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回不去的母校 唤不回的青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文/周可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某日,偶然在微信群上看到了省艺师的一位前辈写的一篇qq日记,图文并茂,深情记录曾经熟悉的校园生活。整篇日记虽然文字不多,但每一张图片却能触动心弦。时隔多年,照片上的一草一木,一楼一景依然倍感亲切,仿佛历历在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有人说,母校是思念的港湾,是心安的归宿,是心底永恒的记忆。在阔别母校多年后,又以这种方式目睹她曾经的芳华,未免有许些激动。然而,这些熟悉的照片对于曾经省艺师的学子来说,已是永恒的瞬间……她是那么近,却又是那样的遥不可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每每听到别人谈“母校”的话题时,我的心底总有五味杂陈。因为我的母校省艺师已不知身处何地?甚至年轻一代听到“省艺师”时已不知她为何物了。我的母校广东艺术师范也曾经名声响亮——全省唯一一所省级中等艺术师范学校,虽比不上处于象牙塔尖的名校那样响当当,但对于培养基础教育艺术师资方向的粤省来说也算是小有名气。“省艺师是直属省教育厅主管的两所重点中等师范之一……”那时,这块“金字招牌”时常在老师和同学们中口口相传,作为省艺师的一员,似乎脸上又增添不少光彩。</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与其它老牌院校相比,母校广东艺师建校晚,占地面积小得可怜,与想象中的省级师范大相径庭。那时时常听到学校领导在会上与学生们自嘲:咱们学校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学生们也心领神会地笑之。学校占地面积虽小,但整体布局,硬件建设一点也不含糊,该有的全都有,美术楼、音乐楼、学生宿舍、学校餐厅、运动场……给人的感觉是小巧而精致。女生宿舍旁边,有一排破旧的瓦房,据老师们说是创校之初的教室。在九十年代中后期入学的我们,自然无法领略母校创校之初的艰苦岁月,那一排破旧的瓦房,仿佛又让我们看到她曾经的样子。它安静地贮立在那里,它或许在诉说着什么。</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母校这弹丸之地,一点也不影响她的浓厚的艺术气息与人文修养。记忆里,每年的艺术节是学校的重头戏,看演出,看画展……作为美术生,学校美术老师作品展最值得期待,曾道宗校长的国画山水和国画人物、曾凡乡老师、何翔老师、黄兵老师、李跃老师的水彩、郑利美老师的工笔花鸟、刘庆元老师的版画……我们总是在展厅中流连忘返;除此之外,舞台演出成了音乐班独领风骚的最佳时期,钢琴演奏、美声演唱,尤其是行云流水般的舞蹈堪称一绝。记得那一年的藏族舞蹈,至今还记忆犹新。</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在这所以女生居多的学校,尽管只有一个小小的足球场,很多时候也用不上抢场地,我们常常调侃母校严重“ 阴盛阳衰“。音乐专业犹如女儿国一般,屈指可数的男生俨然是众星捧月般存在,真是让不少美术楼里的男生羡慕嫉妒恨。美术楼与音乐楼离得较近,甚至可以从窗口看到她们在舞蹈室练功。尽管两栋楼近在咫尺,似乎是井水不犯河水,以至于音乐楼里传出的钢琴声与“咪咪啊啊”的声乐永远都写满神奇与期待,在画画之余总是让我们浮想联翩。</span></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九十年代的中后期,校园民谣风靡校园,文艺风盛行,作为艺术气息浓厚的专业性学校,母校自然也不甘落后。浓厚的艺术文化氛围和开放包容的气度滋养了多才多艺的艺师人。傍晚时分,宿舍里、草坪上时不时传出一段段吉它演奏,那娴熟的弹奏,那独特的嗓音把老狼的校园神曲《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恋恋风尘》演绎得出神入化。“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看了你的日记,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一群个性十足的艺术生,用青春与激情继写着属于那个年代的集体记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相比于二十多年的教书生涯,那三年的艺师可算是弹指一挥间,但三年艺师却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老师们的谆谆教诲,同窗们的音容笑貌恍如昨日事。至今清楚地记得周末时光我们时常邀上三两好友在校门口乘坐65路公交车去逛北京路。周末的北京路热闹非凡,“人头涌动”,“摩肩接踵”都难以形容那热闹景象,这让来自边远乡村的我真切感知广州这个大都市的繁华与喧嚣。作为美术生,我们常泡在新华书店和北京路附近的“博雅艺术中心”,或看艺术作品,或购买画画材料……记忆如筛沙,好多人和事已渐渐淡忘,但同窗加舍友,却总能印记在记忆深处。我的宿舍503住得一群奇皅同学,个性十足,常常与宿舍管理员闹别扭。管理员姓伍,我们便暗地里嘲讽他“niao伍”,叫着叫着不知后来怎么变成“尿壶”。好记易懂的读音“尿壶”竟然成了我们私底下给管理员伍老师的绰号。当然,遇上伍老师,我们还是恭恭敬敬地称“伍老师好”。“尿壶”一词也算是青葱岁月里一群想摆脱束缚的年轻人发泄的一个词罢了。懵懂无知的青春里总会有不同的角色一路伴随,它或许也在丰富着记忆,当青春褪去,它依然躲藏在某个角落与母校在岁月里对酒当歌。</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对于母校,总有说不完的话题,而我们吐槽最多的莫过于要说学校大门和足球场了。我们进出校园,要穿过公路底下的大大的涵洞,学校大门口被高高在上的广汕公路挤压得“不像人样”。据师兄们说,原来的大门并不是这样,后来政府部门规划新建了广汕公路,正好横跨学校门口,当时学校也出面干涉,最终胳膊扳不过大腿……这应该算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学校的大门口了。不过与大门口毫无气概相比,高高竖立在美术楼楼顶的那几个大字——广东艺术师范,倒是有些霸气,大老远便可以看到,这也算是一种安慰吧。进入校道左侧是足球场,跑道一旁即是高出一截的广汕公路入口。在这里踢球,成本还是蛮高的,足球的命运也难以预料,不经意间的“飞毛腿”,足球就会被踢上被公路而“命悬一线”。尽管小心翼翼,每学期被“送”走的足球还真不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毕业后不久,由于国家政策的调整,母校与省外师合并升格为大学,换了一个全新的名字—广外艺,“省艺师”从此走进了历史,再后来,学校搬迁到另外一个地方,原址办了一所高中,再次见到她时已物是人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母校已成功蜕变,尽管母校已回不去,但“省艺师”依然是我心底思念的港湾,是青葱岁月里成长的烙印;母校不曾走远,依然在那一缕记忆深处,那邮戳里“广州市天河区沙河鳌鱼岗”的地址依然清晰可见!</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