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彬书画欣赏

宗恩银

<p class="ql-block">李奇彬,贵州金沙人,自幼酷爱书画,至今勤耕不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美篇作品图片来自书画作者朋友圈内容,画作大部分未装裱,部分作品是作者随意而作,且未完工,切勿以专业眼光评判,仅仅是编辑者为了集册便于欣赏。</p> <p class="ql-block">鸣谢:中国贵州仁怀酱华酒业公司</p><p class="ql-block">忆衡烧坊酒 一杯解千愁</p> <p class="ql-block">附:我与奇彬哥哥的交往,始于孩童时代。我读高中的时候,他去了昆明做学徒工,吃了很多苦。那时候我们以书信联系。有一次我想他了,提着笔写信写着写着,就写成了如下稚嫩的文字。</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浮 沉</p><p class="ql-block"> ——宗恩银</p><p class="ql-block"> 离家数月后,某日回归,步入久别的小书房,倚靠在那寂寞了的旧木床床头,看那幅题为《铁骨生春》的画更显得陈旧了。窗前书桌上的阳光,又向里推进了几许。窗户朝南开的,春去秋来,太阳南倾,当然有了这实是逃走如飞的变化。此时忆起往事,一件件的虽然如同浓雾一般地散去了,但却能越来越清晰地显出雾中的他来。</p><p class="ql-block"> 他叫奇彬,默默地含着泪分别,悄悄地留下一段情走进雾中的人。那幅《铁骨生春》的画就是他所画及赠的,是一幅寒梅图,暗香袭人。人爱梅,只因其清气满怀,铁骨铮铮,严寒里屹立,风雪中傲然;具凛然君子之高洁守道,有刚毅豪杰的不屈不挠。还记得他说“《铁骨生春》,本是前人所作,临摹与你,众芳摇落独鲜妍,望你珍惜”。</p><p class="ql-block"> 他学画时酷爱画梅,不仅是因为希望自己化身梅花的缘故,更因为,画梅里还另有一门学问。“水墨画梅,颇显其清妍佳姿,极其其妙。如同人之交往,勿需过多点缀色彩。只要水墨间相融、协调、映衬,就会有一幅完美图画涎生。”这是他画梅时的体会。水墨画梅,露其朴实、高雅、圣洁,无华而不实或喧宾夺主之感,蕴神韵于其中,这是画家追求的一种“画境”么?他有此体会,在于他对艺术的执着。正因为这份执着,他失去了另外一些东西,学业相对绘画来说远远挪在了后面。他意识到时已经太晚了。作为学生,这意味着什么,何况报考艺术学校也需要文化知识的。他因此消沉了,老拿着小刀冲课桌出气。别人为他担心,害怕被老师发现刻得千孔百疮的桌面而受惩罚时,他却失神地吟着上面的杰作:“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p><p class="ql-block"> 还得感谢朱自清先生,又给他提供了一句:“为什么偏要白白走这一遭啊?”可能由于感悟的力量,他又开始了另一门艺术的追求,迷上了雕刻。在课桌上的乱刻一通只怕是一种原始投入罢了。尔后,黄杨木、塑料、有机玻璃、老树根,占据了他的床头、书桌上和墙角落。指头上不久缠满了胶布,也刻出一个个精致的字体,美妙的图案。将树根整理造形,制成艺术品。用黄杨木刻了一个“维纳斯”,还原了手的存在,为此被同学们奉为笑谈,尊此举为“艺术家”的风范。回想曾经,罗丹并未因别人的赞叹而力图保留那双最美的手,却以出人意料的壮举留下了传世佳话。这说明了对艺术要用心去追求,不能满足于旁人世俗的眼光。但遗憾的是后人套构了他“锯手”的行事方法,这难道也是继承一种文化?如是这般,但愿人人均从人世引退,回归自然,谈何开拓创新呢?他也淡淡地回答过那些自以为很懂艺术的人:“朝自己所乐于追求的方向去创造,勿需追随别人‘”。</p><p class="ql-block"> 也许谁会怀疑他怎会说出这含蓄、别有韵味的话,这只是忘了介绍,文学方面他还是有点造诣的。他以一篇《伸出友谊的手》而获得同学们的好评,完全是解剖自身的情愫。他的日记中倾诉着父母不辍劳动的艰辛,也记下了年轻的心为一个女孩产生的困惑,同时标出了走出误区的路线。纯真的生活,正是不能步入生活漩涡,严肃对待生活的见证。当这如实的生活已成为过眼云烟之时,经过时间的净化,那记忆中永恒的,全都会成为甜蜜。