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那天（2021.11.5）上午从省老年大学下课，坐上了长久未乘的82路公交车在海洋二所站下车，蓦然回首，那秋色里尽显五彩斑斓的乌桕树令我驻足。</p> <p class="ql-block">虽然阴着天，保俶北路上两边的乌桕树叶却是那么的多彩绚丽，不由地让我想起了法国小说家阿尔贝.加缪的一句话：“秋天是另一个春天，每片树叶都是一朵花。”</p><p class="ql-block">乌桕树叶正是如此。</p> <p class="ql-block">查阅资料，发现乌桕的命名很有趣。前一字，我本以为是因可以做黑色染料而得名，其实是乌鸦喜食而得名。问及外孙女甚至女儿，均不识乌桕树为何树？老伴说，就是老家长在田畈边的“梗子树”啦！</p><p class="ql-block">古籍记载，乌桕树也称：乌臼，乌舅，鸦舅等。</p> <p class="ql-block">每年4.5月间，乌桕叶抽出嫩黄的叶儿开始它一年的“旅程”。夏天绿叶成阴，与其他树无二般。</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过了中秋，乌桕树便开始变幻颜色，由绿转红，色彩丰富，真是又热烈又富有诗意。</p> <p class="ql-block">正值老年大学学习“古诗欣赏”专业（由浙大文学院院长刘正平教授授课，我很喜欢听）。刘老师讲解诗人陆游时，我发现历代诗人中，要数陆游最喜欢乌桕，他的诗词中常出现乌桕的影子，如：“乌桕微丹菊渐开，天高风送雁声哀”__是写秋的味道；“梧桐已逐晨霜尽，乌桕犹争夕照红”__是写与夕阳媲美的乌桕；“乌臼赤于枫，园林九月中”__则直接用乌桕与枫叶相较。</p> <p class="ql-block">用乌桕与枫树一比高下的还有杨万里：“乌臼平生老染工，错将铁皂作猩红。”诗人杨万里在杭州西湖看到火红的乌桕，将其比之“染工”。</p><p class="ql-block">寥寥数句看得出来，相比红枫，杨万里更钟爱乌桕泼洒万山的豪放，那是秋的快意，也是乌桕的，当然更是诗人的。</p> <p class="ql-block">人们只把乌桕当寻常野树看待：“乌桕婆娑解耐寒，一经霜信便成丹。即今未到清秋节，都作寻常野树看。”（元代诗人黄镇成）</p> <p class="ql-block">乌桕之美，美在其叶。宋代林和靖有诗咏之：“巾子峰头乌桕树，微霜未落叶先红。”</p><p class="ql-block">我在车站站台边，捡起一枚乌桕叶，小心置于候车凳子上拍照…</p><p class="ql-block">只见乌桕叶似菱形似爱心，它以叶为花，毫不费力地装点着美丽的秋色呢。</p><p class="ql-block">我忍不住拼图9宫格，发了朋友圈。</p> <p class="ql-block">三天后（2021.11.8），阴霾散去阳光明媚。中午时分，我又信步来到保俶北路82路公交车站，觉得蓝天映射下的乌桕更惹人注目了！</p><p class="ql-block">发了朋友圈，省老大同学章老师回言：“当年我住文二路，常从这里过往。西溪路在修，路两旁种乌桕作街树。我就憧憬着往后秋日的满天红叶。不想乌桕长得很困难，死了不少。第二年又补种，又死。后来就不补了。想想大概乌桕并不适合作街树。</p><p class="ql-block">适者生存，这些活下来的，不愧是乌桕中的坚强者，如今，成了气候！”</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乌桕是有一种野趣的味道的，尘林间想要打造森林即視感，选择乌桕也想运用它“野”的属性。在市政道路上如果乌桕成为了主角，也是成为了自然回归、返璞归真的植物代言名片啦。</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当年还在职时，常与同事小梁坐82路车在保俶北路上匆忙来去，很少留意街道两旁的乌桕树已由小树而从容不迫地长高。如今，这批树经过多年的“历练”，一树树斑斓的叶片衬着清朗浩阔的蓝天，凉风清逸，灵动悦目。</p> <p class="ql-block">乌桕树伟岸，我只能不断地昂头去寻找，去拍摄。</p> <p class="ql-block">乌桕树在朴拙中透露出平淡和真实的原始美感。</p> <p class="ql-block">冷风萧瑟，寒霜虽未落，乌桕叶就慢慢地变得娇艳，变得斑斓，它由碧绿变淡黄，由淡黄变橙黄，再至桔红、胭脂红、鲜红、褐红，一路不温不火，稳稳沉沉地铺陈开去，如火，如画，如霞。</p> <p class="ql-block">乌桕叶最美正是在暮秋初冬，明末清初文学家李渔这样描述：“木之以叶为花者，枫与桕是也。枫之丹，桕之赤，皆为秋色之最浓。”</p> <p class="ql-block">蓝天映衬，较枯的叶儿也不失其美。</p> <p class="ql-block">乌桕树上由绿转黑的种子，尚未如数开裂，偶有微绽之势，露出洁白的种皮。乌桕籽还结的不多，但已足以令人惊喜。</p> <p class="ql-block">寒冬将至，当乌桕叶落尽时，树梢则会悄然长出三瓣或四瓣雪白的小果实，像极了薏米，白白糯糯，引来鸟儿啄食，洒落一地。</p><p class="ql-block">满树洁白的桕子（老伴说“梗子）星星点点，颇有些寒梅初绽的意味。因此元代诗人黄镇成在《东阳道中》诗中说：“前村乌桕熟，疑是早梅花。”</p> <p class="ql-block">想当年下乡插队，秋收后与村里的姑娘们田埂边捡捡乌桕果果，嬉笑打闹，甚是美妙，捡得多，还能去供销社换回一双尼龙袜子呢！</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又发了一圈“蓝天乌桕”，老领导说我是“乌桕情怀”，算是吧！</p> <p class="ql-block">2021.11.14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