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医大礼堂,记忆里抹不去的风景

巴丹弱水

<h1><br></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2px;">郑大一附院院史办</span></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2px;">巴丹弱水</span></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2px;">陈明望</span></h1><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21年11月16日</span></p> <h3></h3><h1> 无论是河医门诊楼,还是大礼堂,每一座建筑都有一段说不尽、道不完的故事。每一张发黄的老照片,都是一抹旧时光的回忆。 </h1><h1> 一座建筑虽然消失了,但是它深厚的积淀犹在,不因时光流逝而褪去,不因岁月变迁而消失。回望历史,“怀念过去,不是因为过去更好,而是因为那是过去”。 </h1><h1> 1952年9月19日,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复函,同意河南省省会由开封市迁移郑州市。省会迁址的大事被确定后,紧接着河南医学院迁郑建校基建准备工作也紧锣密鼓地展开了。</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河南医学院拟迁郑州基本建设轮廓计划草案(1952.11)</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河南医学院拟迁郑州基本建设轮廓计划草案(1952.11)</h3> <h1> 《河南医学院拟迁郑州基本建设轮廓计划草案》第5条:“所计划之房屋除前期各学系(包括教学实验室等)、医院病房、手术房、门诊房等及图书馆、体育馆、大礼堂采取较好建筑外,余皆以因陋就简精神,采取普通平房建筑,各种建筑按建筑费标准,划分下列等级:<br> 一~六、略<br>  七、200万(注第一套人民币)1平方公尺(平方米)者:大礼堂,二层楼房,钢骨水泥架子,钢梁,12吋砖墙,底面水泥地,二楼2吋厚地板。”<br>  换言之,当年大礼堂建设采用的是建筑费用200万1平方米最高的标准等级,而普通住宅建筑费用则是60万1平方米的标准。<br></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河南医学院大礼堂(60年代)</h3> <h1> 1960年9月,建筑面积3488平方米的大礼堂竣工落成。大礼堂是医学院最具标志性的建筑之一,是召开大型会议、举办大型文艺晚会和毕业典礼的场所。<br> 大礼堂高三层,主楼呈工字型,中间是大厅,两边副楼是教室。进了正门就是前厅,穿过前厅来到礼堂。<br> 沿八级台阶而上,迎面是五扇憨厚朱红色实木门框的玻璃大门,六根门厅立柱上挂着复古宫灯式壁灯,典雅古朴。二、三楼大厅采用通透玻璃幕墙,使大厅采光充足。东、西副楼由大厅贯通一体,几百平方米的大厅没有一根立柱,视线不受任何阻挡,一走进大厅给人的感觉就是宽敞亮堂。<br> 副楼一至三层北面有五间房,大间是教室(两个窗户),小间是办公室(一个窗户)。南面是厕所,女厕所在东副楼,男厕所在西副楼,走廊尽头是步梯。<br>  穿过大厅就是空间非常宽阔的大礼堂,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空间里,总能唤起曾经那些美好的回忆。<br>  大礼堂纵向3列联排座椅,共40排。横向东、西两边每排15个坐位,中间一排20个坐位,每排50个坐位,共计2000个坐位。联排座椅后面还有一片空旷的活动场地,约占大礼堂面积的1/4。<br> 大礼堂东、西两侧各有3个太平门,东、西前门不开放。东中门与学生一、二个食堂之间搭建有风雨连廊,西中门与西学生楼遥遥相对。偌大的礼堂只有中门到前门之间区域的天花板上悬挂有吊扇,没有空调的夏天也不感觉炎热。<br> 大礼堂地板是水磨石,墙壁由水泥浆拉毛处理后形成白色浪花造型,仿佛沸腾的大海。凸凹不平的墙壁能减弱声波的反射,减小回声。<br> 宽大的舞台,三道对开式金丝绒幕布,大幕是栆红色、二道幕是墨绿色,三道幕是淡青色。<br> 舞台两侧,各有一个观众席通往舞台上场门和下场门的步梯。大幕两旁二楼的耳房,是人工手动拉动大幕绳索的地方。舞台天顶上悬挂一排发出五颜六色光芒的聚光灯和追光灯。后台东、西两侧,各有一扇供演员出入的小门。<br> 舞台东边有一架木扶梯通往舞台下面的台仓,台仓靠南一面是一排门窗,原设计是道具间和舞台设备间,后来与台仓大厅一起当成堆放家具的储藏室。<br> 上小学的时候,光滑的大礼堂水磨石地板,是我们滑旱冰的场地。