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轻轻地敲下这些字，希望每一个已经离开人世的灵魂，都获得长久的安宁，也希望每一个尚在人世的我们，都有长长的思念，有可念可想的人！</p><p class="ql-block">——题记</p> <p class="ql-block"> 当残阳的余晖一点一点向天边隐去，风儿肆意的吹拂着阳坡上的那些艾蒿，恍然间，有个瘦小的老人，从远处缓缓地向我走来。“姥姥！”我蠕动着唇角轻呼出声。可是，那只是幻觉，我善良慈祥的姥姥，在2014年的那个春节期间，已经永远地离开了我们。我所能看到的，只有仅存的那些照片和阳坡上的那座坟冢。我四下环顾，多么希望再次能听到那个曾无数次呼唤过我乳名的亲切熟悉的声音；再深情握一握那双粗糙、干瘪且温热的手；多么希望步履蹒跚的您仍然跟我回家；多么希望我一推开家里的大门，还像从前那样能叫声姥姥姥爷。“逝者已去，生者已矣”。今生，我第一次面对死亡的是生病早逝的爷爷。那算是初次领略了生命的脆弱，当时幼小的我嚎啕大哭，泪水吧嗒吧嗒地掉下来，浸润了膝下的黄土……然后是奶奶，尕外爷......亲人们的相继离世，伴着年岁的增长,虽说我的性格已趋于成熟稳重，有了更多的坚韧，也不会随随便便就掉泪流涕了，可是，我又分明真切感受到了泪水伴着回忆在心里汨汨流动的那种隐隐之痛了。</p><p class="ql-block"> 最爱我的两位老人都走了，每到夜深人静之际，思念便会不由自主地延伸到世界的另一端，生发出诸多记忆的经纬，笼罩住我的灵魂。多少往事被泪水填满，多少刻骨的思念，写满了一页页纸笺，多少次梦中清晰相见，醒来后却发现彼此早已是阴阳相隔两重天！知道吗？好多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语还想说，最爱的亲人却已无法闻及；多少未了的事还想要做，却再也没有了做的必要了；多少依依往事，却只能在梦里寻觅；多少寒暑春秋里，每每我想念你们的时候，只能默然静立在冰冷灰暗的墓碑前，哽咽无语……天上人间啊，所隔的不仅是遥不可及的路途，更是此生不复见来生不可期的刻骨悲伤！</p> <p class="ql-block"> 此时，思念总是无处躲藏，也不想躲藏。我追思在黄土地下长眠的最爱我的俩位老人，颗颗泪水滴落在洁白的素纸上，化作了一首首隽永的小诗，倾诉者我内心的衷肠，同时也镌刻在了心上，留下永恒的回忆。真的就应了那句话：人世间的生死离别，真是一种让人断肠的苦涩！ 日子过得说快也不快，说慢也不慢，似乎伤心的时候都无法再流出眼泪！姥姥离开我们已有7年了，相隔仅一年，我最亲爱的姥爷也撒手人寰。二老的相继离去，真的让我们家人悲怆异常，难以言述！当初姥姥的离世让我们一度措手不及，姥爷的离开更是让我雪上加霜，痛苦难当！</p><p class="ql-block"> 眼下，望着阴沉的天空，听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我心里又泛起了一阵阵涟漪…… 其实，这种痛压根就未曾漫漶过，只是在无人的时候显得更为真切！</p><p class="ql-block"> 我的姥姥一直都是个非常随和慈善的老人，早在生产队的年代里，她是村里唯一的一位接生婆，可以说，我们那小村庄中的两代人打都是她亲手接生的。记得妈妈曾透露，那时家人一连几天不见姥姥的面是很正常的。因为在那生活困苦，医疗贫乏的岁月里，孩子都是在自家炕上呱呱落地的。产妇从宫缩到婴儿出生这段漫长而艰辛的过程中，姥姥始终与她们一起努力，直到母子平安为止。有时遇到经济拮据的人家，姥姥总是把家里最好的食物拿去给产妇补充营养，因而没少受小姑小叔们的白眼和指责。