、美、安、乐就是这种意动用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小国之民认为他们的食物很美味(实际可能是粗粮淡饭),认为他们的服饰很漂亮(实际可能是粗布褐衣),认为他们的居住很安好(实际可能简陋),认为他们的习俗很快乐(外人可能不以为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总之是不管外人啥看法,他们自个认为甘美安乐。余先生译为“吃得很香,穿得漂亮,住得安逸,乐其风俗”,把主观以为变成了客观的陈述,扭曲了文意,掩蔽了小国之民的自得其乐、心满意足的情态。</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第79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22.把“契”字解为“借据”,完全是井底观天之所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本章的“契”字也是后人改来的,帛书甲乙本作“介”。“介”即“界”,本义是“画”,画个道道就是规定,规定了权力和责任,彼此就要遵守,这就是后来“契”字的意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契”是契约,契约有各种各类,契约是人际交往的规范,契约包括“借据”但不限于,买卖有契约,建房有契约,各类事务都可以有契约规定。契约是权力方和责任方约定的凭据,也类似后来的“合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把“契”仅限定为债券“借据”,简直就是大脑短路的盲搭,是自掘深坑的井底之见。难不成圣人只是放贷的债主?难不成圣人只通过放贷来治理社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23.把“司契”句释为“握有债权不求偿还”,是背离原意的妄说。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圣人执左契,而不责于人”二句,余先生的解说和翻译是,“圣人虽握有债权,也不要人家偿还”。此说此译完全背离了老子的原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本章文脉是,解决了大的矛盾,社会还有其他的问题,如何才能做到妥善呢?“圣人执左契”是持有契约(各类约定和法规)、依据契约来调节社会矛盾,“不责于人”的意思是对人不苛责,按契约规定来解决,不是一味地苛责、斥责你是怎么搞的,你要干什么(问题的关键是社会治理不好,才引发矛盾冲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借债必须还,圣人“不要人家还”,难不成是想打造赖账大军?还是想让整个社会失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24.说“债权人完全不让别人偿还”就是“以德报怨”,是逻辑混乱。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首先,最早的帛书本及通行本的代表版本如王弼本、河上公本等都没有“报怨以德”四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按常理,借债不还理亏,天下没有借钱不还的道理。余先生不仔细感悟,把“不责于人”说成圣人“握有债权而不要人家偿还”已是错的离谱,接着又说“债权人完全不让别人偿还”就是“以德报怨”更是思维混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欠债不还的不稀见,欠债不还又抱怨债主的不多见;不让别人偿还是因为钱多,钱多送出是布德积德,如果是散钱积德不要还,别人又何来的“怨”?别人无怨,债权人还报什么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短短一章文字,解说瑕疵这么多,逻辑混乱几乎不堪!</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第78章</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25.把“以其无以易也”的“以”字译为“因而”,因果关系颠倒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开头三句说,天下水最柔弱,但攻克坚固强硬之物没有什么能胜过水了,“以其无以易之”——因为水不能改变这般柔弱的伟力。“以其”有不同版本,文字不尽相同,“易”字也有多种解说,但第一个“以”字都必须解作“因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第二句已经说了没有什么东西胜过水(含没有什么能替代水),余先生把“以其”句译为“因而没有什么能够替代它”,不但语意和上句重复,而且把推究原因的“以”弄成表示结果的“因而”。如此错误叠加,思维混沌混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26.言称“这段话中,老子叹息了一声”,又是故作呻吟的妄测。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本章文字不多,没有特别难懂的字句,余先生所谓的“老子叹息了一声”是指“天下莫不知,莫能行”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此“天下”即天下人,主要指在位的当权者。天下没有谁不知道(都知道),但没有谁能够践行,“莫不知”、“莫能行”的语势紧凑急迫,分明是怒其不争的心境,即使有所无奈,也不能揣度说“老子叹息一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解说可以幽默,但不必造作,推测要合乎情景情理,不能妄加猜测。与其说“老子叹息一声”,不如说“老子理论自信,不叹息一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27.把尾句的“若反”译为“听起来却像是反话”,不够准确严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此“正言若反”十分难解。“正言若反”是对圣人语式的点评,《说文》:“正,是也”,“正”即“正确”或“对的”,句意是圣人之言——正话好像反说了,是把话“说反”了,不是说了“反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君王是一国之主,国家有难必须率先承担,圣人之言正说就是——社稷之主,受国之垢;天下之王,受国不祥。圣人把正话反过来说,就是“受国之过,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把正话反过来说,因果换位,意在突出能够承受国家的柔弱、能够忍辱负重(持柔守弱)之人就是人心的归向,就能成为社稷之主、天下之王。</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第77章</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28.言称本章“要论述柔弱的力量就是调节的力量”,完全是荒腔走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第76章论柔弱生、刚强死,本章思维转移,高论天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以张弓射箭为喻。张弓射箭要调整瞄准的高和下,也要调整力道的多和少,懂得调整才可能射中目标,这样的调适类似于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本章不是论说刚柔,认定本章“要论述柔弱的力量就是调节的力量”完全是信口开河,判断不着边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就强柔而言,太强的是“有余”,柔弱的是“不足”,但“损有余而补不足”的是天之道。说柔弱是“调节的力量”是思维不清的穿凿附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29.删除“是以圣人”三句,实在是自以为是的自现其丑。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本章的“是以圣人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处,其不欲见(现)贤”三句历来无人质疑,因为并非如余先生所说的“文意与上文不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本章先以张弓为喻说明“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接着说“人之道”和天道相反,并提示“唯有道者”可以像天道那样以有余“奉(补)天下”,然后下接“是以圣人”三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圣人就是“有道者”,“为”者就是“损有余而补不足”,圣人做了不炫耀,成功了不自居,那是圣人不想突现(自己的)贤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三句和前文关系紧密且顺达,余先生暗昧不察而删除,狂妄自现其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30.自称翻译“高者”几句“体现了古汉语不同的节奏方式”是心魔贪欢。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文本限定,“高者”几句也不难,翻译过来应该都差不多。不妨先看余先生的啥子译文——“高了,压低一点;低了,抬高一点。过了,减去一点;不足,补上一点。”凭心而言,这样的翻译太一般,“过了”和“不足”指什么,翻译没有带出,属于语意不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自诩其翻译“体现了古汉语不同的节奏方式”,但我看其翻译语式相同,估计神仙也看不出有啥“不同的节奏方式”啊!怀疑是梦里自慰自赏而醒后快感犹在,于是赶紧记录在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余氏谬说太多,不再续帖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且罢,且罢!翻检余先生的大作,受益寥寥无一,只有连续的添堵。余先生是“文化名人”和什么“大师”,本人实在不想继续指谬了,也省得自个郁闷愤怒要开口骂人了。犹记网络购书人贴图附言说:余郎才尽,只有“尬聊”。我不知余郎之才或是否才尽,只觉得“尬聊”二字是对其《老子通释》的最恰切的评价。呜呼哀哉!</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