攀爬舞台墙壁上的铁爬梯,爬到有二层楼高拉幕布的耳房,这里就成了我们捉迷藏的藏身处。舞台上留下我们演唱样板戏京剧《沙家浜》阿庆嫂智斗刁德一的风采,舞台下面台仓储藏的铁制烤火炉的生铁炉条,都被我们拿去上交给班主任老师,支援国家大炼钢铁去了……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儿时的一幕幕如潮水般涌来。<br> 大礼堂承载了太多挥之不去的记忆,勾起不止一代人的共同回忆。它见证了时代发展和世事变迁,见证了一代又一代河医人的成长,也见证了我们一路走来的喜怒哀乐。<br> 大礼堂是刻在河医人心中的图腾,童年在这里玩耍,青春在这里绽放,一年一季的毕业留念在这里定格,岁月在这里留下永恒。<br></h1> <h1><p>  </p></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河医大礼堂最初的模样(1961冬)</h3> <h1>生物物理教研室讲师<b>胡仲廉</b>(右),进修生魏祖安(左)<br> 一对石柱景观灯,分别矗立在礼堂广场两侧,形似天安门前的华表,十分气派。这种景观灯医学院共有3对,另外两对分别矗立在医学院大门花坛两侧和河医一附院门诊楼前花坛两侧。<br> 不同的是大礼堂灯罩朝上,呈仰首望天状。医学院大门和门诊楼灯罩朝下,呈倒挂金钟状。灯罩方向不同其中隐含寓意是什么,我不得而知。<br> 有些人,看似已经走远,却从未离开。一些建筑虽已不复存在,却留下永恒,历史从未走远,仍在耳边回荡。“无论相隔多遥远,仿佛你从未走远,无论分别多少年,好像你一直在身边”。<br></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回不去的从前(1961冬)</h3> <h1></h1><h1>左起:任知春(组织胚胎教研室技术员)、胡志军(次子)、胡卫军(长子)、<b>胡仲廉</b>(生物物理教研室讲师)</h1><h1> 大礼堂西边那栋四层的学生宿舍楼(西学生楼),就像一幅多姿多彩的图画,画中有你的喜怒哀乐,也有我的酸甜苦辣。</h1><br><h1>备注:技术职称均为时任职称,下同。</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4期同学在大礼堂前留影(1961冬)</h3> <h1>  前排左2梅其达,时任河南省妇产科医院放射科医师,后调河医一附院任肿瘤科教授。<br></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9期同学在大礼堂前留影(1961)</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9期付保成与同学在大礼堂前留影(1961)</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9期学生在大礼堂前滑旱冰(1961)</h3> <h1> 1959年到1961年,中国遭遇了连续三年的自然灾害,造成粮食的大幅度减产, 国民经济陷入严重困境。因粮食极度短缺,在一些地区出现人口因饥饿、营养不良或浮肿病而死亡。<br>  在河南大饥荒那个连饭都吃不饱的“低标准”年代,竣工后的大礼堂周围地坪硬化和环境绿化规划化为泡影。就这样,大礼堂环境建设就被搁置了。<br>  1961年冬季的大礼堂前的广场上,仍然堆放着建筑垃圾和丢弃的电缆木线盘。<br></h1>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口腔科欢送孙惠芝临别留念(1962.04)</p>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病理解剖教研室合影(1963.10)</h3> <h1>前排左起:王化英(洛阳涧西医院,河医25期)、张××(许昌医专)、×××、×××、于慰慈(安阳专区医院)、窦桂荣(技术员)、韩花棠(技术员)、蒲明秋(技术员)、关惠兰(助教)、张云汉(助教)<br><br>中排:黄孝立(助教)、李家騊(助教)、苗润生(助教)、赵庆夏(讲师)、祝庆蕃(讲师)、王明波(教务处长)、沈琼(讲师)、周良樾(讲师)、赵琳阁(讲师)、裘宋良(讲师)、吴庆成(技术员)</h1><h1><br>后排:×××、魏永奇(技术员)、李本然(助教,后调嵩县医院)、×××、任宏毅(河南地方病防治所)、赵鼎轩(鹤壁市医院)、高延昭(助教)、陈振光(技术员)、钟文泰(安钢医院,河医26期)、张中昌(许昌卫校)<br><br>注有时任职称者为教研室教学及教辅人员,注有单位者均为进修人员。<br></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组织胚胎教研室部分人员在大礼堂前留影(1963.12.20)</h3> <h1> 因为这张照片褪色和破损严重,我试图在照片中的其他人物家中寻找可替换的原照,可惜未能如愿以偿,只找到一张文革中被涂抹的照片。