每当家里有人来串门时，不论长幼，姥姥对每个人都是笑脸相迎，非常热情的。尤其是对我们孙子孙女们，更是疼爱有加，所以那些哥哥弟弟们有事没事的都经常愿意到姥姥家去玩。姥姥不但擅长接生，厨艺更是不落人后，时常做得一手好菜。故此，村子里不管谁家有个红白喜事，都乐意来请姥姥去帮忙。姥姥呢？总是一副热心肠，绝不会拂逆人家们的心愿，有时不用来邀请，会主动前去，把人家那些简单的食材，经自己灵巧的双手变成一桌桌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引得左邻右舍和亲友们钦佩之余竖指称赞！</p> <p class="ql-block"> 在我印象中，姥姥还特别热爱生活，更能搭理生活。那会儿，她在自家的院子里种植了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花，尤其是那棵甘树牡丹，一到五六月份，便将大朵层层叠叠，娇艳欲滴的花盘毫无保留地绽现出来，顿时满院姹紫嫣红，飘逸着浓浓的馨香。此外，在室内的窗台上，还有好多我叫不出名的小花，朵朵那么美丽诱人。它们大多都比较好侍养，那一盆盆婷婷的花株，经姥姥姥爷的静心伺候下，生机勃勃，娇艳无比。姥姥的手也很巧，会做多种手工活，比如玲珑透香的荷包，栩栩如生的窗花，精致多姿的折纸，春夏秋冬的衣服等，能样样出色地拿出手。我们小时候的衣服都是姥姥一针一线缝制出的，针脚细密，样式新颖，大小合身。儿时每逢端午节，小孩们便有佩带香包的习俗。据说那不但可点缀美化服饰，更具有辟邪驱瘟之功效。我忘不了那某一端午节前夕的午后，姥姥和我一起坐在她家碧桃花树下，她手把手教我做香包的情景。我一不小心针刺破了自己的手指，痛的龇牙咧嘴。姥姥见状，毫不犹豫，一下子就把我的手指抓起来塞进她嘴里，一阵吮吸，随后向旁边吐出带血的口水，她说这样就能把毒吸走，伤口不会感染。果然，我的手指不痛了。接下来，我继续接茬进行手里的活计，可半天弄不成形，正打算撂手不干了时候，姥姥又鼓励我继续坚持，并不厌其烦地一遍遍亲手教我，还告诫我，不管做什么事一定不能浮躁，要静下心来，得尽力做到最好。她还怕我枯燥乏味失去耐心，又给讲起妈妈姨娘们小时候的一些趣事.....那充满温馨，爱意的画面永远定格在了我的记忆深处。</p><p class="ql-block"> 姥姥对孙子辈们的宠爱牵挂更是让我今生难忘。有什么好吃的， 她总是舍不得吃，留着让我们解解馋，故此，小时候的我们也总是眼巴巴盼望着姥姥给好东西吃。每每此时，妈妈就心疼地忠告姥姥:“阿妈,以后你自己留着吃,别老给孩子们,他们长大了啥吃不着呀！”。而姥姥总是小咪咪地深情望着我们，宛如欣赏一个个的珍宝，她的面容那么慈祥，眼神那么温柔，语气那么和蔼……再者，两家离的比较近，有时一天来回可跑好几趟，基本上每天能见到姥姥。我清楚记得，那时候姥姥常坐在自家路口跟村里的老人们聊天，每次我上学路过时，都能从大老远看见她那削瘦单薄的身影。我走近了，跟姥姥打招呼时，她总是乐呵呵地呼着我的乳名，让我去她家吃饭。还记得，一次姥姥不小心摔伤了腿后去住院治疗时，我去陪伴，她总是在亲戚们前夸我懂事听话……可是，如今我再也看不见您坐在炕边起身迎接我的慈祥神态了，再也听不到您喊我的乳名了……姥姥，您知道吗？我不再是那个任性爱哭的小丫头了，接受了这么几年生活的洗礼，早已让我长成了大姑娘了。可是您再也无法看到这些了……那时，我天真地为您许了诺：等我工作赚钱了，我一定给您和姥爷买咱平时都舍不得吃的那些东西，舍不得穿的那些衣服，因为每次街上看到那您那个年纪能穿的衣服，好想给您买呢!现在的我，完全有能力兑现曾经对您的那些许诺了，可是子欲养而亲不在啊……每次看到跟您年龄相仿的老人时，心里不由隐隐作痛，真的特别难受，倘若您们还在，那该多好啊！