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岭霞光半亩塘，——李菊仙摄影小集

王振文

王振文与李菊仙同游台湾东海岸——蔡秀文摄 无心插柳——序《李菊仙摄影小集》王振文　　 2014年6月，离我退休的日子还剩两个月，我非常惬意地和妻子一起回陕西老家休了我职业生涯的最后一个探亲假，我先她几天回单位上班。妻子离开陕西前去做一次例行体检，没想到一声霹雳——医生严肃地说，你走不了了，马上住院手术。　　惊呆的我，刚刚放下行囊，又马上飞回到她身边：化疗，手术，放疗。这一折腾就是整整两个多月。这一场铭心刻骨的涅槃，让我们想透了很多：人生，事业，生活等等这一切在我们的眼里更加通透，更加的明晰。该放的都要放下，该想通的都要想通。我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好好陪同妻子，携手前行。而最好的准备，就是悉心珍爱她，让她健康快乐，让人生没有遗憾！想想我们从恋爱到结婚，一路走来30多年，实属不易。在我们的孩子还没有满月的时候，我去赶最后一班末班车：弥补人生中无法读书的遗憾。读业大，读电大，学习能够赖以生存的各种技能。妻子为了让我能安心读书，包揽了所有的一切，却把自己的兴趣爱好悄悄地埋在心底。　　在我自认为有能力飞得更高时，我毅然南下，并没有更多地考虑妻子的感受。从此，在家庭更需要支柱的时候，在孩子正需要父亲的时侯，她瘦弱的肩膀担起了既当妈又当爹的两副重担，不但放弃了自已晋升职称、提拔升职的大好前程，更不用说个人爱好了。　　10年之后，操老心的孩子长大了，一家人好不容易团圆了，她也申请提前退休了。酸甜苦辣吃尽，本想好好的尽享生活，把扔下多年的毛笔提起来，谁知老天爷又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命运竟如此之不公。唉……　　妻子出院以后，为了让她尽快驱散病魔的阴影，也是为了让她逐渐恢复体力，我为她买了一个佳能的卡片照相机，让她随意拍拍玩。借此让她多走走，多看看，开开心心地活好每一天。也许是多年的积累，一朝爆发，妻子非常投入地玩起那个卡片相机。每到一处，她都忘情地拍呀拍呀，比发烧友还要发烧。时间长了，我慢慢地发现，她还真有悟性——很多照片逐渐从没有主题，没有想法的随心所欲，上升到了把自已投入到每一处景地，每一个事物，有感而拍，从平凡中发现美。她把一张张得意之作。一遍一遍地讲给他人听，那种神采飞扬，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真是感染了一片人。身边的朋友不断地发出惊叹——差点耽误了一个摄影家！我心里说，还差点儿耽误了一个书法家。她年轻练过书法，老师说她对书法的接受能力和理解能力很不错，可惜为了家庭她忍痛割爱了。这几年她重新提笔，书法作品第一次到区里参赛就获了奖，不能不让我刮目相看。随着她摄影技术越来越纯熟，那个卡片机成了束缚，成了桎梏。为了更好地发挥她的潜能，我又买了一部带变焦的徕卡相机送她，等于为她插上了一双飞翔的翅膀。本来就喜好旅游的她，开始了天地间的飞翔。从千里戈壁，到西北边关；从水墨江南，到青藏高原，从乔家大院到玉龙雪山，都印满了她幸福的足迹。甚至远到了东南亚多个国家。几年下来，几万张照片塞满了她的移动硬盘。随着她摄影的脚步，她的体能也逐步恢复。因为摄影并不是简简单单的随手拍拍，需要勤动脑、勤动眼，如何构图、如果用光等各种摄影知识都需要动用大脑去想、去看。而走出家门，走向大自然发现美、捕捉美，对于强健她的筋骨，有着非常明显的帮助。