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大哥系列之 2 求学之路

老贾

<p class="ql-block"> 求学之路</p><p class="ql-block">&nbsp;</p><p class="ql-block"> 一过六岁,到了上学年龄。好高兴,蹦蹦跳跳上学去。</p><p class="ql-block"> 小学老师张连同,是一位老教师,和父亲私交很好,对我的学习抓得很紧。每当春节,爸妈总是给我准备个篮子,㧟些白膜,果子叶啥的,让我㧟着到老师家拜年。一进屋,见到老师和师娘了,倒头跪拜。只可惜那时没有红包。</p><p class="ql-block"> 转眼孩提时代便结束了。十岁时,我和十二岁的二姐一同考入董王庄高小五年级。记得考试作文题是“给越南小朋友的一封信”。</p><p class="ql-block"> 应该说二姐的成绩比我好。只是上学太艰苦了,十几里山路,星期天下午从家里背上做饭用的柴火,凉面。做饭时,一间小屋17个锅台,烟熏火撩。只是苦了姐姐,不仅得和我一起抬水,还得包着做饭。而我得去和人家打乒乓球,同学们给我起了个绰号“世界冠军”。</p><p class="ql-block"> 后来因为家里困难,供不起两个学生上学了。二姐辍学了。她哭了好几场。</p><p class="ql-block"> 我一个人靠着父亲的脸面,到王发生家吃饭。有时到姑奶奶更生叔家寄宿。尽管生活艰苦,但学校秩序上还算正规。我成绩不错,语文数学各科成绩都在全校前列。每次评优,我的作业本儿,总有四个红圈,里边是“优秀作业”四个大字。父亲从来没有当面夸我。但我能看出父亲刚毅的面容,流露出满意的微笑。</p><p class="ql-block"> 我清楚的记得我的作文周记,《竹园捕鸟》《水车》两篇文章曾上送过县上,入选优秀作文选,后因文化大革命开始而流产,没有发表。</p><p class="ql-block"> 文化大革命的熊熊烈火,一下子把校园的一切都打乱了。凭着一颗单纯好奇的心,我也写大字报,批斗老师。可后来渐渐发现,本来挺要好的一些人,慢慢都疏远了,有些会也不让我参加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是保皇派,因为父亲是走资派。没人教课了。也没人让我参加红卫兵。</p><p class="ql-block"> 我只好卷起被子回到老家。那时正好董王庄一个叫郭海江的人,由于此人智商较低,人们都叫他哑巴海,赶着一群生产队的牛,住在我家放牛。父亲也和董王庄一个生产队长协调,让他队的牛让我放。共七头牛,一天开一块钱。从此我就拿起放牛鞭,和哑巴海两个人赶一群牛在坡上放牛。放牛时间长了,太寂寞啦,我就千方百计地借来些连环画,小人书,后来便是大块头的长篇小说,一边放牛,一边在山上看。印象较深的有,《奇袭奶头山》《智取威虎山》《大破四方台》以及《平原枪声》《平原游击队》《平原歼敌记》《破晓记》《雨岛怒潮》《草原烽火》《保卫延安》《暴风骤雨》等。还有近代的《军队的女儿》《欧阳海之歌》,译文过来的《一千零一夜》《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母亲》《我的大学》《青年近卫军》等,不下百部。</p><p class="ql-block"> 我应当感谢那个动乱的年代,给我一个安静的读书机会。这些书,甚至使我产生了想当作家的梦想,对我以后的写作,乃至人生都产生了极大的影响。</p><p class="ql-block"> 放牛的季节结束了。我大约挣了100多块钱。父亲拿着这笔钱,用牛车到伊川那边,买了盘石磨,解决了全家加工粮食的困难。后来有了柴油机磨面,再后来是电磨。现在人们为了省事,干脆也不种麦,全部用钱直接买面粉。可怜那盘石磨,仍旧守候在村边儿杨树林里,看着日出日落,听小河流淌,见证那段永远难忘的岁月。</p><p class="ql-block"> 稀里糊涂地,高小毕业了。由于父亲领导的东风大队各项工作都比较优秀,公社把五七中学建立在离我家大约只有一里地的下沟,也叫鳖脖村。那时虽然劳动课太多,但生活上很愉快。</p><p class="ql-block"> 很快初中毕业了,升到董王庄高中。记得第一次上化学课,李长庚老师考试第一题是随便写出15个元素符号,我们都傻眼儿了,就知道氢二氧一,可见水平有多差。但我们拼命学,抽空学,晚上被窝里打手电筒学。老挨查铺老师训。因为是新校,从零开始,刚报到,每人发两块砖头,白天当上课凳子坐,晚上睡觉当枕头。每星期每人至少脱200个土坯,五分钱一个卖出。还要盖房,还要到刘河开荒,种花生,到上观、木柴等深山拾橡壳,书也不全,外语是一本俄语,没有一个老师会一个俄语单词。</p><p class="ql-block"> 不管如何,两年高中眼看毕业啦。(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