</p> <p class="ql-block"> 2014年正月十一的下午，当人们还置身于新年热闹的气氛中，就听到小表弟气喘吁吁来我家焦急地喊爸妈，“娘娘，阿奶晕倒了......”突然间，我头里嗡的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因为早上我刚去过她家，她还有说有笑的，陪着来拜年的亲戚们唠嗑，拉家常，怎么突然就......我们不由分说，赶紧出门赴奔姥姥家。这次才意识到，每次三四分钟的路程居然那么远，泪水已迷糊双眸的我，心里一直在祈祷姥姥能够有惊无险，平安吉祥！等我们赶到身边时，姥姥已无法言语了，我也更无和她说话交流的机会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助的她被送到了医院，可她再也没有回来......真的没料到到她会走得那样急促，匆忙，似乎无任何先兆。就这样，姥姥遽然间没留下任何遗言就匆匆而别了。此时，望着姥姥已是阴阳相隔了的遗体，我瞬间泪如雨下......姥姥带给我的诸多美好珍贵记忆，顿时放电影般一幕幕在眼前浮现！</p><p class="ql-block"> 我记不清，那天我最后回眸看向姥姥家门口的那条路时，她是不是站在门口的小路上目送我了，我一直在想，那是不是我看姥姥的最后一眼？可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我的某些记忆变得那么模糊。假如知道是最后一眼，我当时能多看姥姥一会该多好，一直看，直到把姥姥的模样深深刻在我的心里，这辈子都不要忘记，甚至我一直不会离开她家，寸步不离地伴随她的身边！可当时只是匆匆看了一眼，我就离开了。真后悔啊，那次未紧紧抱抱我的姥姥.......</p> <p class="ql-block"> 我清楚地记得，妈妈在姥姥的葬礼上对我们说的一句话：以后，你们再也没姥姥叫了！是的，再也没有了，姥姥就只有这么一位。除了双亲和弟弟，这世上也许再没人会这般不求回报地真心待我好了，离别的人远去了，再也见不到了……她去世后，留下了姥爷一人，陪伴他几十年的老伴就这样远离而去，感觉特别孤单，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从20世纪60年代起担任衙门庄村干部职务以来，姥爷一直有写日记看书的好习惯，他把对姥姥的思念融进笔墨里，书写在纸上，渗透在字里行间……每次看到姥爷留下的那些日记，我的双眼就会噙满泪水。孰料，就在那一年的腊月里，那个令人敬佩的长者，那个疼爱儿女子孙的老人，竟去追随与自己相濡以沫了一生的伴侣，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当时我因琐事缠身，未能及时前往送别，留下了永久的遗憾。他的离去，对我而言，始终都是遗留在内心的一股伤痛，以至于直到现在，仍久久无法释怀。听妈妈说姥爷走的很安详，可对我而言，这又是一种何等的牵念啊！</p><p class="ql-block"> 眼前再度浮现出那年七月份，我准备去天津上学的那天，是姥爷目送我离开了家门，临行前他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到那边了要好好学习、吃饱饭，不要光想着省钱，一个姑娘家要照顾自己、要有出息……岂料，老天却跟我开了个痛苦的玩笑，一月期结束后，我踏上了回家的路。在火车上，我我就想好了，一到就先去看看一直深深牵挂着的姥爷。姥爷的耳朵那时已经有点背了，每次给他打电话了，他总是听得不是太清楚，后来也减少了我和他通话的次数，每次都是向家里人询问下他的近况。