妻子更积极地面对生活，心态更加从容。我是16岁开始学习摄影，多年来在媒体工作，不敢说有多大成就，但说是摄影专业也不为过。妻子是60岁学摄影，如今我们殊途同归，有些朋友说她的摄影并不比我差，他也经常高抬我：老师教得好！我嘴上谦虚心中窃喜。今年11月是她６６岁大寿，我从她拍摄的几万张照片里，挑出少量作品归纳成一本摄影小集，作为她的生日礼物，权作补上了当年结婚的钻戒了。朋友们觉得咋样？2021年9月于深圳 第一辑：烟火人间 大千世界，茫茫人海，熙来攘往。百态人生，异彩纷呈，收入我镜头的，只是长河一瞥，瞬间的截屏。 带老妈看中国 跌倒也星风景 海天之间 动力 卖的是心情 心安于静 静界 寻寻觅觅 人间烟火 生活 异域风情 破浪 村童 亦正亦邪 逆风而行 年味 坚守 古瓷盛春光 匠心独运 重走长征路 第二辑：河山之约地大物博，河山壮丽，江南杏花春雨，北国千里冰封。青山踏遍，风物饱览。剪得片片风景，存入心的硬盘，时时击点，便是明月清风。江海辽阔，群山巍峨。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开。 天髙 变幻 多吉 归心 一览众山小 沙漠鱼乐 水中胡杨 红海之路 厚重 髙棉的质感 牧归 历史的痕迹 绿荫不掩来时路 静待 雄关 晚霞明处暮云垂 夕阳无限好 一方天地 柳暗花明 春水 水墨山水 沙漠之舟 三千年不死 三千年不倒 燃情 清幽 九寨水魂 清泉石上流 峥嵘初露 长城长 现代 云淡 天边 五彩池 水边人家 深山藏古寺 千年雄姿 日暮乡关 万绿园夜色 留影 天有水就有 守望丰收 憇 诺日朗记忆 静 金龙冲天 节奏 等待 丹霞 沉寂 波光 辽阔 步月踏花影 不屈 别有洞天 第三辑：枝叶关情嫩草些许，红叶数滴，孤芳自傲。多少被忽略的风景，在微距下，便灿烂四溢。只要把人的真情赋予万物，白鹭飞，鳜鱼肥。犬吠深巷，鸡鸣柴院，山花、侯鸟，哪怕一只怯怯的松鼠，也酿成美好人间。 怒放 哥俩好 坚持，每天七千步 髙原野花自在开 黄花分外香 秋色 瓜州的瓜 初登 只为那一刻的灿烂 正当盛年 向阳 温馨家园 洗尽铅华 雄视 映日 相濡以沫 尽情绽放 脚知道 尖尖角 霜叶 桃之夭夭 振翅 自游自在 张扬 柬埔寨的田野里 马蹄催趁晚风归 半遮面 一花一世界 她与金秋有个约会——小记老友李菊仙 蔡秀文/文 引子 上周一，我十分赏识的警官才子小马给我发来了他写的短文《有感李菊仙大嫂两幅摄影作品》，文章开头叙述生动、精彩，丝丝相扣，现摘录如下——“李菊仙大嫂在我们小群里发了一张展翅欲飞的白鹭照片，不知为何又迅速撤回去了，于是我问嫂子：怎么又飞走了？很快，嫂子回复：那我再飞回来！她不仅重发了这张照片，而且还“买一送一”，又发了一张站立的白鹭照片。这两张照片，让我禁不住在心里连叫了几个“好”字！第一张照片上的白鹭大概是休息好了，要飞往下一个地方，只见它前半身已经悬空，后半身的支点还在木桩上，这个欲飞未飞，似离未离的瞬间被大嫂抓拍得极为精准，我猜若是差上百分之一乃至千分之一秒，这张照片就不会是这样的效果了。这一个瞬间的定格，让我想起了同样是定格一个瞬间的青铜器“马踏飞燕”，那个造型把整匹马的重心放在一只马蹄上，在动感十足的同时，又获得了一种静态上的稳定，别致而轻盈。而这只白鹭唯一踏在木桩上的左爪却已不再承重，而是用力后蹬，为起飞提供向前的加速度，让整体的构图显得张力十足而又均衡美观。第二张照片上是一只站在木桩上小憩的白鹭，它应该是吃饱喝足了，一幅怡然自得的模样，修长的双腿稳稳地站在木桩上，身姿优雅，神态安祥，细长的脖子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让它的头向后转了一百八十度，圆圆的小眼睛像在偷偷地看人，又像在高傲地看天，能感觉到它已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轻松惬意里。