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城文学】涑水墨夫陈宗堂//樊峻山

珺珊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陈宗堂先生,字墨夫,夏县西北地区涑水河畔西晋村农民。先生比我大十多岁,既是我的长辈姨父,也是我多年来的文化交心朋友。从我记事起,他的刻苦学习精神和写字绘画形象就一直刻印在我的脑海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不幸的是宗堂先生在2010年患病至今搁笔十一年了,我从2018年患病也近四年了。一对苦命人,经常见面就是先傻哭后傻笑,再接着就是嘴边离不开的那些文学、史学、书法学、绘画学、审美学、社会学等艺术话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好久没见到先生了,心中想念姨父母两位老人,于是今天步行锻炼翻沟越岭走步前去看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路上,望着片片枯叶从树枝上纷纷落下,田埂沟渠的丛草凋色,觉得人生确实苦短。鸣条冈、王村滩、古墓群、峨眉岭、五龙庙、西晋堡、涑水河……这些非常熟悉的故土乡情历史风景扑入眼帘,同时有关陈宗堂先生的早年往事也在我心中不断的幕幕展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陈宗堂生于1947年8月10日。少年时代在西晋村六年制学校读书,1960年升入埝掌农中,1963年毕业回村务农。1965年结婚成家。</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西晋村古老土堡下的早年陈家宅院</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的王村周舅家外公外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姨姨青年时代】</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陈宗堂由于从小受老教师身份的父亲陈文杰写字绘画熏陶和潜移默化,回家务农后总是常站在父亲的书桌边,翻翻看看,写写画画,尤其是对儿童连环画(小人书)爱不释手,照猫画虎,经常是被墨水、墨汁、红漆、蓝颜料污染的像个唱老戏的“三花脸”。结婚成家后,粉刷一新的婚喜洞房和土炕白石灰墙壁上,处处留下了他的练笔书法、绘画处女作品。</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德高望重的陈文杰先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风华正茂的陈宗堂书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白天,他和妻子作为大哥大嫂,在生产队里领着几个弟妹们干农活,挣工分;晚上便在煤油灯下对着连环画看个不停,仔细揣摩着画上的人物造型和画页下面的文字解释。他不知从哪儿搞到了一本钢笔字帖和一本《毛笔书法入门》,于是就充分利用劳动之余和下雨的空闲时间苦练书法基本功:点横竖撇捺,提斜折弯钩……他也曾经想走出农田,到适合发挥自己爱好和特长的岗位上去,他也曾经做过许多七彩斑斓的青春梦幻,但是,一切的一切,都被“富农子弟”这个家庭成分大帽子压的抬不起头,喘不上气,迈不出步。那个岁月可是越穷越红,成分压倒一切的年代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就这样,陈宗堂一直在“唯成分论”的性格压抑下“只准规规矩矩,不许乱说乱动”了十五个花开花落;也就是这样,陈宗堂一直在空闲时间的煤油灯下和雨天雪天“点横竖撇捺”了十五个春夏秋冬……</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76年10月,政治充斥一切的文革动乱时代宣告结束。1978年,陈宗堂在生产队里被社员们信任而推举干起了本队会计工作。他使出浑身解数,细心地积极地任劳任怨地为社员们记工分,为生产队里义务出黑板报,经常热情的废寝忘食的为找上门来的街坊邻居们画门帘、画照壁、写对联、汗衫上印字、刻图章……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82年,他由生产队会计高升为西晋村会计和胡张信用社西晋村信贷员。会计工作干了十个年头,1992年停止;信贷员工作干了十六个年头,1998年停止。期间在任的西晋村支部书记是陈存才,村长是陈群太、陈新年。陈宗堂是个非常细心、专心、善心的人,他对自己的会计工作从不马虎,配合支村委干部为西晋村的兴修水利、产业结构调整等等村务工作做出了应尽的责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陈宗堂担任大队会计和信贷员的十几年时间里,他利用经常前往胡张乡政府和胡张信用社的外界沟通以及自己的书法爱好底功,被乡政府的各个职能单位邀请去做各种宣传版面,刷写各种墙体广告标语,为胡张乡、水头镇的许多村设计布置装潢党员活动室、村务公布栏……风里来雨里去,和父亲领着全家老小跑东颠西、走街串巷,凭借写画手艺维持家庭生活,确属典型的农村文化艺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信用社站干工作留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陈宗堂农村工作期间留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西晋村集资捐款爱心活动留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请看下面这张珍贵的《三代人汗墨从艺》真实现场照片:绘画特长的老父亲陈文杰,写字特长的陈宗堂,涂抹色料的大儿子……</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天道酬勤,悟性为高。在十几年的社会单位和民间应酬的流浪从艺生涯中,陈宗堂感觉到了自己的书法底功还很不够到位,还很需要进行理论性探究和深入钻研,他悟出了自己在书法方面许许多多的不足之处。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恩格斯说过:“世界上最美丽的花朵就是人类那善于思考不断进取的可贵精神。”于是,陈宗堂在1989年7月一边务农,一边自费自学,报考了“江苏无锡书法专科学校”,成了一名在书法领域里的真正学员。他从“江苏无锡书法艺术专科学校”订购了两学年的所有“书法理论”课本,订阅了每年的《中国书法报》,购买了一沓沓宣纸,采购了比较合心的文房四宝。苦练寒暑,研究技巧,博采众家之长,形成自己风格。</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经过陈宗堂自费自考“江苏无锡书法艺术专科学校”的两年书法自修学习,他最终拿到了合格的各学科结业证书。