本打算把画×的痕迹修复,最终还是放弃了修复,保留了历史原貌。<br> 抛开政治层面,文革中照片被画上×的人物,非为官宦,亦是高知,可谓高官显贵。<br>  宋玉五教授1920年考入上海同济大学医科,早年曾任国民党陆军医院院长、河南大学医学院院长、解剖学馆主任、河南医学院组织胚胎学教研室主任等职务。<br>  郑镇恶讲师1942年留学东洋,1948年毕业于燕京大学,在北京协和医学院任教10年,系伪满洲国国务总理大臣郑孝胥长子嫡孙。<br></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组织胚胎教研室部分人员在大礼堂前留影(1963.12.20)</h3> <h1></h1><h1>前排左起:王琼珊(助教)、何季芬(助教)</h1><h1>后排左起:<b>郑镇恶</b>(讲师)、张林庆(技术员)、林继海(助教)、<b>宋玉五</b>(教授)、蔡德华(助教)、<b>庞静</b>(讲师)、任知春(技术员)</h1><h1> 凝望这张发黄褪色的老照片,那年,那月,那情,那景,成了记忆中抹不去的痕迹。背后是岁月的沉淀、时代的缩影,充满了浓厚的文革色彩。如今红颜不再,青丝泛白,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往事已苍老。前情旧事随风散,相逢一笑泯恩仇。</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组织胚胎教研室部分人员在大礼堂前留影(1963.12.20)</h3> <h1>左起:<b>庞静</b>(讲师)、张林庆(技术员)、蔡德华(助教)、林继海(助教)、王琼珊(助教)、<b>宋玉五</b>(教授)、何季芬(助教)、<b>郑镇恶</b>(讲师)、任知春(技术员)</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60年代初期解剖教研室团队(1963夏)</h3> <h1>  1963年夏,广场前的土路虽已平整,仍见土块和瓦砾。新修建的花坛里面还空空如也,道路两侧的行道树尚未成荫。</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60年代初期解剖教研室团队(1963夏)</h3> <h1>  转眼春暖花开,度过三年自然灾害困难后,国民经济开始逐渐复苏,人们的生活和精神面貌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在希望的田野上,人体解剖教研室主任李瑜如教授带领60年代初的教研室教师,兴高采烈地在大礼堂前,在八一楼前频频拍照留影,一幅振兴河南医学教育的壮美画卷正在徐徐展开。</h1><h1><br>照片中讲师:张奇(李世东)、<b>范天生</b>、<b>杜百廉</b><br>助教:<b>周祥庭</b>、<b>范章宪</b>、荆建英(女)、何国宏、梁声琼(女)、聂正明、汤善钧、楚宪襄<br>技术员:<b>李德宝</b>、<b>苏克明</b>、赵宝兰(女)、刘清理、张建中<br></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30期甲2班在大礼堂前留影(1964.07.21)</h3> <h1> “大跃进”运动离我们已远去,冬去春来万物复苏后的河医校园,处处生机盎然,教室里书声琅琅,弦歌不辍。大礼堂门前广场绿草茵茵,垂柳依依,花坛里栽培的松柏树苗经过修剪整枝已雏具造型。<br>  30期辅导员、河医一附院老副院长张以哲(2排左6),是一位1946年6月参加革命的离休老干部,如今已经90岁高龄。老师最大的幸福莫过于能被自己辅导过的学生深深地记在心里,最大的欣慰是看着自己的学生一步步成长。<br>  眼看就要毕业了,将要告别一起走过的这段大学时光。每年的毕业季,毕业生都会不约而同在大礼堂前留下和母校最后的合影。昔日的岁月仿佛就在昨天,逝去的韶华已经太过遥远,那些被流年封存的往事,点滴墨香祭奠逝去的青春。<br></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大礼堂伴随我成长(1965年夏)</h3> <h1>左起:崔强、崔钟玺(一附院心电图室副主任医师)、崔世红(三附院产科主任医师、教授)<br></h1><h1> 从我出生到幼儿园、小学、中学、再到大学和工作,一生在河医度过。感恩河医,从我懂事起大礼堂就走进我的世界并一路相伴,是心中永远的图腾。</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1966冬)</h3> <h1>前排:胡志军(郑大药学院)<br>中排左起:胡卫军、胡二健(胡仲廉侄子)<br>后排左起:<b>胡仲廉</b>(生物物理教研室讲师)、任知春(组织胚胎教研室技术员)<br> 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或许是噩梦的开始。