这种物我两忘的神态，让这只白鹭凭添了几分遗世独立的超凡脱俗。两张照片，第一张动中有静，第二张的静中有动，让两张一张一弛，一动一静的照片宛如天作之合，相得益彰，相映成趣。不知大嫂是怎么拍到的。或许，摄影也和写作一样，“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而那成为妙手的过程，却是值得大书特书的。”小马描述“大嫂李菊仙”的摄影真是太生动了。 1小马笔下的“大嫂李菊仙”年纪比我小，是我的老友，也是我的至交。算起来她学摄影是从60岁起步的，至今也就五六年光景。读了小马的短文，我遏制不住地也想写写她，重点不是写她的摄影，而是她这个人…… 我是2000年初春认识李菊仙的，她的先生老王那时是我的上司。初见她，是老王夫妇在酒楼里请我吃饭。老王之前工作在海南，再之前就是陕西了。出现在我眼前的菊仙个头中等，眼睛明亮，皮肤细腻，不施粉黛，脸上透露出一种平静祥和。她只比丈夫小一岁，但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她是从陕西来深圳休探亲假的。印象深刻的是老王要了一支二两装的白酒，他当时因为咽炎发作喝不了酒，又心疼妻子旅途劳累，就要了一个酒杯要我独饮。我一看就有失风度地说，“一个人喝酒有意思吗？我不喝！”话音刚落，菊仙马上让服务员再来一个酒杯，并把二两装的酒换成半斤装的。她麻利地斟上两杯酒，笑吟吟地举起酒杯说：“蔡姐，咱姐俩喝，庆贺我们相识，我先干为敬！”说罢，她一扬脖子喝了下去，动作充满豪情，霎时让我好感满满！那一餐，我们开怀畅饮，酒杯端起来，喝多少你说，半杯就半杯，满杯就满杯，喝完了她就满上。喝酒，喝就喝，不就是杯酒嘛。就这股气势，不用说我是多么开心了。一种“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感觉涌上来了……我一下子喜欢上了这个敞亮的妹妹！没想到和菊仙的缘分特别深厚，不到半年，我们就在同一个小区买了房，一个单元，上下楼。不久她也来到深圳工作了，和丈夫结束了两地分居的日子。她宽容，识趣，把家中一切事务收拾得井井有条！值得一提的是，她的厨艺非常棒，尤其是陕西的面食，真是做得风生水起，一种食材，在她手里就有多种做法。拿到外头开饭馆，那绝对是小吃一条街的脸面，尝过她手艺的人们都永远不会忘怀。我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总是到楼下蹭饭，酒足饭饱之后，感叹有这样的邻居、这样的朋友，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菊仙喜欢读书，有修养，有见识。她善良、随和、待人真诚、关爱他人、毫无城府，所以每个人都喜欢她。他们夫妻绝对是天作之合，似乎做什么都在一个频道上。夫妻俩都喜欢旅游，我也是，大多时还有一干老友结伴同行。我们走过很多地方。菊仙因为年轻时腰部受过不轻不重的伤，似乎每隔段时间腰疾要发作一次，但这一点也不影响她旅行的脚步，只要大家“出发”，她的眼神立马明亮，那笑容无比灿烂。 2让我对菊仙刮目相看的，是她的胸怀与格局——一起出去旅游，上了旅游巴士，常人都是寻找相对舒适的位置，她不——如果位置没有空余，她首先选择那不怎么舒服的座位，起初我不大在意，后来我发现她总是如此，就问她为什么，她说，不为什么，这个位置总要有人坐呀！