在理论与实践的书法学海里,陈宗堂的书法笔力和作品风格得到了行家们的一致高评。他多次参加的农民书法比赛和展览都获得了各种不同等级的荣誉奖项。陈宗堂在书法同仁的友好学员有本村的张涑龙、张涑虎二兄弟,有水头的王平善,有闻喜的郭引贵……他在书艺钻研路途中,一直信奉着孔老先生的那句话:“三人行,必有我师”,互相交流,益人益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说起陈宗堂研磨书法专业,不能不重点提到西晋村青年张涑虎(艺名春晖,生于1966年),该书生父母为三个儿子依次起名为涑龙、涑虎、涑狮,颇有望子成才之美好心愿。陈宗堂年龄却比他仨都大近15岁左右岁。兄弟三人中张涑虎年轻好胜,朝气蓬勃,思维敏捷,反映灵巧,悟性特高,他爱好书法,勇于冲浪,善于展现,广于交际,很快成了书法门道里的个性高手。早年在闻喜夏县交界区域的涑水河一带和爱人写字绘画养家糊口,后来一个偶然机会,去了广州大城市进行较高层次的书法绘画创作、作品展览交易、海内外拍卖销售,近二十多年来在广州书画一条街的市场上与文人墨客交际甚广。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张涑虎早年在家乡起步初学书法绘画时,曾经多次讨教于陈宗堂,口口声声“陈师傅”的喊个不停,非常的虚心热情和用功。涑虎成功了,可陈宗堂还是被各方面的内心原因,久久被搁浅在涑水河岸的沙田里。令人感动的是那条起身起步于西晋的“涑水虎”并没有忘记他早年的“陈师傅”。张涑虎每隔几年都要从遥远的南国回到千里之隔的家乡西晋村看望亲人,看望好友,更重要的是拜谢他当年的书画启蒙老师“陈师傅”。师徒俩见面后互相寒暄,互相切磋,互相田间漫步,互相河边散步……张涑虎还把他的陈宗堂师傅专程邀请到他的广州书画室一同合作过一段时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下面这些书法练笔是西晋村教师牛新征同志和陈刘存同志在自己办公室的部分书画练笔真迹。这两位同志也几十年如一日的拜陈宗堂为师,经常一起探讨书法的理论修养和书法实践的灵性感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牛新正书法工作室)</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陈刘存书法绘画作品)</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记得早年我和弟弟结婚时,家里的大门照壁和炕上墙围都是陈宗堂给描画的。1993年,我离开老宅迁居村东新宅,又特别邀请陈文杰和陈宗堂父子为我的大客厅用笔墨进行文化润色。凡是进过我家客厅的文友都会昂首注目那醒目养眼的悬笔墙作:直接写在东边墙壁上是赠于我的楷书《韩愈师说》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直接写在西边墙壁上的是赠于我爱人的隶书《荀子劝学》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北边墙壁右方是水墨国画《孔雀开屏》图</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左方是人物彩画《八仙过海》图</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正中间是悬挂着的是明代诗人李东阳的书斋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沧海日,赤城霞,峨眉雪,巫峡云,洞庭月,彭蠡烟,潇湘雨,武夷峰,庐山瀑布,合宇宙奇观,绘吾斋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少陵诗,摩诘画,左传文,司马史,薛涛笺,右军帖,南华经,相如赋,屈子离骚,收古今绝艺,置我山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堂院中门匾额高悬“雅韵逸风”,下方窗额为“绿荫斋”,两边竖联合为“文墨秀峨眉,琴弦醉青龙“</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构建庭院艺术情景,创设家室文化氛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环顾整个室内外,文化气氛浓浓,这些渗透陈氏夫子合作笔墨的墙壁字画作将作为我家的文化珍宝,代代传承铭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陈宗堂后来又加入了中国当代农民书法家协会、山西省农民书画研究会、夏县书法家协会,成了一位地地道道的农民书法家会员,他的作品不断被全国各地书刊征用。面对书法界的各路大咖,面对文质彬彬的各种身份,陈宗堂从来都是很坦然,他的书房名字是“淡泊斋”,他的艺名是“涑水农夫”,不求争名夺利,唯图艺术自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路走,一路想,一路在回望,一个半钟头后,我便越过峨眉岭五龙庙,走下西晋沟,进了陈家农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只见姨父母坐在院里晒太阳,两位老人明显自己苍老了许多,姨父坐在轮椅上,姨母正在戴着花镜为他讲说手机平台上发布的夏县第二届卫夫人书法文化节的盛会报道。正要接待我坐下,恰好隔壁的张涑虎也进门了。我们握手问好后,就前几天专程参观张有道家庭书室的感受谈了许多个人感受和感想……</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1991年我带姨姨姑姑游玩太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2017年秋天我和姨父母姑父母在司马光公园游玩)</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半个钟头后,我推着轮椅上的姨父又随着涑虎来到了房后的“涑虎书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进了古香古色的涑虎豪宅,只见青少年书法培训班的曹保国、冯曼顺几位熟识文友还有涑虎夫人正在忙碌着学习班的各种工作安排。