乌云压城城欲摧,山雨欲来风满楼。<br> 《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张大字报》,彻底打破了昔日宁静的校园。使党的各级领导干部普遍受到批斗和冲击,知识分子成为专政对象,党的各级组织陷于瘫痪,国家和人民遭受建国以来最严重的挫折和损失,把中华民族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br></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河医东方红民兵连在大礼堂前留影(1967.08.13)</h3> <h1> 河医东方红民兵连,由在校大学生组成。中排14名身穿军装的解放军,是“支左”的“军宣队”员。<br> 前排是3挺日式“歪把子”6.5毫米轻机枪,男民兵手握的是仿苏联波波沙国产50式7.62毫米冲锋枪,女民兵手握的是美式M1型7.62毫米卡宾枪。<br>  河医武装部竟拥有如此数量的枪支“硬核囤货”家底可谓殷实,全凭1939年1月参加革命的抗战老干部,时任武装部副部长杨喜柱“见枪眼开”。也应了电视剧《亮剑》里面李云龙那句经典的台词:“你既然能当团长,就有能耐去搞枪,要不然你就回家抱孩子去!你别在这给我丢人显眼!”<br>  1975年我们班百余人在大操场军训时,学院武装部贾部长发给我们的是日式“三八大盖”步枪,打靶训练使用的是仿制苏联SKS国产56式7.62毫米半自动步枪。<br></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不爱红装爱武装(1967夏)</h3> <h1> 河医东方红民兵连33期学生和“军宣队”员在大礼堂广场西北角席地而坐,手捧红宝书,肩扛冲锋枪,学习毛主席语录。<br> 1967年1月,各造反派之间武斗成风、社会秩序混乱。为了稳定局势,1月23日,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发出《关于人民解放军坚决支持革命左派群众的决定》。<br> 1967年2月,由郑州警备司令部派出以王胜坤为队长的《解放军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即军宣队)进驻河南医学院“支左”,成立民兵连开展大学生军训,对稳定社会秩序起了积极的作用。<br>  1967年3月19日,中央军委发出《关于集中力量执行支左、支农、支工、军管、军训任务的决定》(简称“三支两军”)。决定发布后,军队正式介入地方文化大革命。<br>  1967年10月25日,河南医学院革命委员会成立,造反派学生领袖34期学生杨国雄任“革委会”主任。32期学生刘恒永,33期学生潘静夫,原党委副书记刘光,原党委组织部长李锦章被“三结合”进“革委会”任副主任。<br></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33期学生与工宣队在大礼堂前合影(1968.12,摄影张天涛)</h3> <h1>前排左起:<b>张华文</b>(工宣队)、何玉珍(工宣队)、陈幸运、张全录<br>后排左起:燕川林、岳金志、<b>苏海方</b>,李保生,<b>雷祖恩</b><br> 1968年8月22日,毛主席在审阅修改姚文元起草的《在工人阶级的领导下,认真搞好斗、批、改》文章时,将文章题目改为《工人阶级必须领导一切》。从此,全国掀起了《工人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即工宣队)进驻大专院校的高潮。<br> 是年9月,郑州国棉四厂100多名工人师傅组成的“工宣队”进驻河南医学院,马振海任指挥长。工人阶级占领上层建筑,领导全院搞“斗、批、改”运动。何玉珍,张华文即是驻33期7班的“工宣队”员。<br></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33期学生与工宣队在大礼堂前合影(1968.12,摄影张天涛)</h3> <h1>前排左起:<b>張华文</b>(工宣队)、何玉珍(工宣队),陈幸运<br>后排左起:燕川林、张全录、李保生<br> </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33期学生与工宣队在大礼堂前合影(1968.12摄影张天涛)</h3> <h1>前排左起:张华文(工宣队),陈幸运,何玉珍(工宣队)<br>后排左起:张全录,李保生,杨振中(工宣队)<br>  纵观大礼堂这座宏伟的建筑,主楼中轴线的窗户框上悬挂着毛主席身穿军装的巨幅画像,楼顶屋檐下油漆刷写着“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奋勇前进!”横幅标语。