这句话一下子击中了我，不用探究了，这就是一颗慈悲心！菊仙的性格里有硬邦邦的石头，拿得起放得下，有股江湖气。俗话说，人生都是三节草，三穷三富过到老。有那么几年，因为遇到突发状况，她一家的经济状况遭遇了低谷。似乎天无绝人之路，一个在深圳有点名气的企业老板找到文笔很好的老王为他写一本书，签了合同，约定完成书稿后给不菲的稿费（等于当时老王三年的工资总和）。书稿完成了，没想到老板却赖账了。老王的律师朋友闻讯拍案而起，愿意免费为老王打官司，胜诉成竹在胸。没想到菊仙坚决不同意，她对老王说，我们多了这笔钱也不能吃一辈子，打官司没必要……“宁可人负我，不可我负人”是菊仙的做人原则。她明白，在这世间不是所有真心的付出都会换来真心的回报，遇到那些你看不起的人一笑而过好了！自己能做的，就是常怀一颗坦然之心，坦然面对一切，接受一切，过随遇而安的生活。屋漏偏逢连雨天，他们有一套房子出租，月租金几千元，租户连续4个月没交房租，总说遇到困难了，菊仙也就不忍催促。没想到，某天这个租户居然带着自己的东西要偷偷搬家了，好在遇到负责任的保安把他拦了下来，打电话告诉了菊仙。菊仙去了并没有痛斥这个无德租户，而是说你欠的房租给一半就行了，你走吧！剩下的的房租我不要了……一旁的保安惊得目瞪口呆！菊仙把女人的各个角色都做的很到位——她是女儿，父母每每生病住院，她总是及时赶回老家照顾；她是儿媳，善待公婆和丈夫的每一个家人，当年大姑姐住在偏远的小镇，其女儿读书几年都在菊仙身边；她是姐姐，妹妹生了孩子后要上班，她把自己很喜欢的临聘工作毅然辞了，日夜（妹妹妹夫因工作特殊每周只能回来一两天）照顾外甥女，一照顾就是5年；她是婆婆，把儿媳当成女儿一样疼爱，为了照顾上小学的孙女，那么酷爱旅游的她放弃了多少次出行……这众多的身份能做好实属不易，让我钦佩不已。当然，菊仙更是极品妻子！她热爱家庭，倾情付出，理解丈夫，尊重丈夫，支持他去创事业，甚至去冒险；当丈夫事业不顺时，和他共同分担痛苦，给对方情绪舒展的空间；在丈夫事业打拼和人际交往中，她从未脱离丈夫的精神境界和视野。由此，夫妻情细水长流，情意绵绵。在老王的著作中，其赞美妻子的篇章总是感动着读者。菊仙平和、从容地扮演着生活这部事业剧、家庭剧的主角。她总是奉献自己，该做的不该做的，她都做了。菊仙遇事头脑冷静，极显沉稳。亲友遇到困难，她也都热心地伸出援手。对待朋友，她从没在任何一件事上让朋友疙疙瘩瘩。菊仙经常由衷地赞美她的一个个老友，她的历任领导，把朋友和领导对她的帮助铭记于心，从没听她说过半句对朋友不满的话。她简单生活，坚持自我。人生的许多况味，都被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云淡风轻地过了去。最让人惊讶的是，别人绕好大的圈子悟到的道理，费好大的决心才能做到的“豁达”，在她那儿依从本心，不费吹灰之力就按照最“智慧”的方式做到了。她对未来总是很乐观，宠辱不惊。压力再大也不会愁眉苦脸，生活再艰辛也会用微笑淡然处之。她身上有大海的包容，这种包容是源自一份自信，这份自信在于一种坚定，一种对人生对生活的目标追寻的从容。 3感恩生活里的一切美好，应该是她很厉害的幸福绝招！“天有不测风云”，我记得很清楚，2014年9月，菊仙回乡探亲之际，一场大病向她猝不及防地袭来了——随之，大手术，术后的种种折磨，她都挺过来了。4个月后，她回到深圳，大病初愈的她可谓“尊前谈笑人依旧”。最让人佩服的是，她的气质涵养，没有被疾病干扰半分。她的内心充满活力，所说的话显示出了一种人的一生什么都要遇到，不管遭遇什么都要从容、都要坚韧，都要乐观的通透。