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伯父心中始终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把集体猪场办大办好!可是,原有猪栏不够,劳动力紧张,制约了猪场的发展。再加之到了1961年,我国国民经济遇到严重困难,梅树猪场发展再遇瓶颈。</p> <p class="ql-block">为了解决这些问题,伯父率领全家把自家的房屋檩木、楼板拆下来搬到猪场,用来扩建猪舍。</p> <p class="ql-block">又动员在响塘村杨梅塘担任生产队长的我的父亲三弟张仕杰加入“一家班”养猪场,充实猪场力量。当地政府知道这个情况后,马上批准了这个要求,于是父亲在征得岳父、老中共地下党员、时任响塘乡乡长的我的外公李吉敦同意后,带着当时在军工制鞋厂工作的妻子我的母亲李淑坤及他们的孩子我的哥哥们一起参与进来。(那时候我还没有出生。)</p> <p class="ql-block">在伯父动员我的父亲加入“一家班”养猪场之前,我的外公身边只有我母亲一个女儿,当时祖母考虑到外公身边没人照顾,已将父亲入赘到了外公家。外公李吉敦老先生在参加革命工作前,曾经是一位私塾老师。他有知识,懂政策,听到养猪场需要女婿仕杰的时候,马上对他说:“两边都是为党工作,既然猪场更需要你,你们就回去吧。我身体还好,能照顾好自己,你们放心好了。”祖母和外公两位老人的深明大义,在当时传为一段佳话。(关于祖母和外公,以后再做专门介绍。)</p> <p class="ql-block">1963年,小姑姑张淑梅(我们叫她满姑,猪场元老,后在乡政府及市乡镇企业局工作,现已退休在家,安享晚年)初小毕业,也在伯父的动员下进入养猪场工作。</p> <p class="ql-block">就这样,一个由近40人组成的养猪场组织起来了。</p> <p class="ql-block">猪舍扩建,人员增多,在当时经济条件极为艰难的情况下,猪场人畜的粮食供给都成了问题。于是,张仕斌同志带领全家,没日没夜地在荒芜的河堤上开垦荒地种植红薯,秋季,红薯丰收,保障了猪场的人畜粮食供给。</p> <p class="ql-block">1969年,山洪袭击六合围垸,猪场淹没在茫茫洪水之中,伯父为了保护集体财产,带领全家人冒着生命危险,扒开屋顶,跳进粪渣泛起的猪棚,把一头头肥猪拱上屋顶。粮食被冲走了,一家人又忍饥挨饿在洪水中打捞猪草。通宵达旦的劳累,使张仕斌同志晕倒在了洪水中,幸亏被二伯父发现及时救起······</p> <p class="ql-block">话说1969年夏秋时湖南长沙宁乡望城那埸突如其来的整天整夜的暴雨因为年纪太小,我已没有什么记忆,但是却让兄长们刻骨铭心。他们说,当时宁乡黄材水库紧急保库泄洪,大众院溃堤引起了一场几十年不遇的洪灾。在深夜12时左右,猪场接到了县乡防讯指挥部打来的紧急电话。接到电话通知后,伯父、二伯父及父亲三兄弟急忙叫醒深睡的妻儿老少,即刻作出安排:(1)妇幼先拆离,送至望城县城投亲靠友;(2)14岁以上男士赶紧将所有牲猪赶至湘江堤高地,先不要管自家财产(铺盖等一切);(3)速向上级部门求援,调乌蓬船二三艘,将剩下的饲料和牲猪运往县城。</p> <p class="ql-block">在抢救牲猪的时候,洪水如猛兽般席卷而来,冲垮梅树港坝,16岁的兄长张学仕正好赶着十几头肥猪经过坝口,三米多高的洪水将其冲出堤坝三百多米,幸亏学仕哥水性好,十几分钟后,他左手抱着根树木,右手仍然抱着头仔猪浮出了水面。估计那时候我(三岁)和猪场的猪一样成为了重点保护对象,据二哥讲,他的任务就是背着我赶快撤离。幸亏有长辈的爱护和兄长们的保护,否则的话,恐怕我的小命早就随滔滔洪水化为乌有了。</p> <p class="ql-block">就这样克服了重重困难,经过了一个又一个风浪,几经扩建,到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期,猪场规模扩大了十倍,猪栏增加到上百个,猪舍由透风漏雨的茅草屋改造成为了砖瓦房,当年存栏猪也增加到三百多头。</p> <p class="ql-block">真正是:千磨万击还坚韧,不坠青云葆初心。</p><p class="ql-block">(未完待续)</p><p class="ql-block">(注:两张抗洪图片来自网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