副楼两侧外墙上刷写着“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万岁!”,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万岁!” 竖幅标语交相辉映。六根立柱上分别是“坚持真理,修正错误,敢于革命,善于革命,革命无罪,造反有理”的大字。<br>  广场上白色灯柱上,墨汁刷写着打倒×××的标语隐约可见。60年代的大礼堂,处处留有鲜明的文革时代印记。<br></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33期学生陈景华(左)、张聪玉(右)在大礼堂前留影(1968.12,摄影张天涛)</h3> <h1>  花坛里的松柏经过7年的栽培和修枝剪叶苍翠、挺拔,已具艺术造型。</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33期学生张聪玉在大礼堂前留影</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68.12,摄影张天涛)</h3> <h1>  文革时期河南医学院造反派组织共分有两大派,一派叫“河医东方红战斗团”,另一派叫“河医红卫公社”,后来分别归属“二七公社”和“河造总”组织。<br>  河医除“东方红”和“红卫公社”两大派组织外,还有“狼牙山独立纵队”、“红一方面军”、“长征兵团”、“井冈山”等等若干小造反派组织。它们分别占据着大礼堂副楼里的教室和办公室油印传单,架设高音喇叭广播站。基础医学部大门外路两旁是张贴大字报的宣传栏,大礼堂前的广场自然就成了各路造反派大字报、大辩论的舆论阵地,更是派别武斗、夺权的阵地。<br></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河医东方红宣言(1966.09.14)</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工宣队员何玉珍在大礼堂前留影</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68.12,摄影张天涛)</h3> <h1> 老照片上仍然能清晰地看到大礼堂中间大门门楣上高悬的“纪念白求恩”牌匾。<br> 1966年10月28日,《人民日报》发表社论:《把“老三篇”作为培养共产主义新人的必修课》。河南医学院贯彻执行:要把“老三篇”(即毛主席写下的《纪念白求恩》、《为人民服务》、《愚公移山》三篇光辉著作)作为座右铭来学的指示,1968年利用大礼堂1至3楼宽阔的大厅,举办了纪念白求恩事迹绘画图片展览。<br>  展览生动展示了白求恩大夫作为一名国际共产主义者,为了帮助中国的抗日战争,不远万里、突破重重阻挠来到中国抗日前线,提供人道主义援助,最终将生命献给中国人民解放事业的光辉事迹。<br>  该展览由学院团委杨联馥干事等担任讲解,展期长达4年,成就斐然。<br></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河医33期5班大礼堂前毕业留念</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1968.12.05)</h3> <h1> 这是33期5班在大礼堂前的毕业照,她们从此告别母校,走向与工农兵相结合的道路。历经千帆,洗尽铅华,照片中当年的花季女生江河清(2排右1,感染科教授)、李白云(2排左2,消化内科教授),如今已白发迟暮,岁月吹逝了她们的秀发长辫。这张珍贵的老照片,让世人能够穿越时空,一睹她俩长辫子的倩影,窈窕丽质之芳容。<br>  33期在医学院工作的还有2班的王智慧(消化内科副教授),张金嵩(眼科教授),王锦容(核医学科教授);6班的李鲁琴(肾内科副教授);8班的白悦心(内分泌科教授),曹木荣(眼科教授)。<br>  毕业时两派阵营闹得不可开交,文攻武卫越演越烈,那能坐在一起拍照全年级毕业合影。可惜33期辅导员王保聚(中排左5)英年早逝。<br></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我们共同的童年(1974,摄影李东升)</h3> <h1>左起:马跃杰,马跃斌,马跃东<br></h1><h1> 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提笼架鸟,种花养鱼,被认为是腐朽的资产阶级生活方式,是要受到批判的。花匠被迫改行,枝丫常年无人修剪养护,松柏参差不齐地疯长,变成茂盛的“原始森林”。<br> 1976年7月28日,唐山发生7.8级强烈地震。震后伤员紧急转运至外地医院救治。当时河医一附院只有800张床位。为妥善安置伤员,拆除了大礼堂联排座椅,腾空了部分教室,铺草席打地铺,设置临时抗震病房,共收治伤员600余人。