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57, 181, 74);"> 周末回乡小住,天气晴朗,早晨在禾场上晒茶籽。上午从家门口出来闲逛,偶一抬头,发现天空的云彩非常漂亮,好像有神仙用彩笔在天空中涂抹过,留下了清晰的痕迹。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57, 181, 74);"> 我走出村口,来到邻村云绕村,在一座土楼前拍照。数年前,我采访过该村的数位老人,写过一篇关于陶铸率队在该村调研的文章,并编入《始兴文史》。如今,这座土楼挂了牌,受到政府的保护。正巧,有个村干部骑着摩托车经过围楼前,他见了我,赶紧在围楼旁停下车,充满感激地对我说,李老师,多亏你写了文章,土楼才得以保护下来。我笑笑回答说,哪里!主要是政府和领导的关心和重视,还有你们的保护意识,这座围楼才得以保全。在土楼前,一群老人坐在长椅上晒太阳,其中有位九十二岁高龄的老翁,姓邓,数年前我采访过他。令我微微诧异的是,数年不见,老翁似乎苍老了许多,说话有点慢,不过,他说话的思维还很清晰。我坐在他的跟前,跟他攀谈起来。老翁不认识我了,我自报家门,谈起数年前采访他的旧事,他才恍然大悟起来。老翁的眉宇间有了喜色。他告诉我说,其实我家跟他家过去曾是亲戚。他五六岁时,经常到我家做客。他的大爷与我爷爷经常到河里捕鱼,每次都捕到很多鱼。他还说,我父亲在他们村里替大队养过猪。我问他当时养了多少头猪。他回答说,不多,大约只有一二十头。我问他养猪的地点在哪儿,他用手指了指不远处说,就在那儿。然后,他有点惋惜地说,可惜养猪的房子早已被拆除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57, 181, 74);"> 我别过老翁,步行一两公里,走进山里,来到一处山塘堤坝上。小时候,我们在山塘附近的山岭放过牛,摘过棯子,也随母亲和姐姐在这一带砍过柴。想不到,一晃眼,数十年便悄然已过,再回首,年过半百,双鬓泛白,老态尽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57, 181, 74);"> 我有点尿急,见四下无人,便在堤坝边的草丛里撒了一泡尿,口里默念道:“土地沙神不要责,有屎有尿忍不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57, 181, 74);"> 这句话也是小时候母亲教我的。每次进山时,母亲常嘱咐我说,土地神仙是万万冒犯不得的,你在野外拉屎撒尿时,一定要先说这句话,土地神仙公公才会原谅你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57, 181, 74);"> 山塘是我们附近几个村的灌溉用水,水量充足。山塘寂静,水极清澈,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山塘上有几群鹅鸭在游泳嬉戏,不时发出欢快的叫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57, 181, 74);"> 我在堤坝上蹲了一会,一边观景,一边拍照。山风很大,半个小时后,我离开山塘。正午时分,回到村口,见乡亲们正在排队等候打膨花果。</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57, 181, 74);"> 黄昏,夕阳西下,彩霞满天。我们在禾场上收起了茶籽,用蛇皮袋装好,扛上拖拉机,然后运回家。</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