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是芦苇花盛开的季节。眼前那一望无际的、洁白的、轻盈的、柔美的芦苇花儿,随着风从池畔铺天盖地的飘来。风儿在吹,苇杆在摇,朵朵苇花雪花般舞动着,让我感动,却又让我不可捉摸。 那一朵朵芦苇花,从窗户飘进人家里,落在桌子上、椅子上、灶台上。落在墙角的芦苇花,聚集成毛茸茸的一团,经风一吹,一张一合,让人想到了宋代词人苏轼描写杨花的的词句困酣娇眼,欲开还闭。 摘一支芦苇花,偎在脸上,柔柔的,痒痒的,真舒服啊。成熟的芦苇花好像棉花糖,()又像一簇簇羽绒,微风吹过,那轻柔洁白的羽绒便飘了起来,好像一支支小小的降落伞,升了又落,落了又升,飘飘荡荡的,在整个村子的上空飞舞盘旋,整个小村子被包进一片柔软的芦苇花里了。 芦苇花如那淑女,恬静、淡雅,飞舞中透着灵气,在阳光照射下闪耀着缤纷的色彩。这芦苇花素洁、飘逸、高雅。她超脱低级、拒绝媚俗,柔顺中隐含着傲骨,以无穷的韧性醉倒了秋风,更是醉倒了一代又一代的诗人,为历代诗人所赞美。 把它们带到遥远的地方如此轻柔地拂过,芦苇花便开始颤动。不经意之间,花儿散开了,在火红的背景下,飞舞出了它们各自的旋律,就这样漫天飘散着。它们纷飞,如冬日的小雪,却比雪更优雅。 它们纷飞,如迷你的小伞,却比小伞包可爱;它们纷飞,如秋天的落叶,却比落叶更轻巧。悠然的飘,自由的飘,随着风儿--飘入小溪,便作伴友同行;飘向天空,便作唯一的白云;飘回芦苇丛,便作白雪点缀。 在斜阳夕照时,河边霞光辉映。而我总会静静地坐在旁边,看着那无边的、雪白的芦苇花。忘记时间,忘记地点,也忘记自己。当微风轻轻拂过这水面时,苇絮便随着风偏偏起舞。 偶尔几只蜻蜓停在花絮上,我静静注视着。看着、看着,我似乎融入了其中。我自己也成了一只蜻蜓,飞向这无边的芦塘中,停落在花絮上,任由苇絮轻轻的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