<br> 在那个没有电视机,也没有手机和电脑的年代,学生没有写不完的作业和课外辅导班,没有更多的文化享受。每周昂首翘望的就是大礼堂或大操场哪天晚上能看上一场电影,这就是最美的精神食粮。<br> 一般规律是大礼堂上演新片多,大操场上演老片多。即便是看过无数遍的地道战、地雷战和南征北战,仍然津津有味,百看不厌。<br> 凡是在河医看露天电影长大的孩子们,几乎没有谁不知道杨保银名字的,他就是传说中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大叔。每当大礼堂演电影他把门验票时,遇到没票蒙混过关溜进礼堂的我们这帮孩子们,他都是高吼着“抓住那几个没票的”,光吼吓而不抓,好多电影就是这样溜进去看的。<br> 大礼堂因为面积太大,放映机镜头焦距有限,每次放电影时学院配电房的杨保银、杜大年、王桂荣三位电工师傅,都要临时安装放映机设备。加之回音太大,70年代末,将大礼堂后半部拦腰筑起一道墙,隔出来一个大厅,2楼作为电影放映机房。<br> 1977年10月,全国恢复中断11年的高考制度。因文革撤销新重建的河医卫校校舍有限,1978年春季入学的77级100名护士班尚能在卫校住宿,同年秋季入学的78级100名护士班,只能临时屈身在大礼堂隔出来的大厅里住宿。<br> 在大礼堂原隔出来的大厅中间再隔断,一边一个班,每个班50名女生,各放置木质上下铺双层床25张,她们在这里度过了一个难以忘怀的学年。<br> 78级卫校学生搬走后,腾出来的大厅80年代初当作舞厅、乒乓球室、羽毛球室使用。副楼曾当作教室、工会、财务科、保卫科、科技开发公司等部门的办公室。</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马跃杰弟兄俩(1974,摄影李东升)</h3> <h1> 照片中大礼堂东边那排平房是一排与大礼堂并排,南北长度相等的学生食堂。依大礼堂东中门为界,东中门北侧的是学生一食堂,南侧的是学生二食堂。<br>  由于摄影角度的问题,带来视觉上的错觉感。其实学生食堂与大礼堂之间并没有紧挨着,之间还有留很宽的人行通道,方便大礼堂东部前中后三个门的出行。在学生食堂一侧依墙而建的是一排露天水泥砌成的水槽结构洗碗池。<br>  面对拥挤不堪的食堂,打完饭菜后学生们都愿意到宽敞明亮的大礼堂去就餐,29期~35期学生应该深有体会。<br></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1期部分同学大礼堂前留影(1984.06.22)</h3> <h1>照片左起:付芳厚(麻醉科副教授)、王桂芬(皮肤科副教授)、郑镛<br>后排左起:张大器、苏寿恒(外科副教授)、周祥庭(解剖教研室副教授)、冯祖荫(大外科副主任)<br></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不知道什么时候大礼堂前的花坛被夷为平地(1986)</h3> <h1>  照片中这个原汁原味的湘妹子魏红(河医卫校会计),襁褓中就跟随父母(父:魏树华,河医一附院副院长;母:柳瑞呈,河医一附院护理部副主任),放弃在湖南湘雅医学院优越的物质和生活条件,支援河南医学院建设。<br>  大礼堂于她是一种情结,触景生情童年往事扑面而来。忆童年,“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br></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90年代初的大礼堂</h3> <h1> 80年代学生数量扩招增多,迁郑初期建筑的平房式学生食堂已经容纳不下众多学生就餐需求,在平房食堂的原址上翻盖成两层楼的学生食堂,又在金水河东岸新建了学生三食堂。<br> 照片中学生食堂东侧低矮的平房是学生开水房,学生们在去上课的时候会把暖瓶提前放在开水房周围,等下课返回宿舍时顺路打开水带回,这样可以节省时间。琳琅满目的暖瓶摆在开水房四周,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br> 照片中学生食堂东侧高耸的平房,是5教室的西山墙,这是学生上大课的大教室。每间教室横向三排,中排是10人座,两边是5人座,共20个座位。隔几排课桌椅向上递升一个阶梯高度,每间教室能容纳百余人。<br> 1958年河南医学院迁郑时共建有8间大教室(1~8教室),两间小教室(9~10教室)。其中1、2(阶梯教室)3、4教室坐落在河医一附院(现在2号病房楼位置)。5、6、7、8教室坐落在医学院大礼堂东侧(现在基础医学院图书馆东侧停车场位置)。两个教室为一排,5、6教室在北边,7、8教室在南边。<br> 9、10教室坐落在医学院木工房大门东侧与职工二食堂之间(现在思达超市位置),因学生有限(学制5年制,每年招收300人,在校学生1200人),9、10教室一直闲置,索性就把它当成了体育教研室的办公室和放置体育用品及堆放桌椅板凳的仓库。直到70年代末医学院修建了游泳池,9、10教室改为男女更衣室使用。