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牛娃

马胤

人类与自然之间,即使在绝望的困境和死亡边缘,文学自始至终给予我们坚定的信念;赋予我们最高的智慧和最强盛的活力。因为文学,我们的人生传奇经过了一次又一次的自强不屈,尽管曾经因含辛茹苦而自暴自弃,无数的遍体鳞伤,甚至从血泊中愤怒地挣扎站起来……到最后,我们到还活着,文学因此见证了人类苦难与辉煌的历程。 <p class="ql-block">  当我们发觉自己的信仰,已经变成一次又一次的去欺骗和伤害;或被欺骗被伤害。而且,那些不愿站也站不起来的人,是否已经在一步一步地爬向罪恶的深渊?再或者,是否因为无奈地绝望地跟着无耻在坦然地前进?非常吃惊,从臭水沟里滋长起来的虚无伟大,居然可以迅猛地把人类生存最基本最实在最坚强的思想信念蚕食,人们因此永远处于焦虑不安的状态中不停地迁徙,经历一个又一个灾难。</p> 不是吗?我们竟然可以把怨声载道叫苦连天大言不惭地谱写成振奋人心歌功颂德的经文,在优美旋律的阴暗面,文学因此深受蒙难。于是,人类的生存状况又一次面临史无前例的威胁。这威胁来自我们的愚昧;来自统治阶级对世界文化文明、人类生存价值观的歪曲;来自对自然环境肆意实施的极度污染和进行恶性的掠夺蓄意的破坏。这是一个最邪恶最危险的信号,我们是否在疯狂地毁掉华夏祖先数千年来积累的文化传承。 放牛娃!只是想象中野性不羁的稚气、但却一个眼神就能闪现纯真的精灵形象。放牛娃在草地上在小河边在山坡旁,蜿蜒的乡间小路炊烟下“骑牛远远过前村”的浪漫画面。放牛娃,踏着田垄踩露珠,爬上山巅采山果,骑上牛背过溪水河……岁月悠悠。放牛娃最最可爱又最最容易被人忽略遗忘;如今,当年的放牛娃已疲累不堪,满脸憔悴地现出人未老鬓先衰的愁容。那么,放牛娃最后剩下的只是诗人怀缅童年的一些零碎的追忆片段。 放牛娃本来不是诗人。只是因偶然间发现,“露珠为何流出来的是眼泪?”… “草尖刺挠着我脚趾隙痒痒,是大地妈妈给我的爱抚么?”…“牛角轻轻碰一下我的腰。掉在田沟里浑身湿沥沥,我的怒火仿佛要把大山点燃”;偶然的“看到东方只是白茫茫一片”,“小溪泉水叮叮当当,弹琴般的把我吸引过去”;又偶然的在夏天的雨后,看见“大水牛牯的尾巴一挥,竟然挥起一条跨越大山的弯弯彩虹”。自小就对大自然的无比热爱,当所有的这些偶然都写成了诗句,放牛娃开始喜欢诗,喜欢文学。 诗的情感如果不能在客观自然的物象中成长,就必然在自我虚妄的影子里消亡。现实,才是诗的主题,当我决定把这组带血的文字整理出来后,天空!飘扬着红色的雪花。 曾有朋友问我为什么要花这么长的时间耗费那么多的精力来写这首千行诗。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不是因为太痛?又可能只是想记录自己已经死亡……如果都不是,那么肯定是诗里的幻像早就滋生在我的骨髓里。 太阳升起,牧童唱着歌,前往山中;月亮升起,手拍着拍子,踏月光而回。如今红尘中,何人能够像你一样,脱去是非和名利呢?问句收尾,收束全文,也引发名利场中人们深深的思考。 民间的放牛娃形象,多是一个可爱,机灵,单纯的小孩子,这样的形象特别受那些贴近民间生活的诗人的喜爱。而文人眼中的放牛娃,更是代表了一种生活方式,纵观历史上流传下来诗文中的牧童形象,大多数就是拿来与“名利客”做对比的,描写的重点也都在牧童的了无机心,无忧无虑,潇洒自如。 今天给大家带来一首唐代僧人描写牧童的诗歌,他的诗风很能代表诗僧的主流特点,取景于身边自然之事,用语浅显通俗,意境上却不落俗套,带有禅意。有一些会在诗的最后夹杂禅理的讨论和对世人的劝诫,如今天这首,则是以自己的感叹和欣羡收尾,单纯地表达一种情绪,不涉及任何的佛理教条。 这种诗的好处就是好读,在当时受众广,因为唐代的市民与文人之间还是有着很鲜明的泾渭之分的,文人创作与民间创作差距很大,民间对太雅的文人文化也没有很大的兴趣,而如刘禹锡,白居易,柳永这样深入下层,贴合下层群众审美的文化创作也自然而然的得到了民间的喜爱,一如这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