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怎么也没想到,深圳工作卅年,居然也是在社会团体工作的卅年,如果从在芜湖一中工作算起,几乎在我当校长后,一直到现在,都还在社会团体兼职或工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84年5月组织上调我到芜湖一中当校长,芜湖一中本来在省内外就是一所有名的省重点学校,我的前任们,在恢复高考后,已花费不少气力,使学校恢复元气。凭心而论,改革开放把我这个在市重点呆过六年,仅仅只干过班主任而没有从政经验的我推上一中这个舞台,自然感到很大的压力。但改革开放的大潮推着我们向前,新旧更替必然出现的一个又一个困难,还是被我们一个个克服了,学校终于行驶在发展的快车道上,不断地取得新进展。</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85 年,受日本国高知市中学邀请,安徽省教育考察团访问日本,我作为唯一中学校长,随团出访(15年后,这成为我离芜赴深工作的导火线)。此行,开阔了我的视野,也交了许多国内外的教育界朋友,为日后进入国际教育领域,也为加强国内交流做了铺垫。</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以后,为了更好地学习国内同行们的办学经验,我开始加强和省内外学校的联系。首先是发起成立江南十校联盟,在高考和其它领域开展交流和合作,令人高兴的是,这个组织在我离开芜湖一中,依然发挥着作用。创建十校联盟,开启了我借助社团发展之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当时民进中央发起成立了一个学校民间组织:高级中学校长委员会。包括北京四中、人大附中、清华附中等一批我国名校都是他的成员。人大附的校长胡俊泽是发起人,也是领导成员,他也是芜湖一中北京校友会的主要成员,所以主动联系上我,邀请我们芜湖一中入会,于是我们学校成了会员,当时是安徽省唯一学校会员。在很长很长时间,新疆乌鲁木齐也是这个会的成员,而该校校长毛由金也是芜湖一中的校友,还是我冋届的同学呢!这样一个集中国高中名校在其中的民间组织,专委会成员中有三位校长是芜湖一中的校友,这恐怕是很稀罕的事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有趣的是,1990年,是我在芜湖一中工作的最后一年,当时的我已萌生离开芜湖一中的想法,想去深圳考察未准,于是在当年十月份,到北京香山参加高级中学校长委员会的会议。与会的校长居然选我担任理事成员,使我十分感动。也正因为如此,第二年到深圳后,我一直还在努力为这个委员会(后来变成中国教育学会高中教育专委会)尽力工作,并一直担任二三四五届理事。</p> <p class="ql-block">加入这个组织使我受益匪浅。别小看我们每年的学术交流、别小看一直编印并内部发行的刋物、别小看经常组织的参观活动、别小看组织的国际会议…,单是和这些全国知名校长,如老一辈天津一中校长的韦力、南师大附中校长李夜光在一起,你都会受其感染,不会也永远不会停步。那一年,我们去清华附中参加了因心脏病故去的万邦儒校长铜象揭幕典礼,同时参观了当时他的有点寒碜的办公室,看到一位老教育工作者那永不会逝去的精神,使我受到的不祗是感动,更是激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到深圳,高级中学委员会就给我注入了一股暖流。1992年,我刚到深圳一年多时间,只在一所区属普通中学滨河中学当校长,和外界交往很少。突然一天接到广东省教育厅来函,要我去哈尔滨参加一个国际会议。</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到了哈尔滨才知道,广东省一共去了五个人,除我外,有省厅的教研室主任郭鸿、华师大附中和省实的校长、还有韶关教委主任。郭主任告诉我,我的名额是高级中学委员会点名的。这次会议让我结识了广东的名校长,还成为广东省教育厅榜上有名的人物,我真得很感谢高级中学委员会啊!当然我也不能忘记芜湖一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深圳,我虽然一直不在名校工作,甚至于最后呆的笋岗中学,当时已是初中,但中国教育学会高中教育专委会始终没有忘记我。20世纪初,专委会受邀访问宝岛,我也应邀参加了。只是一直感到遗憾的是,我曾想在深圳举办一次专委会的全国会议,在职时,号召力不够,办不成;后来在深圳市教育学会任职,闻讯专委会要举办首届全国高中校长大会,于是与中国教育学会副会长郭永福联系,但最后还是因为我们这边的原因,未能办成,这成为我终生遗憾。</p> <p class="ql-block">我更没想到的是,退休之后,進入了深圳市教育学会任职,随后还同时在广东教育学会任职,在深圳市教育学会真刀实槍,一干就是十七年。每天上班,常常由于工作需要,连节假日也要干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深圳市教育学会是个法人单位,指导单位为市教育局,属民政局管理。然而,由于经费等等原因,办公人员除会计、出纳及一位负责教学科研工作的退休人员外,没有给我配备专职工作人员。因此,我除了是秘书长,又是办公室工作人员,连办公室的打字,印刷,清洁等所有工作都由我一人承担。此外,我买了辆小车,自已担任司机。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既是一个单位,要干的活不可能少。正常的工作,每年的论文比赛、课题的评审、组织比赛和会议,一个接一个,忙得不可开交。但使我高兴的是,我只有一个领导,那就是会长,而且不坐班,几间办公室只我一人,自由自在,还真感到不亦乐乎。但你千万不要以为我轻松,学会那么多事,即便我可以分解一下,有的还可以找学校帮忙,但毕竟许多事只能亲力亲为。这里说说三件使我头疼的事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一件事是写字。你会笑我,写了一辈子字,到学会工作,居然不会写字了?不是!不是!我说的是在电脑上写字,排版,下载。我们这一代人,没学过拼音,普通话也说不标准,因此在电脑上不能用拼音写字,只能用写字板。刚接手时,在电脑上用手写板写几十个字的报告,编辑时,一不小心,按错键,写好的字就消失了,搞得我哭笑不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二是写文章。在学校工作时,文字的事都是办公室做的,而我自己也以自己是学数学的,文字功夫差为由,越来越懒于自己动手。到学会工作,不得不自已动手了,感到特别困难。加上,我的会长,曾经是市教育局局长,文字功夫特好,我和担任过他的秘书的洪处、赖处都很熟,他们那么高水平的人,写的文章都难过他的关,就凭我这点臭水平,写的东西难以过他的关,于是索性放赖不写。时间长了,提供材料请人写,非常不方便,于是开始自已练笔,使人欣慰的是,十几年下来,我终于锻练出来了,也能凑合着写出让领导还算满意的文章。</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三是怕年审。刚进学会,年审表用手填,好办。以后在电脑上填,要求越来越高,每年又有变化,常使我感到一筹莫展。填不好表,当然可以去民政局请教,但这么大年纪的人跑去问小青年问的问题,越来越不好意思。当我2020年5月填好最后一份年审表,并按时上报后,知道以后再不要干这件让我揪心的事,我舒心地笑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这个人就是不省心,因学会换届而退出深圳市教育学会前,我就又成为深圳市创新型城市促进会,成为顾问,还成为安徽师范大学基金会深圳办事处顾问,而且还不是顾而不问,开始了社会团体工作的新征程。</p> <p class="ql-block">学会的工作,使我比在职时更有机会去北京,更有机会和我的芜湖一中校友相见。这不我去北京,在芜湖一中校友会秘书长张泽华、书法家盛毅的陪同下去清华园,见一中校友,清华大学校长顾秉林</p>