<br>  1980年针对本校职工子女高考落榜生的升学问题,开办了5年制的医疗专业本科自费班,9、10教室才正式启用。<br>  80年代中期在原址上建筑留学生、研究生公寓楼时,9、10教室被拆除。<br></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9期同学60周年校庆在大礼堂前留影(1988.05)</h3> <h1>29期党支部书记<b>朱元俊</b>(前排左5)、29期辅导员白明远(前排左6)、一附院泌尿外科副教授杨太森(后排左1)、原一附院骨科讲师张铁良(后排左5)、原一附院神经内科医师张振宇(后排左6)、一附院中医科副教授王兴邦(后排右1)<br><br>备注:照片仅标注曾在河医工作过的人员名字和时任职务,下同。<br></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9期同学60周年校庆在大礼堂前留影(1988.05)</h3> <h1>一附院中医科副主任<b>王新华</b>(前排左2)、29期辅导员白明远(前排左5)、29期党支部书记<b>朱元俊</b>(前排左6)、三附院纪委书记<b>王守臣</b>(后排左5)</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9期同学60周年校庆在大礼堂前留影(1988.05)</h3> <h1>一附院麻醉科副教授孙瑞广(前排左2)、29期党支部书记<b>朱元俊</b>(前排左6)、29期辅导员白明远(前排左7)、一附院妇产科副教授王福丰(前排右2)</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9期同学60周年校庆在大礼堂前留影(1988.05)</h3> <h1>原河医大党委书记史子彬(前排左4)、29期党支部书记<b>朱元俊</b>(前排左5)、一附院小儿内科副教授刘松茂(前排右2)、原一附院内科主治医师王汉卿(后排右2)、一附院妇产科副主任董长江(后排右3)</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9期同学60周年校庆在大礼堂前留影(1988.05)</h3> <h1>三附院小儿内科副教授张国珍(前排左1)、一附院门诊部聂鸿梅(前排左3)、一附院妇产科副教授王福丰(前排左4)、原河医大党委书记史子彬(前排左5)、29期党支部书记<b>朱元俊</b>(前排左6)、三附院纪委书记<b>王守臣</b>(后排左4)、三附院妇产科主任朱全道(后排左5)、一附院放疗科副教授<b>付保成</b>(后排右1)</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9期同学60周年校庆在大礼堂前留影(1988.05)</h3> <h1>原河医大党委书记史子彬(前排左4)、29期党支部书记<b>朱元俊</b>(前排左5)、一附院消化内科副教授刘国勇(后排左1)、原一附院神经内科医师张振宇(后排左6)</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9期同学60周年校庆在大礼堂前留影(1988.05)</h3> <h1>原河医大党委书记史子彬(前排左4)、29期党支部书记<b>朱元俊</b>(前排左5)、河医二附院纪委书记余学端(后排右2)</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组胚教研室导师和她们的研究生(1988.06)</h3> <h1>左起:组织胚胎学教研室研究生高亚胜、柴信美教授、<b>庞静</b>教授、研究生潘永琛</h1><h1> 大礼堂之美,美在形象,美在意境开阔,更美在内涵。意境之造,沉淀之美。</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教职工运动会开幕式在大礼堂前举行(1989)</h3> <h1>前排左起:俞月芳(收费处)、张爱莲(营养食堂)、司晓敏(手术室)、赵玉秀(药房)</h1><h1>后排左起:<b>邓济瑞</b>(血库)、樊镜珍(胃镜室)、李光生(党委副书记)、刘瑞云(院长)、<b>王贵吉</b>(工会副主席)、邵宝亭(妇产科)、牛春生(麻醉科)</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泌尿外科赵明堂教授与夫人血库丁伟一家人在大礼堂前留影(1990夏)</h3> <h1>  人生弹指一挥间,匆匆而过几十年,流水落花春去也,刹那芳华尽释然。</h1><h1> 曾记否,当年容光焕发,英姿飒爽,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参加抗美援朝医疗队,荣立志愿军三等功。