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母校往事》一文因字数超限,所以拟分三期推出。……作者按</p> <p class="ql-block"> 母校往事</p><p class="ql-block"> 其实读书不多的人应羞谈母校,然而我在梦中却又常常梦见已经消失或已不复存在的母校面貌和一些有趣的往事。——题记</p> <p class="ql-block"> (二)初中</p><p class="ql-block"> 第三次“考”初中终于如愿以偿了,我比同学一般都大两岁。在这里又经历了班次不断变动,先后在中九、中十一、中十班度过。</p><p class="ql-block"> 这一时期基本上是读书与劳动并重,我们用砖匣夯过修教室的土砖、为磷矿筹建处背过河石、在陡峭的山坡上开垦过一米宽的梯墩……</p><p class="ql-block"> 学校北边的中间是一栋假三层的丁字形木楼,“丁”字腿的一面靠北,是老师的住房兼办公室,正面是学生的寝室兼教室,我当时睡三楼(实际上是阁楼,头顶就是斜面的瓦面),没有床,在楼板上开着通铺,我睡在挨板壁的角落,另一边是于德政同学,记得当年他家起火把木屋全烧光了,我们只有同情,别无他法。木楼西面是与“丁”字腿垂直的一栋砖(土)木结构、往上能看到瓦片的两间教室,每间教室旁配有一间教师住房兼办室(一般是住班主任),东边北面是一栋木质结构的与西面教室平行的有二十多米长的厨房兼食堂,东面靠边是一栋坐东朝西与西北面教室一样教室。这栋教室前是一条向西与食堂、丁字楼、西头教室平行的画了石灰线的60米跑道。</p><p class="ql-block"> 这个时候还是讲成份的,我在班上虽然是年龄最大、成绩靠前,但也只能当个劳动委员。</p><p class="ql-block"> 在这里读书,每天劳动是常态。记得有一次在灰沙溪过河后,在三峰大队一队开垦梯田,回校途中,我与几个同学顺带把杨姓家里的柑子(凸凸凹凹的表皮,当时还不知道有桔子,就连柑子都很少)每人摘了几个,结果被柑子主人告发到了学校,当时个子很大的公社教育办革委会主任,把我们一只手一个从木楼梯提到了二楼他的办公室,训斥一顿后,要我们写出了深刻的检查,并在第二天在操场上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做了检讨。</p><p class="ql-block"> 这时泥(市)大(京竹)公路虽然通车了,但除了公社农机站几台大轮子的拖拉机外,很少见到汽车。有一次,磷矿筹建处来了好几辆灰色的解放牌翻斗车,在学校后面的河滩上拉我们劳动堆积起来的河石,同学们都很新奇,正好这天县照相馆的师傅到我们学校照毕业照,记得陈宪潮同学特别向往开车,他就站上车子驾驶室左边的踏墩上,手扶着车门照了一张照片,二十多年后,这位同学已经开上了一百多万的豪车,我们到一起时还经常提起这件往事。</p><p class="ql-block"> 在读初二时,有时教革办还抽一些学生到下面大队的小学去监考。有一次,我被派到三合(现在的大岭)小学去监考,一进该校唐老师的住房兼办公室,他便递给我一杯水,我一口喝下去,却发现是包谷酒,这也是我人生的第一口酒。后来才知道,只要是到唐老师那里的人,他给奉上的都是酒,唐老师没有架子,待人非常真诚,深受师生与家长的好评。唐老师解放前在台湾住防过三年,是团参谋长,解放前夕还在石门一中教过书,《石门革命斗争史》有记载。据说他的哥哥是百团大战牺牲的团长。唐老师喝酒有瘾的故事很多:他的原配夫人去世后,在三合大队又结了婚(后来的妻子也是死了丈夫的),妻子对他喝酒限制得比较严,他逞妻子外出的时候,就把包谷酒分装在盐水瓶子里,分别藏到猪栏楼板上、瓦窑的瓦堆里、菜园的壁子边、背柴路上的岩壳里……他从学校回到家里后,只要酒瘾一上来,便说:“我背柴去了”、“我摘菜去了”……</p><p class="ql-block"> 这个时期,我们除自己背口粮(吃商品粮以外的都基本上是包谷粉子)外,每学期的生活费就是向食堂交十斤黄豆、两斤清油。令我终生难忘的是两位食堂的大师傅,一位是徐师傅(已记不清姓名),一位是金则娥同学的父亲金师傅。最难忘的是:这时大约只有三分之一吃商品粮的同学吃米,其他都是吃包谷粉子,最开始,每次包谷饭上面都有一层糊糊(米饭钵洒落下来的水),吃起来又硬又难下肚。后来,师傅们不怕麻烦,把米饭钵放在最下面的格子里,在饭蒸煮后,又把格子抬下来,把包谷粉子饭一钵一钵的揪松并撒水,这样的饭既疏松又没有上面的一层糊糊了,这让我们在艰难中享受了人性化服务。</p><p class="ql-block"> 初中阶段,虽然劳动很多,但还是学到了不少知识。在这里有一批令人尊敬、终身难忘的好老师:有手舞足蹈、能文能理能体的易继汉老师,有给人父爱般关照学生的邓文刚老师,有粉笔板书如弹墨线笔直的刘楚璋老师,有词组搭配优美、粉笔落在黑板上脆响的刘长明老师,有非常严肃且四十多年后皮肤变化不大的贾之东老师,还有林庆兵、唐纯师、骆元枫、王圣明、唐美珍、卞兆雄、康保规、胡伟宣、刘珍元等老师都各有千秋。</p><p class="ql-block"> 我们读书时,学校校址在红角山下的江坪河社区(双合大队)八组,在1992年迁至上江坪河边与小学合并为九年制学校,2008年初中部撤销并入壶瓶山中学,2012年又将现在的江坪河完小迁到这里来了。江坪河乡各村学校最多时达到过十七所小学、一所中学,到2012年仅剩下这一所完全小学,但校园面貌和硬件都达到合格学校的标准。</p> <p class="ql-block">在我发出美篇一天后,又收到了我初、高中的小同学王勇先生给我发过来的诗与释意截图</p> <p class="ql-block">这里很多江坪河学校的图片是借用老同学舒兆恩校长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