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忆(二)

独狼谷

<p class="ql-block">近几年赖于手机获取碎片信息,很少整本书的去阅读,以至于腹中空空、呆头傻脑的。今偶得《袁伯诚纪念文集》翻阅,如多年前读《平凡的世界》、《人生》、《巴黎圣母院》、《红与黑》、《简.爱》、《青年文摘》、《读者》等等中外名著和书刊,翻开扉页就想一口气看完的冲动。</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与固原师专真有不解之缘,这所学校起初在老家黑城,名为六盘山大学,1978年5月更名为固原师范(同年同月生),1982年迁至固原县文化巷,与固原一中毗邻,算是占据固原文脉之地。1984年,校址陆续建成,举家陆续由黑城搬到固原城。</p> <p class="ql-block">1972年,西海固被联合国粮食开发署确定为最不适宜人类生存的地区之一,于是在某段时期,有些至今也说不好犯了什么错误的人,被“发配”到西海固地区,这些人中有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复旦大学、四川大学等等国内外名校的师生。袁伯伯就是其中之一,听小白(袁伯诚之子袁法周)说,他爸爸当年给陈毅元帅当过警卫员,小时候胡吹乱谝,也不知道陈毅是谁,还说我外公给毛主席喂过马呢[捂脸]。袁伯伯是个性情爽朗,儒雅健谈,和蔼可亲,到哪里都能听到笑声的人,我家在一单元靠路边,基本里面住户每天都要过家门口,袁伯伯和家父也能聊的来,有时候会跑到家里闲聊,房间小,满屋子的笑声,引来路人,好不热闹,袁伯伯会到后院菜缸找酸菜吃,他是穆斯林,但也不是特别讲究,小白那时候会拿个大白兔奶糖给我,我咬一半他吃一半…</p> <p class="ql-block">1988年袁伯伯调回山东祖籍,到青岛师范(青岛大学)任教,临别时小白送我一张贺卡:“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挚友:袁法周。那时候只有一种不舍,确不知道送个什么礼物,哪怕说一句送别的话都没有说出来,这可能就是乡下孩子刚到城里来的那种腼腆和无知吧。</p> <p class="ql-block">袁伯伯生有一女一子,长女袁墨卿(小青),次子袁法周(小白),我觉得有清白之寓意。</p> <p class="ql-block">拿到这本文集,看到师专人对袁先生的评价,结合在师专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耳濡目染,不仅仅对袁伯伯产生强烈的尊敬,对师专这个曾经居住成长的地方油生敬意,对那一代为固原乃至大西北播下教育种子的先生们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敬仰,同时也为自己曾在那儿成长而深感荣幸。</p> <p class="ql-block">2007年袁伯伯病故于青岛,带着对西海固28年的深厚感情,带着一生只有自己能深刻体悟的悲喜仙逝。因从军辗转不同地域,与地方联系甚少,很多消息都未得知,年少不更事,如今追思悔不当初。</p> <p class="ql-block">如今,办公室的窗外,固原师范学院一览无余,尽收眼底,整齐的校区,宽敞的球场,活泼的校园…我更留恋那丁香扑面的老校区,喜欢拎着暖瓶听着“校园之声”去锅炉房打水,抱着足球去操场上踢球,还有大礼堂排演的各类节目……</p> <p class="ql-block">因本人才学疏浅,只略感一二。在袁先生众多学生的评语里,“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豪情;“怀良辰以孤往,或植杖而耘籽,登东皋以舒小,临清流而赋诗”的浪漫;“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的文意还有那真正承担起民族的风骨和脊梁的奉献精神…</p> <p class="ql-block">逝者如斯夫。一本文集,抑或,打开记忆的闸门,动情的、如数家珍的翻检着他们的、我们的故事…</p> <p class="ql-block">辛丑牛年 十月十六</p><p class="ql-block">凌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