</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河南医科大学迎新春年会(1998.01)</h3> <h1>前排左起:付明倜(外三病区)、陈鞠红(整形外科)、张晓岚(外西病区)、黄秋霞(胸外病区)、王玲(外三病区)、张卫红(外东病区)<br>后排左起:外科聘请的舞蹈教练、祝敏华(地段保健)<br>  1997年7月,河医一附院工会举办庆祝香港回归文艺演出活动,由外科参赛的节目舞蹈《欢腾的大地上》脱颖而出,被送选参加1998年河南医科大学迎新春年会演出,这是演出结束后部分演员在基础部楼前留影。<br>  背景中气势恢宏的大礼堂掩映在高大苍翠挺拔的雪松丛中,简约隽永的中式风格,更显典雅庄重。<br></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河南医科大学迎新春年会(1998.01)</h3> <h1>左:赵永福(肝胆胰外科),右:刘璐(妇产科)<br>  一袭红裙,轻唱浅笑,诉说绝世风雅。青衣短卦,青涩书生,染就一树芳华。演绎千种风情,万种妖娆,惊艳了时光,温柔了岁月。当时光荏苒,蓦然回首,往事依稀,都随风雨到心头。吾辈流年无恙,浅品岁月静好。<br></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河南医科大学迎新春年会(1998. 01)</h3> <h1>左:陈鞠红(整形外科),右:赵春临(胃肠外科)</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河南医科大学迎新春年会(1998. 01)</h3> <h1>左:陈鞠红(整形外科),右:张卫红(外东病区)</h1><h1> 一抹红艳青垄上,满面桃花笑春风;秀发长辫东方韵,红装素裹舞飞扬。</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河南医科大学迎新春年会(1998. 01)</h3> <h1>左:张晓岚(原外西病区主管护师,出国),右:外科聘请的舞蹈教练</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4期同学70周年校庆在大礼堂前留影(1998.09.26)</h3> <h1>  总有一段时光,刻骨铭心难忘;</h1><h1> 总有一段情感,静静珍藏心房;<br> 总有一种思念,让我念之又念;</h1><h1> 总有一个地方,久久萦绕时光。<br> 新中国成立初期,我国百废待兴,急需发展教育,培养建设新中国的各类人才。河医24期的生源分别来自河南考区、湖南考区及保送的“调干生”,日后他们成为河南医学领域承上启下的中流砥柱。<br> 24期涌现出杨龙鹤(原省卫生厅长)、刘鼎业(原河医一附院党委书记、河医大副校长)、王瑞林(原河医一附院党委书记)、晏国勋(原河医二附院院长、校长助理)、杨文献(原省防癌协会理事长)、朱金凤(原省医科所党总支书记)等一批党政领导干部。<br></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35期同学参加70周年校庆在大礼堂留影(1998.09.26)</h3> <h1>  1966年文革爆发,废除了全国统一高考制度,高校停止招生。1965年入校的大学生,成为文革前最后一届大学生。</h1><h1> “大江东去,浪淘尽”,脱胎于民国时期旧学制,河医延用了37年的学“期”从此终结。35期就此别过,河医再无“期”。</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郑州大学医学院图书馆(2016.10.30)</h3> <h1> 2000年7月,河南医科大学、郑州工业大学与郑州大学三校合并组建新的郑州大学。随后,曾与之朝夕相处结下四十余载深厚情谊的河医大礼堂寿终正寝被拆除。<br> 2001年10月1日在原址上开工建设,修建了一座设施比过去更加先进,功能更加齐全,布局更加合理的图书馆。不经意间,曾经熟悉的大礼堂这一幅幅老照片已经成了绝版。<br> 一座建筑收藏了记忆,光阴荏苒斗转星移,原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远去的那座大礼堂会慢慢的被人淡忘。其实不然,那座沉淀后凝固在脑海里的建筑,承载着几代河医人的青春与回忆,成为一道永远抹之不去的风景,挥之不去的情怀。<br>  月亦旧,人如流,天荒秽,地衰老。遇见是最美的意外,一张张让人潸然泪下的照片,又见大礼堂前昔日年轻的自己,又见远在天边的父母,万千思绪涌心头,那一瞬,地老天荒。如今的你我已不复当年的模样,触动心扉止不住我泪流满面。<br>  有一种思念不言不语却刻在心里,有一种记忆永远抹不去。大礼堂是我们共同的从前,那一段是我们共同的怀念。让记忆张望从前,大礼堂你从未走远。<br></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