所以我就特别想下车后马上去看看他。</p><p class="ql-block"> 我到西宁站后是我妈来接的。当时我看到她那瞬间就明显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尤其是她脸上，看上去特别苍老，布满了疲惫的神色。妈妈的目光始终没没怎么在我脸上停留，我也没再开口多问，但是心里一直在纳闷，这是怎么回事呢？待到了桥头，我就忍不住问她，“姥爷身体怎么样啊？等会车刚好从他家门口经过，我俩先去他家看一眼嘛”。妈妈望着公交车上的玻璃，淡淡地对我说，先回家，把行李放下后再去。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妈妈该是有多煎熬难过啊，但一贯坚强的她，硬是为让泪水流下来。当公交车从舅舅家门前缓缓驶过的时候，我激动地侧目注视起那个再也熟悉不过的蓝色大门时，看到的分明那刺眼的白色挽联……顿时，鼻子一阵酸楚，心里所有的悲伤情绪奔涌而出，一刹那，好像什么也看不见了，也听不到了…….</p><p class="ql-block"> 当望着他慈祥和蔼的遗照时，我感到那么自责后悔，任凭哭晕过去，最疼我的姥姥爷再也哭不回来了，偏偏姥爷是那天早上刚出的殡……终究我是错过了见他的最后一面，没有送他最后一程。他生前是那么疼爱我，而此时迎接我的却是阳坡地里新隆起的一座黄土新坟！</p> <p class="ql-block">后来的一段时间内，我一直在怪罪家人，甚至埋怨我爸妈，为何他们没第一时间告诉我姥爷去世的噩耗。有次爸爸喝醉后对我说：“丫头啊！不是不想告诉你外爷离世的事，你买的票也就是那几天的。我们大家都知道你和你外爷感情好，我们就怕给你一旦说了，你肯定就心急火燎地提前回家，再加上心里失去你外爷的悲痛，路上你一个姑娘家让我们怎么能放心？所以就让亲戚们包括家里的弟弟妹妹那几天都不让玩手机，为的就是隐瞒你……”虽然，我知道家人们瞒我是有道理的，是善意的，但我没能见姥爷最后一面，没送他最后一程，这何尝不是我心中无法抹去的痛和无法弥补的的遗憾。我真的好不舍，好不舍我的姥爷，那个疼我的姥爷是永远的地离开了我，离开了故土和所有的亲人！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我心里一直在责怪自己，甚至无法原谅自己竟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学……我懊悔,我始终在懊悔!</p><p class="ql-block"> 记忆里的照片随着时间悠悠步履会愈来愈破旧，封存起来的仅是如烟如梦里情感的颗颗沉淀。我忘不了自己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亲人们突然间从这个美好的世界离去而给自己所带来的一次次心头上沉闷的无情击打！也许正是因为那些遗憾，后悔，以至于我难以明明白白地懂得内心的那种焦灼被撕开，眼泪不知不觉地外流是一种怎样的情感？道不明也无法道明！</p> <p class="ql-block"> 若真的要去回想和姥姥姥爷在一起的时光——太短暂了！可即便如此，那份隔代的亲情也没因为时光的短而显得菲薄。要说对姥姥姥爷有一个恰如其分的评价的话，我说不上来太多的词，唯有：朴素、平凡、坚韧、强大，开朗、乐观……但这些词用他们身上又觉得乏味。姥姥姥爷真的是很平常的两位老人，是普天之下千万个老人中极为普通的两位。每每亲人们念叨他们时，能用的词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好”！那是一位好姥姥、好姥爷，所以他们的这份好，只能用“好”来笼统地概括和诠释。 </p><p class="ql-block"> 如今，想念是我们唯一的表达方式！真的很想知道，他们在那另一个的世界里还好吗？几次梦中的相见让我泪流满面，二老慈祥亲切的笑容依旧那样动人肺腑。在多少个漫漫长夜里，我的心被哀伤吞噬着，您们离开了全家，可是遗留在我们记忆中的情爱依旧绵绵无期，永别之后，内心深处总有那么多的深刻回忆在萦绕！您们的音容时常在我脑海中浮现，没人体会到，您们的离去带给亲人们多少泪水，多少悲伤！您们慈爱的眼神，关心的话语我，都深刻在我们心灵的扉页上，留下的是永远冰冷的泪滴和无奈的心酸……有时候我就默默在等待——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隔了那么远，过了那么久，但是您们却一去不复还 ……有时候真的很怕过节，真的怕，那会触及我内心深处的痛！</p> <p class="ql-block"> 如今，曾最疼爱我的姥爷、姥姥带给我们的欢乐，我经常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来。在忙碌了一个喧嚣的白天后，在安静无眠的夜晚，他们的音容就在我的脑海中时不时闪现……倘若您们还在，我们便会多一份幸福，一份快乐，一份团聚，一份温暖；如果您们还在，会不会每个春节会和以前那样变得其乐融融？大年初一，子女孙子们还会像以前般不约而同地第一个跑到家给您们拜年？您们还会不会依旧兴高采烈地出门迎接，给孩子们压岁钱，陪我们嗑瓜子，陪我们聊天？如果您们还在，儿女子孙们就不会那样难以相聚一堂，因为有父母的地方就是家啊！如果您们还在，妈妈、舅舅，姨娘们的心不会像现在一样空落落的感到无助？好几次看到妈妈因想念您们而偷偷的哭泣，是那样的可怜，那样的无奈，那样的心疼……本不想哭，不再流泪的，但写到这里后，我还是忍不住要哭出眼泪……真的希望有办法把您们能再救回来的话，甚至电视剧《三生三世十里桃花》里夜华用结魄灯收集素素的元神那样，我也希望有那么一个宝贝把我最亲爱的您们给收集回来！可这又怎么可能呢？您们是真的永诀了啊！又是一年春风起，又是一地菊花黄，此时我只能品味着那些泛黄的回忆，翻着既熟悉又和蔼的照片，独自悲伤独自垂泪。</p><p class="ql-block"> 现在，我们只能去上坟的时候看看他们二老 。把我对她俩的思念深深地融入一张张纸钱中，直到燃烧后的纸钱化作一只只黑色的蝴蝶，在我的头顶久久盘旋，不忍离去！看到坟头上长满很多艾蒿，带给我们的只能是泪水和思念，风一吹，就痛！心里满满的都是不舍与难过！ 真的希望那些纸钱能把我的思念带到天堂，捎给您们，可我那屡屡浓浓的想念，会不会随风飘到您们的耳旁？我明白，那一张张旧照片，无法舒解我疯长的思念，一笺浅浅的文字，又怎能写尽内心的亏欠？今夜，我拥着一张全家福入寐，那梦中，姥姥姥爷，您们可不可以再来拥抱我一下，可不可以再来陪陪我，让我依偎您的怀里大哭一场！</p><p class="ql-block"> 有时生命其实真的挺脆弱，脆弱得让人难以置信和接受。但是姥姥姥爷一生虽艰辛平凡，但也不乏欢乐和愉快。其实，他们很坚强，也很幸福。面对纷杂的世界，我时常迷茫，不晓得人生到底是什么。后来，经历多了，也大抵明白了一点。人生应该是一部起起伏伏，聚聚散散的旅程吧，在情真意切中相遇，在相依相偎中相守，在悲悲戚戚中告别，所不同的是，有些人在离开后不久就会淡忘，而有些人却永远地印入脑海，决不褪色！在芸芸众生内，我最亲爱的两位老人就属于后者，会永恒地留在我的内心世界里，直到自己生命的终结！</p><p class="ql-block"> 愿姥爷姥姥安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