2015年3月，也就是她出院两个月后，我们共同的好友小罗邀请我们去他工作的江西做客，菊仙兴奋地与我们几个朋友同行。她手拿一个小小的卡片相机，近乎疯狂地拍着她感兴趣的画面。记得在婺源，油菜花已盛开，空气清甜，鸟声如洗。在一处河湾的湿地上，看见五颜六色的菜园，那一瞬间，她忘了腹部的手术切口，居然跑起来，吓得老王不得不拦住了她的脚步。那一次，我发现，那些再普通不过的景物，在菊仙的镜头下展示出十分独特的美感。我印象最深的是一只母鸡带着一群鸡雏觅食，旁边有一只雄赳赳的公鸡带路，画面温馨极了！这是她第一次正式尝试摄影，老王连连赞叹妻子拍得好。要知道，资深记者出身的老王应该属于专业摄影，在上世纪80年代获得过不少新闻摄影大奖。每次朋友们出门，只要与老王同行，他是铁定的摄影师。我想正是受到老王和朋友们的肯定，从江西行开始，近60岁的她从零基础开始学习摄影。我敢说，菊仙对摄影真是天赋异禀，她的摄影水平突飞猛进。相机也换成了专业的，相机成了她如影随形的好朋友，走到哪拍到哪，仅仅一年后，看她的摄影作品就感觉是出自专业之手。连老王都感叹道：真不知她天赋这么好！她背着相机走南闯北，去了不少地方，云贵川、陕甘宁、江浙沪、晋鲁豫、粤港澳、湘赣鄂、福建、广西、青海、西藏、内蒙古等中国的省市自治区她走过大部分，至于生活过的海南更是几乎走遍了山山水水。她的脚步也跨出了国门，游览了东南亚多国。她用镜头记录下每一处旖旎风光，一幅幅照片，感受到她对大自然的敬畏。时间在不停地往前走，她的心态却越活越年轻，她的摄影广受朋友的喜欢，每次朋友们出去，她的身边总是围绕着一圈女友，都在喊她为自己拍照。这是因为菊仙对女性的美感把握很到位，能用细腻的手法表现出女性最温暖的一面。我尤其喜欢她动物系列的摄影作品，那自然流畅的表达，感觉世界是那么的美好，生活充满阳光。她摄影技术进步神速与丈夫并驾齐驱的故事很快被大家所知，人人赞叹。菊仙大笑着说，只要有决心，什么时候学习都不会晚。她喜欢拍摄旅行中那些偶然碰到的人，容易被各种小瞬间所打动。路上碰到喜欢的景她会立即停下来，久久驻足，然后拍照。这些小片段会变成她的灵感来源，最终指挥着她完成一篇篇美丽的小乐章。每次翻看她的照片，我都能感觉到她拍照时一闪一闪的喜悦，我也找到了我想要的心情，这比什么都重要！菊仙开心地告诉我，她很享受每一次摄影过程和瞬间带来的愉悦。每当闲暇时，翻阅照片就成为她最快乐之事。当时的景象、心情和故事，都被一一唤起，细细回忆，慢慢品味，令她兴味盎然，乐在其中。她的潜在意识，都山高水长斗转星移地被概括在她的照片里边了。可谓“人有善心，天有感应。”好人会有福报，菊仙一步步恢复了健康，过着幸福的生活。她有情投意合的丈夫、有善解人意的儿子儿媳，有乖巧活泼的小孙女。她醉心自然，有积极的人生态度，与人和睦相处的好品性。她平和地生活，旷达地面对变幻的生活。她喜欢读书、喜欢书法、喜欢绘画，借此陶冶情操，丰富内心世界……不能不提的是，菊仙在摄影之余，还潜心学习书画，有一幅书法作品初次参赛就获了奖。老王由衷地向朋友们点赞妻子，称“我真不知道她这么有悟性，若不是这些年她全心全意为家庭付出，而是发展自己的爱好，可能一些技艺比我还强！”我深以为然！摄影也好，书画也好，高雅的爱好提升了菊仙晚年的生活品质，让她不仅活在当下，更活出了生活的别样精彩。让人觉得人生有梦想，生活就快乐。（此文刋载于《女报》2021年第9期） 作者简介：蔡秀文，女，中国作协会员，深圳市福田区作协副主席。出版散文集、报告文学集多部。 编辑：蔡秀文文字：王振文美编：刘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