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小管家

伊白嘉阿华（谢绝私聊）

　　2021年11月7日～10日，连续四天下雪，从中雪、大雪到暴雪，积雪厚度达60cm以上，破1953年以来的纪录。雪停后的第一周日，难得阿华休息，我们都想出去透透气，放松一下。雪大路滑、天冷，母亲选择宅在家里。我们带上二饼和耳朵两个毛孩子去辽河公园看河看雪，也想看看林间那些鸟儿在经历这场暴雪后是否安好，兜里也装了些谷子准备投食。

最开始，二饼和耳朵欢快地在前面跑来跑去，嗅嗅这儿，闻闻那儿，试图在丰腴的积雪中收集到同类的信息。尤其是二饼作为男孩子更为淘气，更喜欢往高高的雪堆上跑，即便半道上打滑闪了一下，它也能灵活地站稳不致摔倒。而耳朵作为女孩子，个头虽然比二饼小，但跑起来，两耳如扇呼煽呼煽地，速度极快。当它这样跑过来，我早已蹲下身，它顺势扑进我的怀。这情景和感受，如典儿小时候和小朋友们玩累了，一边嚷嚷肚子饿了，一边扑进我怀里子没什么两样。

二饼和耳朵都很聪明，它们见我落后了，会回头接上我。如果它们跑累了，会用征询的目光望向我们。当它们得到“歇一会儿”的指令，就会自己跳到路边的椅子上休息。每次出行，自然少不了给它们拍照和录视频。一年多来的朝夕相处，二饼明白什么叫拍照，比较有耐心，懂得换姿势配合我们。而耳朵见我们举手机或相机时就习惯于溜边，也许是因它小时候，前主人常拿东西打它的缘故吧，幼时留下的心里阴影恐怕还未完全消失。二饼的唇角、两耳和脊背均为香槟色，其余纯白，眼睛黑黑的、圆圆的，很难看到眼白，典儿给它起名～二饼。耳朵两耳听声音或表达情感，可双耳或单耳横抻180度，典儿凭此特点给它起名耳朵。耳朵全身纯黑，要想远距离正面拍它的眼睛很难。其实它的眼睛并不比二饼的黑，有点褐色，与二饼正相反，两眼不是向里凹，而是有一点向前凸，甚至也没有二饼的眼睛圆，但它却比二饼的眼睛多了一层水汪汪的柔波，像深秋的葡萄，甜蜜而含蓄。而二饼作为男孩，它的眼神有着更多地执着、坚定和刚毅。有时阿华上班或我外出办事，把它们留家在家里，二饼就会一直趴在我们的拖鞋上，等我们回来，不管地面凉不凉，它都不回自己的窝里。有二饼小哥站岗，耳朵小妹很放心，它不是躺在它的蘑菇型小窝里呼呼大睡，就是躺在沙发上四蹄向上舒展地晒太阳，样子很安逸。它们的共同优点就是不翻垃圾桶，也不祸害它们能触碰到的任何东西，哪怕是它们喜欢吃的牛肝和苹果，主人不给，它们不会偷吃。一般情况下，它们都很文静，但是电话机响铃、水壶风鸣笛、外面下雨等这些动静，如果主人没有及时反应，它们就会一边叫着，一边跑到主人跟前示意，让我母亲喜欢得叫它俩“小管家”。

有时，我和阿华都不在家，它们不会打扰躺在床上休息着的我的母亲。等我们回来时，情形就不同了，两个毛孩子争先恐后地欢跳着扑向我们，用它们的爪爪挠着我们的膝盖。这时，若不抱抱它们，它们就会一边哼唧，一边窜起两尺多高，或钩到我们的手，或扒到我们的腰，试图用它们柔软、润滑、凉丝丝儿、粉嫰嫩的小舌头给它们最信赖的主人扫去一路的汗水和风尘。这种喜爱、信任与忠诚用任何文字来表达都是不够的。这一刻，我们内心的一切烦忧都会烟消云散，抱着它们，把脸贴在它们毛绒绒的头上，感受它们热乎乎的体温和欢快的心跳。有时，我们也会自惭形愧，觉得它们小小的胸怀所包容的喜怒哀乐远远超过了我们，它们对自己所遭遇的不抱怨、不挑剔、不质疑、不倦怠、不舍弃等优秀品质，常常让人类自愧不如。

试问：这世界上，有何种动物不嫌弃家里茅屋草舍，不嫌弃主人相貌丑陋，不嫌弃主人年老身残，始终如一地忠诚陪伴和守候在主人身边呢？不计较你的嗓门高低，热情或冷酷，不计较你醉酒的酣声或言语粗鲁，让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摇着尾巴以欢喜之态、毫无条件地永远包容自己的主人呢？其实这个答案在生活中早已揭晓，有专家经长期考察研究得出结论：狗是对人类最忠诚的唯一动物。这大约就是毛孩子为什么能作为陪伴犬去陪伴和治愈自闭症儿童、忧郁症患者，以及孤独老人的原因吧！

非常遗憾，也非常痛惜，可爱的毛孩子们寿命都很短，大都是十几年。它们的存在大都是你生活中的一小部分，或是你最孤独、最失意时的避风小巷，而你却是它们的一辈子，无论贫穷与富有，无论痛苦与快乐，无论疾病与健康，你都是它们的“唯一”。因为这个“唯一”，我想，在我们力所能及范围内，我和阿华如何如何地喜爱二饼和耳朵，都不为过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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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笔 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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