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G散記101]”岚煙樓”里赏兰花

一尘

<p class="ql-block">新加坡植物園的国家兰花园里,還有個獨立的热带高山植物展览馆。我去年底与今年初來兰花园時,看到通往它的小道被封闭,玻璃建築外搭着腳手架,展馆正在進行翻修扩建。</p><p class="ql-block">工程從2017年開始的,花了三千萬,四年時間,今年4月终于完成,重新开放。</p><p class="ql-block">這是網上看到的2017年的改建藍圖:左边建筑是胜科冷室,中间是陈温祥雾室,右边是婉平麦尼斯凤梨馆。串连三栋建筑的是户外的“神秘峡谷”。总面积是原來的三倍。</p><p class="ql-block">所以這次來国家兰花园,要买门票了!</p><p class="ql-block">票价如下 ~&nbsp;</p><p class="ql-block">本國人,成人$5,60岁以上年长者和学生$1;外國人,成人$15,60歲以上和學生$3。12岁以下孩童無論國籍都免费。</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婉平麦尼斯凤梨馆(Yuen Peng McNeice Bromeliad Collectio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胜科冷室的冷室(The Sembcorp Cool House)。</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陳溫祥雾室(Tan Hoon Siang Mist House),也叫岚烟楼 。</p><p class="ql-block">“這是一个恒温温室,内部环境模仿了热带高原云雾缭绕但多湿的高海拔环境,养育着众多尽在热带高原生长的兰花品种。整个雾室充斥着自然主义风情,各式各样的人造石上满挂着兰花以及各种新奇植物,并按照不同植物的源头进行分类,汇聚了来自热带亚洲、西非、美洲以及新几内亚的超过100种兰花品种。这其中最有意思的要数香兰草,是兰花中最为名贵的物种之一,具有攀援植物属性,如果在游览中恰逢它盛放,一定不要错过和它的合影。”</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這就是傳說中的兰花极品之一,香兰花(网上照片)。生于海拔500-1500米阔叶林中。花期7-11月。可惜那天我運氣不佳,沒有看到它。</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這次,主要是冲着”岚烟楼” (更喜歡這個诗意的名字!)里的高山蘭花而來。其他兩個馆匆匆走過,腦袋飄在云里雾里。感覺三个展室,各是一部植物学,學問浩大。</p><p class="ql-block">造价不菲的岚烟楼里,养着各色美蘭花,名符其實的”金屋藏娇”。</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這個牌子不能錯過,它介紹了為何這个溫室要以陳温祥命名。</p><p class="ql-block">發黃的半身舊照里的男人,是陳溫祥的父親,一個成功的橡膠园業主。陳温祥長大后沒有繼承父親的橡膠园而做了个律師,但他深受父親影響,熱愛园藝。</p><p class="ql-block">日本人統治時期(1942年~1945年),有一天,一個日本官员来到陈溫祥的住處,看见一株开着花的Vanda Dearei(迪瑞萬代兰),竟然大膽推斷:如果懂得培育兰花,一定懂得培育水稻。那株兰花就此改變了陳的命運。當時日本人在馬來西亞新山市兴楼镇搞了一個農場(the Endau Settlement in Johor),便命令他去那裡培育水稻,解決新加坡華人的吃饭問題,并委以農業部部長的官衔。</p><p class="ql-block">戰爭結束后,陳重拾培育蘭花的愛好。1947年,他用戰時改變他命运的迪瑞萬代兰的種子,在新加坡植物園里培育出了一個新的杂交兰花品種,以他父親名子命名:Papilionanda Tan Chay Yan。就是图片中左边這株蘭花,在1954年倫敦“查里斯花展(Clelsea Flower Show)”上,為他嬴得花展最高榮譽的金獎。图中黑白照片是陳溫祥攜夫人在花展獲奖后接受伊莉沙白女王的祝賀。他的获奬也进一步推动了新加坡蘭花培育事業的發展。</p><p class="ql-block">陈的儿子Tan Jiew Hoe,也熱哀于農業與園藝,前后為新加坡植物園貢獻了1300類觀赏植物,不少住在嵐煙樓里。他不斷支持南洋园藝學術与探索。他希望未來的園丁、園艺師及熱爱园艺的人们積極參與,分享知識,為重要與急迫的植物保護作出貢獻。</p><p class="ql-block">(圖片中右边粉色的蘭花是后來的园藝師培育的品种,以陳溫祥命名的。)</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我在嵐烟樓里看到的這一株,是最接近Papilionanda Tan Chay Yan的,沒有名子标簽,不知是不是。</p><p class="ql-block">但是沒有找到Papilionanda Tan Hoon Siang。</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当年為什么日本人派陳溫祥去馬來西亞新山市兴楼镇農場种水稻,背後是這樣一段歷史:</p><p class="ql-block">1943年夏,日统下的新加坡出现了糧食短缺。新加坡的糧食主要來自鄰近的馬來西亞,但是當時馬來西亞土匪橫行,老百姓不敢送糧上路,導致貨源嚴重不足。</p><p class="ql-block">日本人絞尽腦汁,拿出了一個宏偉的”移民計划”, 打算轉移三十萬新加坡人到馬來西亞去開荒种地,自給自足,而且他們也不干預新移民的農墾生活,听起來十分誘人。</p><p class="ql-block">他們在馬來西亞挑选了兩個開荒点:一个位於馬來西亞新山市的兴楼镇( Endau in Johor),另一個位于马来西亚森美兰州馬口鎮(Bahau in Negri Sembilan)。响應移民政策的大多是有点理想主義的歐亞后裔、華人天主教徒等受过良好教育的白领,不少人把鋼琴搬到了農场。</p><p class="ql-block">他們從來沒有摸过鋤头,站在平脊的荒地,一切都是挑战。一名叫Adrien Pierre Devals的男子,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他挖土時不小心砍伤了腳,引發破伤風而死,享年62歲。</p><p class="ql-block">“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往往都是這樣的。最後,只有12000人去了Endau, 2000人去了Bahau。不少人到了農場更是吃不飽,遭受了營養不良。1945年日本人投降,移民们挤上戰后第一輛開往新加坡的火車,落荒而逃。</p><p class="ql-block">(圖片中這架鋼琴就是當年搬到馬口鎮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好了,不囉嗦了,開始看花吧 ~</p> <p class="ql-block">  4点过進到兰花园。</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兰花园6点半關門,我是被人家”趕”出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