一行行足迹,踩出了深深浅浅的痛苦和磨难、欢笑和高兴、朝气和希望……</p><p class="ql-block"> 后来,由于诸多原因,他辍学了。分别那天,眼里暗暗打转的泪水,始终没滚落下来。离开了七彩的校园,走进了社会,留下了失落的梦。他只管咕噜咕噜喝下满满一碗家乡的山泉水,背上沉沉的包袱,和众多外出青年一样,带着亲人的祝愿和对山外世界的一份好奇,一脚踏上呼啸东去的列车……可是他失望了!原来,海滨城市的高楼大厦,未必就领尽了风骚。在家乡,山青水秀,草木葱茏,农家木屋掩映其中,莺歌燕舞。虽没有城市车来车往的灯火璀璨,却另有一种静谧、安祥、幽雅。远在异乡,遥望渐渐坠下的红日,那“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悲怆齐涌心头,不禁吼起了“迎来日出送走晚霞,踏平坎坷成大道”的歌声。生活啊,哪有唱歌时的处处洒脱。在南方某市,他虽然能和同去的兄弟姐妹打成一片,却不能顺应物欲横流的节奏。他认为眼前的灯红酒绿不过是多彩的泡沫,徒有其表而易于碎灭;又像那朝晖下的晨露,轻浮而短暂。于是,他在梦中看见了父亲挑着沉重的担子,在山道上坚强地蹬着;母亲花白头发下浑浊的双眼,端祥着异地游子寄回的照片,滚烫的泪滴在儿子的心上,颤抖的心在呼唤儿子的乳名。当鸟儿清晨放开歌喉的时候,当圆月朗朗照夜空时候,无不勾起他对家乡的思念。倦鸟是该归巢了,月光下已是朦胧一片……他写信回来,说家乡虽然落后,但没有人性的奸诈和虚伪的面孔,没有冷酷的讥讽和献媚的笑容。</p><p class="ql-block"> 他回来了。山沟里孤独宁静,沟底泉水潺潺,苍翠欲滴,沐浴在柔和的夕阳余晖中,脸庞被一阵阵微风吹着,他却不会再有这是处于一幅如痴如醉的画中之感了。他的心,正被家乡贫瘠落后折腾。对于改造家乡,他一无所长,看来,只好出山再度淘经了。男儿的自尊,好像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家乡,去留两茫茫。</p><p class="ql-block"> 与他见面,是在县城一家书画店。带着一丝苦笑,他说要去新疆了。大西北的坦荡和异族的特色文化,也许会给他一点启示。他购一册《朱自清作品精选》相赠。真巧,第一篇便是《匆匆》。他说回到家后再读《匆匆》,才算正式懂了为何“新来的日子的影儿,又开始在叹息里闪过了”。不过,从此听不到他在异乡掩着面的叹息。</p><p class="ql-block"> 数月后,忽然接到一封来自云南的信,从再熟悉不过的字迹,不难看出出自何人之手。在不同的环境中,人的感情怎样的变化无常啊!我该为他何故改道云南纳闷了。信中没有说明,都是常规的问候。回信时不好详询,草草几行附上一首唐诗的两句: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p><p class="ql-block"> 又过数日,收到他邮送的两本书。一本扉页上写着“至今的我,再也写不出感人的字句,掏出我的心,望你珍惜生活给你的机会”,另一本上写着:“在这纷乱的世界里,吾已沦落于最底层,你不同,清贫而富有”。真不知他在异乡遭遇什么,以致心地落寞。</p><p class="ql-block"> “如果一个青年人,一旦受到了一种缥缈的恐惧的影响,可以想象得到这决不会再有灿烂的生活,心里第一次所想象的不幸会影响终生。”这是英国夏洛蒂•勃朗特《谢利》中的语言。我将它装进信封回寄给远方的他,目的使他也消除那种“缥缈的恐惧”。其实,生活中少不了风霜雨雪肆虐的,只有像梅花一样,才能活得淡泊、从容、豁达而开朗。可这封信一去泥牛入海。与他,从此失去了联系。</p><p class="ql-block"> 从家返校,撰写如上,在于他虽不像海岸悬崖上的灯塔,指引大海上夜行的帆船,却似夏夜的一阵凉风,为流浪朋友带来片刻的喜悦和慰藉,再创辉煌!</p><p class="ql-block">(自评:他,或如一位才华横溢的文学家,或如一位艺高技精的艺术者,或如一位漂泊红尘的流浪汉,但他是一位实实在在的人。我和他曾徜徉风雨中,曾沐浴暖阳下,曾静坐清风里,也就有了无限的情思和依恋。人能别,情难别。长夜孤灯,人生之旅路漫漫,天涯海角,往事如烟,怎堪回首。面对这曾被我们贪婪索取的生活,我们还能再说什么呢?只是重复重重地道一句:感谢生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