在解说老师的带领下,我们有序的参观了“涑虎书苑”的作品展览室、学习培训班、养生锻炼厅……</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轻研竹露裁唐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细嚼梅花读汉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沉浸浓郁悟道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含英咀华味清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毫墨飞扬淋漓尽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书香门第满目芳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奥,墨香中我终于品出了多年来的深切感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文化是一生积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文化是一场磨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文化是一幅雅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文化是一种健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文化是一门修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文化是一道风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文化是一盘美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文化是一脉传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返回到陈宗堂姨父俩后,他又在书桌上取出一页他的手笔,让我看,说这是他前些年写的杂感自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淡泊 杂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涑水吟夫 陈宗堂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吟者年逢天命,自称涑水峨眉农夫也。幼年喜好书法、丹青。弱冠之岁,适遇动乱,身心触击;沉默寡言,规规矩矩;任劳任怨,十载尝胆。乘借冰消雪化机遇,介入农村财会账务工作,经历十年又五。而后艺灰复燃,至此书山之行从头而越。然,“坐井”“造车”照猫画虎,养成默不作声之俗癖。偶得名流指点,逐渐步入学术正轨。上江苏无锡书院函授两年,面壁深造。书体自颜、欧入手,上溯金文、汉简、魏晋书风,下俯唐法宋意。古近当代碑帖摆满案牍,齐临并读。重理论,轻实践,眼高手低。在书法热中,不自量力,参赛参展。几年来,曾获几纸所谓证书。入编几本曰为“大观”之类,也有上当受骗教训。尤其是近年来,各类杯展画廊,印刷出版,书道进修,电脑入网,甚至还有类似“金锁链”的速富信函,五花八门,大多旨在索要钱币。只可惜笔者腰细无金,缺力奉陪,只好放之了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今逢改革盛世,大潮冲击,神州沸腾,万民齐奔致富之路。南来北往,芸芸众生,各谋生财之道,且不论国人之奋进,单言从艺者之艰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笔者家居贫困农村沟壑,家境尚未脱贫,何言幸福小康?上有白发双亲,未能尽善至孝;下有妻子儿孙,生活难能周全照料,时常囊袋羞涩,捉襟见肘。田间劳作,气力欠佳,缺乏科学经济头脑,天不下雨,难顾温饱。到头来,只能靠区区笔墨,佣工揽活,以资衣食。如此零敲碎打怎能抵挡婚丧礼仪之所需。至今债贴难偿,举步维艰。艺道追求,平时练习古人划沙划地,有法可鉴。可有时连买几张宣纸创作也身无分文。本人生性沉默,不善言谈,更无外界交际手段。况当今市场,鱼龙混珠,强手如林,竞争激烈,加之缺乏竞争意识,要想作品变成商品,以至可观效益,谈何容易?故乃生路前途渺茫,满腹愁肠,思绪万千,夜不能寐,此中一番滋味在心头,能向何人诉说?不知今日之域中,可有我者能几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以上言辞,大有与时代节奏不相谐和之韵。二十年前,曾给自己的居室命名“淡泊斋”,并自篆刻石一方,每每盖于书作印首。可有时细想,在当今,再如此“淡泊”下去,必遭灭顶之灾。常言道:“三十不豪,四十不富,五十将哀寻死路。”吾将年近哀年,难道这句贤文如此之灵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这篇不知是何种体裁之文,语法句法欠通,单述个人真实感受。不是,绝不是气候异常。在艺术天地里,天马行空的驰骋者,大有人在。艺苑花朵,争奇斗艳,一代精英,群星灿烂。江山代有才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便是力证。乃我草木迎风苦吟之声,真好比“小小寰球,有几个苍蝇碰壁,嗡嗡叫,几声凄厉,几声抽泣”而已。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96年6月20日”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离开西晋村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面对自己的人生黄昏,面对自己的病态晚年,我该再干些什么,尽量在有生之年给家庭儿孙亲人给社会各界朋友留点什么呢?物质财富皆为身外之物,唯有精神财富方可万世流传。古人云,一朝躯体化灰烬,千年文字传后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自己作为一个奋斗了一生的读书人,教书人,写书人,本没有多大的能力去为社会为家庭创造遗留下多大的物质价值,但在精神文化和教书育人的本分工作上能拼命尽力就无怨无悔了。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前进,前进,不愿屈服生活的陈先生和我这个搭档多年的外甥继续乐观前进,只要活的开心有信心,就一定能微笑着坚持到八十岁、九十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2021.11.16日于枣苑绿荫斋</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夏县三晋文化研究会理事会、夏县作家协会文化节留念】右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卫永山 李恩虎 秦礼俊 韩官有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陈浩龙 杨可臻 樊峻山 彭建国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苏 冰 张丹薇 赵爱萍 尉惠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武曙光 高运社</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